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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王冠——八煲粥

时间:2018-08-18 07:36:13  作者:八煲粥
  “先生们,造成家庭不和谐的并不是婚姻本身,而是不幸的婚姻将夫妻二人栓在一起,他们却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女王陛下的声音轻柔和缓,却很镇定有力,这令众人皆忘记了她实际上是一位未婚的少女,只把她当成了一位智慧而沉稳的君主,正有条不紊地进行圣裁。“婚姻不是金漆的鸟笼,无论男女都不是天生就该呆在笼子里的鸟儿。婚姻不应该成为禁锢自由的沉重枷锁,也不应该让人一提到离婚就想到报纸上那些杀妻或杀夫的可怕罪行,如果这种结合真的只能由死亡来分离,那么它的神圣和美好将会演变成痛苦和灾难的根源”
  从她开始发言的那一刻起,御座室内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巴麦尊勋爵的嘟囔在这片安静的氛围中尤为突兀:“若一位丈夫真的无法继续忍受他的妻子,完全可以向议会提出离婚,颁布所谓的《离婚法》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乔治娜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平静地答道:“哦,如果你指的是‘罗斯提案’的话,勋爵阁下,我管它叫‘议会有偿地保护某人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只是对于保护对象的定义,从一开始就是极其错误的。”
  这种议会私人法案判决的离婚方式,只有那些有钱有势的贵族乡绅,才会以妻子通奸、财产受到损害的理由在习惯法法庭向妻子的情人提起诉讼,从而有可能通过议会获得离婚并获得合法的再婚权,花费一般在两百到三百英镑,也就是说这项提案对于想要摆脱婚姻的女方或者平民都不适用。
  所以这并不是公民的一种权利,而是男权社会下、特权阶层中的一项特权。
  以至于从这项提案出现的十七世纪七十年代直到现在,议会成功通过的离婚案件也不到三百桩。
  巴麦尊勋爵梗着脖子道:“我完全无法赞同您的观点,陛下,显而易见。”
  乔治娜朝他微笑:“那么我只能感慨,智慧之神已永远弃你而去。”
  站在她身侧的迈克洛夫特轻咳了一声,提醒女王陛下注意讽刺适可而止。
  乔治娜便从巴麦尊勋爵身上收回目光,带着一种睥睨的威严缓缓扫视剩下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我必须要强调一点,不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而是以一名君主的身份。”她缓慢而坚定地说:“妻子不是丈夫的私有财产,女人也不是男人的私有财产。一个女人,在被称为女人之前,她首先是个人,她不是谁的附属品,或者只是性的附属品,生而为人,就该拥有她应有的人权!”
  女王的表态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在这一群养尊处优的大臣们心中。
  但还没有等他们组织起语言,就发现今日女王的态度格外强硬,并不赐予他们抗争的机会。
  “这是人类最基本的权利,也是大英子民最基本的权利,男人和女人在这件事上必须被一视同仁,他们都有结束不幸婚姻的权利。”乔治娜继续说,“婚姻是神圣的结合,是爱情和自由的结合,是两个独立个体的结合,我们必须以公正和严肃去对待这件事。”
  “家庭是人们的基本生活单位,对于社会的稳定具有重要作用,而婚姻又是家庭的纽带,但离婚并是这种纽带的断裂,而是一个拯救家庭的最终程序。就好比是人身上的一块腐肉,割去它所带来的并不是毁灭,而是恢复健康。”
  “诸位,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
  从小不曾被当做君主培养?
  年纪轻轻不堪大用?
  女性天生对于政治的不敏感?
