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有喝了一大口酒,脸有点发热,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敢当。
其实她今日也是喝多了酒,虽说没有醉。但还是有些影响的,比如酒精一上头,说话就每个把门的。
“我和你们说啊,这个女人还是要找那种有性格,有特点的!一般的那种所谓温柔似水,事事顺从的,多无聊!”她擦擦嘴,指身旁的一群人说。
陈兵费劲地思考了一阵,又问:“那怎样才是有性格有特点的?”
秦望川凑近了些,说:“首先,她得独立。一个女人,她得首先能不依靠别人,她还能站的稳,站的高,这样的女人才值得追求!”
其他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陈兵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问:“这女子,难道不是讲究三从四德?这嫁了人,依附男人不就得了,何来独立一说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秦望川摆摆手,打断了他们:“没有谁是生下来就要依附别人的,众生平等。唉,说了你们也不懂,你看那上官婉儿,秋谨,武则天,黄道婆……”
听的人一脸懵,她说的也是乱七八糟。
“诶呀,反正,我秦望川就是喜欢这种女子!”
士兵们总算听懂了一句,开始吆喝起来。
“那公主那?”吴蛮子打断他们,大声道。
秦望川抬头想了想,咧嘴笑得乐不可支,“公主天真活泼,纯洁可爱,也是极好的女子!”
一群人正打算起哄,突然间像是被按了静音键,一个个不说话了,脸憋得通红。
秦望川放下手中的碗,第一眼就看见司空临安出现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王,王爷。”秦望川嘿嘿一笑,擦了擦嘴。
司空临安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很不好,他用手抓住秦望川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拉了起来。
秦望川不明所以,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因为坐的地方离司空临安的脚就近,所以站起来时,两个人的脸几乎撞在了一起。
司空临安猛地后退一步,手上下意识地用力,秦望川一个没站稳,直接推了出去,后背撞在了树上。
现场依旧一片寂静,于是秦望川的喊疼声十分明显。
司空临安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他眼睛动了动,说:“跟我来。”
然后转身大步离开,秦望川才刚刚扶着树站稳,揉着后背,一群人赶紧把她拉了过去,示意她赶紧跟着司空临安走。
“秦提携,王爷看似心情不好,你记得让着几分。”老李在她背后悄悄说。
秦望川带着浑身的酸疼,和众人的期待,一步一步踏上了跟着司空临安的路。
待走到无人的地方,司空临安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秦望川。
“无事吧?”他问。
秦望川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自己被推到树上的事,连连摆手。
“大老爷们儿,这点小伤不算啥。”她嘿嘿一笑。
司空临安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捂住了鼻子。
秦望川闻了闻自己身上,有点纳闷,古代的米酒味道不大啊,哪怕是有也是酒香,何至于这么嫌弃。
“以后离酒远点,不要喝醉了就耍酒疯。”司空临安说,然后转身往营帐走去。
秦望川挠了挠头,她向来千杯不醉,何时喝醉过?
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司空临安,她摇摇头,还是追了上去。
门口两个兵刚目不转睛地看着司空临安脸色很不好地大步走进营帐,心中稍稍放松了些。
谁知道打远处又飞奔过来一个瘟神,上次被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们吓得马上挺直了腰板。
秦望川看都没看他们,一头扎进了营帐。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震惊的神色,然而却不敢交流,只能交换着眼神,八卦之魂无比痛苦。
进去以后,秦望川放慢了脚步,一眼就看见司空临安坐在床上,脱下了披风。
秦望川“怯生生”地走过去,低着头,小声问:“王……王爷,你找小的来有何事。”
司空临安抬眼看她,说“恶心。”
秦望川一下子变了神态,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
“王爷,何事找我?”
司空临安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近一些。秦望川听话地坐了过去。
“脱掉上衣。”
秦望川刚要做,突然间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大声道:“什么?”
司空临安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抬了抬手中的药,说:“上药。”
秦望川连连往后退,尴尬地笑着:“王爷,不过是撞到树上,顶多青个一两天,不用上药,上药了也没什么用。”
司空临安站起身来,把手放到她肩膀上,一用力,秦望川就做坐在了床上。
“不是这个。”他说。
秦望川翻身站起,脱离了他的手,反而一把将他按了下去,她心中紧张,用的力气大,司空临安没有防备,双手撑着才坐稳,差一点躺到床上。
秦望川现在只差给自己一巴掌了,她闭了闭眼,祈祷着没有把他惹毛。
她举起双手,一步就退到了墙边。
司空临安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他慢慢坐起来,不说话。
秦望川没办法,走上前轻声问:“王爷,你没事吧?”
