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翻看省经阁的记载,穗禾记得发明者种毒的人说过这样的话——这世间最狠最毒的药便是情,以情入药,方为至毒。
“本座知道你很痛苦,”荼姚说到,“放心,我已派人去请旭凤,他很快就会到。”
右手的匕首掉在地上,穗禾用力的握着流血的伤口,刚刚清明了几分,却看到了锦觅捡起了匕首,满脸恨意怨毒,直接捅了荼姚。
“你……”
提起最后一口气唤出湮月,灵力从指尖流入,湮月迅速护住穗禾,将她带到了璇玑宫。
璇玑宫的偏殿水汽盎然,算了算时间,润玉嘴角带着笑意,慢悠悠的解着身上的衣袍,便有一股力量破门而入,入目的是穗禾赤红的眼眶,白色的纱裙上是点点红梅,解开衣服的手顿了顿,润玉看着穗禾满是焦急,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润玉眼里满是心疼,眉宇间是藏不住的怒气,“到底是谁伤的你?这九天竟然敢有人伤你!”
眼前之人唇红齿白,眸色眸中只有穗禾的影子,半解的衣衫下露出了若有若无的胸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无穷的魔力,穗禾心下更加清明。
若是说之前只是取次花丛让她迷失,那么,看到了眼前人之后,让穗禾迷失的是她一直压抑的情,被取次花丛唤出,从内心深处喷薄而出。
看着眼前人满脸焦急,似乎要离开,穗禾猛地拉住眼前人的领口,将人困在了璇玑宫雕龙刻凤的石柱与自己的手中,润玉刚要说什么,只听见猛地一声锦袍断裂的声音,朱唇之上是摄人心魄的温度,灼,唇畔是柔软的触感和灼热的呼吸,穗禾那带着不同寻常的热度的手在身边游走……
指尖灵力微动,润玉那带着微凉的银色龙尾轻轻的卷起了穗禾,这请将的触感让穗禾的明台有了瞬间的清明,水润的眸子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只见润玉俊脸通红,墨色的眸中是藏不住的情,欲,整个人微微颤抖着,满脸的克制,握着穗禾肩膀的手紧紧的抓着穗禾,有着轻微的疼。
“穗禾,”喘着粗气,润玉咬牙,墨色的眸看尽了穗禾的眼底,一字一句的说到,“你清醒点!”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握着穗禾的肩膀的手又紧了紧,银色的龙尾紧紧缠绕着穗禾,清凉的风灵之力出现在空气之中,吹散了一室的暧,昧之气,穗禾听见润玉的声音里是到了极限边缘的克制,“你清醒点,穗禾!”
“我!很!清!醒!”穗禾看着润玉,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想吗?!”
“我,我……”
润玉听了穗禾的话,心下不知道用什么感觉来形容这种欢心,但是,润玉还是不甘心,取次花丛在这九天只有一支,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这次就是永远错过了,尽管她的小孔雀已经入网,但是润玉必须要克制自己,她的小孔雀又有着一颗冷静聪明的脑袋,若是一不小心露出了丝毫的破绽,只怕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润玉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急!
“我想!”润玉眼睛赤红,耗尽了三万万年的耐心才压抑住自己,脸上的喜悦不能露出来,只能用那抹银色的龙尾不着痕迹又小心翼翼的占着穗禾的便宜,润玉恶狠狠的看着穗禾,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崩溃的边缘,“可是,我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的要了你!”
空气之中的水灵之力和风灵之力愈发的浓,润玉想要加深这灵力却又怕伤了穗禾,整个璇玑宫都有一种烟熏的水汽,空气中是微微的凉,白色纱裙微湿,紧紧的贴着穗禾的肌肤,这带着微微落人的龙鳞紧紧的贴着穗禾的肌肤,那抹微微的凉中,穗禾似乎能感受到下面不安分的跳动的血液,无一不在告诉着穗禾润玉的克制。
心头的结香花迅速的开了,浅黄色的花骨朵里带着浅浅的粉色,原本被那绿衣女子封印的那部分大战九婴的记忆涌入了穗禾的心头,水润的眸中是藏不住的深情与欲,望,千般情绪涌上心头,七彩的孔雀翎羽绽开,末尾不是那种天青色,而是朱色的火,纹路一直延伸到了翎羽尾端,满室华光,空气中多了丝丝火之灵,润玉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吃惊,整个人都僵了僵,却又瞬间反应了过来,整个人身上是藏不住的狂喜。
“润玉,”只听见眼前人笑了笑,穗禾言语中是说不出的坚定,“我要你,只要你。”
伸手揽住了润玉的腰身,穗禾看着润玉,水润的眸中颜色很深,如同深水寒潭,里面却是晕开的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朱唇轻咬,看着眼前这个人为了自己再也不能克制住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尝到的是润玉独有的味道和唇畔传来的急切,欣喜,期待还有每一处呼吸之中透出来的深情执念。
