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嫡福晋都还没说话,十四福晋完颜氏倒是先挑唆起来了。
以四爷雍亲王的爵位,以妧伊在雍亲王府的地位及她的四个孩子,别人见了妧伊都会尊称一声郭尔佳福晋,就如李侧福晋也会被尊称为李福晋。其他皇子阿哥福晋上的侧福晋也都是一样的。
因为不是嫡福晋或继福晋,所以不能直接称呼福晋,所以便福晋两字前面加上姓氏于予区别嫡继福晋也是予尊重。
可十四福晋却当着妧伊和众人的面称呼妧伊郭尔佳侧福晋,这是在打妧伊的脸,踩妧伊的脸面,也是在羞辱妧伊。
完颜好一张厉害的嘴,三言两语就想挑拨妧伊和瓜尔佳氏,四福晋和瓜尔佳氏的矛盾。一番话听着是偏着四福晋,可实际却是在戳四福晋的心肺管子。
弘晖当初大病伤了底子有碍子嗣这事四爷和四福晋虽然将这事给捂住了,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弘晖大婚四年,妻妾也有五、六人却没有半个子嗣,关于弘晖不能生育的事被有心有隐隐议论。
可以说其中十四福晋可是出了大力气。
如今朝堂夺嫡大势就只剩下四爷和十四爷这两同母兄弟了,确切的说是四爷隐而不争,而十四爷却是频繁大动作。
朝堂上十四爷处处与四爷争风,这嫡福晋之间十四福晋也处处想与四福晋争个高低,十四福晋也因为十四爷得康熙重用而得意耀武扬威,与四爷后院女眷过不去。
弘晖是四爷的嫡长子,意义不同的嫡长子。由古至今,嫡长子承重是何等重要,所以若是四爷的嫡长子不能生育,十四爷便可以此抨击四爷。
十四福晋显然是想将这事给坐实了。
妧伊听十四福晋这话想不想便道:
“不过是个新来的奴才犯了小错罢了,十四福晋若是对那奴才感兴趣,妾身倒可能请示福晋让奴才去伺候十四福晋你。”
“德妃娘娘常夸十四福晋您是个管家的能手,将十四爷府上管得妥妥当当,想来调/教个奴才于十四福晋您来说是小事一桩。那奴才能得十四福晋的青睐也是那奴才福气。”
妧伊转头看着四福晋继续说道:“福晋您觉得呢?”
她虽和四福晋不睦,也恨四福晋在今天算计她,拿钮祜禄氏来恶心她;可是面对外人,她和四福晋和这雍亲王府是一体的,她可不能让人看雍亲王府的笑话。弘晖是雍亲王府的嫡长子,这会若是让弘晖被人笑话,那便是雍亲王府被人笑话。
所以妧伊将话题从弘晖身上转回到冲撞她的奴才这事上。
“不必了。”
四福晋还没开口,十四福晋就没好气的说道:
“本福晋府上还不至于缺个奴才,四嫂府上的奴才还是郭尔佳侧福晋自己留着吧。”
“这种犯了错的奴才自是不能留的,妾身不过是听十四福晋提起,还以十四福晋想要那奴才呢。既然十四福晋也一要,那便让撵了吧。福晋您说是吧。”
妧伊再问四福晋。
虽然妧伊从头到底没说冲撞她的人是谁,但妧伊笃定四福晋一定知道。
妧伊也的确猜着了,四福晋也的确是知道。
妧伊说要将钮祜禄氏撵了,这事四福晋却是不能答应。虽然钮祜禄氏被打入了冷院,可她曾是王爷的侍妾,就注定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四爷后院,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雍亲王府。
若是她答应撵钮祜禄氏出府,若是出个意外,尤其是在这时候,王爷必定饶不了她。
“这奴才的事回头再处理。今儿可是郭尔佳妹妹和弘晅的大喜日子,莫让这些小事扫了兴。这会彩舆也快到了,咱们还是到前殿去吧。莫叫王爷等咱们。”
四福晋直接转移话题。正巧被四福晋留在前殿的瓜尔佳氏匆匆赶来。
“额娘。”
“额娘,各位伯娘婶婶,彩舆到了。”
“哟,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福晋咱们快出去吧。”
妧伊附和瓜尔佳氏的话。
妧伊原就没想四福晋会开口处置钮祜禄氏。
这彩舆都到了,其他的事自然没拜堂重要,一众女眷匆匆去前殿。
雍亲王府正殿正堂,四爷四福晋并坐主位,妧伊坐在四爷稍左手旁坐。看着九安牵着新娘子走近,跪拜行大礼,妧伊心里高兴不已。
她的九安终于长大成家了,这十多年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婚礼一直热闹到半夜才结束。送走了宾客,四爷和妧伊相携离开。
今天是妧伊的儿子大婚的日子,四爷自然是要去妧伊那的。
四福晋看着妧伊和四爷相携离开,两人边说话边走,四爷还时不时低头听妧说话。
四福晋看着这一幕,手中的帕子嘶啦被撕成了两片。
“额娘。”
站在四福晋身边一身疲惫的瓜尔佳氏听到声音下意识的低头看四福晋手上的帕子,她心里打了个颤。
“还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伺候弘晖。”
四福晋没好气的看了瓜尔佳氏一眼,瓜尔佳氏心里委屈也只能忍着。
“是的。儿媳告退。”
等瓜尔佳氏走远,四福晋才问身边的锦绣。
“事样怎么样?”
