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你倾国,我倾心(重生)——未晏斋

时间:2018-06-14 10:34:07  作者:未晏斋
  使臣色变,好一会儿说:“臣知道了。一并告诉我们大可汗。”
  等使臣走了,叱罗杜文踌躇满志,站在沙盘前仔细研究了半天:西凉国土不小,若两国各取一半,也可以吃得饱饱的,有土斯有财,便不用惧怕南秦。日后是一步步蚕食柔然,还是一步步蚕食南秦,这一步棋都是妙招。
  他特别想把自己得意的事儿和李耶若分享,当即叫人来说:“去毓秀宫传话,朕一会儿就过去。”
  传话的黄门过了一会儿过来,支支吾吾说:“李夫人不在。”
  “去哪儿了?”
  那黄门宦官更加目光躲闪,好一会儿说:“说是去靖南宫了。”
  叱罗杜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眸子里仿佛闪着荧绿的光,他好一会儿才说:“那就不要通传,直接去靖南宫瞧瞧皇甫氏的贱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你们点单的王蔼,收好……
2333
话说这章有点枯燥啊,大家猜剧情也猜得很high,但是有节操的作者是不会剧透哒!
只会说,小两口虽然要再分开一会儿时间,但是过了这个大情节,就是同框同框再同框了!
敬请期待!
 
