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见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可能是他的表情确实有些古怪,她粉嫩的唇略微一勾,笑声很悠扬婉转。
今天虽然是周末,时候尚早,还是白天,停车场内略显空旷。
她的笑声就不断沿着周围静谧的环境,在他耳边回荡。
一路回荡到他的心尖,如此的甜。
陆弈然有些纠结,看起来目前的误会是难以解释了,但他还是想尝试在“死亡”的边缘试探一把:“这花……”
“我知道,”颜舒月贝齿一露,在他的面前总是笑,“这花,不是陆叔叔你送的嘛。”
颜舒月看了一眼车内的玫瑰,从一开始,她就不会觉得陆弈然是干出这种事的人。就算她平时的自我感觉不错,也不会自恋到这种地步。
颜舒月当真没有多想,说:“就算陆叔叔要送我花,也应该是以长辈的态度,送点……比如向日葵什么的。”
陆弈然凝神默了片刻,颜舒月才准备钻进后车座,她的包包现在在白露露那里,手机也是,但是颜舒月很放心,回去以后就会和白露露联系,约见一个地点把包这些都拿回来。
一只手臂突然出现在身边,抵在车门上。不等颜舒月说什么,他低头,蓦然间与她的距离拉得很近。
近到他的呼吸,几乎喷薄在她的后颈,微热,又带着点其他什么气息。
颜舒月回过眸,亮莹莹的一双眼,闯入他的视线。
他好像才恢复理智,手指控着车门,狭长的眼底有神光,灼灼又热烈:“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爱慕,忠诚。”
突然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颜舒月的头发几乎被他揉得一团乱,他生得又特别高,男模身材,简直轻而易举。
见她有些反抗,很快拿开手,平移过目光,陆弈然告诉她:“下次不能随便说了。”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颜舒月嘟囔一声,对着镜子,开始整理头发。
他好像很满意她的回答,往主驾座一坐,把副驾座的位置依然留给她。
没想到,颜舒月拉开后车门后,直接往里面一钻。
通过后视镜,陆弈然平淡地看了后面的情况一眼,平淡地说:“颜颜。”
“嗯?”颜舒月状似不清楚他想说什么。
陆弈然拍拍身边的位置:“你一个人,和花挤在后面,会不舒服。坐过来,到我身边。”
“哦哦,没事。”颜舒月规整地坐好,顺便理理自己的裙摆,并把玫瑰花束往旁边挪一挪,空出挺大的位置给他看,“陆叔叔,你看,这边还挺宽敞的,我不嫌挤。也根本就不挤。我坐在这里就好,很舒服呀。”
陆弈然:“……”
陆弈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只是被侄媳妇推拒了,有点不舒服。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她没做错。
所以他才更觉得奇怪,还有纠结。
……
终于抵达菲斯特餐厅,进门之前,石苏特意理了理自己的小领结,把小头发往后面用手梳了又梳。
结果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马上跑上前去,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没发现她的身边有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更郁闷:“露露,我家舒月呢?”
“你家?”白露露无语地叹息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眼,穿的人模人样,帅是帅,可有什么用?
起跑线都输人家一大截了。
“怎么了,露露?”石苏有点费解,半天,震惊脸地望着她,“不会我家舒月已经被楚恒那个臭小子给捷足先登了?”
白露露才说:“得了,你俩半斤八两,一个都没捞到好处。”
“什么意思啊露露?”听起来还有反转?
白露露也想知道什么意思,又叹一口气,翻他一个大白眼:“有你这么找救兵来的吗?”
救是救了,人也被拐走了。
石苏听完前因后果后,脸色轰然一垮,正巧白露露手上有颜舒月的包包之类,直接交给他:“姐只能帮你到这步了,你自己去把舒月的东西还给她吧。”
石苏接过颜舒月包的同时,还被白露露说的话,震得久久不能回神。
不可能啊……陆弈然是陆则川叔叔辈的,也是颜舒月的叔叔。
他刚刚回国,对国内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也是看着他们几个孩子长大的人。
不可能会对颜舒月……
石苏咬紧牙关,露出无奈的眼神,枉他这么信任陆弈然!
还喊他一声弈然小叔!
到最后,千防万防,家贼最难防!
