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季琉璃微愣,耶律卿开什么玩笑了?她怎么不知道?不是一直在很认真地讨论吴保的病情吗?“什么玩笑?”
“罢了罢了。”耶律卿的嘴角抽了几下,放弃去解释他说的玩笑话,季琉璃太纯洁了,涉世未深,他不好再用自己的玩笑话去荼毒季琉璃幼小的心灵。“在这等我,我拿上行囊就出发前往南稚军营。”
……
身披火红色披风的耶律卿威风凛凛地翻身上了他的专属战马,稍稍倾斜身子,耶律卿拽住了季琉璃的后领,将季琉璃领了起来。
“啊!!!”未遭受过此等待遇的季琉璃失声尖叫,那凄厉地叫声让耶律卿及身后的上万大军均皱起了眉头。
“璃儿,安静。”喝止住季琉璃的尖叫,耶律卿利落地把季琉璃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并用火红的披风包裹住瘦小的他。
双腿叉开坐在马背上的季琉璃极其不适应,在马背上扭来扭曲,未发现身后的耶律卿因为她的扭动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准动!”耶律卿面红耳赤地将季琉璃不自觉乱动的身子扯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季琉璃再乱动,深呼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体内的躁动。
纵使二十几年来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可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体内的躁动是源自于怀中的小人儿。
耶律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季琉璃产生欲念,他难道真的有断袖之癖?
闻着自季琉璃身上传来的莫名馨香,耶律卿已然心猿意马。
他,不会真的是喜欢男人吧?
第五十一章 初次骑马不适应
季琉璃被掩在披风下的小身板一僵,她不懂耶律卿为何会突然抱住她,而且耶律卿的胸膛……炙热如铁。
半旋上身,季琉璃抬起头仰视耶律卿绯红的俊逸脸庞,关切地抚摸着耶律卿的颈侧以试探他的体温。“卿哥哥,你怎么那么烫?莫非是伤口被病气入侵了?”
被病气入侵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对像耶律卿这样身受重伤需要休养的人来说更是危险无比。
“咳咳。”耶律卿干咳两声,目光不自然地避开了季琉璃越凑越近的小脸蛋儿,不想让季琉璃瞎操心的他编出了个在炎热夏天里最不容易染上的病症。“偶感风寒……偶感风寒罢了。”
“偶感风寒?”季琉璃伸出手欲搭上耶律卿的命脉为其诊断风寒是否严重,他身上有伤口,本就体虚,若是染上风寒,伤口极易感染病气,继而发腐溃烂。“我看看。”
反手一抓,耶律卿将季琉璃软似无骨的冰凉小手钳制在手心,想放开却又舍不得,干脆地扯开了话题,转移了季琉璃的注意力。“璃儿,卿哥哥教你骑马儿可好?”
“骑马儿?”季琉璃惊喜地看着耶律卿,要教她骑马儿吗?太好了!
果不出耶律卿所料,季琉璃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心,注意力一下子便从耶律卿的身子转向了胯下高挑健壮的马儿。
耶律卿见季琉璃欢快的模样,总有些不爽快。
他堂堂东临国英俊潇洒、玉树凌风的耶律大将军,在季琉璃眼里他的吸引力竟比不过一只马儿,太让他自卑了。
“卿哥哥,快教我啊。”季琉璃又在马背上晃了晃,挪了挪后背想要换回耶律卿四处游走的魂儿。
“……”耶律卿单手楼主季琉璃的腰身让她无法再自如动弹,用他从未有过的沙哑嗓音在季琉璃的耳后出声。“骑马第一禁忌,禁止在马背上乱动,当心坠马。”
这骑马第一禁忌,并不是耶律卿为了制止季琉璃在他的身前乱动才临时想出来的,骑马禁忌中确实有‘切勿在马背上妄动’一条,他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而已。
“哦,好。”季琉璃闻言乖巧地应了声,然后便靠在耶律卿的怀中一动不动,生怕由于她的乱动会害得她与耶律卿双双坠马,她摔了不要紧,但耶律卿身上有伤,摔不得。
耶律卿见季琉璃老实待在他怀里了,便牵起缰绳塞进了季琉璃的手里,再以双手包裹住季琉璃的小手,向下轻轻甩了甩缰绳,也在同时号令身后等待着的一万众精兵与南稚国的那些人。“出发!”
两个时辰后,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卿哥哥。”季琉璃尴尬地在耶律卿的怀中扭了两下,她柔嫩的双腿内侧实在是受不了马鞍几乎每时每刻的摩擦,疼得让她很是恼火。
耶律卿听到季琉璃在唤自己,低下头询问季琉璃。“璃儿,怎么了?”
