“奴才办事不利,还郭尔佳主子责罚。”
“若是我再晚来一天,我儿就给那奴才给害了性命了。”
“尔等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尔等如此这般让王爷与我如何放心?”
妧伊语气不好,带着怒火责问。
她儿子差点就没命了,若是她再晚到一天她的儿子就给那奴才给害了。亏得那药方没有因为少两味药变成毒/药,否则她的九安就等不到她来了。
苏培盛还是四爷身边的得用之人,竟连个凶手都查不出。妧伊失望不已。
苏培盛办事不利,妧伊心中恼火。
恼苏培盛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你是王爷身边得用之人,我只是侧福晋还没胆子越过王爷责罚你。等王爷醒了你自己去跟王爷请罪。”
“郭尔佳主子息怒,奴才已经命人去查那宫女的家人及与她接触过的人,想来会有些线索。”
妧伊厉声责问,也自知自己办事不利的苏培盛心里惶恐满额冷汗。
“我孤身前来,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妧伊倒是想亲自去查,可惜她一没时间二没人手。四爷和九安这她是万万不能离开。
苏培盛能不能查到这会妧伊已经不抱希望了,还不如等四爷醒了让四爷查。
“对了,我来那日你说耿氏病了,耿氏现在如何?太医怎么说?”
“耿格格那奴才早已经安排太医照顾,耿格格底子一向不错,太医说了并无大碍了。”
“知道了,一会儿你在这照顾王爷和三阿哥,我去看看耿氏。记住,我没回来之前,你绝对不能离开这帐篷。”
除了自己和苏培盛,别人妧伊都不放心。
又给四爷喂了药,不想刚喂完四爷就吐了。妧伊不得不再次给四爷喂药,喂完药之后又伺候四爷梳洗清理。
等照顾父子俩吃下药已经大半天过去了。
妧伊叮嘱苏培盛留下,她叫宫女带路去看耿氏。
妧伊从帐篷出来直接往耿氏的帐篷去,她进入了耿氏帐篷后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人看到她进了耿氏的帐篷立即转身匆忙进了另一个帐篷。
“平儿,你说侧福晋是不是怀疑上我了?”
自妧伊到了之后,钮祜禄氏这两日那是寝食难安,整个人比照顾四爷时还要憔悴。
“不会的,是宫女生了歹心想害三阿哥,格格您什么也没做,那些事都与您无关,就算是侧福晋也不能随随便便怀疑主子您。格格您侍疾照顾王爷,也是有功劳的。”
“可是……你说的对。都是奴才生了歹心想害三阿哥,她是死有余辜。”
钮祜禄氏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坚定起来。
正这时帐篷门被掀开,钮祜禄氏的另一个婢女安儿进来。
“格格,奴才看到侧福晋去耿格格那了。”
安儿进帐篷连礼都没来得及请焦急地说道:“格格,您现在去看王爷吗?”
“格格,安儿说得对,您快去看王爷吧。”
“就是。格格您照顾王爷这么多天,劳心劳力的,可不能叫侧福晋抢了您的功劳。”
钮祜禄氏起身立即要出去。
“格格,奴才伺候您梳洗一下,您换身衣服再去吧。”
“不用。”
钮祜禄氏脚下没停出了帐篷往主帐去。
她伺候王爷辛苦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自然是不会有好气色也不会周身整洁。
妧伊进了耿氏的帐篷就见耿氏的丫鬟敦儿守在床前,耿氏正倚靠在床上和敦儿说着话。妧伊突然进来将主仆俩给惊着了。
妧伊已经来了几天了,耿氏自然已经知道妧伊来了。
“侧福晋。”
“婢妾……”
“你病着不必起身。快趟下吧。”
耿氏看到妧伊欲起身行礼被妧伊给阻止了。
“侧福晋请坐。”
敦儿赶紧起身搬来椅子给妧伊坐。
“听说你病了,前几日忙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了,你的身体如何?太医怎么说了?可有开了方子。”
“多谢侧福晋关心,婢妾只是轻微中了暑气,并不是什么大病,不要紧的。”
耿氏一副受关心后诚惶诚恐的模样。
“只是中了暑吗?不是侍疾累着了?”
