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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尚且来不及开口,便听况太妃皱眉问道:“方才在凌甘阁外,见着了御驾——出了何事?”
 
    冯霁雯示意两个丫鬟去外面守着。
 
    这才将方才的一番“惊险”,完完整整地与况太妃道出。
 
    她本以为这种被‘儿子辈’的人爱慕觊觎,乃是一件让人很羞耻无措的事情,故而连说的时候都觉得十分地不自在,可说完这一切之后,反观太妃本人,却是不能再平静。
 
    况太妃一脸无感地道:“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只当是与冯霁雯互换身份的事情败露,竟引了皇帝前来。
 
    “……”冯霁雯心底对她的崇拜不由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玉嬷嬷却分外担忧。
 
    这桩暗渡陈仓的事情虽是办得漂亮,可皇上此番贸然来凌甘阁寻太妃,又是被太后宫中的人请走的……不知近来因程将军回京一事,一直对太妃心怀忌讳的太后娘娘,又会有何反应。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寿康宫内,皇太后命人将和恪送了回去。
 
    她并未直接问及乾隆前往凌甘阁之事,也不见有何怒气,反而问起了程渊离京之事。
 
    “皇帝可是打算要休战了?”
 
    程渊此番回京,名义上是请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失职之罪来了,可她却听乾隆详细说过此中内情——程渊此行,实则是为请旨休战,求朝廷收兵。
 
    乾隆此时坐在一侧,倒不见有半分醉意,正色道:“缅甸一战,我军虽攻下了对方要地,然从大局出发,眼下却并非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否则到头来,只怕是伤敌八千,自损一万。”
 
    末了又道:“儿子倒也未直接答应程渊就此撤兵,只是要看缅人态度如何,可有求和的意愿——倘若缅人肯拿出诚意来,暂时休战,保全实力,看将来形势再行施为也无不可。”
 
    到底还是一个最重颜面的皇帝。
 
    即便是撤兵,必也要对方先行投降求和。
 
    皇太后听罢点头。
 
    “哀家从不插手这些朝政之事,既你思量周全,那只管去做便是了。”她看着乾隆,语气不明地道:“只是程渊此番回京,却是叫哀家很是提心吊胆了一段时日。”
 
    “额娘放心,程渊明日便要启程回云南。”乾隆微微垂首,道:“此番他忽然回京,儿子也是不曾料到的。只是眼下若是责罚他,恐会动摇云南军心,待战事了结,再罚不迟。”
 
    “罚是不罚并无要紧,他无大错,即便是罚,却也只是不痛不痒罢了。”皇太后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冷意,道:“本有的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乾隆身形微微一僵。
 
    “额娘,今日之事,是儿子酒后莽撞了。”他曾立过誓,再不见况太妃。
 
    皇太后虽未明言训饬,给足了他面子,所为不过只是不伤及母子情分罢了,却不代表不会追究此事。
 
    “非是额娘拘束于你,只是你身为皇帝,一言一行皆被天下奉为表率,须得加倍谨慎方可——难道,你想成为那史官笔下的昏聩之君不成?”皇太后语重心长。
 
    “儿子明白。”
 
    “你该知道额娘冒险留她至今日,是因始终顾及着你。”皇太后看着乾隆,语气有些疲惫地说道:“额娘如今当真是老了,许多事情已是无暇过问,可你若长此以往,又怎叫额娘能够放心的下。”
 
    “是儿子不孝,让额娘忧虑了。”乾隆惭愧道:“但请额娘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在天下臣子百姓面前,他最为注重的就是一个“孝”字。
 
    乾隆自寿康宫离去之后,望着夜色中的满眼琉璃宫灯,心境尤为复杂。
 
    “皇上可要起驾回养心殿吗?”太监总管高云从垂首低声询问道。
 
    乾隆未语。
 
    好半晌,却是忽然道:“去应亭轩。”
 
    高云从一愣。
 
    应亭轩,那位汪贵人那儿?
 
    皇上原本并不常去应亭轩,可这十来日里,今日却是第二回了。
 
    且以往前去,皆是白日,眼下天色已晚,莫不是要歇在应亭轩不成?
 
    应亭轩里的这位汪贵人,自打从进宫封了位份以来,倒还不曾侍过寝……
 
    高云从心下有了计较,当即应了声“嗻”,便吩咐了数人率先下去准备去了。
 
    ……
 
 459 另觅良人
 
    “病了?”
 
    金家,清蕖院中,金溶月听罢阿碧的话,气得手指都在发颤。
 
    这些日子来福康安一直未有给她任何回信,直到今日她让阿碧出府,私下找到福英几番追问,方才得到这样一个说法——据福英称,他家三爷近来病了。
 
    若单单只是病了这么简单,何以会连一句口信都不曾回过她?
 
