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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一种鼻酸的冲动。
巴黎的科技展览还在继续着，既然托尼离开了，小辣椒只好留下来直到这里的一切事宜结束。
尽管除了娜塔莎这一个助理之外，她还有其他的帮手，但是也有些忙得不可开交。最让她头疼的并不是公司的事务，而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情来往。原本托尼在的话可以直接由他出面，但是既然他提前回去了，那些空出来的各种聚会就只好由斯塔克集团首席执行官替补了。
和艾琳娜的相见便是在一个巴黎上流人士的宴会上发生的。
小辣椒对那个女人并不反感，艾琳娜待人接物颇为优雅，和她非常投缘，最让小辣椒感激的是，这个同样精明的女人总是可以帮着她挡住那些套近乎的莺莺雀雀。
“我真的需要有你这样一个闺蜜！”小辣椒握住她的手，笑道，“我要怎么感激你才好？”
艾琳娜也笑了，“你能把我当朋友，我已经很感激了。能和斯塔克集团首席执行官当闺蜜，这是多少人眼热的事情！只是，等我们回去美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见面，你特别忙，是吧？“
“当然能够见面。忙都是说给那些不想见的人当借口的！我就是怕你没空。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我听你说你是在一家杂志社上班？”
艾琳娜点点头，“我不忙，小杂志，清闲得很，随时可以叫我逛街。”
“这真是太好了！”
说实话小辣椒的朋友多半是因为工作认识的，之前大学时候相识的，也都各自奔忙，要么忙于工作，要么忙于结婚看孩子，能够一起玩的实在寥寥无几。
回去了美国，这个空闲时间多得艾琳娜就隔三岔五地约她玩。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同xing恋呢，总是缠着你！”艾琳娜笑道，“你看我身边男人也不少，就是没有中意的。”她瞅着小辣椒，试探地问道，“你呢，怎么样？”
“我如果有男朋友，会有这么多空陪你玩吗？”小辣椒无奈道。
“我可是听说过，你和斯塔克集团总裁的绯闻……”艾琳娜小心翼翼地步步紧逼，“当真有这么回事吗？”
小辣椒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不过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的事情而已。”
“那可真是很可惜啊。”艾琳娜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很纳闷，你这么优秀的女人，高挑漂亮，是个男人就会喜欢吧，他难道没一点意思？”
“他心有所属吧。”
“谁啊？”艾琳娜好奇道，“像是托尼斯塔克那样的大名人，如果有女朋友岂不是早就报道出来了啊？”
小辣椒也很纳闷，就算不提托尼的名气，单单是奥斯本家的声望，已经足够让身后有两个大集团的这一对情侣绯闻占据各大媒体的头条了，可是迄今为止，并没有一家媒体报道过这类事情，之前她曾经听硬要请她吃饭的哈皮霍根喝多了说过一点，似乎是有一个狗仔发过托尼和金妮奥斯本的照片在某网站上，之后那家伙就莫名其妙地被开除了，网页也立刻被删除。
“奥斯本小姐的哥哥不想让她太过招摇。”哈皮解释说，“就是因为他跟托尼要求过，所以托尼在这方面也很低调。”
倘若真的是出于保护金妮奥斯本，那拦截绯闻的事情，对于掌握着一整个网络的贾维斯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就算托尼喜欢那个女孩又怎么样啊。”艾琳娜 望着小辣椒，安慰道，“在我看来，你对她才意义非凡啊，现在斯塔克集团全靠你了，单单这一点，不是能够说明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吗？”
“他是说过很信任我，但是工作归工作，这是两码事啊。”
“是你自己不努力争取！”艾琳娜突然提高了声调，声音尖锐起来，表情也一下子变了，这着急的样子把小辣椒吓了一跳，她赶忙又柔和下来，故作心疼地拍着小辣椒，说道，“我这是为你着想！那个金妮奥斯本不过是早你一步站在托尼身边，你完全可以扭转局面！爱情都是自私的！”
小辣椒一愣，沉思似的盯着艾琳娜好大一会儿，许久反应过来，苦笑着摇摇头，“我做不到。”
“没什么做不到，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你见过她？”小辣椒下意识地问道。
艾琳娜也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慌忙地弥补道，“以前聚会的时候，见过的。”
“也是，她毕竟是奥斯本家的千金小姐。”虽然艾琳娜的诸多言语并不符合小辣椒的为人处事原则，但是她也知道艾琳娜是为自己好，不免心存感激，对她更亲近了一些。
