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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别慌[快穿]——江渡衣

时间:2018-10-16 10:40:03  作者:江渡衣
  最后一句话,甘甜宛若饴糖。
  白沉水飞快拿起碗离开:“你好好休息。”
  【任务完成度:30%】
  江羡鱼伏在枕头上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对不对?最起码,看了她的身体,他就要对她负责!
  只是……道士,原来是可以结婚的吗?
  “自然可以。”白沉水牵住袖角,一手持笔饱蘸墨汁,笔走游龙,画出一张令人眼花缭乱的符篆。
  只是最后一笔却微微颤抖了一下,数秒迟疑,浓郁的墨汁便顺着笔尖滴落下来,毁掉了整张符。
  执笔的手僵在了空中,白沉水怔在原地,一双柔软的手臂像是藤蔓一般缠绕在他腰紧,说松却紧,令他如临大敌。
  “你……别闹。”他回过神来放下笔,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江羡鱼并未撒手,而是绕了一圈钻进他怀里,扬起脸,一下一下,小嘴轻轻啄着他的下巴。
  白沉水被撩拨的心神不定,只得箍住她双肩,忍耐道:“你别闹了,安静一点,好不好?”
  “好。”江羡鱼果然点头,旋即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脖颈向下一压,四片唇瓣结结实实碰在一处。
  她轻启唇,小舌扫过他的唇珠,口中发出低低的叹息:“你画你的符,你我两不相干……”
  她含住了他的上唇,舔一舔,轻轻咬了一口又松开,顽劣至极。
  白沉水的手无意识滑落在她腰间,不自觉收紧。
  ……画符?她这样子,叫他怎么专心画符!
  他想推开她,可那手却不听使唤,唇瓣研磨之间,缠绵悱恻到不可思议。
  他呼吸有些急促,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两只手,将人按在桌案上,声音有些低哑:
  “你再胡闹下去,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眼眸中带着隐忍,因为沾了情|欲,那里甚至有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光彩,令人心旌摇曳。
  江羡鱼一双眸如被水洗,晶莹剔透,她在他身下轻轻扭动身子,娇嗔道:“你想做什么?”
  她说着话,香甜的气息扑打在他脸颊上,温热馥郁。
  他这才发现两人挨的有多近,近到疑心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蓦地松了手,背过身,重重吐了口浊气。
  江羡鱼坐起身看着他,眼波潋滟。
  白沉水单手扶额:“你先回去吧……婚期未定,你整日待在我身边,于理不合。”
  他搬出那一套老古董的规矩来压她,江羡鱼眼睑下垂,好似无辜又委屈:
  “究竟是于理不合,还是你怕自己把持不住?你我高堂皆不在,乱世之中还讲求这些繁文缛节?白沉水,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白沉水哑然。
  他总不能说,只要她黏在自己身边一刻,他就没有任何心思做别的事,眼里耳里萦绕的全是她。
  “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她走上前,柔软的小手顺着袖摆滑下去,与他十指交握。
  她柔顺的靠在他胸膛上,轻言细语:“沉水,我喜欢看着你,一时半刻都离不得了。”
  她又这样。
  白沉水闭上眼,每次她用这样乖巧温驯的语气说着亲密无间的话,都会让他生出一切听凭她处置的感觉,连想要推开她的手都变得无力。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这样大胆……”他低低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羡鱼在他怀里蹭了蹭脸颊,眼中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大胆。”
  这话令白沉水怔楞了几秒,他脑中不合时宜想起先前她说过的话——
  白沉水,你不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那时应该是恼恨他的,所以才会这样说,既不甘又无奈,可是如今听在白沉水耳中却莫名刺心。
  “……你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多久?”
  江羡鱼疑惑看着他。
  他不自觉抬起手,轻轻触及她的面颊,看到她像猫一样眯起了眼,蹭了蹭他的手心。
  他心头犹如一团火在烧灼,说不清的焦躁:“回答我。”
  “很久,会喜欢很久。”江羡鱼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她勾起嘴角,“从遇见你的第一眼,一直到死亡降临我身上的最后一刻,会一直喜欢你,好不好?”
  一瞬间如春回大地,一刹那仿佛冰雪消融。
  白沉水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嘴角微微勾起:“好。”
  【任务完成度:50%】
  竟然直接涨了百分之二十?!
