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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之喜——洛缃月

时间:2018-10-14 09:00:48  作者:洛缃月
  何娘子捂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眼前的男人已如死狗般地轰然倒地,何娘子张皇地连滚带爬地向村子方向便跑,都顾不上去看男人死活……这死鬼男人!抽了什么风!竟然要弄死自己!好好的一顿饭,她还是用了心思做的,哪里有什么药?
  何娘子不愧是打小在本地山里长大,虽是跌了两跤,又踩空了一回,那速度却是飞快,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身影已然消息在山岰之后。
  一个不起眼的青色身影才从林间踱步出来,站在倒地的汉子身前,微微而笑。
  刘全,终于抓到你了!
  石南寒着脸,走出屋门。
  眼下他是在城外的一个小庄子上,这庄子地处山间,山石多土地少,只能种些不大值钱的,在定海侯府的产业里头,算是极其不打眼又没多少出息的,每年的庄头也就是象征地往府里送点子山野土产,管着庄子的庄头老葛也是个瘸腿的老兵,为人孤僻,无儿无女,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是侯府想给他一份营生,并不图能挣什么。
  但实则这庄子里修的一排石屋,那可是牢固严实,被关在这里的人,是插翅也逃不出去。
  先前罗氏,和后来的刘全,都是被关在了这儿。
  罗氏胆小,一吓就把刘全的老底全都抖了出来。
  刘全么,却是块十足的滚刀肉!
  即使动了刑,刘全也能死咬着不招,只咬定了是见财起意,至于说另有目的,背后有人,那都是没有的事儿……
  他才走出石牢,就看到世子爷带着跃跃欲试的石北走了过来。
  “三哥,听说抓到了刘全?他可招了,他究竟是哪家的奸细?刘氏是不是他的同党?”
 
 
第64章 大爷我上头有人
  石南摇摇头,却是向郦静航拱手道, “世子爷, 这人倒是个练家子,若非是在饭中下了药, 还不一定能生擒住他,依我看, 只怕寻常的刑求对他无用。”
  郦静航微微一笑,“只怕在长阳城内给罗氏赎身的刘全,就已经是被人偷梁换柱过的,既然下了这般大的工本, 这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石北撇嘴道,“安海城里的刘狗儿不是他亲儿子, 这五里坡的赵家宝可是他亲生的吧?这人倒是鬼精,找女人生孩子还来个一明一暗,他不怕死,难道就能舍得下儿子吗?”
  朝廷律法里,还有株连呢, 何况无非拿来吓唬他招供而已?
  石南望了石北一眼, 这一招他当然也想过, 只是要顾忌侯府的名声,他不能擅作主张而已。
  郦静航摇摇头, 否决了这个想法。
  “能花费如此工本的, 无非那几位皇子……或是那位,只要侯府行事稍有不慎, 定会被他们拿来大作文章,到时反而得不偿失。”
  上辈子,新皇接过老皇的担子,并没顾及到他这个忠心耿耿替他卖命的武将,反而搜罗各种郦侯府的种种逾越罪名,尽力打压之能事。
  那些罪名里头,七分假三分真,且大多都是一些假冒郦侯旧部之人所为,然而上位者心中已有定论,一见罪名便急吼吼地各种打压申斥,哪管是真是假,有无夸张?
  更何况,再世重来,郦静航自觉虽无甚长才,但好歹也是大致了解时事的走势,这刘全背后之人,无非也就是那几位,而且若算算年限,多半还是……那一位!
  这种显得有些大逆不道的推测,若是上辈子,郦静航是绝对想不到的。
  郦静航幼年失母,圣谕他进宫同诸皇子一道在御书房学习,按照套路,这绝对是皇恩浩荡,他该感激一辈的,可经历了那些尔虞我诈之后,郦静航对这位老皇上,也产生了些许怀疑。
  这位皇帝,连他自己的亲儿子,该赐死的时候就赐死,对于外臣,即使是只剩下个小儿的侯府,布几枚钉子搅和败坏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三人说着话,又进了石牢。
  刘全的待遇跟罗氏炯然不同,身为练家子的壮汉,两脚两臂都上了镣铐,一头牢牢锁在身后的石墙上。
  刘全赤着的上身,虽然没多少伤痕,可看着刘全微垂的头和委顿靠着墙的姿势,就知道石南方才可没留手。
  石家四兄弟的义父石通是个老江湖,不光身手不凡,旁门左道,三教九流,亦是无所不精,收了四个义子后就满腔热忱地想要倾囊传授,可惜老大老二更重武道,老四倒是有热情,可惜做事毛糙,总有半吊子之嫌,将他各样本事都学了去的,唯有老三石南,什么分筋错骨,万蚁噬心……这种刑求不见血的招术,都使得炉火纯青。
  刘全听得动静,抬起头来,虽没见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走在中间的郦世子。
  他原本被石南料理得死去活来,目光无神,嘴唇干裂,此时却仿佛饮了鸡血一般,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世子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贪,贪了……世子爷看在我堂姐夫的份上,就放了小的吧……那些银子,小的都还没花啊!”
