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论是娘家子嗣还是妧伊自身容貌恩宠及四爷的信重,这些都远胜四福晋。
不过即使如此,妧伊也从没有因为这些而对四福晋不敬,所以她还是恭敬的给四福晋行礼问安,从不叫人在些事拿她把柄。
“妾身给福晋请安。”
“给嫡福晋请安。”
两人在正院门口遇上了九安小夫妻俩,所以小夫妻俩是跟着妧伊和四爷一起到的。妧伊给四福晋行礼请安,九安夫妻俩自然也一样。
“妹妹来啦,快免礼,都起来了吧。”
当着四爷和小辈的面四福晋不可能做出为难妧伊的事。
“谢福晋。”
妧伊起身坐下,已经在主位坐下的四爷就叫开始行家礼
“开始吧。”
四。有弘晖大婚在前,这流程大家都熟悉。四福晋倒没在这时候为难九安小夫妻俩。
九安夫妻给四爷四福晋和妧伊李侧福晋敬了下茶,又受了几位庶福晋格格的见面礼,家礼便顺利完全了。
当着四爷的面,其他人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没敢在这时候说酸话。倒是弘晖媳妇瓜尔佳氏,看着行家礼的新人心酸不已。
完成了家礼四爷便离开去了前院。
于四福晋来说妧伊一旁人就是碍眼的存在,为了她自己名声她倒没为难西林觉罗氏,四爷走后也就让妧伊带小夫妻俩和元安兄妹三人一起离开。
回毓秀院,九安又带着西林觉罗氏给妧伊行了跪拜大礼。
“好了,好了,好孩子快起来吧。”
“谢额娘。”
看着已经长得比她还高出一个头容貌俊郎的儿子,妧伊又心酸又高兴。
高兴儿子长大成人成家了,心酸她的儿子从今起便有了自己的小家往后属于别的女人了。
再看站在儿子身边容貌清丽脱俗,气质娴雅的儿媳妇,妧伊又点头满意。
西林觉罗氏是她亲自挑的儿媳妇,虽然出身没有瓜尔佳氏出高,但也是出身世家,品性气质半点也不比瓜尔佳氏差,而且西林觉罗氏比瓜尔佳氏容貌更加美貌。
这一点更让妧伊满意。
别说什么娶妻只娶贤不娶貌,那样只会造成夫妻不和,后宅不稳。这一点在一众皇子阿哥身上就得到了验证。
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媳妇不和,她倒希望儿子媳妇多恩爱,好给她多生个几嫡孙儿。
“好孩子,过来让额娘看看。”
妧伊朝西林觉罗氏伸手,西林觉罗氏心里忐忑不安,面上倒是大大方方地上前。
“额娘。”
“好孩子,以后你就安心好好跟弘晅过日子,替额娘好好照顾弘晅。若是弘晅欺负你,你只管告诉额娘,额娘给你做主。”
妧伊拍着拍西林觉罗氏的手说到。
弘晅如今已经成亲了,为了儿子的面子,妧伊已经不在外人面前叫弘晅乳名了。
虽然妧伊这么说,但是西林觉罗氏却没当真,一直她不知该怎么回话,倒是瞬间尴尬。
“额娘,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吧,您可不能有了儿媳妇就不要亲儿子啊。”
或许是见西林觉罗氏尴尬,一向性情稳重的弘晅倒是插科打诨起来。
“呵呵,你呀,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个媳妇吃起酸来。”
妧伊自是看出儿子的心思,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她又赏了西林觉罗氏一副红宝石头面以表达自己对西林觉罗氏这个儿媳妇的满意。
“弘晅,如今你也成家了,以后跟你媳妇好好过,再给额娘生个孙儿,额娘就心满意足了。”
“额娘,儿子长大了,以后儿子会保护额娘和弟弟妹妹的。”
他成家了,从今往后他就是大人了,他终于可以保护额娘和弟弟妹妹了。
当年妧伊被福晋和钮祜禄氏陷害,生宁安时的惊险,那些事终究是在弘晅心里留下了烙印。
“额娘相信你。”
“额娘和你弟弟妹妹们在府里都挺好的,你就不必操心了。如今你成家了也该领差事了,往后你好好办差,别让你阿玛失望。”
如今弘晅已经大婚也该领差事了,弘晅和弘晖之间在能力上的较量很快就会开始了。
如今四爷还只是个亲王,以后四爷问鼎,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会更多。
妧伊自然是希望自己儿子胜过弘晖的。
她和四福晋已经不死不休了,若是将来弘晅失了的话,那他们母子女五人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如今已经不是她不想争就可以的了。
“儿子知道,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办差。”
得到儿子的保证,妧伊很是欣慰。一家子又说起其他的趣事琐事,正热闹热闹地说道,石榴从外头进来禀报。
“主子,大福晋求见。”
第239章
“瓜尔佳氏?她怎么来了?”