“福晋放心,那酒已经送到新房里去了。杯子奴才亲自收起来的。”
“那就好了。”
“本福晋没有孙儿,她郭尔佳氏也别想有!”
第238章
“你说什么?”
李侧福晋抬头一脸惊讶不相信的神情看着王福。
从前院回来,王福立即将妧伊被钮祜禄氏冲撞的事禀报李侧福晋。李侧福晋听王福说完经过, 当听到妧伊一脚将钮祜禄氏踹飞时李侧福晋整个人都震惊了。
之前她得知郭尔佳氏被人冲撞了, 她原还兴奋以为郭尔佳氏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出丑。可是当她随乌喇那拉氏到后院看到郭尔佳氏安然无恙又让她大失所望。
她还以为是奴才护住了郭尔佳氏,现在听王福禀报知其经过, 事情竟根本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这,这怎么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郭尔佳氏一个养尊处优的内宅妇人, 她怎么可能一脚踢飞钮祜禄氏那么大一个人。”
李侧福晋根本不相信王福说的话。
她以己度人,李侧福晋根本不相信妧伊一个内宅妇人全有那么大的力气。
“奴才没听错,哎,不是的, 不是奴才听的,是奴才亲眼看到的。”
王福见李侧福晋不相信也着急了。
“奴才亲眼看到郭尔佳福晋一脚将冲过来的钮祜禄氏给踹飞了。原本吴疾和杏果已经冲到郭尔佳福晋前面保护郭尔佳福晋, 可是郭尔佳福晋将吴疾和杏果拽到身后,然后就一脚踹在钮祜禄氏胸口,钮祜禄氏都被踹出吐血了呢。”
王福是李侧福晋的心腹,早得了消息赶到二门那看热闹,正好叫他亲眼看了个现场版。
现在想起那狠劲的一脚, 王福都心有余悸呢。
“这怎么可能?郭尔佳氏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
李侧福晋也给懵愣了。
“若真是……郭尔佳氏可真是好运气……”
钮祜禄氏可是带了匕首的, 这都伤不到郭尔佳氏。郭尔佳氏这般好运气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不过李侧福晋想象那一脚, 不由打了个颤,她悄悄在心里决定以后她定要避着那些郭尔佳氏些。
不说李侧福晋震惊, 后院其他人得知消息后也震惊不已。
四福晋震惊之过更多是愤怒和嫉妒。
“郭尔佳氏。又被她躲过去了, 她怎么就那么好运气。”
四福晋嫉恨愤怒得双眼通红。
想到失败的钮祜禄氏,四福晋忍不住咒骂。
“钮祜禄氏这个没用的东西。活该被打入冷院。”
钮祜禄氏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害她白费了一番心思。
“福晋,咱们现在怎么办?冷院那位叫郭尔佳福晋身边的吴疾给拿住了……”
“什么郭尔佳福晋?一个奴才秧子,她算是哪门子的福晋?”
听到锦绣称郭尔佳福晋四福晋听着只觉得刺耳,忍不住愤怒。
但凡是正室嫡妻,看到妾室的儿子娶亲成家,没几个人能受得了的。即便是一向以贤德著称的四福晋也一样。只不过她这一面除了她身边的心腹,旁人都不知道罢了。
“是奴才该死。是奴才该死。奴才说错了。”
四福晋一发怒吓得锦绣赶紧跪下认错。
“还不起来。”
“谢福晋。”
四福晋没好气地叫锦绣起来,锦绣战战兢兢的起身。
“有什么话,还不快说?”
“是。福晋,那钮祜禄氏被郭尔佳氏身边的吴疾以拿住了,只怕那郭尔佳氏的手段钮祜禄氏会熬不住……福晋,这事咱们可怎么办?”