  江羡鱼心中大震:所以越是纯情的人,动起心来就越是直接吗?
  白沉水从不知情爱二字,读起来痴缠,陷入其中更叫人欲罢不能。
  他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出于责任感,无关私心,然而这一刻他却无比清楚地知道:他对她,并非无情。
  甚至,早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时候,就已然对她动了心……
  无极观前,江羡鱼恋恋不舍的离去,她要处理商会的事物,离开太久,总归不能安心。
  白沉水目送她离去,以为自己总算能落得清净,可事实是他捧着书卷,良久不能翻动一页,脑子里全是她宜喜宜嗔的脸,走神间,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随后几日,江羡鱼也不曾出现。
  并非她不愿,而是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起初是犯困,呵欠连连,逐渐变得精神不济,喉咙里仿佛有根羽毛在骚痒,难受极了。
  她未曾意识到这是烟瘾发作的征兆,直至这日堂会上,她在众人怪异的目光里接连打了数个呵欠,坐立不安,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人群散去后,安叔上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会长,你还好吧?”
  “无事。”江羡鱼已经意识到了不对,面上却不显露,只是懒洋洋道,“多谢安叔关心,我近日得了个挂心的人,难免有些精力不济罢了……”
  说着,冲他低低一笑,眼波撩人。
  安叔忆起她往日捧戏子的举动,自然而然想到了某些方面,便干咳一声,不好再说什么。
  待所有人都离去,江羡鱼渐渐收敛面上笑容,双眼阴霾遍布:“给我查,云荼死之前跟谁接触最多!”
  下首有人应声而去。
  她垂眸看向挂在自己腰间的黄铜烟枪,眼神冷峻:真是阴沟里翻船……
  她凭着原主的剧情得知烟丝有异,因此早已对云荼有了防备,暗地里更是调换了寻常的烟丝来迷惑他,使他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谁知却是大意了,那一把火焚掉的滇土必定不是全部,而她今日才察觉自己有瘾,也必定不会只是短短时日一蹴而就!
  云荼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她闭了闭眼。
  亏她还以为心腹大患已除,云荼死后用起这烟枪来也是顺心顺手,却到底失算了。
  只是不知谁有这样大的本事,在云荼死后,依然能透过身边人,悄无声息给她换烟?
  如今一把火烧光了大烟,却彻底引出了她的烟瘾。
  江羡鱼心知自己此刻应当抛开一切,第一时间控制自己的烟瘾发作,可她旋即又想到了安叔意味深长的目光……何不借此机会,引蛇出洞?
  三日后,江家商会现任会长江羡鱼“身染烟瘾”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在畏惧滇土危害的今日,江羡鱼无疑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连南华督军府都遣了人前来询问真相。
  江羡鱼要做戏,自然得做的真。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好生上演了一出烟瘾发作,精神失常的戏码给他们看。
  七日后,商会长老终于坐不住,背着她开了公审大堂议事,商议的结果,自然是请江羡鱼暂离会长一职,先行修养身体。
  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的江羡鱼闻之大怒,用紧余的力气撕碎来信,顺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枪对准来人脑袋。
  她鬓发散乱,眼眶血红,比起往日雍容妖冶真正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给我滚回去告诉他们,想翻脸,先问问我手里的枪认不认!”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更开车,二更完结(有惊喜)
  ————————
 
 
正文君(咆哮):说什么只爱我一个,你们为了剧场君疯狂打call以为我不造嘛?我踏马不要面子哒?!
  剧场君(冷淡):接受现实吧,你就适合在我下面。
 
 
正文君(掀桌,指):你有种再说一遍?!
  剧场君(叼烟,一把拉进怀):正,文,君,欠,操……还想听吗?我可以说一辈子。
  路过的作者君打翻了狗粮并踹飞了狗盆,扬长而去。
 
 
第50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7)
  熬过最艰难的时期, 就在旁人认为她终于撑不下去,实则已经逐渐好转的时候, 江羡鱼终于等到了最恰当的时机。
  入夜,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江羡鱼眼睑轻颤, 手已经摸到了大腿外侧与丝袜捆绑的手|枪。
  脚步声临近,她一个翻身跃起, 手里的枪直指对方,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 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她双目巨震, 对方已快如闪电点了她的麻穴。
  执枪的手登时一软,银亮的枪柄被对方握住转了转, 收在背后。
  他伸手抓住她手腕轻轻一提, 江羡鱼扑进他怀中, 满脸愕然。
  白沉水……会武功?