听禀报妧伊颇是惊讶。
“额娘,想来大嫂应该是有事找您。”
弘晅提了一句。
虽然弘晅和弘晖兄弟之间有了隔阂, 不过弘晅兄妹几个对瓜尔佳氏这个大嫂还是很尊敬的。这一点有些像四爷那些兄弟对原太子妃现在的二福晋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性情温和为人处事圆滑, 她管家这些年做得不错,从没有苛扣怠慢府里阿哥小格格们, 光是这一点,瓜尔佳氏就值得弘晅等小叔子小姑子的尊敬。
“那便请大福晋进来吧。”
石榴应是退出去。
弘晅站起来。
“额娘, 那儿子和嫤姝就先回去了。”
嫤姝是西林觉罗氏的闺名。
瓜尔佳氏如今管家,昨天又出了那档子事,不管如何这都是瓜尔佳氏管家出了纰漏。瓜尔佳氏这时候来怕是为了昨天的事。
虽说涉及妧伊弘晅也关心,但瓜尔佳氏是女眷而且还是大嫂, 即便是有妧伊在,弘晅兄弟也不好与瓜尔佳氏见面, 也需要避讳。
更何况西林觉罗氏是新媳妇,一些事情也没必要让她太早知道,免得心里有疙瘩。再则吓着新媳妇可就不好了。
妧伊知道弘晅的意思,点了点头允许小夫妻先回去。弘景也起身随弘晅夫妻俩离开。
妧伊又打发宝宁和宁安下去。
早就蠢蠢欲动的姐妹俩手牵手牵地追出去,追上弘景要弘景带她们出府玩耍。宝安性子活泼, 愣将她妹妹宁安也带成她一样了。有弘景看着两个妹妹, 妧伊倒不担心。
很快石榴就领着瓜尔佳氏进来了。
瓜尔佳氏比几年前刚进府的时候消瘦了许多, 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可即使如此也掩不住她一身的疲惫和脸上的憔悴。
“见过郭尔佳福晋。”
瓜尔佳氏朝妧伊行半礼。瓜尔佳氏是四爷嫡长媳,妧伊只是侧室, 只能受她半礼。
“大福晋快免礼。过来坐吧。”
“谢郭尔佳福晋。”
等瓜尔佳氏走近坐下, 更能看清她身上空荡荡的。哎哟这孩子都瘦成这样了,妧伊都不免心生怜惜。
瓜尔佳氏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被指婚给弘晖,她便成这桩婚姻的牺牲品。
“不知大福晋来我这是为何事?”
妧伊不急不徐地问。
她从来不是急性子的人,也不轻易生怒。
“我是为昨天的事来给您请罪的。昨天的事都是我疏忽,害您受惊了。还请您见恕罪。”说着瓜尔佳氏便起身便要行礼,妧伊赶紧扶住她。
“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大福晋你言重了。再说了这事也不怪你。大福晋,这事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我疏忽才出了纰漏,叫那人钻了空子。”
瓜尔佳氏一脸着急,将错将她自己身上揽。
昨晚得知此事,她可是吓得一夜未眠。今早去福清院请安,额娘让她来请罪,她不敢不来。
妧伊扶着她不松手,妧伊笑了笑道:
“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和王爷都已经知道。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这事王爷会给我做主的。”
虽然还没查清楚,但妧伊早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拒绝瓜尔佳氏揽错,也是告诉瓜尔佳氏想当挡箭牌是行不通的。
瓜尔佳氏听妧伊这话,整个人顿时颓萎,像瞬间崩溃的样子。瞧她这模样,妧伊都忍不住心疼。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自嫁进雍亲王府受了这么多委屈,也是可怜了这孩子。
瞧她这模样,若是她没猜错的话,瓜尔佳氏真是被福晋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这孩子怕是一肚子委屈了。
“你呀,真是个傻孩子。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该往自己身上揽,否则大阿哥那你怎么跟他交代。”
“你这日子本就不好过,不该将这些麻烦往自己身上揽。你和大阿哥也大婚这么些年了,你也该多为自己考虑才是。这女人啊若是自己都不心疼自己,那还指望谁来疼你。”
“瞧这两年,你这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若是叫你额娘阿玛见着,不知该多心疼了。”
妧伊扶瓜尔佳氏坐下。
