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他似此刻方才抽身回到现实当中,方才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如今他与她之间是有着怎样无法逾越的……身份鸿沟。
 
    他是云南提督,忠勇公程渊。
 
    而她却是先皇嫔妃。
 
    这么多年来的自责与遗憾,顷刻间全成了被她隐瞒的谎言。
 
    整整三十多年啊!
 
    她换了身份,瞒了他三十多年!
 
    这三十多年来,难道她就不曾想过他日日都在经受着怎样的煎熬吗?
 
    他知她做事向来难听进别人的意见,又非拖泥带水之人,甚至果断的不似女子,可他却未想过,她竟能待他如此狠绝。
 
    此时此刻,真相赫然摆在他面前,三十多年来的煎熬,由不得他不去怨她恨她。
 
    可即便如此,他在听到冯霁雯所言之后,所思及的却尽数皆是她的安危。
 
    大抵是因他再如何怨怪她,却也做不到如她一般心狠!
 
    他站在原处不语,只拿泪光灼灼的一双眼睛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地隐入了夜色当中,直到全然消失。
 
    方才的种种激动与澎湃,皆在她身影消失之时一同而去了。
 
    他仿佛是如被抽干了心力一般,竟是有着失魂落魄之感。
 
    声音也都随之变得低而恍惚起来。
 
    他道:“今次我且离去,可若她还是不肯见我的话,我必登门。”
 
    虽是黯然,却满含不肯退让的决心。
 
    无论如何,他也要见她。
 
    ……
 
    这一夜,冯霁雯同况太妃睡在了一处。
 
    往日即便是借宿,她也是歇在后院单独留给她的禅房里。
 
    况太妃起初自是百般嫌弃,不肯答应,可也耐不过洗漱干净的冯霁雯执意要往被窝里钻的厚颜无耻。
 
    “您就连睡着的时候都这么端庄啊。”
 
    冯霁雯躺在况太妃身侧,望着她平躺而睡,双手交叠放于腹部上方的模样,不由地道。
 
    “早便与你说过了,礼仪二字该是刻进骨子里,时刻都不可松懈的。”况太妃阖着双眼,淡声说道。
 
    “那您进宫之前……家中也管得这样严吗?”冯霁雯轻声问道。
 
    “我自幼便怕在人前失礼,即便无人管制,事事也要做到最好。”况太妃说罢还不忘向冯霁雯捅刀:“你当我与你一样,须得有人提着鸡毛掸子才肯好生去学规矩吗?”
 
    冯霁雯听罢不禁默然。
 
    这一点她确实是比不了的。
 
    但是,“我不想和您比。”她侧着身子抱住况太妃一只手臂,也闭上了双眼,有些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就愿意您提着鸡毛掸子,冷声冷语地教我规矩。您的规矩太多,我怕是一辈子也学不完,可我愿意学,您也不能教到半路儿便不带我了。”
 
    况太妃闻言却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躺在她身侧的冯霁雯,眉眼间还是一派小姑娘的模样。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小姑娘对她的担忧与依赖。
 
    但纵然如此,这个小姑娘却一句也未问及她今晚之事,体贴的令人窝心。
 
    “睡吧。”她难得地轻声说道,语气竟像极了一位慈母。
 
    冯霁雯似安心不少,低低地应了一声,放心地睡去。
 
    而这一夜,况太妃不曾再合眼。
 
    次日早,冯霁雯醒来之后,身侧已不见了况太妃,再去看窗外,才刚是天色青灰相接的时辰,尚且未完全放亮。
 
    她连忙唤来了小仙进来。
 
    “太太您醒了。”
 
    冯霁雯的声音带着几分初醒的朦胧:“太妃呢?她几时起的身?”
 
    “太妃是半个时辰前起的。”小仙答道:“这会儿正在佛堂里抄经呢。”
 
    “又去抄经了?”冯霁雯边松了口气,边坐起了身来。
 
    小仙伺候了她穿衣洗漱。
 
    待将发髻挽好,要去佛堂寻况太妃之时,却见她回来了。
 
    况太妃仍穿着颜色素净的旗装,哪怕是经历了昨晚之事,可从描过螺子黛的眉,再到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皆还是如往日一般精致。
 
    玉嬷嬷着人摆了早饭,冯霁雯与太妃对坐而食。
 
    太妃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直待饭后漱罢口,移步至了內间,方才开了口说话。
 
    却是交待给了冯霁雯一件差事。
 
    ……
 
    哪怕想到太妃明日要进宫便觉不安,可冯霁雯仍是用罢早饭便离开了静云庵。
 
    回城之后,她先是回了英廉府。
 
    冯英廉近来有些不经意的愁状,似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但见孙女回来,还是喜笑颜开地让厨房备午饭。
 
    却听孙女道:“我日前曾去拜访过程世伯,想来大爷在云南,没少得他的照应,两家又是世交,此番他回京,我有意道谢,却碍于身份有些不便,不知可否借祖父之面,设宴请他过府?”
 