  武功,仿佛多么古老的词汇,在充斥着舶来品的现在, 竟然让经历过上个世界的江羡鱼都有些不适应。
  白沉水漏夜前来,是为了连日来不绝于耳的街巷传闻, 他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没想到她如此警惕, 险些兜头给他一枪。
  “你怎会过来?”江羡鱼捧住他脸颊,又惊又喜。
  白沉水将那手|枪还给她,眼看着她顺手塞进丝袜一侧, 视线微热,旋即答道:“街上传言太多,我不放心。”
  话音方落,嘴唇被人紧迫的含住吮了吮,白沉水只觉齿缝被人撬开,一条湿滑的香舌游曳而来,勾住他嬉戏缠绕。
  他低喘了一声,深知应该先推开她问清楚话,可手却不由自主拢紧,把人深深摁在怀里。
  两人缠吻中倒入榻上,江羡鱼伏在他胸膛上,长发及腰,媚眼如丝,活像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精。
  白沉水被她牵引着,大手顺势而上,掠过那雪腻的大腿,来到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意乱情迷中,竟忘了自己究竟为何来此。
  却在此刻,楼梯上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窸窸窣窣。
  白沉水眼眸一凝,气息不稳的推开江羡鱼,神色郑重:“有人来了。”
  两人目光对视,旖旎褪去,心知来的必定是不速之客。
  江羡鱼握紧手|枪,在他耳畔轻不可闻道:“你怎么知道?”
  她耳力也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但来人谨慎又是行在地毯上,实在听不出外面的动静。
  白沉水却是自幼习武的缘故,虽然这听起来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但他还是轻轻道:
  “十二个,都是练家子。”
  气沉丹田,呼吸轻盈,显然不是普通人。
  他看着窝在他怀里长发柔顺的女人,她一双眼睁大,看起来好奇又困惑。
  他莫名心软下来,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声如气音低不可闻:“你打不过他们,交给我吧。”
  女人眨了眨眼,听话的点头:“好。”
  他坐起身,将被子拉上来给她盖好,旋即轻轻走向房门。
  走廊上,从第一声枪响到最后一个人停止呼吸,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短的不可思议。
  白沉水不疾不徐的走回床边时,衣着洁净片血不染,浑身轻松的好似睡不着出去走了一圈,彻底刷新了江羡鱼脑中对他的认知。
  “走吧,这里不太安全。”他伸手将她拉坐起,有条不紊的为她披上外套,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你从未说过你会武功……”江羡鱼被他牵着手路过一具具尸体,他们歪七八扭的倒在走廊上,全是双目大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江羡鱼眼眸微眯,她看清楚了,所有人太阳穴都刺入了一根金针。
  白沉水没有答话,而是侧耳倾听,片刻改了主意:“从窗户走吧,外面又有人来了,会很吵。”
  江羡鱼:“……窗户?”
  白沉水嗯了一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回到卧室,走向窗户。
  江羡鱼揪紧他袖子:“你要跳窗?!”
  看到白沉水点头,她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你不是……还会轻功吧?”
  白沉水再点头。
  江羡鱼干巴巴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曲肘敲碎玻璃,白沉水抱紧她足尖一点,自三楼徐徐落地,轻盈如蝶。
  夜风吹拂着江羡鱼光裸的小腿,她眼中光彩流转,令人目眩神迷。
  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响,她轻叹一声把脸埋进他怀中,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白沉水却神色凝重,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飞快离开了。
  江羡鱼再不担心公馆内一片狼藉,本就是个局,明日清早,南华督军府就会有人来替她验收尸体,届时她安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无极观内。
  白沉水为江羡鱼把脉,眉心微蹙,忽然一只手盖住了他的额头,揉啊揉,熨斗一样烫平了他拧起的眉结。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江羡鱼勾起唇,眼睛里却不自觉溢出泪水,她吸了吸鼻子,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振。
  白沉水心头沉重:“是谁在背后害你?”大烟,那是何等歹毒的东西。
  “没猜错的话,是安叔。”她懒懒道,不自觉又打了个呵欠,“我的人查到他跟云荼从前私密接触,只是没想到他手伸的这样长,砍掉一个云荼都不能让他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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