只是小辣椒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艾琳娜和贾斯汀汉默的报复行为，而始作俑者，自然是她的前老板，基里安。
伊森得知了钯中毒的事情，很快就坐飞机来了纽约。
金妮以为他只是来找托尼玩，并没有细想，陪着托尼一起带着伊森到处逛了逛。还邀请他在家里留下来住几日。
伊森却并没有想到托尼会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还同居了，“在被绑架之前就有感情了？当时你可告诉我你没有什么可以想念的人……”
托尼笑道：“当时我也不确定这份心意。“
“你这保密工作做的真够好的。我回去后经常关注你的动态……以前你和封面女郎的绯闻可是隔三岔五地就在每日新闻里蹦出来啊……”伊森迟疑着，又问道，“她知道吗？”
托尼摇摇头，他端起桌子上的酒瓶，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里。
夜色深沉，别墅里唯一的声音就只有隔着窗子传来的风和浪潮的声音，那一下一下翻涌着的海潮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对于困意浓密的金妮而言是一种最为美妙的催眠曲，和着每日里和托尼在一起沾了一身的甜言蜜语，一并安抚着她，让她睡得深沉。
而对于楼下喝酒聊天的托尼和伊森而言，那风浪的声响，听起来倒是像一声声的呜咽，带着悲戚的苍凉，让他们心绪难平。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
☆、第八十六章
在巴黎的科技展销会不只是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参加, 基里安其实也一同来了, 虽然他的公司侧重点是生物制药，却依旧和玛雅汉森来凑了热闹。
布鲁斯韦恩安排了助手跟踪了他, 只是他此番前来似乎真的是为了工作，并没有不良行径。
一直和基里安来往频繁的蒂娜，虽然在之前一哄而上的异能者事件之后归于沉寂，到底还是露出了马脚，被监视着她的蝙蝠侠发现了行踪。
布鲁斯韦恩并没有亲自出面, 他将蒂娜手下异能者组织的所有窝点发给了仍旧负责异能者应对事宜的科尔森。
然而因为神盾局的解散，科尔森的人手并不够，能真正应对异能者的，也只有复仇者们。
“她们最后的一个窝点在东欧。”科尔森将地址发给了托尼斯塔克，“根据线人所报，他们在那里用人体做实验，制造异能者。”
“所以那里会有很多九头蛇的残党和异能人？”娜塔莎揉了揉肩膀，“伙计们, 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我最近快闲死了！”
鹰眼从沙发上一蹦而起，也跟着欢呼起来，“打高尔夫实在无趣极了，我还是喜欢真枪实弹！”
“我们制定计划，明天一早就出发。”史蒂文挂断了电话，答应了科尔森出任务。
然而托尼有一丝犹豫，他在一旁摆弄着电脑, 没有吭声。
“嗨，man，你别说你有些害怕！”鹰眼走过去搂住托尼的肩膀，“我打赌，你也超级喜欢那些炫酷的场面，比如穿着盔甲从几千米的高空降临到那个全副武装的研究室，将那些伪善的科学家从里面揪出来！“
“托尼，这是你第一次跟着我们一起出任务，如果你不想，你可以留下来，我们也许会需要一个人远程协助。”史蒂文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不，我要去。”
娜塔莎站在一旁盯着托尼的脸，总觉得他近日里情绪有些不对头，然而她去问金妮，小丫头并没有发现。
这并不是金妮不够细心，而是托尼压根没有打算让她知道自己的心事，所以在她面前的时候，托尼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事实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之所以对于出任务有一些迟疑，是因为越是穿上盔甲，他所中的毒就越深。
“盔甲上的反应堆和你体内的会产生共鸣，当你成为钢铁侠的时候，你自身的反应堆也不由自主地给盔甲供能，这会让你的血液里钯的含量增加……”伊森的解释在他听来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言语，脱去了盔甲，他什么都保护不了，而他即便是他做一个普通人，他也依旧会因为钯中毒而死。
“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托尼苦笑一下，他安慰伊森道，“你不用担心。”
伊森自知无法说服托尼，张了张嘴，将所有的话吞了下去，末了，转过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金妮知道托尼要去东欧，老老实实地答应他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然而背后却私自坐了专机，用了布鲁斯韦恩留给她的动态人脸识别系统，锁定了复仇者们要去的目的地。
然而在复仇者们赶到目标所在地，蒂娜已经得到了消息，着手准备撤退了。只是有的手下人并不舍得再放弃这最后的巢穴，他们情愿和复仇者玉石俱焚。
