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轻微,永瑆豁然弯身将人打横抱起。
金溶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拿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永瑆大步行进內间,将人放到床上,迫不及待地便要褪去她的衣衫。
见他欺身压了上来,金溶月却忽然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十一爷需向我保证……”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永瑆声音急促地说道:“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明日便要向姑母说明——”
永瑆想也不想便点头,一声“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人已推开金溶月阻拦在中间的双手,压下身来迅速地覆上了她还欲再提条件的唇。
金溶月脑中空白了片刻之后,紧紧闭上了眼睛。
罢了。
利大于弊。
只要过了今晚,姑母纵然有意反对,却也找不到充足的理由了——
唇齿被身上的男子用舌尖大力地撬开,她开始试着去回应他。
永瑆欣喜若狂,伸出大手将床帐放下。
室外夜色浓郁,风声婆娑。
……
伊江阿走后不足小半个时辰,冯霁雯等人便也离开了什刹海,各自回府而去。
冯霁雯本以为这一趟出来要一番好逛来着。
而事实却是自伊江阿离开之后,紫云也莫名变得兴致阑珊起来,与她一同放罢了河灯,便说有些犯困,不愿再多走了。
紫云的态度让冯霁雯颇感意外。
谁都看得出来她忽然变得低落的情绪是因为伊江阿忽然出现,再又忽然离去——
可低落的原因有太多种,紫云不愿说,冯霁雯自也无法确定。
她有心问一问紫云,可旋即一想于家不日便要下聘,之前她既没问,如今再问,岂不像是在刻意添乱吗?
见她一副出神的模样,和珅似猜到了她的想法一般,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缘分自有天定,纵在人为,却也不是旁观者能够左右得了的。”
虽然早就知道他擅于察言观色,揣摩别人的心思,但对他一眼就能瞧出来自个儿在想什么这一点,冯霁雯还是屡感意外。
两个丫鬟都坐在后头的马车里,言语上冯霁雯便也不避讳地道:“我也是怕她认不清自己的心意,日后再后悔。”
“谁也不知日后是好是坏。可后悔这种东西,能怪着别人的才最是令人不甘。”和珅笑着说道。
自己做的选择,再后悔也比不过经别人的劝说后而下的决定。
因为日后一旦出现差池,心中的不甘定会加倍。
他说话向来看似温和,实则一针见血,冯霁雯听罢虽觉得心情有些复杂,却不得不赞同。
此时,原本平缓前行的马车忽然一顿,车身也随之一阵剧烈晃动——
毫无准备的冯霁雯身体一斜。
和珅见状忙倾身上前相扶。
不料马车轮像是硌到了硬物一般,车身陡然失去平衡,整个车厢都呈现了向后倾斜之态。
车内的人也向后倒去——
“扑通!”
仰面倒在车厢里的冯霁雯忽觉唇上一凉。
她陡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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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亲戚造访,一整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腹痛难当,顶着虚汗写完这2300多字,有点少,但快十二点了,大家凑活着看,看在章节末尾发了个大糖的份上谅解我吧。
话说最近不造是不是太忙的缘故,又长了个口腔溃疡,好在这回不是在舌尖,而是在中间,好歹还能说话,不至于显得太做作,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未完待续。)
245 是你亲得我
“……”
和珅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相隔不足半指、五官清润俊朗的男子脸庞——
因方才事出突然,他唯恐她受伤,一手托住了她伤势未愈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护在了她后脑勺处。
以至于如今他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环抱着她。
一时之间,冯霁雯连呼吸都屏住。
她脑子里有点乱。
方才……他们是亲到了吗?
她不太确定是不是。
和珅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皆是她的倒影,见她一副紧绷的模样,竟也没有如平时一般出言缓和气氛,或是立即直起身来。
更贴切些说,他是忘了。
忘了说话,也忘了移开。
什么都忘了。
他甚至笑也没笑,只拿一种近似于怔忪的表情呆呆地看着身下的冯霁雯。
随后在冯霁雯一副‘迟迟不敢轻举妄动’的神情注视之下,竟还红了脸!
