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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鉴宝师——西方不败

时间:2018-10-19 07:55:50  作者:西方不败
    当然不是给她的,潘经过她的身边,把小巧精美的盒子放进了行李箱。然而,只是一瞬间的擦肩而过。她却忽然觉得身上冷飕飕的,顺着冷风的来处看去……首饰盒上泛滥着一层黑雾,这雾是如此之浓郁,代表着强烈的一股怨念……
    “盒子里装着什么?!”她脱口而出。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潘没好气道,然后把行李箱搬到了小船上。
    于是沈悦不再多问,毕竟多管闲事,还是敌人的闲事实在太愚蠢。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她移开枕头,拿出一只已经快秃了的铅笔——这是房间的床板下面发现的,像是船的前任主人随手扔掉的垃圾。
    庆幸,她还能在自己的房间捡到一支笔,说不定,这也是自己唯一的自卫武器了。
    不一会儿,船就停靠在码头,沈悦随着潘上岸。过程一切顺利。
    然后她进入了那一辆吉普车里。潘开车,许陪她一起坐在后排,笔放在右边的口袋里。她估算着拿一只笔和两个大男人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有多少?根本没有。那么……目光扫向了窗外,这时候吉普车正好穿过闹市区。
    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黄皮肤黑头发,都是中国人,都说着熟悉的中国话……她甚至有点感动,现在就算是死也算叶落归根了。但是她不想这么早死,尤其是杜以泽上船来找她之后,活下去的信念就更加坚定了。
    那么,只有拼搏一把了。
    “哎呦!”她忽然捂住肚子叫了起来。
    “怎么了?”潘的车速没有减慢,而许警惕地看着她。沈悦假装疼得要命的样子:“刚才走的时候太急了,喝了一口昨晚倒的冷茶……停车,我要上卫生间。”
    “不行,这里是闹市区。”潘毅然地否决道。
    “可是我忍不住了,好疼!”她擦了一把因为紧张出的冷汗:“求求你们,放我下去上个厕所!”
    许就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的脸色看得清清楚楚——脸上渗出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佝偻着腰,捂着肚子,一副急坏了的模样……他想到了什么,建议道:“去加油站一趟,那里面有公共厕所。”又警告她:“下车以后别做找死的事情,小坂先生说过我随时可以杀死你。”
    沈悦点了点头。
    gps导航,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家有公共厕所的加油站,现在是清晨,加油站的员工都没有上班。沈悦摇摇晃晃下了车,而潘进去“扫荡”了一遍,确认了之后才走过来跟她说道:“给你两分钟的时间,不出来你知道后果。”
    “好的。”她急忙跑进去了。
    两分钟,时间宝贵……她拿了一张厕纸,然后拿出了笔……这时候连手都是颤抖着的,但还是完整地留下了求救信号……然后赶了出去。出乎意料的是,她前脚出来,后脚许也走进了女厕所。她立即明白这两个杀手的敏感是多么地可怕了,而她,她把求救的那一张纸条……手掌心捏出了汗水,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那个姓许的从女厕所出来:“没问题,继续出发。”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也是,毕竟藏纸条的地方太隐蔽了。
    她之前就知道,中国式的抽水马桶掀开顶盖,可以看到里面有个抽水装置,还有一个控制抽水时间停止的浮瓶。刚才,她把浮力瓶拔到了最高处,卡死。然后把纸条塞到了浮力瓶的下面,再把墙上贴的小广告纸条撕下来几张,黏上去……
    若是有人上厕所,肯定会发现抽不上来水。那么就会打开水箱的盖子,发现下面黏贴的纸条……当然,一切只是她美好的猜想而已。
    希望这一次,上帝能够眷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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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日后。
    “笃,笃笃!”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进来。”
    徐楠走了进来:“少爷,打扰了。”
    这个房间很大,用酒店的标准来看:是五星级酒店里面的总统套。地上铺设着大理石的地砖,窗口垂着长长的绛红色窗帘,外面是一架子的紫藤花摇摇欲坠。阳台上还摆设着万年青,君子兰和散尾竹。卧室,办公室各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之所以为少爷选这间,是因为他读心理学课程的时候听教授说:处在植物当中可以使人放松心情,少爷一直以来都没真正休息过。
    可现在,他知道自家少爷又要忙活了:“少爷,刚才警察局打电话来。”
    “什么事?”
