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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自和珅升为刑部尚书之后,她还未曾参加过诸如此类的宴席。
 
    是以此刻面对着接二连三的嘘寒问暖与搭话之言,一时之间很是适应不来。
 
    这些与她假意问候说笑的妇人小姐们,多数是往前于人前人后数落讽刺过她的。
 
    尤其是那几位之前围在金溶月左右的小姐,竟也都能做得到似往前从未对她摆过脸色,说过那些难听之言一般,眼下皆是清一色的亲热友善。
 
    虽说笑脸总是好看些,冯霁雯亦回以温和之色,然应付得久了,不免还是觉得有些乏累。
 
    可如今和珅不仅是堂堂一品刑部尚书,此番远在云南更是立了大功的,回京之后还不知是怎样的封赏,这正劲的风头在京城可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如此之下,冯霁雯在旁人眼中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成了不可错失的结交对象。
 
    尤其是她不经常露面,能说上话的机会少之又少。
 
    如此之下,便有了被大半桌妇人小姐们围着说话的情形。
 
    好在一旁的傅恒夫人很是负责,不曾忘记今晚是她将冯霁雯给带来了,适时地开了口解救——道是与金家夫人有话要谈,遂带了冯霁雯一同离席而去。
 
    “夫人且去吧,我在此处走走便是。”
 
    待离了客厅,冯霁雯讲道。
 
    却听傅恒夫人笑了一声。
 
    “傻丫头,我同那金家夫人有何话可说,不过是见你应付的辛苦,随口胡诌罢了。”
 
    冯霁雯一怔后恍然。
 
    倒真是她迟钝了。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听傅恒夫人说道:“既是出来了,咱们便四处走走,透一透气罢。”
 
    冯霁雯点头。
 
    二人便带着丫鬟一路轻声相谈,不紧不慢地行着。
 
    因是在他人府中,便未有贸然走远,只在这设宴的院中转了转,不觉间是转至了院中的一处花园子里。
 
    “大奶奶,咱们还是回去吧,夫人既是没请您过来,您这般贸然……恐再惹了夫人不悦……”
 
    迎面有说话声传入冯霁雯一行人耳中。
 
    “你还有脸说这话来气我?若非是你糊涂,连母亲生辰这样的大事都未曾提醒过我,我又何至于连件像样儿的生辰礼都不曾备下?”有女子恼道:“怎养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
 
    “……”
 
    说话间,这谈话间身份似为主仆关系的二人已是来到了跟前。
 
    见得前方有人,正训斥丫鬟的女子方才噤声。
 
    园子里石灯相隔十余步远,光线并不十分充足,冯霁雯自眼睛在什刹海那场大火中受伤之后大不比从前,此刻人来了跟前也未瞧得清细致样貌,只是方才隐约听那道声音,却是十分熟悉的——若未听错的话,应是汪黎珠。
 
    汪黎珠认出了她来。
 
    往前在闺中时,她便十分厌恶冯霁雯,明里暗下也没少给冯霁雯使过绊子。
 
    而眼下这种厌恶更是有增无减——汪士英被罢官,落得一个举家落魄离京的下场,与冯霁雯干系甚大。
 
    可她并未如从前一般大肆发作。
 
    嫁进金家之后,因处境不佳,倒是让她多少学了些处事的本领,做事亦懂得顾虑后果得失了。
 
    冯霁雯身份不比从前,尤其是她身侧还有着一位傅恒夫人。
 
    汪黎珠咬了咬牙,侧身让了路。
 
    冯霁雯未多看她,只与傅恒夫人继续向前行着。
 
    “你瞧瞧,那是什么——”
 
    又走过一个小岔路口,傅恒夫人于此时缓缓驻足,并放低了声音说道。
 
    冯霁雯闻言循着她的目光往前方左侧方向望去。
 
 446 用意
 
    傅恒夫人目光所落之处乃是一座小凉亭。
 
    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隐约可见亭外植着一株年岁不短的老梅树,兼以假山错落,景色倒是雅致的。
 
    冯霁雯点了点头。
 
    “夫人要去赏梅吗?”她看着傅恒夫人问道。
 
    如今正值腊月中,京城的梅花多已开得极好。
 
    傅恒夫人闻言脸上的神色有着一刻的古怪,继而转回头来亦看着冯霁雯,解释道:“冯丫头……我让你瞧的是亭中之人。”
 
    这一脸认真地询问她可是要赏梅的反应算怎么回事?
 
    冯霁雯愣了一愣,适才微微眯起了眼睛,重新仔细地往亭内瞧去。
 
    虽说此处离凉亭不过仅有十多步远,她却也只能瞧得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的一片,并瞧不见有没有人在。
 
    几番没能瞧清,只得放弃了,摇头道:“夜晚眼神不大好使,倒是没能看清……”
 
    傅恒夫人听罢笑叹了口气。
 
    “那亭中站着两个人。”情节无法正常而自然地推进,傅恒夫人只好与冯霁雯明讲道:“一个是金家小姐,另一个是瑶林。”
 
    冯霁雯更是一愣。
 
    金溶月与福康安?
 
    这俩人是何时凑到了一起去的?竟还能在金家夫人的生辰宴上于这后花园子单独私见。
 
    不怕被人给瞧见了么?
 
    不对……重点还不在这儿……
 
    重点是傅恒夫人为什么是这么一副毫不意外的态度?
 