仰起头,穗禾完全放松了自己,安安心心的承受着润玉给予的一切,白纱从身上滑落,指尖微动,空气中灵力微动,两人转瞬出现在了璇玑宫这偏殿的硕大水池之中。
水池的四周雕刻着飞龙,温柔的水带着恰当好处的暖从龙嘴喷出,整个水池之中弥漫着氤氲的水汽,让这方天地又多了一层朦胧感,四周是随风飞舞的白纱。
两人皆是衣衫半解,氤氲水汽之下衣衫尽湿,穗禾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柔软的红色鲛纱从穗禾的指尖滑落,露出了润玉那方从未被人采撷过的肌肤,放在穗禾腰间的手紧了紧,勒的穗禾有点疼,可这疼痛却让穗禾无端的觉得欢喜刺激。坐在润玉的那欢快摆动的银色龙尾之上,穗禾脑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歪着脑袋,学着润玉,轻轻的挑起了润玉的下巴,眼里是藏不住的占有欲和欢喜,看着身下这诱人的银色白龙,狠狠的吻了下去。
氤氲的水汽中溅起了多多水花,白色纱裙同朱红的锦袍缓缓滑落,被这荡漾的波纹冲到了一旁,墨色的长发交错,随着水波四散开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爬上了心头,疼痛却又酥麻,心下是说不出的欢喜与满足,水润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头顶上方不断飘荡的白纱,鼻尖是那惑人心神的麝香味,感受着落在身上的带着不寻常的热度和缠绵的吻,天地间似乎什么都静止了,只是除了那被她抱在怀中,娇弱凝脂的润玉。
静静的看着这张惑人心魄的脸为了她染上独有的情,欲之色,那墨色的眸中除了穗禾便再无其他,润玉轻轻的刮了刮穗禾的俏鼻,原本胭脂色的面庞变的更加红润,穗禾听见润玉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羞涩与欢喜,却依旧紧紧的盯着穗禾,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可喜欢?”
听了润玉的话,穗禾连看都不敢看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些话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可是,经历了这三万万年,穗禾再也不想错过了。
“润玉,”带着水汽的轻轻的扶上了润玉的脸庞,穗禾眼里是缠缠绵绵的柔情,看着眼前人一脸期待,一字一句的说到,“我好喜欢。”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润玉心头那缺了三万万年的寂寞被填满了,紧紧的将穗禾抱在怀中,墨色的眸中有着温热的水汽落下,银色的龙尾欢快的在水中摆动,搅动着这一池的春水。
原本还清明几分的穗禾彻底沦陷在了润玉的攻势之中,只能任凭直觉,抓住这怀中的浮木,穗禾听见润玉在她耳边轻轻却又坚定的说着他的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夜空中绽开的最美烟火,让穗禾心醉神迷,刻入心头。
“穗禾,我亦欢喜!”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让穗禾的眼中满是幸福满足,修长的手指不禁从润玉的背上划过,留下丝丝红痕,缠绵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 办公室的前辈都在谈论娃娃教育,胖鱼胆战心惊的炖着大白菜╮(╯_╰)╭
哎,碰上了这样的润玉,穗禾也是倒霉
还有一章完结,最后二章——许你余生,与君缱绻
☆、许你余生
看着怀中的小孔雀的睡颜,润玉心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欢喜。他的小孔雀身上只披着他的衾衣,白色的鲛纱清浅润滑,懒懒的裹着穗禾的身躯,那摩挲过千百次的诱人景色若隐若现,穗禾眉宇间还有情,欲之后留下的潮红,枕着他的手,霸道的搂着他的腰身,睡得香甜,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就这样,润玉一夜没睡,看着他家小孔雀的睡颜,嘴角轻轻的勾着,笑意从墨色的眸中溢出,给原本清冷的璇玑宫镀上了几分暖。
月色从窗户洒了进来,照在润玉这方轻柔的缠着小孔雀的龙尾之上,落下了点点的星光,似润玉雀跃的心情,风从窗户外面溜进来,吹淡了几分空气之中暧昧的味道,白色的纱帐随着清风舞动,悠悠扬扬......
月色渐渐的退去,柔和的霞光从云层之中洒向了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
怀中的小孔雀依旧睡得沉,深情的吻了吻小孔雀的眉心,轻柔的将她放在这片取回来的云从之中,润玉才起身,披好外袍,推门而出。
璇玑宫外有灵力的波动,这熟悉的频率让润玉原本眉宇间的独有的温柔瞬间消散,灵力在指尖微动,原本懒懒的披着的外袍换成了润玉日常的白衣锦袍。
召来了魇兽,润玉轻轻的拍了拍魇兽的小脑袋,嘴角带着清浅的笑。
“穗禾醒了,告诉她可以赖会床,我去去就来。”
小魇兽乖巧的点了点头,欢喜的趴在了穗禾的门口,润玉蹲下身子,看着小魇兽,问道。
“你这是找到了那心头熟悉的源头了?”