司空临安摇头,他站了起来,示意秦望川坐上去,秦望川无法,只能听他的了。
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怕是会引起猜疑。
先是脱去了外面的黑色劲装,然后又是一件里衣,然后又是一件里衣。再然后,就露出了后背。
司空临安只觉得心中一跳,眼神不自然地看向旁边。
他自己都纳闷,大家都是男人,为何要这样。
秦望川此刻更是紧张不已,因为虽然她胸小,但还是有一点起伏的,为了保险,她又裹上了布条,如今露给司空临安的是缠着布条的后背。
好在司空临安以为是上次受伤的绷带,所以没怎么在意。
更让他在意的是,这个后背上,杂交凌乱的伤口。
其实打眼一看,整个后背几乎是血肉模糊的,因为虽然有软猬甲撑着,但也只是卸去了内劲,该伤的皮肉还是得伤的。
且想想看,那么沉的一个斧子砍在背上,又没有内力护体,能够伤成这种程度已经是很好的了。
司空临安压下心中异样,开始用沾湿的棉布清洗这些伤口,他虽然尽量下手轻一点,但还是难免有触碰。
谁知秦望川全程一声都没吭,看她神情也是淡淡的,似乎压根儿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
“明知道自己受了伤,为何不先去上药,反而和他们在那里喝酒。”司空临安说。
秦望川往后坐了坐,让自己更加舒适,说:“这种伤我常受,哪怕不管他两天后也就好了,何必浪费时间。”
司空临安皱眉,手下重了一些。
这个秦望川,若不看她那张脸,真的是比吴蛮子还要糙。
然而看着秦望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心中又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秦望川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唯一的注意力都在保护自己的布条上了,谁知道这司空临安今日怎么心血来潮想要给她上药。
说实话她潜意识里自己就是个男人,若不是自己头脑清醒,刚才差点直接面对面就把衣服脱了。
真是心有余悸。
两人沉默了很久,直到司空临安上好药,秦望川穿好了衣服,才开口说话。
“你真的,喜欢鸾儿?”司空临安收起药箱,问。
秦望川惊讶的看向他,然后含糊的答道:“公主千金之躯,我不过一个废物公子,哪里能配得上呢?”
司空临安沉默了一下,又说:“配得上。”
秦望川“啊”了一声,惊讶地看向他。
司空临安眼神有些飘忽,他突然站起来,然后躺到床上,说:“你走吧,我要歇下了。”
秦望川感觉自己的脑门都锃亮起来,就像那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一样。
她道了一声是,然后出了营帐。
------题外话------
愿坏人消失,愿可怜的孩子们能够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第一百零三章 暂时的逍遥
比赛结束,秦望川终于如愿以偿地搬回了秦家,回府当天,秦霄亲自带领了秦府所有人,上至徐清秦鹭,下至看门侍卫,都站在门口。
害的秦望川骑着马刚刚拐过弯,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徐清依旧是窝在秦霄怀中抹泪,然后又扑进她怀中,秦望川只能充当一个架子,等着她哭累了。
最后还是秦鹭上前来劝她,这才止住了她漫无边际的眼泪。
“快快快,既然回来了,便赶紧进门歇息吧!”秦霄上前一步搂住秦望川的肩,把她往门里带。
秦望川在进门时,瞥到了一直在角落中站着的秦斐秦如醉姐妹,她们全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秦望川挑了挑眉,看来这是学乖了,总算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了。
待所有人走后,秦斐这才抬起头来,愤恨地看着秦望川的背影。
在几个月之前,这样的待遇只有她才能有,他秦望川只不过是一个人人嫌弃的庶子,死了都没有人搭理。
如今这样的地位,他不配!
在转弯时,秦望川侧过脸来,正好看到了她脸上还没有收起来的表情。
看来她们不会消停,秦望川想,既然不消停,那就不能再放过了。
嘴角上扬,她走了过去。
当秦望川时隔多日再次躺到床上时,那种舒适的感觉是无法描述的,她已经连着几日睡在树上或者地上,如今身下软绵绵,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床这么好睡呢?
前几日有多忙,这几日她就有多闲,闲到整日躺着还觉得累。连胜军全体已经回家了,从前方不停地有信寄到她这里来。
比如陈兵信上说,他见到了自己媳妇儿,两人整日缠绵,似乎又回到了新婚时期。
再比如吴蛮子,他来信说,他娘压根儿没有病,只不过是想念自己儿子了,身体还好得很,甚至还拿着擀面杖追打他两条街,
秦望川边看边笑,手中还开心地拍桌子,谁知拍坏了餐桌,秦鹭辛苦坐的饭菜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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