  不存在的。
  从征服者威廉到伊丽莎白女王,从苏格拉底到康德,或者要谈谈乔叟、莎士比亚和弥尔顿也没问题,这个在政治上具有崇高地位的女孩尽管年轻,但其广袤的学识、敏捷的思维和犀利的语言,都让人彻底忘记原本应该是她最大优势的女性魅力,反而是被她本人所折服。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懂得使用做为女性的天生优势,相反在每一次与她的臣子们发生矛盾过后,这一点都帮助她巧妙地以最快速度和最便捷的方式,安抚了众位大臣的情绪——或许巴麦尊勋爵例外,但首相墨尔本子爵是绝对的女王最忠心臣子,这或许与其天性中的浪漫因子和骑士精神有所关联。
  她似乎天生就该是这顶王冠的主人,即使最严苛的人也没法否认她的品格,从平民到贵族,从枢密院会议到城中上流圈子,无论是那些老辣的政治家,还是那些眼尖的贵妇人,若非要从乔治娜女王身上挑出一些缺点的话,那只能说她的个性稍微有些叛逆,言辞又稍微有些犀利,剩下的基本都是她那道不完的迷人之处了。
  而在这其中,又有一部分属于女王私人秘书以及首相的功劳。
  或许是由于前边十几年过得过于压抑的缘故,女王陛下的性格是十分强势的,但一开始内阁显然没有做好准备,要被这么一个年轻到足以做他们女儿或者孙女的小姑娘指挥,再加上狼心未灭的坎伯兰公爵添柴加火,于是在枢密院会议讨论时,陛下妙语连珠的情景时有发生,而这样的争吵在后来的每周会议里更是屡见不鲜。
  幸运的是,有墨尔本子爵与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先生从中调和,再加上乔治娜本人事后很懂得拿捏时机安抚众臣,所以即使吵得再面红耳赤,女王陛下与她臣子的关系,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中稳步攀升。
  一切都像吟游诗人所赞颂的那样,英明的年轻君王与她忠诚的骑士通力合作,大不列颠的春天来临了。
  这一天,宫廷画家温特哈尔特应邀来到白金汉宫为女王画像,这幅画像除了作为官方画像之外,还会用在今年圣诞节贺卡的版画参考上,因此无论是女王本人还是她的私人秘书先生,都对此十分重视。
  乔治娜直接把公务搬进了白金汉宫的画室,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需要在这里坐上不止大半天。
  墨尔本子爵照例过来面见女王。
  最近加拿大那边的爱国者党蠢蠢欲动,法国佬们聚集了一伙儿心怀不满的上加拿大人,试图做些什么他们自认为正义的革命,尽管这在英国人看来是无比邪恶了。
  如果这件事放在女王刚刚登基的时候,墨尔本子爵是不大会把这样的麻烦事呈给御览的,但在见识了女王陛下独到又精辟的见解之后,在国内外正在发生的重要事务上征求女王陛下的看法,这已经成了墨尔本子爵自我感觉最为明智的良好习惯。
  墨尔本子爵说:“这个爱国党人是个法裔加拿大人,从前几年开始,他就在下加拿大四处游说,认为当地的英国官员应该听从下加拿大议会的建议,而不是将议会的决定都当成耳旁风。”
  乔治娜奇怪地问:“既然早几年就发现了这个人,为什么当时没有引起重视?”
  墨尔本子爵想说现在消息传回了国内其实也没几个人重视的,但面对着女王陛下那双清澈的蓝眼睛,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当地的英国官员起先并不认为他们有付诸于行动的魄力,毕竟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新加拿大殖民地的人们,对于本国统治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
  乔治娜摇头道:“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勋爵阁下,恐怕1812年的那场战争让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看到了不切实际的奢望。”她向她的首相询问:“既然这样,那么内阁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第62章 
  墨尔本子爵回答:“已经派遣士兵从蒙特利尔进攻他们的总部, 一个圣丹尼斯地区的小镇。”
  “……也就是说,他们在没有尝试过任何怀柔手段的情况下, 第一反应就是暴力镇压四处抓人?我猜这又是巴麦尊勋爵的主意吧,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甚至没有收到草案!”乔治娜很无奈地沉默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见识过了内阁那些老爷们天生高人一等的思想,但这一次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 还是让人不得不叹气。“好吧, 看来做出这个决定时, 勋爵阁下使用的或许只是他的骄傲, 而不是大脑。”
  做为此前赞同这个决定的决策人之一, 墨尔本子爵揣摩着女王陛下的态度,默默地没有接口。
  而做为外交大臣的巴麦尊勋爵对陛下的抵触情绪和自作主张日趋加重,又让这位老首相不得不弯下了腰:“陛下,我确定我已经提醒过勋爵阁下……”
  “算了, 我明白你的难处。”女王陛下朝她的首相摆了摆手。
  沉重的乔治四世王冠压得乔治娜脖子和肩膀都有些酸,她抬手扶了扶头顶象征着帝国至高无上权力的冠冕,拒绝她的侍女替她取下重担的提议,问道:“我的秘书先生在哪里?”
