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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同人]我是一只白骨精——夏荼dragon

时间:2018-09-24 09:00:32  作者:夏荼dragon
  我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两姐妹会为一个云朗斗得头破血流,却没有一个人理他了!”长了这样一张嘴,简直就是注定孤独终老的命数啊!
  虽然说那日,慕枫给依罗甩了脸色,可他还是雷打不动地端着药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依罗面前,只是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不和对方说话。而有一日,青年在端来汤药的时候,多带了一样东西——那是他自从和依罗吵架之后,便开始细心培植的血色曼陀。
  之所以会说是悉心栽培,那是因为我们都看见他偷偷放血出来灌溉那株曼陀罗。
  殿阁中的少女惊喜又故作矜持地打量那株血色曼陀,可是我们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依罗女巫踉跄退后的身影,狼狈得不成样子。
  “这个季节,你怎么会找得到这株血色曼陀?”
  慕枫藏起了满是伤痕的手掌心,不自在地挑眉:“不是我找的,是云朗将军送来的。”
  于是,本来还有些矜持的姑娘一下子惊喜地捧起了花,忘记了连日来的冷战,满心欢喜地说道:“诶,慕枫,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有幸能够找到一株血色曼陀罗,而他又把那株花送给一个姑娘,这意味着什么?”
  慕枫眼神微闪,回答:“不知道。”
  依罗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笨呐,当你把血色曼陀罗带给一姑娘,就表明你想以这株曼陀罗为聘礼来娶她啊!”
  看到少女的那双笑眼,慕枫眉目轻触:“那公主,你,喜不喜欢它?”
  依罗用力点头:“当然啦!那云朗哥他除了把花送来,还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慕枫犹豫了一下,藏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然而还是没什么语气地说道:“送你花的那个人想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会守护你一辈子。”
  他不习惯于说这种话肉麻的话,可是一旦说出来,却没有情话的轻挑,只剩下云淡风轻后的情深绵长。我突然想起那次不经意闯进了慕枫梦境时,在我调侃之时,一身银甲的少年重复了两遍的回答:他不爱她。
  我托腮感慨道:“啧啧,好深情的表白啊。”
  玄奘颇不要脸皮地凑了过来:“我也很深情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一天恨不得带个大喇叭叭叭叭地,人家这是发自肺腑的。”
  没想到这厮作势就要撩起衣服露胸膛:“怎么不是肺腑了,怎么不是肺腑了?非要让我给你看看我整颗心长成什么样子,你才能明白我到底肺不肺腑吗?”
  我又羞又急地把他衣服给扯回去:“喂,你暴露狂吗?”
  玄奘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暴露狂是暴露给大家看的,如今只有你一个人看,说明我不是暴露狂而你是偷窥狂。”
  ……我迟早有一天会被这秃瓢给气死。
  -
  接下来的事情如同依罗回忆的那样,满心单纯的公主为了恢复自己的容貌,历尽艰辛上到云萝断崖,却从山鬼口中知道了真正的凶手其实是自己的亲妹妹。
  就在云朗在依罗和弥箩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慕枫却因为看护公主不力而被王室众人鞭笞杖责三百!毁了半张脸的公主违背王令、擅自逃跑,亦是因为她的缘故,即将登位的弥箩女君和云朗将军也被山鬼做法抓去。王室的愤怒,子民的指责,不一而同地对向了留下来的那个人。
  脱去了金丝银甲的青年狼狈地跪在王宫前的青石阶上,由他的父亲——云氏家主亲自执法。我和玄奘站在人群之中,沉默地看着青年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地被云氏家主抽得满背鞭痕。所有人都冷漠旁观着,衬得满殿琳琅红霞越发地讽刺。
  一旁的侍从面无表情地报着数:“一、二……两百零一、两百零二……两百九十九、三百。”慕枫双手撑在地上,背上的皮肤早已被抽得血痕遍布。额头浮现着密密麻麻的冷汗,青年咬着牙,胳膊上青筋颤栗。
  云氏家主怒声道:“就因为你没有看好依罗公主,如今让云萝断崖上的山鬼抓走了弥箩公主和朗儿,一个是未来的女君,一个是以后的额驸,俩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便以死谢罪吧!”
  慕枫沉沉地笑了起来,青年踉跄地站起身来,一双眼冷漠地看着男人:“是不是,除了即将成为西梁国额驸的嫡长子,你的眼里便再也看不到了其他儿子?”他看向高高在上的王室诸人,苍白的唇裂开道道口子,“是不是除了未来的女君,你们便再也不在乎了其他的公主?”
