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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之后——李暮夕

时间:2018-10-12 09:41:32  作者:李暮夕
  好久没来了,屋子里有些灰尘。
  俞北平自己动手收拾,又给她煮了醒酒汤。第二天起来,汤子期甩了甩脑袋觉得没疼,还纳罕呢。
  她私心里是不想和他一起去的,买衣服男人跟着算是个什么事儿?
  可转念一想,两人都要结婚了,一起上街就一起上街吧。
  “那你快点。”她歪着脑袋摘了皮绳,随手拨了几下,蓬松的头发妩媚地扬了扬。也不知道打哪儿摸出来的小镜子,对着又补了点口红。
  “别臭美了,走吧。”俞北平摘了围裙,把手递给她。
  汤子期扫他一眼,懒洋洋地拍开,双臂一撑就从沙发里起来了。
  “呦,你还涨行市了。”俞北平一边穿外套一边侃她。
  汤子期踢掉脚上的拖鞋,弯腰翻开鞋柜。
  俞北平只回了一下头就皱了皱眉。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露背裙,还是她喜欢的无袖,紧身的布料包裹着纤细的腰肢和臀部。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屁股沾着沙发没两秒就开始扭,这种尤物,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汤子期正翘着脚,肩上微微一沉,被人压了件红皮衣。
  她一怔,回头看他:“你干嘛?”
  “你妈给你买的,前两天碰上,让我捎给你。”
  汤子期不喜欢穿,想要扯下来,被他一把攥住手,微微使劲,连人带衣服拽进怀里:“外面冷,别穿那么点儿。”
  汤子期忙推开他,脸蛋驼红。为了掩饰,她大着嗓门去了玄关处:“知道知道了,比我妈还烦!”
  俞北平在后面微笑。
  去的是附近最大的商场,先进里面的大厦,可爬了没两层,汤子期又拽着俞北平出来:“俗,今年的衣服怎么都这么难看!”
  “是你要求高吧?一件衣服而已,合适就好,你还得去买高定啊?”俞北平想起江越那个龟毛的人,笑了笑。
  汤子期说:“那倒还不至于。”
  她拖着他去了临街的一个偏僻角落,选了家品牌精品店。
  店员小姐笑容亲和,素质良好,给他们倒了水,又请俞北平到一旁的客座上休息,领着汤子期挨个介绍当季的新款。
  汤子期看中了一款溜肩的裸粉色印花裙,领口有点小荷叶边,还点缀着银色的带扣,挺时尚的。
  “这件我试试,要S号。”
  “好。”
  这时,旁边的衣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翰云,你看看这件怎么样?”
  “你喜欢就好。”钟翰云单手插兜,拨弄着手机看股票走势,头也没抬,有点心不在焉。
  简筠心里有点不对付,嘟哝:“我不喜欢绿的,再看看吧。”
  她扔了裙子,负气朝左边迈去。这一走出衣服的遮挡,就和汤子期实打实打了个照面,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啊?”汤子期反应也快,翻了一眼。
  钟翰云也看到汤子期了,手里的手机不由放下,上前一步——
  这时,一个穿深灰色毛衣的青年从衣架后面信步走出,把手从后面搭上汤子期的肩膀,一面看向对面二人,问她:“认识?”
  这人生得精致,却丝毫不损英气,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穿搭,一看就是高级货中的高级货。
  钟翰云盯着他多看了一眼,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第018章 渣前任
  俞北平是个敏锐的人, 见钟翰云直直盯着自己, 心里便有猜测,对他大方一笑:“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气度不凡,钟翰云摸不准他的来历,为求稳妥, 先笑了一笑:“我和子期有点交情,有段时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汤子期腹诽:谁跟你“有点交情”?