  他嚎得虽欢,却瞧着郦世子那张俊得过火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也不开口,目光随意地落在他身上,仿佛早就洞穿了他那点小心思似的……
  不,不可能,他可是听说了,这位主儿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直来直去不打弯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想到……
  然而再好的演戏本事,也是需要力气的,他先前就饿了大半天,好容易等到他那个外室来给他送吃的,还特娘的是加过料的,这会儿又过去了一天一夜,那个姓石的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个修罗恶鬼,手段当真狠毒,他是咬紧了牙根这才挺了过来,可这会儿肚子里有如火烧,实在是快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世,咳,世子……”
  最后这几个字简直哑得快没了声,刘全感觉到喉咙里有些腥气,灼烧般地疼。
  “该叫你刘全,还是赵全呢?”
  郦世子面上还在笑着,可这英俊面容上的笑,在他看来,简直有如罗刹!
  他只能哑声辩解,“赵,全,只是化名……”
  “全字未必是你真名,可这个赵字,想必有七八分真……就跟你在五里坡村的儿子其实才是亲生的一样!虽说你奉命办事,顶着刘全的名字,可到了真正的亲儿子跟前,你还是不想用旁人的姓,是吧?”
  郦静航如今也是有亲儿子的男人了,自觉还是很能理解面前这位的小心思的。
  所以不管这人能不能逃过一死,他肯定不会去动那个五里坡的小儿。
  “我不懂,世子爷在说什么……”
  刘全先前都熬过了石南的几波拷打,郦世子这几句直指实质的问话自然也不可能让他老实交待。
  石北跃跃欲试地撸袖子,“世子爷,这厮如此嘴硬,不如让我来修理一番?”
  郦静航好笑道,“罢了,既然他咬死了什么都不说,且又贪了府里这么多银子,背主私逃,这样的刁奴不打死还留着过年不成!”
  此言一出,三人尽皆愕然。
  刘全痛叫,“世子爷!小人是真……”
  他的嗓子早就破了音,这会儿的声音有如蚊蚋,且那侯府贵公子还心不在焉,只顾侧头跟两位随从说笑,“石北,听说师父传了你一套移山神掌,最后两招是能开山震石,人中必死的,本世子可是早想瞧瞧这套绝学你可练成了没有,不如就用这刘全试试吧?”
  石北目光闪闪,双掌摩擦两下,挺胸道,“那可不,师父说这两招若正面当胸,可活活震断心脉,那人就是一点点地呼吸艰难而死,让我若不逢着穷凶极恶之人都慎用此招,我都是用牛啊野猪啊之类的练的,这回倒要好生一试。”
  石南心念一转便明白了世子的用意,也来加把柴火,“其实师父还教过我如何将人的经脉寸寸打断,还说这练的越多手法越纯熟……四弟你先试两招,若是人没死就放着我来!”
  刘全崩溃大叫,“你,你们草菅人命,就不怕,怕御史参你郦家!”
  是谁说郦家军里头多糊涂了心眼的烂好人来着,等他能活着出去看不咬死那个传瞎话的!
  石南哈哈一笑,“刘全啊刘全,你好歹也是船队管事这么些年了,怎会如此蠢笨?你一个背主卷了钱私逃的,在这儿送了命,神不知鬼不觉,外人只道你去了长阳城,改头换面,逍遥自在去了……更不说那远在京城的御史们了,哈哈哈,刘全你该不是想说,你有个堂姐夫其实是位御史吧?”
  刘全心下突然冰凉,没错,他当船队管事这几年见得多了,尤其是海上生涯,本就是与天搏命,因此若遇争战,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哪里讲什么慈心律法?
  郦世子若真将他弄死,随便扔进那个深山里,引得那野兽来,他可不就尸骨无存?至于之后,别说不会有御史,就算真有,那他也死得连骨头都没了……
  郦静航更是笑得邪气,纨绔小爵爷的派头摆得十足,“有御史会因为处置个背主小人上奏折参本世子?呵,石北石南你们快动手,本世子可等不及了。”
  刘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冷汗瞬间又下来了,眼瞅着那个笑得不羁中带着没心没肺的年轻人抬着一双肉掌就要下手,刘全竭尽全力地大吼了一声,因为太过嘶哑已破了音,有如铁板磨着沙砾。
  “郦世子,你不能杀我!”
  眼看着这纨绔小爵爷竟是完全不当回事似的,只管往那双练过移山神掌的大巴掌上看,刘全终于喊出了句实在话,“我是朝廷的人!”