蒂娜望着情绪激动的手下人，思忖似的沉默着，少顷，决绝地说道：“好，大不了一起死！”她突地抬高声调，大声道，“要将他们全部杀死，不是有一个很好的主意吗？”
“你是说双胞胎？”蒂娜身边的助手问道。
“不……”蒂娜眯起眼睛，冷笑道，“比他们更好……但是双胞胎兄妹可以帮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她话音未落，双胞胎已经从室内消失不见了。
蒂娜的最后老巢是一栋旧式城堡，复仇者们很快就攻入进去。
可是并不在城堡里了，她留了一些手下在这里拦截复仇者们，自己从小门逃跑了。
在美队带着大家对付城堡里的留守人员时，托尼将自己的优盘安装到了研究室里的电脑上，“这是一个好习惯。”他对美国队长解释道，“知道敌人在研究什么会比直接拷问有用的多。”
史蒂文懒得搭理他，径直地冲去另一层楼，去追逃跑的人。
贾维斯扫描到了房间里有一扇暗门，托尼用力推开了它，发现了隐藏在砖瓦之后的暗门，他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
托尼的脚刚踏上地下室的台阶，只觉得耳后一阵凉风，随即眼前一片空白，双腿像是踩到了棉花上面，丝毫用不上力气，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双脚，仍旧往下面走去。
面前的房间里有着晦暗不明的光，他走到最后一节台阶上，定睛看见一个田园风的沙发上坐着他熟悉的女孩，他脱口而出地急切地唤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金妮？”
然而小丫头没有搭理他，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一下一下，泣不成声。
“蜜糖？”虽然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单单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托尼只觉得心头一紧，他正要过去抱住她，却只见另一个熟悉的人从房间的暗影里走过来。
“伊森？”托尼惊呼道，几乎是同时，他明白眼前的这间房屋也并不是研究室的地下室，而是在他的海滨别墅的卧室里。
伊森在金妮身边站住了，他用悲哀的声音安慰道：“抱歉，我无能为力，钯中毒没有药能救……”
小丫头哭得更凶了，她的声音像是一阵阵雷鸣，轰隆在托尼的心头。
“斯塔克先生！”哈利从黑暗里朝着他走过来，“你真是狠心……”青年人一脸愤懑地望着他，手攥成拳头，紧紧地，“金妮还那么年轻，你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痛苦？”
托尼呆呆地望着厉声指责的哈利奥斯本，被他的话噎的无话可说，他连连退后几步，脚后跟撞向了身后的台阶，瘫倒在楼梯最后一节上。
“托尼！”史蒂文收拾完了逃犯，他顺着楼梯下来，看到异样的队友，大声唤道，“你怎么了？”
他的手放在托尼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捏了一把，他一个激灵，转过身望向美国队长，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看到了幻觉……”托尼自言自语道，“这也许就是未来……”
“你没事吧？”史蒂文关切道，他搀扶着托尼，要将他带去楼上，而一个人影在两人面前以飞快的速度晃动，他抬起一脚，踹在了美国队长的腹部，史蒂文和托尼都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警备状态的钢铁侠盔甲自动检测到了敌人，贾维斯启动了武器装备，朝着无形的空间射击，然而快银速度可与光速匹敌，根本伤不到他。
“史蒂文，你们怎么了？”娜塔莎和鹰眼随即赶来。
“我们被看不见得敌人袭击了。”史蒂文将托尼扶了起来，“是异能人，也许就是科尔森说的被人工制造出来的那对双胞胎，但是我们没有他们的任何资料。”
托尼推开史蒂文，他揉了揉太阳穴，但是头还是疼得厉害，他疾步朝着钢铁侠走去，将自己关了进去，只有呆在钢铁盔甲里，他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贾维斯，身体检测。”
“yes，sir。”贾维斯训读对托尼的身体做了检查，并没有异常，“sir，我已经破解了研究所里的机密文档，刚才袭击你的其中一个人可以对人进行精神干扰……”
“所以我才会这么头疼……”
直到回去了飞机里，他还是头疼的厉害，刚才的幻象仍旧历历在目，金妮哭泣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声一般的荡漾，而她哥哥那双眼睛里饱含的埋怨之情，也让他百感交集。
“是我们大意了。”史蒂文自我检讨道，“没有抓住蒂娜，还让那一对双胞胎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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