  ☆、第一零八章
 
  叱罗杜文临走时从剑架上拿起自己的重剑, 拔开刃看了看, 眼睛里有勃勃的怒气。
  到了靖南宫,他手一摆, 止住想去通传的宦官,一点点移步到宫门口。门大敞着,里头两个宫女闲坐在外头嗑瓜子, 其中一个率先看到了皇帝, 惊得张大了嘴,嘴里赫然只有半条舌头,切口长得歪歪斜斜, 像一条蠕虫一般。另一个回头,见皇帝拔出的半截子剑,也战战兢兢立在那儿,连话也不会说了。
  皇帝慢慢移步到窗下, 听见李耶若和皇甫道婵的声音。
  声音干涩的,是皇甫道婵——亦即南边前朝的公主:“阿逾去陪太子练箭了,每日都要傍晚才回来。你找他, 还是找我?”
  皇帝轻轻把剑插回鞘里,心里笑自己:皇子们读书、习武、学习处政都安排得满满的, 还是他亲自安排的,怎么一听到李耶若的动静, 就压根儿忘了这茬儿呢?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他想着这茬儿,又有些懊糟,凝神听李耶若怎么回复。
  李耶若连笑声都是又娇又美:“要是五皇子在, 我也不敢来啊。自然是来找阿姊。哎,还是阿姊享福,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宫里头的女人,有个孩子,也有了盼头。”
  叱罗杜文不觉脸上露笑:耶若,你想要孩子,咱们也可以生啊!
  李耶若接着说:“不过呢,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儿子也多。五皇子娶的那位西凉公主跟我沾亲,可惜,沾亲我也没法喜欢她。哟哟,看这里还有两位姊姊,想必也是五皇子收用过的吧?”
  里头服侍的清荷和阿蛮,大约也尴尬起来,忸怩地说:“哪有……”
  李耶若“咯咯”笑着:“那可好,将来有饥荒要打!我那个当公主的堂妹,性格脾气可不好。往常在西凉的宫里,谁碰了她喜欢的东西,那是各种手段折磨,啧啧,只怕你们两个娇皮嫩肉的,上了她的眼,日后要难过了。至于说孝顺……”
  皇甫道婵干涩的声音冷冷响起来:“李夫人,这些后宫的手段,我也见得多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费口舌、下眼药了。阿逾娶妻,是奉他父汗的命令,这位西凉公主是什么性格,他除了捏着鼻子受着,也别无二法。你要真是可怜我们家阿逾,倒不妨在大汗面前多多美言,阿逾的几个阿干都封了王,唯有他命苦,在外头奔波这些年,还是什么都没有。”
  叱罗杜文已经无心听两个女人的勾心斗角,横竖他的心放下来了,他的心肝宝贝并没有来私会罗逾。
  倒是妇人的话也入了心:他的前四个皇子都已经封太子或郡王,卡到第五个就停了下来。想着这个儿子,被他几次一治,现在倒也服帖,欣慰里便带着遗憾——若是当年的她也能这样俯首顺耳该有多好!他怎么会不爱她?怎么会不爱他们的儿子?
  心里落寞,步伐迟缓,等叱罗杜文反应过来,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子读书习武的东宫之外。
  里头热闹极了,叫好声一声赶着一声,尤其不时听见人在喊:“哗!五殿下又中了靶心!”
  皇帝不由推开门看。正见一个飞扬的小郎君一脸成功的喜悦,笑起来光芒万丈,让皇帝陡然又觉得自己被比得老下去了。
  小郎君听见门响,回眸一瞟,那飞扬的笑容立即凝固在面庞上,最后变作夹杂着冷淡、疏离和惶恐的表情,人也不再飞扬,愣了片刻后急忙丢下手里的弓单膝跪地:“父汗!父汗怎么来了?”
  里头“呼啦啦” 跪倒了一片。他的太子叱罗拔烈走到最前方才撩着袍子下跪:“给父汗请安。”
  太子是储副,一直是叱罗杜文精心栽培的,此刻他点点头说:“朕来瞧瞧你们射箭。”然后对太子道:“拔烈先来。”
  太子似乎有些惶恐,看了看身后的箭垛:“是。只是儿臣远不及五弟的箭法。”
  皇帝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
  太子只能拿起弓,连放了三箭,水平倒也不算特别糟糕,箭镞还是能中靶,但是能到得中央红心的,只有一箭而已。
  皇帝摇摇头,到他身边说:“腰里的力就没使对。——眼睛往哪里看?!”顺手在儿子后脑凿了一下,打骂过之后道:“这一箭不中中心羊眼,就领二十板子!”
  太子给吓得手都抖起来。可想而知,不仅没中红心,干脆脱了靶,飞到箭垛外头去了。
  皇帝恨铁不成钢,大怒。太子也很识趣,立刻跪下请罪道:“儿子武艺不精,没脸见父汗。回头……就去领板子……”
  但叱罗杜文心里的气要撒,指着罗逾道:“你去射给大伙儿看。”
  然后加了一句:“要中不了,和太子一样。”
  罗逾看着倒霉催的哥哥,缩头缩脑在一边歪着头看自己。他不想这会儿当出头椽子,惹太子等人嫉恨,再想想挨打也是常事,咬咬牙就过去了,说不定还不用被逼着和西凉公主李梵音洞房——祸兮福所倚——于是也故意射偏了。
  叱罗杜文的眼睛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眯,在罗逾照样儿请罪之前,不耐烦地摆手道:“我看你就是没上心!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射不中,加二十板子给你阿娘!”
  他的小狼,眼睛立刻喷出怒火一样,虽然一瞬间就被垂下的眼睑盖住了,但皇帝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心生喜悦——草原上的狼,就得被生存逼着,才能有猎捕的功夫,宥连这模样,不活生生是当年的自己?再看看旁边缩头耷脑,蔫嗒嗒的太子,简直不堪一比。
  罗逾嘴皮子现在很乖,一声反抗都没有,重新弯弓搭箭,好像都不瞄一般,就把箭放了出去,然而,正中靶心,力道大得箭镞没进去了,箭杆犹在靶子外头不停地颤动着。
  “这还像朕的儿子!”皇帝满意笑道,“打就免了你的,省得做新郎官的时候没办法洞房。”
  周围一片“吃吃”的窃笑。
  皇帝像有心要挑起他们兄弟不和似的,斜看了太子一眼,问:“你要不要再来试一箭?”
  太子自知水平有限,抖索着试了,果然还是不中,愈加丧气。而皇帝亦冷冷笑道:“如此,打你是不冤了。你反正不用做新郎,大不了半个月不碰你的妻妾。”
  倒霉的太子在东宫主殿的敞庭挨打,周围都是兄弟们跪视——皇帝素来不给儿子们留面子,也是锻炼得儿子们再没什么羞耻,敢争敢抢,不怕没脸。用叱罗杜文的话说:不像南边的朝廷,任用文人,连皇帝的权力都要被那些个刀笔控制了三分。
  皇帝看了两眼,见太子一头豆大的汗,也不觉得同情他,倒对罗逾招招手:“宥连,你来一下,朕有事问你。”
  罗逾从地上起身,跟在皇帝身后进了东宫殿里。皇帝四下一看,指了指侧边一间,对自己带来的几个宦官和侍卫说:“你们都在外头守着,机密的事,谁放入进来,朕要谁的脑袋。”
  他坐定下来,抬头问罗逾:“宥连,你在南秦的时候,跟王蔼接触可多?”
  罗逾在外头竹板子的“噼啪”声和太子压抑的呼痛声中答道:“不算很多。但是王蔼在雍州领军时,我当过他的下属。”
  皇帝点点头:“他是否真的曾经被定为南秦杨寄的驸马?”
  罗逾脑海里倏地出现了杨盼的身影,还有她有那么几次故意和王蔼套近乎的模样,心尖上酸了一阵,想想现在的局面,酸又变成了痛楚,好一会儿才回答:“南秦皇帝是有这个意思,王蔼是皇帝故人的儿子,早早许了婚姻的。”
  叱罗杜文笑道:“如此,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咯?单相思?”
  罗逾的脸给他说得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大概换个人在面前他就会翻脸了。
  叱罗杜文轻轻踹了他一脚:“男子汉,有点拿得起放得下的模样好吧?不过是一个女人,熄了灯上面下面又有什么不同?别说那位不可能在一起的南秦公主,就是马上要跟你大婚的这位西凉公主,你也该随时可以抽出身才是。”
  罗逾忿忿然想:不一样的!你没爱过!你不懂!
  又想到父亲特特地提西凉公主李梵音,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只希望婚仪越晚越好,最好让李梵音在家庙里学一辈子规矩,他也宁可为单相思的阿盼守着!
  他还在走神,又挨了皇帝一脚,皇帝气恼地问:“胡思乱想什么?我问你话呢!”
  “啊?……”
  皇帝竟然吞了一口气,把话重复了一遍:“我问你的是,王蔼是杨寄故人的儿子,杨寄眷恋家人我是知道的,对故人、对臣子、或说对曾经看好的女婿,会有多少看重?”
  罗逾想了想说:“我看这位南秦的皇帝,为家人是肯付出一切的——这是他最大的弱点,父汗说以前和他对峙过,应该也了解;对臣子、对故人,好也算好,毕竟和家人还有距离。何况王蔼娶过了柔然的公主,能不能再当南秦的驸马只怕存疑。”
  叱罗杜文陷入沉思,好一会儿说:“柔然已经答应把王蔼送给我处置了。我是杀了气气杨寄呢?还是看看杨寄肯用多少东西换他?”
  罗逾吃了一惊,半晌方道:“柔然公主不是嫁给了王蔼?”
  自己想一想,大概柔然可汗终于抵不过威胁或诱惑,还是把王蔼出卖了。他无声地从胸臆里叹了口气,随后说:“先和南秦谈条件换人吧。能换到父汗满意的最好,换不到再杀也不迟啊。”
  怕父亲嗜杀不答应,他又补了一句:“儿子在南秦,那里的风俗确实注重清议。王蔼是不是故人之子事小,是不是候补的驸马事更小,但是,他是国家的功臣,若是皇帝放任他被敌国杀掉而毫不作为,百姓会有怨言,清议会有上表,民心也会有向背。”
  叱罗杜文抬起头看着儿子,居然笑了笑:“宥连,南秦果然没白去啊!”
  皇帝拍拍手离开东宫,只瞟了一眼挨完打扶痛跪在那里的太子,连声“怎么样”都不问,兴高采烈地重新到毓秀宫等李耶若。
  李耶若回宫时正看见皇帝坐在她的坐席上喝酒吃梅子,拍着胸脯道:“大汗怎么不言声儿就来了?外头也不通传!”
  皇帝起身,上前揽住她亲了亲,然后箍着腰笑嘻嘻问:“我等你呢。你去哪儿了?”
  李耶若一点迟疑都没有:“到靖南宫看皇甫中式了。”
  皇帝挑眉笑道:“那个低等的嫔御,哪天我看不顺眼就要杀掉的,你看她去做什么?”
  李耶若感觉皇帝揽着她腰肢的手硬邦邦铁打的似的,笑容里也满是玩味,看了他眼睛一会儿才说:“好歹也是陪伴过大汗,为大汗生了儿子的女人,一旦年老色衰,就是这样对待的啊?将来我——”
  皇帝腾出一只手把她的嘴一掩,笑道:“你将来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光了,脸上全是褶子,我也喜欢你呢。别打岔,去皇甫中式那里做什么?”
  “中式”是北燕宫廷里除了宫女之外最低等的妃子,李耶若从来不信好色的男人会喜欢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老太太,嗤笑一声后说:“她未来是我堂妹的婆母,我们一宫为妃,一道伺候一位主上,我出于姊妹之谊去提醒她,别被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妹气到了。”
  一句都没有撒谎。
  叱罗杜文松开了点手,笑道:“你有多恨你堂妹和你堂叔?!”
  “恨不得他们都死绝!”
  美人凶狠毒辣的样子也甚是可爱,尤其让叱罗杜文有般配的感觉,哈哈笑着又重新把她一裹:“我替你实现这个心愿好不好?”
  