    徐楠把一张纸条放到了他的面前:“少爷,今天早上有人在一间公共厕所里发现了一张没署名的求救纸条,留下的电话号码和联系人是你……”还没说完,杜以泽就夺过了纸条,顿时,熟悉的字迹就跃入了眼帘:“给杜以泽——”
    “小泽,四月十五日,他们必定要到鄱阳湖老爷庙区域,望慎行。我们的孩子在小坂裕生那里,小坂裕生去了九江市。我猜他可能会去找一处日军的要塞。先救孩子。”短短几句话,下面附上一幅小画。一共是画了三个景象——一条江,一座山,和一个长着骷髅头的日本海军标志。
 
  ☆、第091章 打捞
 
夜深人静时分,船已经驶入了湖口。
    白日里做贼一样地转移,到了船上,沈悦就被看管住了。傍晚太阳刚刚落下,船上的灯就全部熄灭了。驶到湖中心时,四周都陷入到了黑暗当中。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身子底下冷得侵骨。但是没有别的选择,这不是出来旅游,还想要一张席梦思。
    夜半,波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的,像是写不尽的思乡曲。
    沈悦睡不着,一来担心前日做的小动作到底有没有效果,二来担心孩子的安全,三来,她对寻找宝藏一事心里没底,三件事一起涌上心头,根本无法安然入睡,于是干脆披上外套坐在窗前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偶尔抬头,看到天边挂着一轮圆月,但是月亮的边缘出现了一个内紫外红的彩色光环。远远望去像是起了一层面纱。
    她听爷爷说过,这叫“毛月亮”。民间有传闻:毛月亮一出,菩萨都闭眼。因为月值大破,是老天爷回收“阳气”的日子,各种鬼啊怪啊的都会出来作祟……听闻的时候年纪尚幼,当时信了,后来好几年都害怕这种月亮。
    直到后来进了新式学堂,学到了月盈月缺的自然原理,从此以后就不再害怕这一种毛月亮了。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莫名害怕起来——
    挑选的日子真不好呐。她叹了口气,想把凳子往床边挪一挪。但是这一挪不要紧,她无意间瞥到地板上有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一片猩红落入眼中。吓得她不禁叫了一声,但是再去看时,地上的异样的东西又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太累了,产生了错觉?她想。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她应了:“什么事?”
    “林悦,你怎么还不睡?!”是潘的声音:“大半夜的叫什么鬼?!”
    “没事,我现在要睡了。”她实在不想惹这个魔鬼,上床盖上被子。潘啐了一句,也识相地离开了。毕竟现在他们是潜入鄱阳湖,谁也不想惹事。但是沈悦一闭上眼,刚才那一抹猩红又窜入了脑海当中。她又睁开眼,扫了一眼四周。
    一切正常,别多想,多休息。她对自己说。
    这世界上最离奇的事情,她都见过,怕什么死人呢怕什么阴气呢——尽管她已经察觉这一带水域的气息有些不对——分明是花香鸟语的春天,但是一到夜晚,连一声蛙鸣都听不见。从风水上的角度考虑,只有死气沉沉的地方才会这样。
    当然会死气沉沉——鬼才知道湖底的那一帮子脏东西,从古至今拉了多少垫背的。
    一夜睡到天亮,外面阳光明媚。
    早饭粗粗喝了一碗粥。然后潘就找她商量接下来的行进地点。因为小坂先生掌握着当年神户丸号沉船的第一手资料,根据日军后来的打捞手册,定位沉船的大体方位不算难。但是鄱阳湖的水域很大,而一艘沉船的位置相对于偌大的湖面来说实在太小,所以精确定位又是一个难题。目前,她知道船上的潜水员只有两名,他们也没有多少次机会下水摸查,一旦行进方位差之毫厘,宝藏就会失之交臂。
    小坂把她的小命留到现在,也就是为了这时候用的。