钮祜禄氏若是熬不住将福晋给供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怕什么。既然活人熬不住,那就让她永远闭上嘴巴。”
“去处理了吧。动作干净些。”
“是,福晋。”
锦绣脸上神情竟无一丝波动,显然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可惜了,又让那郭尔佳氏躲过了一回。
郭尔佳氏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力气她怎么不知道,看来她得好好查查这郭尔佳氏才行。
毓秀院这边,看着沐浴梳洗过后身着单衣在灯光下依旧美丽丰韵的妧伊,在酒席上喝不少酒的四爷的些心猿意马,拉着妧伊两人肆意放纵一回之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
一早就起来又忙碌又心情兴奋了一天的妧伊有些疲惫,靠边四爷怀里已经有些迷糊了。
四爷闭着眼睛搂着妧伊,手摩挲着妧伊光滑的肩膀,突然想起之前苏培盛向她禀报的事。
“听说早前有奴才冲撞了你。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没吓着你吧?”
方才四爷已经检查了一回了,自然知道妧伊没有伤着。
“不是奴才。”
四爷问妧伊睁开眼睛。
“是冷院的钮祜禄氏。”
“冷院,她怎么跑出来了?”
钮祜禄氏这人四爷早就没放心上,早忘了。不过听说是冷院的人四爷就皱起来眉头。
府里冷院是用来关犯了错的妾侍的,冷院那有专门人看着,而且看得严,冷院的人怎么可能跑出来。
“钮祜禄氏她不仅跑出来了,而且还带了把匕首想杀我。”
妧伊垂着下眼睑说道,敛尽了眼中的恨意。
感觉到四爷搂着她的手收紧了,妧伊又道:
“不过那钮祜禄氏被我一脚给踹飞了。”
“爷你知道的,我力气比一般的女子要大些。”
夫妻十多年,妧伊力气大的事也没瞒着四爷。只不过四爷只知道妧伊力气比一般人大,却不知妧伊是神力。
“匕首?她哪来的匕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我已经吩咐吴疾给关押起来了。”
“这事爷让高无庸去查,别脏了你的手。”
“我听你的。”
“时辰不早了,睡吧。”
“嗯。”
两人相拥而眠。
荟芳园内贴双囍的大红灯笼随着春风摇曳,新房内龙凤烛光映在纸窗上摇曳舞动,新房内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喘息不断传出,消散在庭院里的春风中。
因为第二天新人要行家礼,妧伊和四爷也早早就被叫醒了,
两人才洗漱好,吴疾匆匆回来求见。
昨日吴疾被妧伊派去看守审问钮祜禄氏,这会吴疾匆匆求见,妧伊以为是有事便立即见他。
“什么事?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见吴疾妧伊立即就问。不想吴疾突然扑通跪下。
“主子恕罪。奴才等没看好那钮祜禄氏。昨天夜里那钮祜禄氏服毒自尽了。”
“什么啊?”
闻言妧伊震惊不已。
“服毒。钮祜禄氏她哪来的毒?”
四爷比妧伊镇定,问出心中怀疑。
“奴才等搜查了钮祜禄氏在冷院的屋子,在她的瓷枕里发现了□□。其他现在还不知道。”
那□□是怎么送到冷的,钮祜禄氏又是通过谁得的□□,这些都不知道。
四爷的脸已经黑沉,显然是生气了。
“苏培盛。”
“奴才在。”
听四爷叫苏培盛赶紧上前。
“去查,给爷狠狠查。爷倒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敢在爷的王府里放肆。”
敢在他王府里用毒,简直无法无天了。
妧伊也是愤怒。
昨儿可是她儿子大婚的大喜日子,钮祜禄氏竟敢在她儿子大喜的日子自尽,真真是晦气。
“爷,那钮祜禄氏?”
“不过是死了个奴才罢了,照旧处理了就是。”
妧伊闻言心里的怒气才消息了。
这府里和宫里一样,死了的奴才都是拉到乱葬岗去扔了喂野狗。
钮祜禄氏敢在儿子大喜日子给她添堵寻晦气,便是死了也别想得个好下场。乱葬岗野狗腹就是她的归宿。
苏培盛领了命后离开。宋嬷嬷又提醒时辰不早了,妧伊和四爷这才相携出门往正院去。
一会儿九安和九安媳妇得行家礼,今儿她可不能迟到。
虽然妧伊和四爷出门并不晚,可是到正院时后院的女人都已经在。妧伊跟在四爷身后进屋便看到四福晋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礼服正坐在主位。
今天妧伊是不能再穿正红色了,不过妧伊也没有与福晋争锋的意思,所以她今天穿件宝蓝色的宫装。即使如此,妧伊的气度半点也不比四福晋差,她和福晋如今差的也仅仅是嫡福晋和侧福晋的身份位份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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