    此般漫不经心的态度,再对比之前福康安对她的百般爱护与讨好,此中的区别,由不得人不生出一种天差地别的落差感来。
 
    尤其是她根本找不到福康安态度忽然转变地如此之快的缘由何在。
 
    若说是因之前在城外泛舟之时,她的举动过于主动所致,可母亲生辰那晚,他分明是说了不曾介意,更加不曾觉得她举动轻浮的。
 
    如今这般模糊不清的态度,当真令人心烦至极。
 
    “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金溶月耐着性子问道。
 
    原本立在一侧答话的阿碧忽然跪了下去。
 
    金溶月皱眉看着她。
 
    只见阿碧死死地垂着头,百般犹豫地道:“据那小厮说,福三公子另有一番话要传达于姑娘听……”
 
    “无需吞吐。”金溶月似觉察到了什么一般,语气冷得迫人,拿命令的口吻道:“说——”
 
    “福三公子他、他说……自觉配不上姑娘这般才貌卓绝、如高风霁月一般的人儿……他一介粗人,不解风月,全然不值得姑娘托付终生,故而还是趁着眼下两家尚未谈婚论娶之际,请姑娘另择良人吧……”阿碧几乎是瑟瑟发抖地说完这番话。
 
    每每听完一个字,金溶月的脸色便更白过一寸。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要与她断的一干二净不成?
 
    可对自己存有爱慕之心多年的人分明是他,她如今退而求其次,愿意嫁他为妻,他不该引以为幸才是吗?
 
    怎么短短时日,态度竟会转变地如此之快?
 
    “平白无故,他岂会说出这等话来。”金溶月讥笑道:“依我看,定是傅恒夫人从中作梗——”
 
    “可福三公子不是说,傅恒夫人已是默许应允了吗……”阿碧依旧颤颤。
 
    因为她十分清楚,嫁给福康安,如今已是自家姑娘唯一能够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若是连这根稻草也弃之而去,那今后往日将会是如何境地,几乎是不必再做他想了……
 
    “傅恒夫人一早便对我存有不满,即便是之前隐约有妥协之意,必也是因被福康安逼得没有法子了——”金溶月推断道:“而如此情形之下,若是被有心之人在耳边煽动一二,再有如此举动,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瞥见她满眼的冰冷,阿碧略有些结巴地问道:“……不知姑娘口中的有心之人……可是和太太吗?”
 
    “同傅恒夫人走得最近,又最得傅恒夫人青眼的人便是她了,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金溶月紧紧握起的手心中,就连指甲都险些被折断,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的一切都要被这个贱人给毁了!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自从她与冯霁雯有了交集之后,一切都变了。
 
    周遭的一切从起初的小有波澜,到如今的面目全非,翻天覆地……这一切皆是拜冯霁雯所赐!
 
    “可是姑娘……”阿碧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抬起了头来看着金溶月,问道:“姑娘可还记得三日前,有人假借十一阿哥名义将姑娘骗去别苑之事吗?”
 
    她们到了别苑方才得知,十一阿哥根本不曾让人给她家姑娘传过什么信。
 
    甚至还道十一阿哥已然吩咐过了,无论姑娘何时前来,都须得告知她:为了彼此名声,不必再有任何往来。
 
    起初还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是谁竟会做出这等蹊跷的举动来,可如今结合福三公子突然发生巨变的态度来看……
 
    金溶月眼底再度掀起了巨澜。
 
    是了。
 
    她方才过于激动,竟是未有能思及此处。
 
    若她与永瑆昔日之事当真传入了福康安耳中的话……那福康安的态度会忽然转变至此,便不值得奇怪了。
 
    可福康安岂会知道这些?
 
    还是说有人刻意透露给他?
 
    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只有金家与景仁宫罢了,可无论是金家还是景仁宫,谁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自毁颜面的举动来才对……
 
    究竟还有谁得知了此事?
 
    一时之间,她恍若是被人扒光了衣物一般,只觉得最丑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了人前,却不知是被何人所暴露,俨然有种防不胜防、羞恼却又无计可施的慌乱感。
 
    “姑娘……咱们眼下要怎么办?”阿碧同样不安地问。
 
    金溶月紧咬着牙关。
 
    越是如此,她越不能乱。
 
    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先将此事查清,清除隐患。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细细地思索着、排除着。
 
    可她所能想到的,仍是冯霁雯……
 
    只有她!
 
    先前她在什刹海对冯霁雯下手,和珅便使了一招请君入瓮活捉了她派去刺杀的那些暗卫——然后循着这些暗卫,找到了嘉贵妃那里。
 
    和珅与冯霁雯知道那些人是她派去的,也知道那些人是十一阿哥的暗卫。
 
    从那时起,冯霁雯夫妻二人必然已经觉察到她与永瑆之间的不一般了。
 
    冯霁雯如此针对于她,为了毁坏她的名声,甚至挖出了她多年前剽窃抄袭的旧事来,又岂会放过这样一个足以令她名节尽毁、遭天下人耻笑的把柄!
 
    只能是她了……
 
    想到冯霁雯在香山枫会上安排好的一切,金溶月只觉得后背登时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而冯霁雯眼下之所以未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想来一是因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则是惧于金家与景仁宫。
 
    所以只能先从福康安这处下了手。
 
    暗中放冷箭——这只怕便是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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