  云氏家主气得扬手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慕枫的脸上!青年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满脸鲜血——血色鞭痕从他的眉梢生生滑下来一直到嘴角。慕枫躺在地上,胸腔颤动地笑起来:
  “……是啊,你们根本不在乎。”
  男人拔刀就要杀他,然而下一刻,却被云朗握住了手腕。
  温润如玉的青年一手搂着昏迷的弥箩,一手按住自己的父亲,怒声道——
  “爹,够了!别再打了!”
 
 
第64章 青丝朝暮白发
  温润如玉的青年一手搂着昏迷的弥箩, 一手按住自己的父亲,怒声道:
  “爹, 够了!别再打了!”
  躺在地上的慕枫吃力地睁开鲜血模糊的眼,却只看到围上来嘘寒问暖的众人。那些人本来冷漠的嘴脸一下子变得那么真挚, 生怕在西梁国未来的两位掌权者面前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关心与焦急。
  云朗把弥箩交给女官,巫师探了探少女的脉搏,松了一大口气说道:“还好,女君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昏迷过去,看来那个老山鬼还顾忌着与巫族的约定,并没有真正伤害女君大人还有未来的额驸。”闻言,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都是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才换来女君平安’的表情。
  慕枫染血的手指死命地抠着地, 目光像头囚笼里挣扎的孤狼:
  ……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呢?
  云朗强自压着焦急和不耐烦:“巫师,王室的铁云珠在哪里?铁云珠在哪儿?”
  巫师先是一愣:“云朗将军,你问铁云珠做什么?”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惊恐地睁大眼,“是不是山鬼他威胁了将军向你索要的?铁云珠是西梁王室之本,若是给了山鬼, 会给西梁国带来灭顶之灾的!”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都看到了巫师口中那灭顶之灾的情形。
  云朗用力攥着拳头,胸膛起伏不定, 半响, 青年垂眸苍白地解释道:“是弥箩公主的巫力受到了反噬, 我怕她身体不适,想着用铁云珠能让她好受一点。铁云珠不是历代王室的定情之物吗,既然如此,那便把它给我吧。”
  巫师顿时松了一口气,笑起来:“额驸莫怕是忘了,铁云珠只有当你们成婚之日,殿下才能将云珠赠给您。”
  云朗看向蹙眉昏睡的少女,嗓音强自压着颤抖:“那就成婚吧——”
  “等殿下醒来,我们就行大婚之礼。”
  众人纷纷道贺,贺喜两人苦尽甘来、佳偶天成。
  子民竞相称赞,赞许额驸情比金坚、痴心相许。
  周边的人群和景物都随梦境的变化,如同洪水般往前奔腾而去。
  而我站在洪水的中央,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只觉得浑身骨头发冷——他们也许是虚情假意地筹备王室的婚礼,他们大概是真心实意地在刻意忘记……忘记还有另外一个无足轻重的姑娘。
  很快,便是大婚之日。
  这一夜,当女君与额驸行天地之礼送入花房时,千盏橘色天灯随风而起,缓缓飘向天际。
  屏退了宫人,一身霞帔的弥箩手里攥着琉璃珠子,漂亮的大眼睛升起了一场雾。云朗看着迟迟不见动作的弥箩,不由得温声问道:“弥箩,你怎么了?快把珠子给我啊。”
  弥箩双眼噙着眼泪,看向云朗:“云朗哥,我听巫师说,若是把铁云珠给了山鬼,西梁便会有一场灭顶之灾。”
  云朗失笑,揉了揉弥箩脑袋:“那是巫师危言耸听的,日后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呢?还有你到底是怎么了,按照规矩,你应该把珠子给我,从此之后你便是我的妻子了。”
  弥箩声音里带着不稳的哭腔,问道:“不管是否危言耸听,你都会带着铁云珠上云萝断崖,完成对山鬼的契约,对不对?”
  云朗有些奇怪地望着眼前的姑娘,解释道:“只有这样,才能救依罗公主啊。她还在云萝断崖之上,这一次虽然她有些莽撞为了恢复容貌和山鬼做了交易,可是依罗她始终都是西梁的大公主,她是你的姐姐啊。”
  弥箩一瞬脸颊苍白如雪,就连酡红的颜值都挡不住她的惊惶。
  眼泪簌簌而落,少女手指用力地攥着珠子,可还是缓缓地将它郑重地放到了云朗的手中。
  就在青年转身离开之时,弥箩轻声问道:“云朗哥,那日在山鬼石窟中,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云朗摇头失笑:“因为你是西梁的女君,你的命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
  而下一刻,青年睁大眼,惊讶地望着自己无声落泪的新娘,“弥箩,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弥箩不住地摇头,泪水早已打花了妆容:“你说我的命,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可是云朗哥,你不知道的事,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比我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少女哭得像是雨打的格桑花,无端惹人心疼。
  红烛沉默地滴着眼泪,殿外风声呼啸,投影在窗户纸的黑影重重一晃。
  云朗蹲下来,握住少女冰凉的手:“弥箩,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弥箩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平静地擦干脸上的泪痕,直视着自己丈夫那双温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云朗哥,我用了二十年的寿命,和山鬼做了一场交易。”
  云朗心中的不安一圈圈地放大:“……什么交易?”
