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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之柔月——依南潇雪

时间:2018-10-01 08:39:41  作者:依南潇雪
  “唯月,你这话是何意?”甄嬛有些迷惘紧紧抓着唯月的袖子。
  “淳儿来锦绣宫是曾经告诉过我,她自小在水边长大极熟水性,还说要教瑞雪,”唯月微微一顿,“姐姐认为这会是意外么?”
  “……是曹琴默,她的意思是拦下我。”甄嬛闭了眼眸,最终说了一句话。
  “曹琴默,她为谁卖命这我们都清楚,那么姐姐你真的不打算为淳儿伸冤么。”
  甄嬛显然是气急了,唯月也没有说什么,抚了抚甄嬛的背,“姐姐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孩子还要靠姐姐呢,而且淳儿也是这孩子的干娘啊,现下淳儿去了,你总要……”
  “我知道,我只恨她们的毒蛇心肠。”
  唯月叹了口气,眉目间有些许犹豫,显然是不知该不该说。
  “唯月有话说了便是。”
  “那日推姐姐出去的,是曹琴默。”
  …………
  淳儿走了,她的丧礼极尽哀荣,追封嫔,以贵嫔礼葬,可惜这样的隆重始终唤不回那一缕飘散的芳魂,淳儿出葬那日,唯月在高楼上看着,那灵车出了顺贞门,直往皇陵而去,白色灵幡飘舞在那个阴沉的早上,棺椁里载着紫奥城中最后一方净土远去,其实,唯月到希望方淳意不要葬在皇陵,因为皇宫的生活不适合她,永远不适合如此干净的人。
  “娘娘……”景兰扶着唯月下了高台,“已经打点好了,娘娘放心就是。”
  唯月点了点头,小别胜新婚,她还是懂得。
  