 
  ☆、第一零九章
 
  南秦的夏汛, 今年来得猛了些。长江的浪涛席卷了江夏郡, 水道一断,下游也被殃及, 江夏郡的百姓流离失所不说,原本最为富庶的下游水田,也收成锐减。
  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遭遇这样大的灾害, 少不得焦头烂额忙着抢险救灾。洪水略退, 他就亲去江夏郡巡查江堤的维修和遭灾百姓的生计。
  “太子留守建邺,日常事务自己处理,重大决策必须加急报于朕知晓。临安王和朕一道去。”皇帝在朝堂上说, “这次巡视,必然是辛苦的,然而,只要想一想江夏郡的百姓在饿肚子, 巡查的辛苦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临安王自从跟着父亲出巡过一次,也跟太子似的,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 十二岁的小少年懂事地捧笏唱喏。
  这次抢险救灾,自然是行色匆匆的, 皇帝布置了扈从和救灾的任务,下了朝堂直奔显阳殿, 对皇后告别:“阿圆,这次事情来得急,江夏郡据说淹死和失踪的已经好几百人。这还不算, 郡城尚好,外头郊野全部变作一片水域,茫茫的像一片海似的,几处高地挤满了人,若不赈济、安抚加上戒备,什么上山为盗、易子而食的事都会弄出来。我必须去,阿灿跟着我,学学将来治郡的本事,毕竟将来他兄长登基,他就是朝廷的藩障,前朝兄弟相残的事,本朝是绝不能再出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