……
终于到了老颜家的别墅。
楼下,陆弈然停好车,一路上和颜舒月两个人全都沉默不语。
陆弈然本想找个话题好好和侄媳妇聊聊,怕她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一个人在后面会胡思乱想。
偶尔在红灯前停下时,通过后视镜看她,颜舒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情,经常放空自我,脸转向车窗外发呆。
连已经抵达自家门口这件事都不知道,还需要陆弈然出声提醒,才惊讶地回过神。
颜舒月撩一撩耳边的长发,现出精致的小贝壳耳饰,眉眼逐渐低了下去。
“谢谢你,陆叔叔。”她准备下车。
陆弈然卡在心中的疑虑,还是问了出来:“你喜欢刚刚的那个男人吗?”
她低垂着眼,后视镜中的她,好像是轻轻一笑。
笑得很温柔。气质也是,十分温婉。
问出口以后,陆弈然莫名觉得,这个问题不该问,甚至他的手,都有点僵麻。
仿佛不想听到她的回答。
不想听到她说,对,我很喜欢。
陆弈然的手指一紧,抢在颜舒月前面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则川他们。”
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向前方,口内淡淡:“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系统君嘿嘿笑两声:这个小叔叔还蛮纯情的嘛?要是他知道,其实陆则川一早就知道楚医生的存在,会是什么感觉?
颜舒月没有回复系统君,对着陆弈然乖巧地“嗯”声:“谢谢你,陆叔叔。”
颜舒月下车,把车门合上,陆弈然却降下车窗,对她说:“花也拿进去吧。”
颜舒月摇头:“不用了,陆叔叔,这花你带回去吧,都不知道是谁送的,怪奇怪的。”
再说……她笑得甜甜的,好像很简单地往其他方面在想:“如果拿进去,被我妈他们误会,就不妥了。”
误会什么?
误会和他之间的关系吗?
还是……
……
颜舒月说完以后就和他道别,刚走出两步。
身后的车门传来砰的声响。
不及她回过头,陆弈然已经捧着后排车座的玫瑰追来,大长腿一迈,三两步便跟上她的步伐。
他定定的目光投来,在颜舒月好像很诧异的眼神中,抢在她的前面,去按了她家的门铃,同时和她解释:“这花太重了,我帮你送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这两天状态太差,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我先调整调整。么么大家。
**
石苏:千算万算,完全没想到,我还是找来了一个情敌救场。
陆则川:……呵呵。
石苏:兄弟,要不一起哭去?
陆则川:谁跟你是兄弟!
第095章 小娇娇
这花太重了, 我帮你送进去。
系统君重复一遍陆弈然的解释,“啧啧”两声:想送就送呗, 还要找借口。话说小叔叔也是一个心机Boy啊。
心机boy陆弈然,给自己按了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这么一大捧玫瑰花,他带回家也不太合适, 兴许何文看见以后,会报告给陆洪昌。
他又是一个不太喜欢处理麻烦的人。
现在只是以长辈的态度, 在关照颜舒月。对,长辈的态度。
想定以后, 陆弈然又按了一声门铃。
而颜舒月,只甜甜笑着看向他, 不扭捏, 也不拒绝,仿佛根本不知道他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依然如故地将他当成一个值得尊敬和崇拜的长辈来看。
……
秦巧兰和李婶今天都在家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难得的周末, 秦巧兰终于可以从繁忙的公务中抽身,本想带颜舒月出去,母女两个在外面吃顿饭什么的, 颜舒月提前有约, 听说是大学的舍友, 很巧合的是也在这座城市, 差不多三四个月前结的婚。
想到结婚的事,秦巧兰就有点感慨,自从颜舒月下定决心离婚以后, 不出一个多月的时间,果然和陆则川两个人离婚了,现在房间的桌上,颇具纪念意义地摆着离婚证书。
听颜舒月的意思,好像还准备拿个相框把离婚证框起来,钉在墙上,以展示这光辉的历程。
门铃声突然一响,李婶过去开门,秦巧兰则坐在原位,随意地切换着电视频道。
李婶惊叫一声:“太太!”