  不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现在跟钟翰云井水不犯河水,闹起来也没意思,暗暗扯扯俞北平的衣摆。
  俞北平会意,跟钟翰云告了别。
  付了账,取了衣服, 汤子期把袋子丢给俞北平,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精品店。
  “现在去哪儿?”俞北平问她。
  “我还想买顶帽子。”她一点儿也不迁就他,嘴里还催着,领着他穿过了马路,往东南方向去了。
  距离这儿不远的广场,有辆柠檬黄的公牛跑车恰好停在路边, 车窗降了半边,钟翰云在里面一瞬不瞬望着他们。
  简筠挽住他的手臂,贴在他耳边说:“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
  钟翰云冷着脸没答,低头点了根烟。
  云烟, 够呛人。
  简筠皱皱鼻子,不过忍着没捂。她像条美女蛇似的攀在他身上,声音娇软,透着蛊惑:“我本来挺内疚的,毕竟,你们才是一对儿。子期和我是高中同学,虽然不亲,情谊还在,我这么做,其实是不上道的。”
  说到这里,她还不忘跟他表忠心:“要不是太喜欢你,我也不想去做这么没脸的事儿。翰云,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钟翰云也不傻,脸上一片平和,心里却在冷笑。
  爱他?是爱他的钱吧。
  对他而言,不管是简筠,还是汤子期,都是摆在橱窗里待价而沽的预售商品,区别是一个是高端定制,价格不菲,需要花老大的力气,一个虽然也不错,上手却很容易。
  前一个出乎意料地飞了,他才退而求其次收了简筠。
  不过,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他追了两个多月的女人,转头就跟了别的男人,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对付。而且,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他的记忆却很清晰。
  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莫名其妙想到汤子期。
  汤子期的性格有点骄纵,有时候甚至喜怒无常,专心自己工作的时候,对外界就特别冷淡,他给她打电话一概不接,可闲暇了,也偶尔跟他出去玩,又像没事人一样。
  玩的时候又很热情,K歌跳舞搓麻将没一样落下风,带着她出去,在朋友面前也倍儿有面子。都说这姑娘大气,放得开,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
  跟他特配。
  他沉默的模样让简筠有了危机,贴得更紧了:“我爱你。”
  她低头吻他的唇角。
  钟翰云没躲,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他这人精明,喜怒从不轻易外露,虽然心里瞧不上简筠,见她倚过来撒娇,也乐得哄哄她,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说:“我知道。”
  他虽然是在哄她,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汤子期的背影。
  ……
  俞北平半路接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告诉她:“总部有事,临时任务,我得赶紧回去。”
  汤子期也知道轻重缓急,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催他离开。
  她一直在大门口目送他远去,直到看不到那辆奥迪车了,才转身回宿舍楼。
  到了楼底下,她的脚步却霍然顿住。
  钟翰云站在右侧的广告牌底下,穿了身浅灰色的卫衣,一个意大利挺小众的高端品牌,休闲又洋气。
  他两只手插在兜里,隔着几米对她微笑,像是他们间从来没有过任何龃龉一样:“子期,好久不见。”
  汤子期一时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回应。
  “你有什么事儿吗?”后来,她这样问。
  钟翰云苦笑:“你这样说,我有点伤心呐。”
  “别兜圈子了,有话就直说吧。”汤子期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低头甩了甩钥匙圈。
  钟翰云望着她,目光灼灼:“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他很想得到一样东西并且志在必得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表情。上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还是在他炒股的时候。那时候两人还是男女朋友,汤子期到他朋友的一个会所里去给他撑场子。
  他开了一瓶香槟,故意淋了她半身,像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一样捧腹倒在沙发里,笑得特别开怀。
  汤子期就操起桌上的餐巾纸盒,直接扔他脸上,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那时,他不怒反笑,看着她的眼睛还越来越亮,颇有些见猎心喜的味道。他拍着大腿说,子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真够劲儿的。
  汤子期扯了一下嘴角,眼神无不讽刺。
  劲儿你妹!
  “没事儿就别来了。钟总,您都有新女友了,能别再来纠缠前女友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挺跌份儿的。”汤子期瞥他一眼,气定神闲地跟他说。
  钟翰云原本满面微笑,听了这话,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他这人年少气盛,且家世优渥,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不过他还算能收敛脾气,没跟她发火。
  “就当老朋友叙旧,陪我走一走吧。”
  宿舍区后面有健身中心,每日这个点,附近的老少都爱来这儿锻炼。
  汤子期和钟翰云走了段路,他提议要去健身中心打篮球。
  汤子期应了。
  后来,她买了一包薯片,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不远处,钟翰云运着球和一帮学生战斗得火热,俄而三步上篮,一个盖帽赢了个满堂彩。
  他转身哈哈笑,抬手和几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击了掌,快步跑了回来,卷起袖口,露出精壮瘦长的胳膊,皮肤比个大姑娘还白皙嫩滑。
  汤子期扫一眼,心里恶意地揣摩:到底是他嫖简筠还是简筠嫖他啊?啧啧!