常年征战于马背上的耶律卿一时未能想起骑马初学者是不能长时间跨骑在马背上的,否则双腿内侧会因与马鞍的长时间摩擦而红肿,更甚者会有起小水泡的症状。
“腿疼。”季琉璃紧皱着眉头不肯放松,双腿内侧的火辣感让她有些想直接跳下马背走去南稚军营,可以她的脚程,赶到南稚军营起码得三个昼夜。
就在这时,季琉璃胯下的骏马一个跳跃,越过蹄下的坑洞。
双腿内侧重重地打在了坚硬的马鞍上,伤上加伤的季琉璃无法自制地闷哼一声。“嗯哼……”
“糟糕。”耶律卿终于反应过,季琉璃的腿疼肯定是骑了太长时间的马儿造成的,再看看天色,已接近正午时分,便挥挥手,“吴保,传令下去,就地歇息,填饱肚子。”
随行的将士出了耶律卿自己就属吴保统领的官阶最高,身为副将军的李奎被耶律卿安排了保护营帐的重任,孙冀、刘南北等统领自然也是随李奎留守阵地。
将军都亲自出马护送季大夫去南稚国军营了,哪儿还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
东临军营中,无事可干的李奎追着有意逃避的孙冀屁股后面跑了一上午。
忍无可忍的孙冀在走到了军营的一角后停下脚步,怒不可遏地瞪视着急赶而来的跟屁虫李奎。“李奎,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冀的语气不是疑问,是很不耐烦的责问,他很不喜欢李奎在他身后转悠,烦人至极。
“小冀……”李奎一脸傻笑地看着孙冀,一点儿也不生气,相反,李奎担忧地用眼神扫向孙冀的身后。“你的……还疼吗?”
“!!!”孙冀没想到李奎还有脸提这件事儿,置气地扭开了头,不去看李奎的表情。“昨天是个意外,你必须忘记,并且不再提起!”
“小冀……”李奎拉住说完话就想要转身离开的孙冀,好声好气地打算哄着憋屈不已的孙冀。
“不准叫我小冀!”孙冀声嘶力竭地低吼着,奋力甩开李奎的手臂,他现在只想远离李奎这个男人。
他昨天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救被蛇类咬伤的李奎,不然也不会在替李奎吸完毒倒在一边喘气的时候被李奎……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让我当做没发生?”李奎不想再让孙冀逃避,用强有力的双手钳制住孙冀稍显单薄的肩膀,不让他离开。“不可能!”
他敢肯定,若是这么轻易地让孙冀离开,那他毫无疑问地就会永远失去孙冀。
“李奎,趁我还没发脾气,赶紧放开我。”孙冀用力挣扎了起来,企图离开李奎的钳制,李奎凭什么这样对他?凭什么?
“……”李奎见孙冀压根就没有理智可言,没有犹豫,低下头用嘴唇封住了孙冀接下来的话语。
……
耶律卿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粥往右前方走去,把手中的馒头也递了一个给坐在一块石头上龇牙咧嘴的季琉璃。“璃儿,路程还远,吃饱才有力气赶路。
“不想吃,我腿疼。”季琉璃双手环膝,将下颚抵在了双膝间,这个缩成一团的姿势能缓解她双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痛。
第五十二章 南稚东临趣事多
“很疼吗?”耶律卿把手中的粥和馒头放在一旁,伸手牵起季琉璃纤细地手腕,使力将季琉璃拽起来。“你身上应该有金疮药吧?找个隐蔽的地方我给你擦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好在这人群聚集的地方让季琉璃脱了裤子,虽说季琉璃还只是个少年,可当众裸了下半身是会让季琉璃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不不不不不。”季琉璃惊慌失措地挣开了手腕上属于耶律卿的温暖大掌,她双腿内侧的伤怎么能让耶律卿来擦药?
那样就穿帮了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何不擦药?”耶律卿用手再次抓住季琉璃的手腕往怀中一扯,将季琉璃拥在怀中后,弯身不容拒绝地打横抱起季琉璃的小身子。“接下来还要几个昼夜才能到南稚军营,不擦药怎么行?”
“啊啊啊啊!”季琉璃双手紧抓耶律卿的衣襟,誓死不从耶律卿的心疼和好意。“你放我下来,我不要擦药!不要!”
“闭嘴!”耶律卿不顾季琉璃的挣扎,飞身一跃上了马背,松开了抱住季琉璃膝盖后方的右臂。
考虑到季琉璃双腿内侧的疼痛,耶律卿调整了季琉璃的姿势让季琉璃面朝右边侧坐在了马背上,拉住缰绳,双腿在马腹两侧轻轻一夹。“驾。”
感应到了主人耶律卿的腿部使用的力量很小,马匹的双蹄小步地往前迈去,不如先前行进时那样豪迈狂野。
不远处,地面上席地而坐的吴保瞬间自地面上弹了起来,望着耶律卿并未走远的背影高声呼唤着。“将军……”
在这紧要关头,将军带着季大夫离开是要去哪儿啊?