“郭尔佳额娘。”
或许是妧伊说出了瓜尔佳氏心中的委屈,瓜尔佳氏不禁脆弱起来。她哽咽的叫妧伊。
“傻孩子,我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是宝安和宁安过得不好,我这当额娘的心就跟刀绞似的。想来你额娘也一样。好孩子,你该多照顾自己才是。”
瓜尔佳氏默默的流泪,妧伊却没再多说。
瓜尔佳氏是个聪慧的姑娘,说多了怕会惹她怀疑。
果然,很快瓜尔佳氏就抹净了眼泪。
“对不住,是我失态了,让您笑话了。”
妧伊拍了拍瓜尔佳氏的手后坐了回去。
“这事你就不必管了,王爷会处理的。”
妧伊到底是心软了,她又说了一句。
“大阿哥是王爷和福晋的嫡长子。”
瓜尔佳氏愣了一下,妧伊就知道瓜尔佳氏明白她的意思。
“多谢您。”
瓜尔佳氏起身朝妧伊行一礼才告辞离开。
“主子,大福晋是福晋的儿媳妇又不是咱们三阿哥的媳妇儿,您又何必跟她说那么多,对她那般好。”
杏果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因为瓜尔佳氏是福晋的儿媳妇,所以我才要对她好。”
妧伊笑道一句,端起茶杯喝茶。
福晋不喜瓜尔佳氏,没少为难瓜尔佳氏,甚至在弘晖那给瓜尔佳氏上眼药,这婆媳不睦,夫妻不和,于她而言可是件好事不是。
她可不愿意福晋和瓜尔佳氏婆媳和睦。
当然她也真同情瓜尔佳氏这个聪慧的小姑娘,受四福晋的磋磨,被丈夫不喜,被妾室年氏挤兑。
瓜尔佳氏这般情境,可不就是又一个四福晋。只不过四福晋是她自己将自己作为成那样的,而瓜尔佳氏却是被四福晋磋磨成那样的。
“对了,宋嬷嬷昨晚弘晅新房里可有发现什么?”
因为不放心怕福晋等人在新房动手脚,妧伊便派宋嬷嬷去新房那替她坐镇。
宋嬷嬷是府里老人,对一些阴私手段最是熟悉,更是知些药理,派她去新房妧伊才放心。
“回主子,奴才和陈嬷嬷将新房内外的东西都再三仔细检查过,有些问题的都让人收起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听到只是妧伊这心就跟着提起来。
“只是那对新人用来喝交杯酒的喜杯奴才和陈嬷嬷怎么瞧都觉得不对劲。奴才和陈嬷嬷都仔细看了,却无法确定。奴才便做主用了备用的喜杯那对喜杯。”
“只换了喜杯吗?那喜酒呢?还有那酒壶,可都有换了?”
听宋嬷嬷说换了喜杯妧伊可不放心。既然喜杯有问题,说不定那喜酒和酒壶也有问题。
“奴才和陈嬷嬷不放心,所以都换了。”
为着三阿哥,她和陈嬷嬷可是十二万分的小心。
“那就好了。”
闻言妧伊这才放心。
“那换下现在放在哪?拿来我瞧瞧。”
她倒要亲自检查,看看那喜杯是否真有问题。
“主子稍等,奴才去取来。”
宋嬷嬷出去不一会就端着东西进来。托盘上是一个红色印双喜的酒壶和两对红色印双喜喜杯。
这倒叫妧伊不解了。
“主子,这就是奴才换下的喜酒和喜杯。”
宋嬷嬷将托盘放到妧伊身旁的茶几上。
“怎么两对喜杯?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事是这么回事。今早上奴才和陈嬷嬷收拾新房的时候发现三阿哥和三福晋昨晚用过的喜杯又被人给换走了。”
“换走了?什么意思?不是你们换了吗?”
“不是的。主子,今早奴才发现新房里桌子上放着喜杯不是昨晚奴才放的那一对。今早收拾的那对喜杯是另一对新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弘晅夫妻俩喝交杯酒用的喜杯不是你们准备的?弘晅用的是别人放的喜杯。”
妧伊闻言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了。
这心都给揪起来了。若是弘晅夫妻俩用别人的放的喜杯,那弘晅夫妻俩岂不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了。
“不,不是的主子。”
“三阿哥和三福晋喝交杯酒用的的确是奴才放的喜杯。奴才的意思是说,三阿哥他们喝过交杯酒之后,三阿哥他们用的喜杯被人给换走了,又放了一对新的喜杯。三阿哥和三福晋用的那对被人给拿走了。”
宋嬷嬷尽力想说清楚,可是她这绕来绕去的,杏果都让她给绕懵了,就是妧伊都差点被她给绕糊涂了。
“你是说他们拿新杯子换走了弘晅用过的喜杯。”
“对对对,奴才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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