    冯英廉听罢想了想,便点了头。
 
    和珅在云南的情况,她已听冯霁雯说罢了,程渊对和珅的照料,这亦是不必说的。而既然孙女开了口,于情于理,他这做岳父的也该表一表谢意才是。
 
    再者,他亦有些不可明言的疑问急需求证,本想不到该问何人,可经孙女这般提醒,却陡然记起了程渊此人来。
 
    据闻程渊与和珅的阿玛,乃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想法落定之后,冯英廉便亲自写了请柬,命下人送去了。
 
    ====
 
    PS:第二更~按照国际惯例,昨天请假,二更就不作月票加更,大家晚安^_^(未完待续。)
 
 443 我要见她
 
    而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程渊便带着随从,与英廉府那被派去送请柬的下人一道过来了。
 
    冯英廉本以为客人至少也要到晌午方能登门,约是一刻钟前听刘全前来传话,道是隶属和珅管辖的崇文门税关衙门里出了些岔子,虽非大事,但因孙女婿如今不在京中,想钻空子的人数不胜数,恐旁人经手会处理不当,故而便亲去查看情况了。
 
    恰逢正主不在家,府上的仆人在将收到请柬之后片刻耽搁也无、便赶至英廉府的程渊请入前厅看茶之后,唯有找到了冯霁雯跟前,告知是忠勇公到了。
 
    刚到棠院的冯舒志见冯霁雯收拾妥当后要去前厅见客,便要同往。
 
    他对程渊本了解无多,只是有些隐隐约约的不明觉厉,可这些日子与永蕃永萼一处时,总听他们大谈程渊的英雄事迹,心中便无可避免地也生出了些敬畏向往之意。
 
    不料却被冯霁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你去作何?”冯霁雯看了他一眼,出言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不是说靳先生今日下午还要检查功课么?莫要去凑什么热闹了,好生呆在此处练字罢。”
 
    “……”冯舒志拉着一张脸,张口欲反驳自己非是喜好凑热闹之人,却见冯霁雯脚下片刻停留也无,已带着小仙离了正堂而去。
 
    身着深棕色暗纹对襟长褂的程渊正一人独坐于厅内,闻得脚步声响,即是站起了身来。
 
    “程世伯。”
 
    冯霁雯踏入厅内,微微垂首朝着程渊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程渊远远做了个虚扶的手势,望着冯霁雯的目色中略有几分不同往日的异色。
 
    他料得到此番冯英廉忽然请他过府,多半是冯霁雯的授意使然,故而才会匆匆赶来。
 
    冯霁雯屏退了多余的下人,身边只留了知情的小仙。
 
    “她可愿见我了?”
 
    程渊张口便如此问,语气无太多起伏,却带着无法言说的复杂。
 
    冯霁雯未答,微微顿了顿片刻之后,道:“太妃让侄媳传话给世伯——当年之事确是她薄情,有愧于世伯在先,但时过境迁,三十余年过去,还请世伯早日放下心中执念,将她忘了。”
 
    程渊听罢身形微僵,眼底神色变幻莫测。
 
    早日放下心中执念,将她忘了?
 
    她说得倒是轻松。
 
    她也知是足足有三十余年了吗?
 
    程渊握紧了拳,压下心底不住翻涌着的诸多情绪,兀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坦白来讲,昨晚初见她时,除却无法言状的震惊与狂喜之外,其余皆为得见她冷漠态度之后的怨忿。
 
    可一夜未眠之下,他反复思及良多,却终究是怨不起来了。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所以由冯霁雯所传入他耳中的这些‘搪塞之言’,虽听罢直观上仍令人心寒,可他却不信。
 
    而他忘与不忘,也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我要见她。”程渊直截了当地道。
 
    因不忍,冯霁雯有几分迟疑地道:“太妃说了……她与程世伯之间已无话可说,是以不必再见了。”
 
    这是况太妃的原话,她了解程渊正如程渊了解她一般,心知他必然不会轻易罢休,故而才事先与冯霁雯交待下了这般决绝之言。
 
    “她既知是自己薄情在先,欺瞒了我三十余年,至少也该亲自与我赔个不是才能说得过去。”程渊未言其它,只如是道。
 
    他是一定要见她的。
 
    冯霁雯听出他言语间不容置喙的坚持,唯有道:“太妃今日刚被召入宫中为太后侍疾,尚且不知何时能够出宫,世伯倘若真要见太妃的话,只怕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她非是当事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使出了这招‘缓兵之计’来。
 
    “无妨,我等着便是。”程渊毫无更改心思之意:“若她迟迟出不了宫,我自也有办法与她相见。”
 
    “……”冯霁雯面色微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虽知此事由不得她过多插手,但见程渊如此态度,心中仍不免想着得尽快找个机会进宫一趟,好让太妃知晓程渊态度如何,以免他日倘若程渊真寻到了宫里去,再令太妃无法应对。
 
    与冯霁雯说完此事之后,因心绪杂乱,程渊本已无意再在英廉府多呆,然而今日是赴宴来了,没有就此离去的道理,只得待冯英廉自税关衙门回来之后,有些心不在焉地应对了一番客套之言,待宴罢,又吃了盏茶,适才开口请辞。
 
    不料冯英廉开了口挽留。
 
    只道是有些公务要向他请教,却未言明是什么公务。
 
    程渊心下疑惑。
 
    他常年不在京中,又属封疆武将,与冯英廉这个内务府大臣,在公务之上能有什么交集?
 
    直至二人来至外书房内,程渊方才开口发问。
 
    “不知英廉大人是有何事要与程某谈?”
 
    程渊做事说话向来干脆,冯英廉本也不是拖沓之人,但他今日要向程渊询问之事……却是无法敞开天窗说亮话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