  弥箩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满脸倔强地看着他:“姐姐脸上的伤疤不是意外,那是山鬼的诅咒。”
  那一刻,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云朗不敢置信地站起了身,怒声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弥箩,你为什么这样做!”
  弥箩挺直了自己的背脊,然而哪怕满目都是倔强,可是眼泪还是再次滑落:“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姐姐身后的影子,没有人会在乎我,没有人看得到我,除了你!云朗哥,只有你会对我笑,会在意我的喜怒哀乐,会知道我到底想的是什么,会在危险时出现护我周全。姐姐拥有所有的一切,可我只是她的影子、她多余的复制品!云朗哥,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神明甚至是我的命,可为什么连你都是姐姐的!”
  在少女的话中,云朗面容一瞬闪过了许多情绪,但没人知道那情绪到底包容着什么。弥箩半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私自同山鬼交易,那是死罪。也许姐姐回来后,我受到王室的惩罚,可是我能嫁给你,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千盏天灯下,王城喧哗。
  在这个大喜日子中,披着一身寂夜的慕枫沉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而过了很久之后,他也看见,云朗缓缓蹲下身抱住了伤心哭泣的女君,然后,将那颗铁云珠放到了她的手心中——他选择了包庇弥箩,也许是因为知道两个同时向山鬼交易的姑娘会一起被处死,也许是因为权衡着依罗和弥箩之间的砝码,又或者是因为弥箩已然是他的妻子。
  云朗到底是怎样想的,没有人知道。
  眉眼冷漠的慕枫握紧了手中的剑鞘,半响,转身沉默离去。
  夜色浓郁得快要滴出墨来,我抬头看着天上风云欲催的情形,喃喃道:“要变天了。”
  看得快要入迷的玄奘没听清楚我的话:“什么?”
  我看向不远处精神力已处于强弩之末的依罗女巫,轻声道:“梦境,应该快结束了。”伴随着话音落,满地格桑花被风吹去,却又在下一刻没入了倾盆大雨。
  屋檐上的宫灯被狂风吹得打旋儿,大巫的一声惊呼响起:
  “有贼把铁云珠偷走了!”
  那一刻,暴雨之中火光明灭,王宫护卫纷纷追着那道黑影而去。因为筑梦人的意识,周围的一切都变化得仓促而凌乱。箭矢纷飞的声音、大雨敲打的声音、兵荒马乱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仿佛鼓点般敲得人心都在乱。
  “他是要上云萝断崖!那个人带着铁云珠去了九嶷山,他是要上云萝断崖!”
  看见远处山峦的方向,大巫嘶声吼道,“绝对不能让他把铁云珠交给山鬼!绝对不可以!这会给整个西梁招来灭顶之灾的!”
  一身铠甲的云朗紧皱着眉,目光沉沉地望着那个人的身影。
  有下属犹豫地向他禀报道:“将军,那个人好像是……好像是慕枫侍卫!”
  不待云朗说话,帘幕之下的弥箩望着那座山,一双眼亮得好似明火:
  “偷窃铁云珠,按照国法,当处极刑。”
  明白了弥箩女君的意思,那副将转身抬手高声道:
  “弓箭手准备!——”
  慕枫一直朝着九嶷山的方向纵马前奔——在尚未有子母河的时候,曾有一道绝壁天堑将断崖与西梁隔绝,格局分明地划分出巫族与山鬼的地盘。虽然西梁曾经颁布了禁止上山的律令,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徒步上山和山鬼做交易。有的人把命送给了山鬼,有的人死在了王法之下,而大多数人是死在了那道绝壁天堑中。
  夜色像是黑色的触手,轻易地便能握住人心与命运。
  手里紧攥着琉璃珠子的青年迎着瓢泼大雨,狠狠地一夹□□骏马:“驾!——”
  “放箭!——”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天堑之上仿佛生出了一道拱桥,可是后面燃火的箭矢却是紧追不舍,宛如一场失火流星,又好似一张铺天盖地的网!
  我眼睛睁得很大,清楚地看见那些带火的箭矢毫不留情地刺入慕枫的背脊——
  几乎是同一时间坠落在石阶之下,一人一马摔得头破血流。而那头骏马早已倒地不住喘着粗气,热血流淌一地,可它依旧注视着自己满身鲜血的主人——那个不肯屈服于王权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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