先是脸,再到耳朵,甚至还有要往脖颈蔓延的迹象……
冯霁雯简直看傻眼了,脑海中一阵嗡嗡作响,震的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真亲着了!
要不然,他红什么脸啊……
可话说回来,该脸红的不该是她这个姑娘家才是吗?
平时满腹心机算计,脸皮堪比城墙还厚的笑面虎大人,忽然成了懵懂无知的纯洁少年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对比,她简直不要太厚颜无耻?
望着面前这张俊逸完美到没有天理,却红透了的少年脸庞,迟迟脸红不起来的冯霁雯一时有些着急。
“大爷,太太,可磕到碰着了?”
车夫纪叔的声音隔着马车帘传了进来。
冯霁雯像是做了心虚事恐被人发现,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答道:“无妨!”
又似此时方才真正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推向了和珅胸前。
“爷起来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和珅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经她提醒,却仍然是一副痴痴茫茫的呆愣表情,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总算意识到了自己趴在冯霁雯身上的姿势过于不妥,将手从冯霁雯身下抽出之后,撑着马车板动作迟钝缓慢地将身形移开了来。
二人神情怪异地坐回原处。
纪叔的声音再次传进来。
“方才有两个不看路的孩子提着花灯从前头的巷子里窜了出来,奴才为了避开,这才急急收紧了缰绳。”
和珅好像没听见。
冯霁雯“嗯”了一声,象征性地交待道:“今日过节,外头人多,纪叔赶车不妨慢些。”
纪叔语气郝然地应下来。
马车重新驶动。
马车内气氛却分外怪异。
方才事出突然,冯霁雯只顾着意外,也没觉得如何尴尬。
可此时却不同了。
为了缓解气氛,她本着身先士卒的心态主动开了口。
“爷可碰着哪里了……?”
和珅轻咳了一声。
冯霁雯瞧他一眼,以为他是回过神来了。
“是夫人……”他微微错开了目光,唇角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笑意。
冯霁雯没听明白。
什么是她?
“是夫人亲得我。”和珅唇角笑意愈深,越想掩饰,却越遮不住。
冯霁雯:“……!!”
什么叫……是她亲得他?
还有,她问的是他可碰着哪里了,不过是问他有没有磕着伤着,随口找个话题缓解气氛罢了,谁问他是不是‘碰’着哪里了啊!
有病吧!
冯霁雯不知是气是羞,一时也红了脸。
“当时夫人欲起身,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就亲到了我。”和珅语气认真。
冯霁雯闻言眼睛越瞪越大。
是,似乎真是她当时仰倒在地,下意识地要抬起头来之时,不慎碰着了他,这点她承认。
可什么叫‘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难不成他还觉得是她在借机占他便宜不成?
现在的人但凡长得好看点,有几分姿色,竟都已经自恋到如此地步了吗?
天……
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她好好一小姑娘,不过跌了一跤,怎么就忽然成了个无法洗脱嫌疑的猥琐狂了?
这种认知让冯霁雯险些窒息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和珅又认认真真地道了一句。
冯霁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第一次怎么了?
第一次了不起吗?
她也是第一次啊!
真是好笑。
不……等等!
这算什么第一次?
险些被他给带歪了!
“这不算。”她一副摒除杂念的贤者模样,语气笃定地道:“这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我认为是。”和珅的表情也很笃定。
他不管。
他觉得他就是第一次。
冯霁雯:“……”
“夫人不必觉得有压力。”他又恢复了往常的云淡风轻,似笑非笑地说道:“恰巧今日乞巧节,我未来得及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送给夫人——”
看着他的表情,冯霁雯眉心一阵狂跳,隐约已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够了,不要再说了!
她拿眼神制止道。
可这并不能够改变什么。
和珅一意孤行地开了口——
“这便当作是我送给夫人的礼物吧。”
冯霁雯神色堪称愤怒地抓起身后的刺绣靠垫,朝着厚颜无耻的某人狠狠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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