    就好像是亭子里的不是自家儿子似得……
 
    尤其是最开始那句饶有兴致的“你瞧瞧,那是什么”——
 
    这、这真的是一位母亲在撞见儿子与别家姑娘私会之时该有的反应吗?
 
    望着傅恒夫人不能再平静的脸色,冯霁雯略感凌乱。
 
    她甚至开始怀疑傅恒夫人是早知福康安会与金溶月私会,此行是专程领着她看‘热闹’来了……
 
    “走吧。”
 
    傅恒夫人于此时最后朝亭中看了一眼,也没有上前‘打搅’的意思,带着冯霁雯转了身离去。
 
    约是行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眼见来至了园子里最为偏僻的一角,四下无人,傅恒夫人方才再度开口说话,却是与冯霁雯问道:“近来可有听说过我傅恒府要与金家结亲的传言吗?”
 
    她的语气很平缓,不带任何情绪。
 
    冯霁雯有些意外地摇头。
 
    “因甚少出门,倒不曾听说过。”
 
    思及傅恒夫人方才的态度,她不由问道:“可是空穴来风?”
 
    她觉得不该是。
 
    这种事情,若是没有一两点依据的话,想必是传不起来的。
 
    果见傅恒夫人摇头。
 
    “应是金家人传出去的。”她似笑非笑地道:“只是尚且不能确认,故而并未敢传得太开。想必是怕到头来落了空,再丢了自家的脸面吧。”
 
    虽早知福康安将金溶月视作了心尖尖上的人,但听到这些,冯霁雯还是感到意外。
 
    她意外的是消息既是金家放出去的,而今金溶月又与福康安私下见面,那么显然是整个金家上下都十分中意这门亲事——由此而见,金溶月是有意将福康安这万年备胎给转正了……
 
    忽然得了女神垂青,福康安此刻的心境可想而知。
 
    可傅恒夫人的态度看起来就有些微妙了。
 
    “不知夫人何意?”冯霁雯随口问道。
 
    “且不说金家涉党争,单就金家二小姐这等堪比天高的心性,便不是我傅恒府能够消受得起的。”傅恒夫人语气淡淡,却透着股断定的意味。
 
    冯霁雯听罢笑了笑。
 
    她便知傅恒夫人这双眼睛要比任何人来得都要亮。
 
    金溶月的那些小把戏,拿来哄一哄福康安许是顶好用的,但若想连傅恒夫人也一同糊弄过去,却是痴人说梦。
 
    “先前那次你过去,瑶林跪在院中不起,为得便是此事。”傅恒夫人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也曾劝过这位金家小姐,以免最后闹得不好看,却也是白费口舌。”
 
    冯霁雯听了脸色有着一刻的复杂。
 
    金溶月与福康安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傅恒夫人夹在中间,对着这么一个情迷心窍的倒霉儿子,无疑是受累了。
 
    “索性我便暂时不去管他了,任由他去。”傅恒夫人道:“人性这种东西,一时易藏,可一旦离得近了,再稍有些时日,总能露出点儿什么来的。”
 
    尤其是傅恒府如今模棱两可的态度,换作谁只怕都觉得没底。
 
    只要一没底儿,就更容易走错了。
 
    譬如金家放出消息这一步,便已是大错特错。
 
    而劝也劝罢了,既是不好使,那金溶月究竟会走错至何种地步,又会造成怎样的结果,便与他们傅恒府没有半点干系了。
 
    “夫人这法子固然是省心省力,可难免过于费时了些。”冯霁雯由衷地道:“若是一年半载也不见成效,届时只怕是不好收场。”
 
    端看福康安在金溶月面前全然不带脑子,心上人做错了事情根本无需开口解释,他就能给自行洗白的模样,傅恒夫人这场‘听之任之’的投资,风险委实是大了些。
 
    傅恒夫人点了头。
 
    “你所言确也不假,若单要靠他这草包脑袋来了结此事的话,我怕是要将头发都给等白了。”
 
    冯霁雯笑了道:“那看来夫人是胜券在握了。”
 
    虽不知是有着什么别的依持。
 
    她虽未深问,但傅恒夫人自一开始便未有要瞒她的打算,故而便将自己的全部用意皆与她一一言明了。
 
    傅恒夫人说起了佳芙自永瑆府中发现的那些往来书信。
 
    而冯霁雯在听到傅恒夫人打算明日便将这些书信呈给皇上之时,说是震惊也不为过。
 
    虽说这种将‘麻烦’抛给别人来解决的做法很是轻松,可是……如此一来,无疑会致使十一阿哥在皇上面前形象大跌。
 
    一个皇子的德行,无疑是极重要的。
 
    “瑶林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犟头性子,我若是将这些书信直接交与他看,他只怕是信也不会信的。”可若是这个人换作了立场与她截然不同的当今圣上,一切则会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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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章补昨天的,但二更的时间有点悬,大家最好是明早看^_^
 
 447 傻儿子
 
    她看得出,这几日来自家儿子隐约有些沉闷的模样,不消去想,也可知原因必是出在了金溶月身上——待他如今心下有疑,生出了摇摆之意时,再有不作假的证据摆在跟前,此事便能了结得七七八八了。
 
    傅恒夫人这层借力的用意冯霁雯自是明白,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夫人不担心十一阿哥会因此事而被惩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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