  他递给她一瓶水。
  “谢谢。”汤子期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
  钟翰云在她身边坐了,笑话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忘了吗?越是口渴,水喝得越要慢。”
  汤子期没回答,甚至没回头看他。
  钟翰云年纪不大,就比汤子期大两岁。他是北京某名牌大学毕业的,在校时还保留学籍当过服过两年兵役,所以,平日虽然少爷脾气明显,那两年好歹收敛了些。
  就像现在,明明眼底没有温度,表面上还维持着风度,没真和她撕破脸。
  汤子期觉得没意思,深吸一口气,侧头说:“有事儿您就直说吧,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了,咱们之间,真没什么好说的。”
  钟翰云微不可察地冷笑了一下:“因为刚才那个男人?”
  汤子期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钟翰云他爸只是国土局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祖上却是大有来头的,爷爷还参加过抗日的重要战役。虽然他选择了从商,其实对钱不是很看重,高兴了,钞票大把大把往外撒也不皱一下眉头,骨子里也有那么点儿骄矜傲岸的子弟架子。
  更多时候,他像以前那些提着鸟笼子在八大胡同里晃荡的贵胄子弟,看着玩世不恭,好像什么本事都没有,认真起来,比那些恪守本分的人更多一份魄力和能力。
  他这人有远见,也有本事,就是懒散,平时做什么都不大认真。
  说白了,家里条件好,脑袋瓜儿聪明,他手腕也高,这钱自然赚得太容易。
  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他就不去珍惜了。
  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就像面对现在的汤子期。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还是难掩那么几分狼狈。
  刚分手那天,虽然遗憾、愤怒、不舍,到底还是理智占上风,顶多是有些不甘罢了,这不,潇潇洒洒分了手,回头就找了简筠来陪。
  简筠自然乐得奉承他,他也慷慨,钱随意撒给她。
  他还跟她玩游戏,比喝酒,她喝不下的时候,他就拿钱引诱她,开玩笑地说,再喝一口就给她几百万,再喝一瓶给几千万。果然,简筠憋着吐死的劲儿也仰头死命灌。
  乐得他啊!
  那时候,他是真开心,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那时候,钱在他眼里就是符号,一百万和一千万也没区别,只要他开心就好。
  可开心过后,内心又空虚起来。
  他忍不住想,要换了汤子期,她会怎么办?她绝对不会和简筠一样妥协,像个下贱的□□似的跪在他脚边,她大概会直接操起啤酒瓶往他脑门上砸下去。
  想着想着就笑起来。
  可笑过后,脸又垮了下来。
  汤子期走了,她跟他掰了。
  这段日子他时常在想,如果他服个软,回头跟她道歉,把简筠给踹了,她会不会原谅他?这种想法在多日不见他之后,越发浓烈,一团火似的在他胸口灼烧。
  钟翰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就干了。
  结果,今天一眼就看到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亲热。
  当时,钟翰云额头的青筋都暴了暴,才忍住了怒气。
  其实他脾气很差,上学那会儿飙车打架是家常便饭,妥妥的问题少年,现在看着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际上,那都是装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过去直接把那个男的给揍了,管他是个什么身份地位的。
  要不是不想给他爸惹麻烦,他还真打算那么干。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时,他的心都在滴血。
  ……
  “子期,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钟翰云咬了咬牙,豁出脸皮说。
  汤子期都愣住了,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样寡廉鲜耻的话。
  她的沉默让他心里焦虑,急急忙忙接上,并了三根手指:“我保证跟简筠断了,以后看都不看她一眼,眼里心里就放你一个人。”
  汤子期好笑地看着他:“说真的,刚刚收到你跟她约会照片的那一周,我情绪还是挺低落的,不过,到了分手那天,其实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也有问题。可能不够喜欢你吧,总是对你忽冷忽热的,你大少爷受不了也正常。”
  钟翰云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里。
  什么都能解释,什么都能伏低做小,唯独一句“我其实不喜欢你”,堵住了他的所有话,也让所有解释和保证都成了惘然。
  “算了吧,你没对不起我,就此别过吧,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她起身要走。
  钟翰云的脸色沉了下来,像是不屑于再伪装:“汤子期,你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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