 
  ☆、舒痕
 
  四月间华妃一脉盛极,汝南王享亲王双俸,紫奥城骑马,华妃父慕容迥加封一等嘉毅候,兄慕容世松为靖平伯、慕容世柏为绥平伯,母黄氏封正二品平原府夫人,例比四妃之母。华妃册从一品晳华夫人。而甄氏亦是不遑多让甄珩封奉国将军,赐婚薜氏。
  玄凌恩封汝南王之时,正巧招了唯月伴驾侍墨。侍墨,所谓的红袖添香,唯月静静站在一旁研磨着,手中的墨锭精致非常牛舌形,一面为阳文涂金二龙纹,中为阴文楷书“国宝”二字,一面为四组涂金如意云头纹,研出的墨汁儿带着清淡的墨香,既不厚重令人不适,也不寡淡,无怪是上等的御墨,因着唯婷素爱绘画,所以以前唯月曾经翻阅古书查阅这方面的学识,而如今手中的墨锭正巧被唯月翻到过,龙香御墨,知道此墨锭之人甚少,所以在唯月第一次侍墨时,玄凌曾经拿这个考过她,没想着她倒是答了出来,玄凌心中自是满意,毕竟曾经纯元皇后和他就是专用此墨锭,也可以说是有相同的爱好,现下多了一个赏识的人,能不满意么?
  墨锭在那方紫玉龙尾砚上缓缓推动,一时间书房内只余下了磨墨的轻微声响。
  过了许久,玄凌放下了手中的笔,略有些倦怠地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唯月见此轻轻放下手中的墨锭,缓步上前,替玄凌按起了额头,一下一下,轻轻柔柔却带着说不出舒适。
  玄凌微微勾起了唇角,道:“要说后宫之中体贴者,月儿可当得其首。”
  唯月面上是温柔的笑容,双颊微微染上了流云般的嫣红,但是眼眸下却是深深的不耐,如果看你这样,她再傻的没边儿去研磨,那才是笨好不好。
  “圣旨已经拟好,朕……”玄凌一顿,拉过唯月替他按摩的纤手,唯一用力,唯月整个人便是扑到玄凌的怀中,浅紫色的滚雪细纱八幅罗裙,扬起小小的弧度,那对梅花攒心络子更是直接扫到案上后又滑落下来,搭在紫色的裙摆上,微红的脸颊,淡雅的香味儿却是让人着迷。
  “皇上?”唯月微微撇过了头,轻轻唤道。
  “慕容氏……这几个月你们要辛苦一些了。”玄凌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伸手抚上唯月的发鬓,捋了捋她的发丝。
  “月儿明白的。”唯月乖巧点头。
  “汝南王终究是个大患。”
  唯月微微垂了头,清澈的嗓音回旋,“月儿幼时在家中读书,曾经瞧见过一个故事,不知皇上是否有兴趣?”
  “说来听听。”
  “姜夫人偏爱幼子叔段,欲取庄公而代之,庄公屡屡纵容,臣子进言,庄公只言‘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卿意朕明。”玄凌一笑,将唯月拥入怀中,唯月勾起一抹笑容,她从不手软,所以甄嬛,你的法子她借用了。
  回到锦绣宫,唯月径直走到绣架前,从针黹盒里取出墨色的丝线,针起针落,拉出一根尾羽,绷好的布上赫然呈现着一只已经显形的白鹤,取过案上的茶水吃了一口,刚打算再次上手的时候却是司锦来报。
  “娘娘,沈容华来了。”
  唯月抬头还未发话,就见沈眉庄拨开了珍珠帘已是闯入了内室,见此情形,唯月只得向司锦使了个眼色,司锦会意立马带着殿内的宫人离了大殿,关上了殿门。
  “姐姐这是怎么了,坐吧。”唯月放下东西,扶了沈眉庄到一旁的美人榻上坐下,递了一盏茶又推了几碟子点心。
  “华妃她……”沈眉庄满面的怒容,言语间是颇多的怨恨。
  “是皙华夫人,姐姐可别落了差池。”唯月浅淡一笑,依旧是原样的温柔,眉目间竟是丝毫不在意。
  “亏得你还有兴致在这绣花,她……”
  “姐姐,不管怎样,她现下已然是夫人,我们要是和这个过不去岂不是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唯月看得倒是开,要是计较这个,她还不如直接那块豆腐撞死来得好。
  沈眉庄也不知说什么好,愤愤的将茶盏搁下。
  “姐姐熟读诗书,怎的也不明白个中缘由?皙华夫人,未能得的了长久。”唯月轻轻一笑,抚着沈眉庄的手,略带着宽慰的意思。
  “你这话是何意?”沈眉庄一时间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唯月微微偏了头,拿过放至在一边的青瓷茶盏,“姐姐可知先朝的玉厄夫人?那玉厄夫人是汝南王的生母,博陵侯幼妹,出生高贵,较现如今的华妃更甚,只是在隆庆十年博陵侯谋反,玉厄夫人深受牵连,再无恩宠,郁郁而死。就因为这个,玉厄夫人连太妃的封号也没有上,至今仍不得入太庙受香火。”唯月一顿,自是明白沈眉庄接下来的话,复又道,“姐姐可知,这历来,‘谋反’与‘功高震主’是一个理儿,待那时,现如今的皙华夫人只有一个下场。”
  “啪”手中的青瓷在大理石砖地上碎裂,一地的碎瓷躺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格外凄凉,“玉碎而已。”
  沈眉庄微微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有的是时间跟她耗着。”沈眉庄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唯月,嬛儿自我身子好了之后几次暗示我复宠,而你……”
  唯月闻言直直看向沈眉庄,眸子中含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姐姐是什么心性儿,我还不明白么?”
  “你是通透,走吧,随我去瞧瞧嬛儿。”沈眉庄叹了口气,起身拉起唯月的手出了大殿,殿外采月、采星候着,司锦瞧着,立即唤了司云,两人跟着走了,至于殿内的东西自是会有人收拾。
  棠梨宫
  刚刚进去就瞧着安陵容和甄嬛正说着话,甄嬛的面前放着一小碗的核桃粥,浣碧一脸不高兴的站在甄嬛的身后,安陵容倒是把浣碧无视得彻底。
  “你们来了,快坐。”甄嬛瞧着站在门前的二人,立即站起来招呼,“流朱、浣碧还不给上茶上点心。”
  “瞧姐姐这个样子,自己都快要当母妃了,还是这么毛躁。”唯月一笑,先行把甄嬛按到了座位上,自己才落座。
  不一会儿,流朱和浣碧便是把精巧的点心递了上来,‘咚’浣碧递茶的时候往安陵容面前重重一放,像是故意让人知道自己对这位婉仪有多么不满似的。
  唯月和沈眉庄皆是抬头,沈眉庄微有些不解,唯月则是皱了眉,甄嬛见此情形,觑了一眼浣碧,“殿外的海棠已经开花了,你去收了些来,晚些做海棠糕吃。”
  “是。”
  瞧着浣碧跑出去的身影,安陵容倒是没有所谓,近来早不知被甩了多少脸子,不过唯月说的是,不过是个奴婢而已,没得降了自个儿的身份。
  几人说笑了一番,唯月抬眸细细打量着甄嬛的面颊,的确有些不对劲。
  “唯月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瞧啊?”甄嬛瞧着唯月灼灼的目光略微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觉着,姐姐的面色好似不大对。”唯月眯着眼眸,语气中带着担心,“姐姐可是觉着有什么不舒服?”
  “这两日倒是有些。”甄嬛皱了眉头,“槿汐,去太医院请了温太医过来。”
  没一会儿温实初便是踏入了殿内,“微臣参见莞贵嫔、颖贵嫔、沈容华、安婉仪。”
  唯月神色不变,按理来说她较甄嬛先行晋封,且膝下已有一女所以她应在甄嬛之前,而这个,不说也知道温实初偏心甄嬛,唯月也是不多计较。
  “本宫身子不大舒服,温太医给瞧瞧。”甄嬛语气微冷,想来也是明白了些许。
  不一会儿,瞧着温实初神色有些慌张的样子,甄嬛心中一沉,“有什么,你说来就是。”
  “回娘娘,您的体内有中麝香的迹象。”
  殿内显然气氛一滞,甄嬛抓紧了桌上的绣布,“本宫饮食自是十分注意,饮食皆用银具,而且早已不用香料,连有香味的东西都十分注意,怎会中了麝香。”
  沈眉庄皱了眉,打发了其它人出去,“嬛儿,你想想可有什么香味甚重的东西,可要仔细着啊。”
  甄嬛皱了眉细细思索着,而此时一旁的槿汐却是一声惊叫。
  “槿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娘娘可还记得皇后娘娘赏的那一盒子舒痕胶?那里头花香味儿甚浓,不知是否……”
  “拿了来。”甄嬛沉着脸,“陵容,你素通香料,帮我瞧瞧。”甄嬛也不等人答应,却是定下了此事。
  不一会儿槿汐就是从内殿取了来,是一枚精致的珐琅钵,上面绘着的是四季开花的图案,装着乳白色的半透明膏体,花草清香无比,甄嬛接过后便是递给了安陵容。
  安陵容揭开了钵帽,用护甲挑了一点放在鼻下轻嗅,“鱼骨胶、琥珀、珍珠粉、白獭髓、玉屑和蜂蜜、桃花……”却是略微一顿,“还有极重的……麝香。”
  甄嬛狠狠闭了眼,“好算计,真真的好算计,槿汐收了起来,今后再不用这等东西。”
  “姐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伤了孩子可怎生是好。”安陵容叹了口气,“现下,姐姐还是要好好防着才是,今后此等香味甚重的东西没可千万碰不得。”
  “我知道,我想一个静静。”
  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离去。
  “姐姐,又为何点破?”安陵容和唯月顺路,途中瞧着四周没有旁人,这方轻轻问道。
  “她若失了孩子,必定会一蹶不振,届时皇上会是什么态度?好好安慰,而她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怕是要经历了一番磨难,那时的情势不是我想看到的,而现今,不过是多了戒心罢了。”唯月眸中闪过的狠色,安陵容瞧得明白。
  “我明白了。”
  …………
  五月刚至,杜良娣晋位嫔,保留原先的封号:恬,是谓恬嫔,不过数日,恬嫔流产。
  
