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有这种操作?没听过谁家的灵力还有这种智能。
不过安原同学想想自家的灵力还塞着一个染血的键盘外挂……所以她很快就释然了种种不科学的现象。
那就点击“返回本丸”吧。
所以下一秒,翘首以盼的付丧神眼前的光芒一闪,审神者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扔在山脚的小伙伴们:???
“这、这情况,主公是上去了吧?”
“……啊,也许吧。”
孤零零坐在自家本丸门槛上的安原时羽,在花费了几分钟摸清楚原来只要处于本丸的灵力范围内,每个自家的刀剑付丧神都可以调出那个迷之选项——总觉得槽点过多无从下口。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免去了大家辛辛苦苦玩徒手攀岩的艰难过程。
光芒一闪而逝后,萤丸最先上来,见到坐在门口的审神者后很开心的冲过去。
此时的安原尽管身体虚弱,可见到对方那么高兴的样子,也准备抬手抱抱他,不料眨眼间,这大太刀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喔,回来了回来了!”
“……”女孩子尴尬的放下了还没抬起太高的手,头一次庆幸自己的手臂虚弱无力。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找到了这种灵力电梯的使用方法,很快也都出现在本丸外面。
“真是不敢相信,”看着眼前久违而熟悉的建筑,加州清光有气无力的说,“我居然活着回来了。”
次郎太刀仗着身高优势,大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别说那么丧气的话嘛,清光。说不定回来就有酒喝了呢~”
“可这一路来我真的好多次感觉自己要死掉了一样啊!”初始刀不甘心的争辩,“很惊险的!”
“是是是……说起来人家的酒还在不在地窖里呢……”
然而与那边的打打闹闹不同,以一期一振为首的粟田口们看着这扇熟悉又破烂的门,以及上面被刀砍出来的划痕与残破,一时间都默然了。
一期一振眼眶中的金色焰火明显黯淡了许多,显然重回故地令他触目伤情。尽管只是看到一扇门,就想起了那个痛苦挣扎的夜晚,但是……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正坐在门槛上、用手支着脸在和三日月宗近说些什么的小姑娘身上。
——就算是为了主殿,他也要变得更加坚强才行。
一路上他和弟弟们也听完了先前审神者经历过的大部分冒险(作死),无不感慨与死神数次擦肩而过的普通女孩子能够顽强地活到今日简直就是奇迹。所以这一路走来,对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受到的伤害都一定远超他的想象。
连主殿都能坚持下来,他又有什么理由选择退缩和软弱呢?更何况剩下的弟弟们还在背后看着自己,哪怕仅仅是为了这一点,他也要做出一个好的榜样才行。
此时的三日月正笑眯眯地问安原时羽,接下来是打算怎么样。
安原时羽:“睡觉。”
听闻此言,天下五剑中最美的这一振面露愉悦之情:“哈哈哈哈,甚好甚好,不如让爷爷我陪小姑娘一起入……”
然而斜刺里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老人家的发言,那是信浓藤四郎那有点小奶音的声线:“大将大将!我可以钻进您的怀里吗!”
于是自然而然的,安原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她立刻忘记了老人家刚才还没说完的话,笑着摊开手:“可以啊。”
毕竟审神者对待可爱的小孩子一向都很宽容,至少比对待不靠谱的平安老刀要耐心得多。
三日月宗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藤四郎家的孩子趴进了小姑娘怀里,熟练地找好位置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最过分的是,审神者同样眼神和蔼慈祥……好一副天伦之乐的场景!偏偏没有他自己的戏份?
次郎恰好走过来,心疼的拍拍老人家的肩膀,安慰道:“三日月殿,放弃吧。你看我都放弃了,说到争宠,我们可是很难赢过那些仗着短刀优势的小家伙的。”
蓝发的付丧神略微侧脸看了对方一眼,似笑非笑,眼中的两轮新月浮浮沉沉,似有千言万语沉浸其中。
然而他最后面上也只是寻常的笑了两声,没有作答便径直进去了。
次郎太刀看着这个身着深蓝色狩衣的付丧神背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身上好像开始产生某些未知的变化了。
一念至此,大太刀又用力摇摇脑袋,大概是自己喝酒喝多了吧……
“次郎。”坐在门槛上的安原可怜巴巴地叫他的名字。
次郎太刀低下头,发现信浓藤四郎此时也坐到另外一边,两个小可爱同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哟,可爱。
“怎么啦主人。”
“能背我进去吗?”