“吁。”耶律卿拉住缰绳往后扯,让行进中的马儿停下了脚步,耶律卿微微转过身看向了诧异不已的吴保,交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一炷香后若本王未回来,你就带领弟兄们继续出发,本王骑了马,会跟上你们的脚程。”
“将军您……”吴保想要劝耶律卿不要到处走动,以免遭到不必要的埋伏或伤害,这荒郊野外的地界,耶律卿与季琉璃若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耶律卿没那闲工夫等吴保把话说完,双腿夹住马腹的动作比刚才大了些许。“驾!”
他不担心东临一万众将士的安危,都是长年征战的老手了,不需要他紧跟着也无所谓。
他现在在意的是季琉璃双腿内侧的伤情,要是不及时处理季琉璃在马鞍上摩擦出的红肿与疼痛,再骑几个时辰的马儿,季琉璃的两条小细腿儿多半是会好几天走不动道儿了。
……
死盯着已如耗子般大小的二人一马,吴保恍然大悟地对击双掌,言语中满是对耶律卿的调侃。“啧啧啧,将军是不是猴急了?”
“什么太猴急?”一个小脑袋凑到了吴保的边儿上好奇地顺着吴保的视线看去,他看见东临的将军带着他们南稚所需要的小军医骑马离开了。
“娘的!吓我一跳!”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的吴保没好气地冲着南稚国的玖笑秋就是一顿撒气。“你个混蛋玩意儿,滚一边儿去,这事儿是你能瞎打听的?”
“……”玖笑秋委屈万分地撅起了双唇,双眼通红地看着凶巴巴的吴保,嘴一撇就哭了出来。“你凶我……哇啊啊啊啊!”
说实话,玖笑秋的年纪要比吴保大上好几岁,不过天生的稚嫩娃娃脸让他看起来还未满弱冠之年。
玖笑秋的随性一哭,便让他自己的年龄看上去又小了两三岁。
“有病!”吴保满脸厌恶地看着比自己高了足有三寸的玖笑秋,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像什么话?
他吴保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玖笑秋这样长相稚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了,也不知道这种人到了战场上有什么鸟用!
“秋小秋,你哭什么?”听到玖笑秋哭声的顾隋远护在了玖笑秋的身前,玖笑秋平常在他顾隋远面前可一滴眼泪也没掉过。“这家伙打你了?”
秋小秋在他顾隋远身边跟了几年了,无论是被顾隋远责骂或是被敌人砍得遍体鳞伤,玖笑秋都只是一笑而过,哪儿像现在这般嚎啕大哭过?
眼前这家伙到底对秋小秋干了什么了?
“……”吴保无语望天,他啥时候动手打玖笑秋了?为了让顾隋远评评理,吴保将他的原话又说了一遍。“我就说了句……你个混蛋玩意儿,滚一边儿去,这事儿是你能瞎打听的?”
“就这句?”顾隋远半信半疑地挑了挑眉毛,就这句话能把秋小秋弄哭?“你确定?”
“还有……娘的,吓我一跳!”吴保把最开始被玖笑秋吓了一跳后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也重复了一遍,玖笑秋不可能因为他这句话哭吧?“然后真没了。”
“秋小秋……你就因为这哭?”顾隋远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一巴掌拍在了秋小秋的脑袋上。“他骂你的程度还不及我平时骂你的十分之一呢,你哭个毛!”
一个大男人,哭其实也没啥……但秋小秋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切。”玖笑秋见假哭的事情被顾隋远戳穿了,愤恨地瞪着多管闲事的顾隋远。“多管闲事!”
“你!!!”顾隋远的好心被玖笑秋当做了驴肝肺,双手背在身后负气地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气呼呼地撕咬着从身边东临士兵手上抢来的馒头。
“……”那士兵见手中的馒头被南稚的敌军副将抢去,只好认命地饿着肚子了。
东临每人在饭点所取的食物都是有限的,他的馒头就剩被顾隋远抢去的那一半了……唉。
“吴保!”玖笑秋在吴保来不及躲开的时候扑到了他的身上,用胳膊勾住了吴保的脖颈,霸道地宣誓。“本公子决定了,即日起,你吴保就是本公子的男宠了!”
“老子跟你没完!”气不打一处来的吴保一拳打在了玖笑秋的右眼上,再一拐子打在了玖笑秋的腹部。“我让你发神经!”
“哎哟喂。”被打了好几拳的玖笑秋高举左手向不远处的顾隋远求救。“顾副将,快救救本公子,哎哟,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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