妧伊盯着耿氏问。
到了这么些日,她已经从宫女太监那问到了不少消息。知道之前耿氏和钮祜禄氏一起照顾四爷,只不过是钮祜禄氏早晨和傍晚照顾,耿氏白天和晚上照顾四爷。
就在她到来的前两天,耿氏生生给熬病了。之后才是由钮祜禄氏和苏培盛照顾四爷。
若不是她向来谨慎仔细询问经过,还不知道耿氏这个蠢的竟叫钮祜禄氏给欺负了,也不知道钮祜禄氏心机深沉的憨面刁。
“不是。婢妾真的只是中了暑气。”
妧伊再三问耿氏依旧没有说出实情,妧伊顿时感觉无赶趣,看出耿氏是不想多事,也知道便是她想问什么怕是也问不出来。
妧伊看着耿氏眼中没了温度,她倒不知道耿氏什么时候与钮祜禄氏这般好了,竟然替钮祜禄氏隐瞒。
想到耿氏向她投诚时说的话,妧伊心里也产生了怀疑。
妧伊心里对耿氏突然不喜,她没再问什么也没多呆,叮嘱耿氏好好养病之后就离开了。
“格格,您为什么不告诉侧福晋,那钮祜禄格格欺负您呢。”
妧伊走后敦儿不解问。
“没什么。”
耿氏讷讷地说了一名,整个就像是失了精神气似的颓萎了。
妧伊出了帐篷在门口顿了一下随后就直接回了主帐那。
还没进门就听到钮祜禄氏的声音。
“苏总管,侧福晋做得不对你该劝阻侧福晋才是,怎么能由着侧福晋胡来呢。王爷被风吹着有个万一,你担当得起吗?还不赶紧将窗都关上。”
“钮祜禄格格,您听奴才说……”
“我不管什么好不好,我只知道该遵照太医的医嘱,太医终归是为了王爷好的。诸位太医医术高明,侧福晋她会医术吗?她能跟太医比吗?”
“钮祜禄格格……”
“来人给我把窗关上。”
妧伊站在门口听钮祜禄氏在帐篷内耍威风,新仇旧恨不禁怒火冲天。
妧伊进门就见钮祜禄氏的两个奴才正要将窗户掩实,妧伊怒斥。
“住手。”
妧伊冷着脸走向钮祜禄氏,钮祜禄氏见妧伊进来赶紧行礼。
“给侧福晋请安。”
妧伊脚步没停越过钮祜禄氏走到床前才回头看着半蹲着钮祜禄氏。
“钮祜禄格格好大威风。”
“侧福晋息怒。婢妾不敢,婢妾都是了王爷好啊。”
“为了王爷好。”
妧伊冷笑,没看钮祜禄氏而是抬头扫了几位太医一眼。
“我看未必吧。你这不是为了王爷好,你这是要的命。”
妧伊疾言厉色,厉眸盯着钮祜禄氏。钮祜禄氏闻言吓得不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婢妾怎么会害王爷呢。婢妾都是为了王爷好。太医说了王爷得的时疫不能见风的。”
“可侧福晋您却叫人打开窗户。若是王爷吹了风病情加重,依婢妾看您如此才是害了王爷呢。”
说着钮祜禄氏仰头看着妧伊,一副坚持不屈的模样。
“是谁告诉你病人就得呆在不透气不通气昏暗无光恶臭薰天的屋里的?是哪位太医告诉你王爷才待在恶臭薰天的帐篷里病才能好的?是哪位太医说的?”
厉眸扫过几位太医,几位太医纷纷垂首,噤若寒蝉。
“哼。”
妧伊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四爷床前坐下,冷声斥令。
“现在,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妧伊看着几位太医。
“诸位太医如此精心医治王爷,等王爷病好了,我必会将此事详细禀报于王爷和万岁爷。”
妧伊收回目光冷眸盯着钮祜禄氏。
“至于你,钮祜禄氏,滚回你的帐篷去王爷抄经祈福,什么时候王爷醒了,我允许你才能出来。”
钮祜禄氏闻言顿时恼怒不依,她猛地站起身。
“不。侧福晋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得了万岁爷的旨意来伺候王爷的。”
“你伺候王爷,我看倒未必吧。之前不是耿氏日夜照顾王爷吗?”
“这般抢人功劳,无毫不心虚,像钮祜禄格格这般厚脸皮,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钮祜禄氏没想到妧伊已经知道这些,骤然闻言整个瞬间愣了。
妧伊却不管她怎么想,她却是不想看见钮祜禄氏。
“苏培盛,送钮祜禄格格回去,免得吵着王爷休息。”
“嗻。钮祜禄格格请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留下照顾王爷。”
被妧伊揭了脸皮,钮祜禄氏竟不敢掩饰了。
“钮祜禄格格……”
就在苏培盛和钮祜禄氏僵持之前,突然响起一声咳嗽的声音,妧伊登时循声回头就见四爷已经睁开了眼睛。
第201章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下两女的大半夜吵架,去看热闹去了,没想时间嗖一下就过去了。先半章,后换
“万岁爷,雍亲王醒了。”
魏珠高兴不已的进御帐禀报, 四爷醒后, 经太医诊脉确定病情好转之后,妧伊便让苏培盛将四爷醒的消息禀报给康熙。
果然, 康熙一听四爷醒了,忧心多日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虽然康熙是帝王, 可他也是个父亲,自然是担心儿子的。只是因为她是帝王,既然担心儿子却也不能过分表露出来。
“老四亲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太医可诊过脉?太医怎么说?”