次郎的眼神在信浓那张稚嫩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者有些郁闷的别开了脸,“大将不肯让我背她走……但我总有一天会长高的嘛。”
“噗……当然当然,你会长高的,信浓。”大太刀笑着捞起袖子蹲下身,“来吧主人,我背你进去。”
*
虽然现在的本丸伫立在高山的山顶,甚至一推开大门都能看见周围的白雪景象,但是受到灵力的笼罩作用,导致本丸周遭环境温度适宜,不会过冷也不会过热,可谓是相当贴心了。
原本破破烂烂的本丸,随着审神者(被人背进)此地的第一步,就瞬间焕发出新的生机——所有的破损和划伤都自动消失,枯萎干涸的池塘与地面重新出现了水流与点点绿意,就连后院里那株最大的樱花树也仿佛一下子复活过来,不再如同先前那般死气沉沉。
然而真正让这一切变得崭新的安原时羽,再度陷入了沉睡。
大概只有在睡眠中,她才能多多少少的减轻那些仿佛毫无尽头的痛苦——因为她身上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伤口,以及其他的并发症,诸如咳嗽的话很容易咳出血来,头晕的话如果不赶快躺下来就极易晕厥……但是安原时羽并不想喊人过来帮忙,她不想自己那么脆弱无力的模样被其他人目睹。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相信,等她回到本丸后身体就会变好——事实上并非如此,无论在哪里,她都深切的感觉到身体上那无与伦比的痛苦。
但是安原时羽同样能够理解他们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审神者不断地受伤,自己等人却无能为力,甚至连药材都找不到太多……既然如此,安原觉得自己就算是伪装,也要装作身体正在慢慢恢复的样子。
这样一来,也许大家就不会那么自责又痛苦了。
她可不想看到一群整天眉头紧锁愁眉苦脸的笨蛋们在那里闷闷不乐,说真的,要不是场合不适,审神者有时候真想叫大家跳个草裙舞给自己看,也许这样的话气氛还能high一点。
所以说啦,有些事情,她一个人扛着就行。
……不用再给别人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了。
第145章 第十一天(二)
姑且不提安原时羽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的各种心理建设和受伤, 我们来说说外面的事情。
小短刀们拉着一期一振,大家遵循着记忆中的方位找到了挂着“粟田口”牌子的部屋。木牌上面的灰尘早已被灵力一洗而空,然而空荡荡的大屋子里终究是有些床位要被永远空出来了。
另一边, 加州清光把被子和枕头等物品抱到了大太刀的部屋。因为萤丸和次郎太刀都极力邀请他和三日月宗近, 大家觉得现在的本丸太过冷清,几个人住在一起也许没有太过寂寥的感觉。
初始刀答应了, 但是三日月却反问道:“那谁去照顾小姑娘呢?”
啊, 对哦, 总得有人当近侍。
就在清光准备自告奋勇的时候, 次郎太刀忽然举起了手, 懒懒散散地说道:“我来吧。”
“诶?”
“次郎殿你怎么……”
“很吃惊是吗。”次郎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因为一直看你们照顾主人,我就在旁边袖手旁观,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呢。所以这次别和我争啦~”
几个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大太刀的请求。
“好吧,那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的话,直接喊我们。”清光还不是很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啦放心,我照顾主人的话, 你们尽管安心休息就好。”
“呀, 现在好像到喝茶的时间了。”一直安静地坐着的三日月宗近见到这个话题结束, 便笑着问大家, “有人能陪我去一趟厨房吗。”
于是萤丸就乖巧地把容易迷路的老年人带去厨房,只是在快到的时候,三日月忽然问道:“我记得当初爷爷我离开之前, 烛台切还是在这边的吧。”
“嗯,是啊。”大太刀没有在意的回答。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萤丸顿时停下脚步,扭头问他:“想看吗。”
“看什么?”老爷子饶有兴趣的说。
片刻之后,他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审神者的房间外,萤丸压低声线,极其小声的说:“喏,当初烛台切就是走这条路杀进去的。”
“喔……诶?诶诶!”三日月宗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向目标房间,顿时略微吃惊,“那是小姑娘的房间吧!”