 
  ☆、碎玉
 
  乾元十四年的五月中旬,颖贵嫔请旨出宫,上甘露寺为恬嫔之子超度,为莞贵嫔腹中子祈福。上感其心,赐以九嫔仪仗出行。
  华贵的描金鸾鸟香车前头由四头漂亮的白青银鬃河曲马拉着,华盖飘飘,随行的宫人侍从一个不少,飘扬着轻纱的车驾上海棠红的流苏轻轻摇晃着,一路招摇走过,不知羡煞多少官家的小姐。
  “哎哎,听说这是颖贵嫔的车驾,好华贵啊!”
  “要是我也能……我真的死而无憾了!”
  “也不瞧瞧你们是什么人,人家颖贵嫔又是什么人。”
  “就是,人家可是欧阳府的嫡长女,身份尊贵,在为入宫前谁人不夸赞,就凭你们?哼,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要是我就不一定了!”
  “你……”
  车内黑漆带雕花六角桌上一只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透出点点百合的香味儿,唯月悠闲的靠在贵妃榻上,左手执书,一派的娴静温和。
  “娘娘……”司锦瞧着唯月淡然的样子,轻唤一声。
  唯月略微一挑眉,一双黑眸带着狡黠瞧着司锦,司锦无法只得改了称呼,“小姐,你听。”
  “怎么,你这妮子是想出去逛逛?”唯月将书丢到案上,撑着鬓角。
  “才没呢,小姐惯会编排人。”司锦一嘟嘴,满脸不高兴。
  “小姐,看了许久的书,想来手也酸了,垫个软枕吧。”景兰一笑,从暗格里取出两只十香浣花软枕,唯月也是配合起身,瞧着垫在下方这才放下了手。
  “想着当初还在府中时,小姐也是带着我和司云出府,常常会买些零碎的玩意儿,倒也是精致。”司锦将车窗微微打开了条缝儿,否则可是憋闷坏人了。
  “在宫里呆了近三年,总得出来透透气儿,司锦记得那支折绢丝织的珠花你不是最爱戴的么?怎的都不戴了?”唯月听着似乎也来了兴致,微微偏头,瞧着打开了一条缝儿的窗子,外面的街道在朦胧的细纱中怎么也瞧不清楚,“记得那可是在西街的王奶奶那儿买的最后一支。”
  司锦嘿嘿一笑,“我瞧着司云那儿有一支碎绿宝的银钗,和那朵绢花正配,这不讨着要么。”
  “司锦,你倒是在小姐面前说起我的不是了。”司云刚刚取过唯月要的一本书,回过头就是听到这么一句,霎时,俏脸如同染了红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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