  格温回答:“福尔摩斯先生接到一封急电,正在他的办公室处理。”
  是的,为了方便起见,乔治娜在白金汉宫内为迈克洛夫特安排了一间专属的办公室, 不仅有一张豪华的红木书桌, 还有一间配套的卧室。
  ——他可能是除女王未来王夫之外, 第一个在这里拥有独立房间殊荣的男人了。
  乔治娜说:“那么请去告诉他,他的女王需要他。”
  过了不到十分钟,迈克洛夫特就来到了这间几乎被女王陛下改造成书房的画室。
  年轻的女王坐在一张深红色的幕布前,右手握着一柄权杖,头上戴着来自她伯父乔治四世的奢华王冠,身上穿的是御用裁缝赶制的超长加冕服,看上去非常具有威仪,并且非常文雅。
  她显而易见地比起前段时间消瘦了些,精致而小巧的脸上褪去了最后一点儿属于少女的青涩,就像她本人越来越不容忽视的气场那样,展露出锐利和具有攻击性的那一面。
  幸运的是,室内烧得暖洋洋的炉子熏得她双颊绯红,这让女王陛下多了几分柔美和鲜活,显得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和遥不可及。
  看到迈克洛夫特的到来,乔治娜唇边露出一分笑意,“福尔摩斯先生,你来的正好,我刚和勋爵阁下谈到控制舆论的必要性,或许你愿意向我们的首相大人详细讲解一下。”
  这就必须要说到一点了。
  尽管女王陛下在才智学识方面令人赞叹,但这也意味着她的许多惊人之语,很难被那些内阁老爷们理解,每当此时,她的私人秘书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先生就变得尤为重要,因为他不仅能够将乔治娜的观点以更加平易近人的方式阐述,更能为她考虑到许多不够周全之处,还会补充自己那部分令人眼前一亮的观点。
  当然这一对君臣并不是一开始就配合如此默契的,甚至在他们正式敞开心扉之后,两人还经历过一段很长的磨合期,这个磨合期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结束。
  而他们磨合的方式就是辩论。
  每天上午,迈克洛夫特会从今日女王陛下需要处理的文件中随机抽出一件,两人抽签决定正反方,在午餐后开启一场无关身份、各抒己见的精彩辩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对手。
  说服了墨尔本子爵使用怀柔而不是暴力手段处理加拿大问题之后,迈克洛夫特向乔治娜说:“恕我直言,您这一次似乎给墨尔本子爵出了个治标不治本的主意。”
  这样的指责对于君主而言,可以说是有些冒昧了,因为大多数时候,没有人会去纠正他们的君主。
  但做为目前为止,唯一在辩论上胜过女王的人,迈克洛夫特显然是个例外。
  乔治娜轻轻一笑,目视前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你认为墨尔本子爵能够接受改革?”
  迈克洛夫特抿唇不语。
  墨尔本子爵的政治观点非常矛盾。
  一方面,他对任何进步的行为都深恶痛绝,反对民主也反对自由贸易;但另一方面,如此保守的政见却令他成为了辉格党的领袖,即两党中代表着变革的那一派。
  “幸运的是,现在他只需要在首相的位置上安稳等待离职。”迈克洛夫特简略地评价道。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无论国家还是女王都不允许一位反对改革的首相继续占据这个职位,更何况经历过两次强拆的墨尔本政府元气大伤,辉格党在议院的席位也由于此前的《改革法案》锐减,很有可能会在下次大选中落败。
  乔治娜露出一丝微笑,说:“事实上,我正在考虑,同保守党的罗伯特.皮尔爵士相处应该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虽然他并不像墨尔本子爵那么风度翩翩,但我欣赏他的善良、虔诚、务实、勇敢,他会是一位称职的首相。”
  这里的勇敢倒不含贬义,因为到了罗伯特.皮尔爵士这种地位,还能设身处地地考虑到普通民众疾苦的政治家已经很少了,并且他认识到改革和创新对于国家建设的重要性,十分可贵。
  迈克洛夫特挑了挑眉:“诚实地说,这是我罕见听到您如此赞美一位绅士,陛下,因为通常情况下,您伶俐又讨人喜欢的口才,只在面对美丽的女士们时才会慷慨地展现。”
  乔治娜笑容更盛,看看他说:“那是由于在我身边经常出现的,并没有像罗伯特.皮尔爵士那样对于我的政见保持高度认同,又不吝啬于为我竭诚服务的绅士。”
  迈克洛夫特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有对此发表看法。
  乔治娜笑容突然一收,冷酷地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没有办法继续忍受巴麦尊勋爵了,他必须下台。”
  “《泰晤士报》会首先将这一次的事披露,对他进行谴责。”迈克罗夫特递来一份文件给乔治娜:“或许您愿意现在看看今年的册封名单。”
  乔治娜淡淡地说:“你使唤起小沃尔特先生来,倒是十分顺手。”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对此表示了赞同,接过迈克洛夫特递来的册封名单看了起来。
  迈克尔.法拉第、菲兹威廉.达西、查尔斯.宾利、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内阁默认了女王对她的拥趸者施加的恩宠,更何况除了本身就具有古老贵族血统的马斯格雷夫之外,其他人获得的也只不过是一枚勋章和爵士之位。
  或许他们还能顺利获得有限的几个下议院席位,但似乎改变不了什么。
  亚伯拉罕音乐厅的慈善义演日。
  “女王陛下——”带着家人前来捧场的达西夫人在开场前的休息区域碰上了乔治娜,她颇为活泼地行了一个屈膝礼,“我还以为您一不小心就把这场演出忘光了呢,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都是我们这些人为了它忙得团团转,谢天谢地您至少请来德.蓬丰夫人和克劳利夫人帮忙,否则您怕是看不到今天这场盛会按时开演了。”
  她所介绍到的德.蓬丰夫人和克劳利夫人,前者是乔治娜上一次在巴黎结识的女房东,一位非常富有并且善良的孀居妇人,后者是德.蓬丰夫人的女伴当,唯一耐人寻味的是,克劳利是个本土风格浓厚的姓氏,乔治娜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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