  郦静航三人这回总算是都怔住了,刘全才要略松口气,就听石北指着他笑得欢快。
  “哟嗬,这还是位官爷呢,不知道是几品官啊?这般身份,会到郦府的船队里做个小管事?你编故事也不编得像样些……”
  另两人都笑了。
  “石北你还是动作快些,不然说不准这位吹牛吹上天,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哩!”
  石南语气里是满满的嘲笑。
  刘全绝望了,娘的!
  “爷真是皇上派来的密探!专门为了监视你们郦家的,你们若识趣还好,若不识趣动了爷,惹了圣上动怒,早晚你们郦府夺爵抄家!”
  他本来咬定了牙关打死都不说的!
  但这些人都是一根筋,他不把话点透,只怕立时小命就要完!
  石南一摊手,“看吧?看吧?这就吹上了……”
  刘全身心俱疲,“我身上有信牌,能证明我的身份!”
  谁也不会想到,刘全的信牌居然藏在他的头发里!
  指长的信牌被绑在发顶编好的发髻内,只要那个小鬏不散开,就不会有人发现。
 
 
第65章 密遣族人于海外
  石南将那信牌交给世子爷,石北还在一边撇嘴冷笑, “呵呵, 不知从哪里弄了块破木头就想充密探!”
  他话虽如此,视线中世子爷打量着那信牌的神色凝重, 石北心里就打了个突。
  不会吧?
  这个假刘全,当真是朝廷派来监视郦侯府的?
  如果从刘全离开长阳城算起, 都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世子爷才多大,十二!还在御书房念着书!虽说这几日私下里都有各种推测,但得知了刘全的真正身份,石北还是觉得心头震惊。
  郦静航随手将那信牌扔在一边的破旧木桌上, 神情又是鄙夷又是傲慢。
  “一块木牌?就想本世子放你一条小命?简直做梦!”
  “没错,世子爷那可是打小就进宫跟着皇子们一道上学的, 隆恩盛宠,我家世子爷又忠心耿耿,圣上为何要弄个密探来监视于他?你这厮为求活命就信口胡柴,还敢攀到圣上,简直是丧心病狂了你!”
  石南上去给了假刘全一脚, 这一脚他是实打实地踢的, 只听喀嚓细响, 却是假刘全的腿骨被踢断,那刘全倒也是条汉子, 咬紧牙关, 没发出惨叫,却是怒瞪着石南, 仿佛要记下他的模样,将来好百倍回报一般。
  “世子,若不信,只管拿着这个,去,去寻通政司的人打听,我虽只,是个九品密探,可也是在内卫司上,有名有姓的……”
  之前虽石南用了不少手段刑求,但都未伤筋骨,刘全原先只想着侯府收回了银子,顶多教训自己一顿,关上些日子,就送去衙门定罪,也不至于死,不管是坐牢还是流放,他要脱身都容易得很,无非再换个名字换个模样罢了。
  哪里想得到,这郦世子,竟是猜出了他是假刘全!
  即使猜着了他另有身份,可等他扯出朝廷密探这个护身符来,这郦世子却又死活不信了!
  石南这一脚让他心中豁然而惊。
  郦世子,这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出这个门啊!
  郦侯府在民间威望再高,对上皇权也不过如同蝼蚁。
  假如一名朝廷密探的身份暴露了,郦侯府只能有两个法子。
  一是好言好语地礼送其人出府。
  二是干脆装做不知,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而他先前卷银潜逃,满城皆知,郦世子私下灭了他,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是内卫司的人猜着许是郦侯府的人杀了他又如何?他又不是功高劳苦,深得重用的,就算也有几个处的不错的,但那些人难道会为了他在明面上对付郦侯府?
  朝廷早就暗中忌惮着定海侯府,但定海侯府不依然存世十几年?
  果然,那郦世子神情诧异中带着嘲弄,“哈!你当本世子傻?弄死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本世子还要去自找麻烦?”
  “郦世子,你,你想杀人灭口……”
  假刘全虽说也是密卫里经验丰富的老资历了,但真到送死之时也是惊得浑身冰冷,如同寒冬腊月掉进了冰窟窿,骇然之下,几句话冲口而出,“你当,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了!你郦家欺君罔上,密遣族人于海外,不知要作何勾当,早晚也会抄家灭族!”
  郦静航扮了半天骄横的贵公子,又有石南石北在旁言语和实质的双重攻击,其实并没报希望能从这位密卫嘴里套出多少线索来。
  朝廷的探子做的事都在那儿了,蛀虫贪腐,祸害船队,只怕若没有事发,这刘全等船队没了还能再祸害侯府其它的产业一回,郦静航推测出了种种的可能,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套出了这么一句!
  密遣族人于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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