小魇兽看着润玉,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看着润玉,眉宇间满是欣慰,摸了摸小魇兽的脑袋,点了点头。小魇兽欢喜的跳了起来,想要跑进去看看穗禾又偷偷的看了润玉一眼,只见对方摇了摇头,耳朵瞬间拉了下来,蹄子轻轻的刨着眼前并不存在的土,又偷偷的看了看润玉,见对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禁趴在地上,不理会润玉。
“这脾气倒是渐长了,”润玉笑道,“昨晚累了,还在休息,你可不能打扰她?”
小魇兽听到这里,那焉哒哒的样子立刻变了,从地上起来,站的直直的,一脸保证的看着润玉,轻轻的笑了笑,润玉起身,灵力从掌心滑出,覆盖着这偏殿,确认再三以后,才离去。
璇玑宫外,有侍从看到润玉,上前简单的对着润玉禀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都处理好了?”
“一切都按照殿下的指示,办好了。”
“退下吧。”
“诺。”
凌霄宝殿传来小仙官拉长的嗓音,众人纷纷看着凌霄宝殿门口,一袭白衣锦袍的润玉。
“参见太子殿下。”
刚踏入了凌霄宝殿,下面是整齐的统一划一的参拜之声,润玉步履从容,似乎没有看见旁边愤恨的旭凤和一脸害怕的锦觅。
“见过父帝,”润玉对着天帝行了一礼,语气之中带着疑惑,“此刻还未到早朝的时间,不知众仙为何聚集于此?”
“润玉!”话语才刚刚落下,旭凤便指着润玉说道,“母神遇害失踪,你心里甚是得意吧!”
“母神遇害失踪?”对着天帝行了一礼,在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润玉才转过身,看着旭凤,语气里满是惊讶,眼里带着疑惑,“润玉实在是不知旭凤所说是何意。”
“演,你继续演!”旭凤眼眶通红,似被困住的猛兽,若不是锦觅拉着,估计都要上前去对润玉动手了,“润玉,我把你当做兄弟,却从未想过你是这般的心里深沉!”
“旭凤,”润玉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痛苦,语气里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悠闲淡然,而是带着恰到好处的严肃,“母神失踪,作为兄长,我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这般污,蔑兄长!”
“父帝,”衣袖在空中轻甩,润玉转身,对着天帝说道,“儿臣实在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同儿臣这般关系密切,还请父帝告知一二。”
“事到如今你还巧舌如簧,颠倒……”
“放肆!”
天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众仙立刻跪了下来,不敢言语。
“成何体统!”天帝看着旭凤,眼睛里已经不是当初那巨大的失望了,而是眼不见为净的烦躁,一方上好的砚台砸到了旭凤面前,天帝暴怒,“你给朕跪下!”
旭凤看着天帝,眼里是藏不住的恨,还是锦觅在旁边扯着旭凤的衣袖,眸中满是乞求,旭凤才不情不愿的跪下。
“太白金星,你来说。”
“诺。”
太白金星对着润玉行了一礼,简单的将事情经过介绍了一番,原来昨夜天后独自在花园之中饮酒,微醉却被润玉所杀,独留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在地上,荼姚已经不知所踪。而恰巧的是,这把匕首正是润玉常用的那把。
“仅凭借一把匕首,便断定是润玉所为吗?”根本没有理会旭凤,润玉却是看着天帝,“父帝,您也是这般认为的?”
“朕自是不会相信你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天帝说道,“只是荼姚是这九天天后,如今既然牵扯到你,自是要拿出一个说法出来。”
润玉叹了叹气,掌心灵力微动,平日里随身带着的匕首出现在手中,众仙看见便明了。放在天帝面前的匕首同润玉手中的这把初见不觉得,对比之下高低立刻分辨出来。放在天帝面前的那把匕首同润玉手中的这把很像,却只是形似而神无,润玉手中这把匕首即便不出鞘,周身都有着淡淡的铁血之气。
“是我错怪你了。”
看着润玉手中的匕首,旭凤身上满是哀伤,气焰散尽。
“此事既然事关母神,润玉不禁要问上一句,究竟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这匕首。”
这话说出来,锦觅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就连握着旭凤的手都凉了几分,旭凤顿了顿,在天帝开口之前先说了。
“是我,”旭凤对着润玉行了一礼,“一切都是旭凤的过错,还请太子殿下原谅旭凤的过失。”
这句话出来,天帝心中原本那仅剩的丝毫的希望都消失了,看着旭凤,只觉得这千年心血都付诸东流,瞬间苍老了许多。
润玉没有理会旭凤,只是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对着天帝行了一礼。
“这是父帝吩咐儿臣连夜整理出来的此次仙魔大战的伤亡人员,物资调配,赏罚功过和后续的相关事宜,”润玉将厚厚的一本奏折呈上,此事众仙才发现了太子润玉眼角下那若有若无的淤,青,心下对这未来的天帝便是多了几分期许,又听见润玉说道,“仙魔大战,众多将士为了天界浴血奋战,相应事宜理应及时处理,儿臣草拟了一个基本的方案,还请父帝明察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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