“奴才仔细问了,太医说雍亲王醒了这病啊就好了大半了, 只待仔细调养。若是不反复,调养上一个半个月就该好得差不多了。”
康熙闻言放心不少。
“现在老四那是谁在伺候?”
“奴才也问了, 是雍亲王侧福晋搬到了王爷帐中日夜照顾。”
“郭尔佳氏。”康熙立即就想起来了。
“她倒真是个有福气的。”
康熙又想起当年弘晖的事,感慨了一句。
“对了,老四家的弘晅也醒了吗?”
因为弘晅的面相,康熙对他比其他的皇孙印象深些。
“还没呢。”
“还没醒!朕记得那孩子身体一直不错。”
“奴才问了苏培盛,说是太医说雍亲王府三阿哥因为年纪还小身体不如雍亲王壮实, 所以还没醒。不过太医也说了, 三阿哥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想来就在这两天就能醒了。”
“如此就好。让太医和奴才们好好伺候着。”
“是,万岁爷。”
魏珠领了旨正要退出去传旨, 康熙又叫住他。只见康熙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白玉盒子递给魏珠。
“这个赏老四的侧福晋, 让她好好照顾老四和弘晅。”
“嗻。”
魏珠双手奉过盒子极小心的捧着。
魏珠自小伺候康熙,他知道的一些事可是连大总管梁九功都不知道。见到这白玉盒魏珠心里颤了。这东西万岁爷藏了五十年了, 当年见到雍亲王侧福晋时他还以为万岁爷会将这东西赐给雍亲王侧福晋,没想到万岁爷却没提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终于是要赐出去了。
“爷,你再喝两口。这都是我亲自配的药膳,您大病一场身子正虚着,得慢慢调理。”
妧伊亲自喂四爷膳食。
自来后这些天妧伊日夜伺候四爷父子,整个人憔悴消瘦不少,因为太累脸色也不大好,眼上重得的黑眼圈,身上还有熬药炖药膳的烟火味。
四爷见她如此也心疼,忍着将汤都喝下去。
“那些让奴才们做就是,你也好好歇息歇息。”
四爷握着妧伊的手说道。
“九安还没醒,你病也没有痊愈,我怎么能够放心。”
“九安那孩子身体一向好,想来也该醒了,你别担心。”
妧伊提起九安四爷也担心,想着九安是为了照顾他才感染了时疫的。
他刚病时虽领九安不得靠近,可九安那孩子性子犟,硬是要在床前侍候。才十岁的孩子愣是把自己给弄病着了。
四爷也心疼儿子。
亏得是妧儿及时赶到,否则九安就给贱奴给害了。
方才四爷醒了之后,妧伊先让太医诊了脉,又亲自去熬药。在妧伊去熬药的时候四爷已经打起精神问了苏培盛近来的事,尤其是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时,四爷特地问了九安的事。
故此四爷已经知道九安差点被人害的事。
妧伊见四爷看向一旁还昏迷的九安,妧伊想起方才提议将九安移出去被四爷撵了出去的钮祜禄氏,心里恨意更多一分。
钮祜禄氏那贱/人,竟敢说她的九安和四爷同住会将病传染给四爷,简直是居心叵测。
当她不知她钮祜禄氏的算计,不就是想着将九安移出去,四爷和九安不住一处,她不能分身两边照顾。而且九安至今未醒,她定然是要亲自照顾九安,到底她钮祜禄氏就可以趁机来伺候四爷以谋得四爷宠爱。
钮祜禄氏进府快十年了,蛰伏十年,这般忍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是这些年她的耐性似乎也到底了,终于是忍不住了。
方才她特地打量了钮祜禄氏,这些年她是彻底长开了,身材模样也有了不少的变化。王府到底是个养人的地方,钮祜禄氏个高挑但身材窈窕,气质沉静,容貌虽说还是王府女眷中最底的,但如今也算是个清秀佳人,与福晋比起来是不分秋色,钮祜禄氏胜在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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