把秦巧兰吓了一跳。
她赶紧穿上拖鞋,往玄关处走去。
然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久久不能合上嘴。
门口看不出是什么人,只注意到一双大长腿,笔直地站着,手里捧着很大一束鲜花,几乎将他的脸全部盖住。
旁边是颜舒月,穿着今天出门时熟悉的装扮,一副小鸟依人的姿势,正待在那个不知名男人的身边。
不怪秦巧兰胡思乱想,实在是眼下的情景太暧昧,太令人不知所措。
之前秦巧兰还担心过女儿再婚的事情,害怕离了婚以后,很难再找到一个能对她不错的男人。
因为许多家庭,对于离异这种事比较敏感,不一定能够接受离过婚的女人。但是当初,颜舒月叫她不用发愁,还认为她想得有点太多,谁说离了婚的女人就没有价值了,价值这种东西,不是通过别人来实现,或者衡量,而是要通过自身来体现。
没想到,女儿说到做到,真的给她带来这么一个惊喜。
秦巧兰想看看究竟是哪个男人,心里不断地在猜测,看这腿长,会不会是陆屿之,又会不会……是医院里的那个楚医生,就见到对方把花束渐渐放下,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
而后,是他稳稳传来的声音:“兰姐。”
秦巧兰差点晕了。
……
应秦巧兰的要求,李婶去烧了一壶开水,颜舒月坐在沙发里,秦巧兰坐在她的旁边,陆弈然则单独坐在一节小沙发上。
秦巧兰精神紧张地望向他,999朵玫瑰做的花捧太扎眼,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依然显得很醒目。
有太多年没有见过,秦巧兰还记得颜舒月刚出生的时候,陆弈然才八岁大,被爷爷带到身边来医院看望他们。
一转眼,都已经生得这么大了。
不仅生得大,外形英俊,气质儒雅,穿着一身正装,更显得他眉目静雅,有种沉着淡然的气度。
陆弈然虽然年过三十,和同龄人相比,倒是显得更年轻一些,不过气场,丝毫不属于一些商业大鳄。
气氛太尴尬,前面秦巧兰还纠结过,颜舒月怎么和陆屿之关系那么好了,现在又纠结,女儿的本事越来越大,已经大到把陆则川的叔叔都搞定了?
一时间三个人无话,李婶上完茶以后,默默地退到厨房里去。
秦巧兰主动地找话题:“弈然,上一次我还是听月月说,你从国外回来了,但那天我有事,没能赶去为你庆贺,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颜舒月的爷爷,和陆弈然的爸爸是故交,所以按辈分来算,陆弈然喊秦巧兰都叫:“兰姐。”
他双手交握,态度很平和:“兰姐,我身为你的晚辈,应该由我先带礼面见您。”
秦巧兰愣愣地看了他两眼,所以就带了这么大捧花过来,准备告诉她,“兰姐,你放心吧,您的女儿我接收了,剩下的日子由我来照顾她,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继续亲上加亲”?
秦巧兰心里五味陈杂,转眼去看颜舒月,她正惬意地窝在沙发里,回到家中,好像比不得在外面那么规矩,整个人都懒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鞋子脱掉以后,颜舒月一双长腿并拢着放在沙发上,此刻正专注地看着电视节目,一档综艺,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秦巧兰站起身,揉揉太阳穴,见到厨房里的李婶不断探出脑袋朝他们的方向望,她打算过去和李婶商量商量。便说:“我想起来有一样东西没收回来,先去院子里看看,你们俩先聊。”
路过厨房时,她使了一个眼色。秦巧兰前脚走出去,李婶后脚也跟着走出去。
门被合上以后,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小系统难免激动地“搓搓手”,和她说:宿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在等什么,还不快点把你家小叔叔推倒?
颜舒月发现,自打系统君跟着她以后,思想是越来越流氓,告诉它:一定要淡定,要优雅。
并且表示: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喜欢把好吃的放在最后吃吗?
系统君不解:为什么呀?
“呀”完之后,它就发现,它真的被宿主给影响了。
颜舒月一笑之中,更显风情:自然是留到最后,才更美味。
……
陆弈然也注意到了她这个突然的笑,一排小贝齿露出,笑声苏苏的,也酥酥的,就像用牙齿咬在人的心口,慢慢用齿间碾磨。
顿然间,他觉得全身像过电一般,很奇妙。
颜舒月坐在他正对面的位置,他的目光不觉落向她的身上。
白皙的臂弯里,抱着一个软枕,两只腿在秦巧兰走后,更加肆无忌惮,虽然穿着短裙,不过也有安全短裤的保护,颜舒月的整个身子都快陷进沙发里,那双修长白嫩紧致的大长腿,便也肆无忌惮地进入他的眼帘。
腿面好像很富有弹性,膝盖圆润,白到能看到细小的血管。最精致的还是那双脚,如同珍玩一般,每一个脚趾甲修得干净,涂了甲油,很亮,在微微反着光。脚趾头的部分,也很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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