“不然你以为烛台切干嘛要去玩什么夜半袭击啊,咱们这又不是什么里番play。”萤丸随口回答,却没注意到三日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何什么词都能说得出口。
虽然在来路上大太刀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大致跟老人家说了,包括审神者是如何狼狈逃窜(尽管这后来都发展成了固定技能),从石乐志的烛台切光忠刀下如何撑到救援到来,最后又是如何临时抱佛脚的一击KO了对方。
萤丸小声的叨叨咕咕:“你知道我为何对此一清二楚吗,因为当初我们想测测看主公,就放出了一到夜晚就会神志不清的烛台切。但是为了防止意外,也让清光的本体刀留在了房间里面,我和药研都在外面候着。这件事情主公到现在都还不知晓,我们也不敢告诉他——虽然现在知情的只剩下我和清光了。”
……谁也没想到最后烛台切光忠会忽然失控彻底暗堕,大家眼看谁都没有办法控制局面,审神者只能强行把人给净化掉了。
…………
故事听了那么多,不过现在亲自走在这条走廊上,感受着屋内近在咫尺的气息,三日月宗近才愈发的若有所思。
等等,小姑娘的气息近在咫尺?
“我说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在我房间外面做什么呢。”
安原时羽的声音不大,在两人听来却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做贼心虚啊。
隔着纸门,萤丸看见了审神者的身影渐渐倒映在上面,连忙拉着三日月宗近站好。
“主公的身体好点了吗?”小家伙问道。
屋里沉默了一瞬,旋即安原的声音隔着纸门响起来:“好像是好一些了。”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萤丸原本紧绷的神色立刻放松了不少,三日月也顺手揉了揉他柔软的白头发,抬头看向纸门上的人影,“小姑娘,有什么事情我们能为你做的吗。”
审神者思考片刻,谨慎的说道,“去帮我倒一杯温水过来,就放在门口就行。我再去睡一会儿。”
“好的。”
萤丸愉快的应下,转身拉住深蓝色狩衣那宽大袖袍的一角,结果走了两步却发现后者没有走动。他疑惑地回头,正巧看见三日月宗近注视着纸门,眼睛里似乎有些忧伤的情绪,不由得问道:“怎么啦?”
“……啊,爷爷我只是在想,要不要给小姑娘送些茶和茶点过来。”
虽然觉得太刀刚才明明想的不是这种事情,但是萤丸还是很识趣的没有拆穿,而是笑着摇摇头,“主公的病才刚刚有所起色,还是不要喝茶比较好吧?喝热水就可以了。”
“哈哈哈,那我们走吧。”
于是三日月宗近就这样笑吟吟地任由自己被人拉走,心里想的却是——小姑娘刚才为何不开门见自己和萤丸一面呢?也不好奇他们忽然来这里的目的……
安原时羽到最后也没能喝上热水,因为她在等人的时候睡着了。
当她再度醒来,发现自己又是躺在一片近乎凝结的血泊中,活像在凶杀现场还诈尸的死者。
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来那么多血可以流……这两天她损失的血液都能灌满一个游泳池了吧?
现已知泳池有一个水龙头,每小时出水250毫升,又有多个出水口,每个出水口每小时流失666毫升。请问这个泳池还能撑多久就会彻底干涸?
呵呵,鬼知道这个答案。
审神者摇摇晃晃的起身走进房间自带的独立卫浴,打开了花洒,干净温暖的热水立刻从里面喷了出来——不要询问为什么本丸的供水系统如此不科学,这个世界不科学的地方多了去了,安原同学这一生就是靠灵力发电。
她疲惫地躺进浴缸里,任由自己被热水一点点的淹至胸口,而原本衣服上的血迹也随着热水的作用而变得黯淡了不少,但是也导致整缸水很快就变成了淡淡的血色。
不过安原时羽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她穿着衣服泡澡,不过只是想暖和一下手脚,同时也不想满身是血的出门。
当她离开水面,随着念头一动,审神者身上的灵力自动运转起来,迅速地蒸发干她头发上和衣服上的所有水汽,让她整个人变得干爽起来。
“哇哦。”安原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几秒钟之前它还是湿淋淋的,“这么牛啊我。”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不断地受伤,她对于灵力的操控却变得更加细腻和宏大起来,与此同时,她也能感受到原本增长速度陷入停滞的灵力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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