    之前,沈家的人已经跟小坂裕生说过:七十年一个循环,水流会把小船带到沉船的地点去。这一点她是认同的。但是之所以要等七十年,水流和方位的问题不是主要的借口,另一个不能明说的原因是:七十年一个循环,当年吞噬了船只的明代阴兵会再次浮出水面。如果不消灭这一股阴兵,即使下去一个军团,也会被阴气所消灭。
    所以,七十年后回到当初沉船惨案发生的地点,平息怨气,才有可能安全下水摸宝藏。要不然,谁下水去都是一条死路。对此,小坂先生早就有了对策,只是没曾透露给她。不过现在她得好好问一问了:“四月十五日,假如我找到了地点,你们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潘抬起头看着她。
    “小坂先生应该知道当初他祖父的船到底是怎么沉的。”
    “不就是因为一群死人沉在湖底吗?魔鬼只是魔鬼而已。”潘显得很不屑一顾道:“到时候真的冒出什么东西来,先让他尝一尝子弹的滋味。”
    沈悦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居然朝他笑了笑:“那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应对那群魔鬼?我可不想被一群亡灵军团拉去做水鬼。”
    “亡灵军团?这个名称很有趣。”潘抬起头看着她,居然从她的眼中发现一丝害怕。这比较有趣:“林悦,有件事我想你该没忘记——你弄死的那个万常青盗掘过一个大连的佛教地宫,之后他就进贡给小坂先生几件比较有趣的东西。”
    不说这茬,她还真的给忘了:“什么东西?”
    “他家不是放着一座金子做的塔吗?那里面放的东西。”潘回答的言简意赅。
    但她立即明白了——潘说的是阿育王塔,万常青当年盗掘了地宫,就是为了地宫里面的……如果是佛祖的舍利子,那么的确可以镇压邪气。不过她还真的是没想到——小坂裕生居然为了沉船宝藏,敢把佛祖舍利子这样的无价之宝都牺牲掉。
    然而,她也能理解这样的行为——舍利子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小段人类遗骸,如果要委托中介公开拍卖,那么必须公开宝物的身份,并且去专业的单位进行排古董的认定工作。然而,任何行政单位都不会蠢到给佛祖的舍利子通过拍卖许可证——别忘了,这是佛教的圣物,就算是日本国内也有佛教势力。敢公然拍卖势必会引起佛教界的轩然大波。
    事实上,小坂裕生拿着这舍利子根本赚不了钱。但是沉船宝藏不一样——那是许多许多的金银财宝。孰轻孰重,小坂裕生自然清楚。
    “暴遣天物。”她摇了摇头,也为国之珍宝感到悲剧。
    谈完了路线的问题,潘就卷起了地图:“明天晚上到老爷庙水域,夜间进行探路。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睡觉,免得到时候给我做事分神。”
    “探路没问题,不过我提议先不要靠近那一段水域。”她已经感觉到湖底有一股阴气在逼近。
    “婆婆妈妈。”潘扫了她一眼:“我们的时间很短,收起你那些退却的念头。”
    她自然无法说得动他,只好先离开了船舱。经过甲板,她留意到有两个中国水手坐在船头咬耳朵,其中一个人问道:“昨晚你三更半夜的干啥敲我门?”
    另一个人回答道:“敲你门干啥子?你屋子里面有好看的娘们?”
    “嘿,你这人敢做不敢当?那昨晚去我房间敲门的是谁啊?”
    “半夜风刮得屁大点事在这里计较!”另一个人不耐烦了。
    一阵江风吹来,吹得人的思绪清醒了不少。沈悦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为何,心底越发觉得不安起来,倒也说不清那一股不安来自何处。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于是走进了船舱开始睡觉——潘说得对,睡得好才能努力干活。
    然而没睡多久,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她披衣走到门边,听到隔着一层的甲板上面传来男人的嚷嚷声,是潘的:“什么?!哦,该死,你们撤回来!东西就不用管了……好的,大不了后天做完就是的了……”后面的话没听清楚。
    难道小坂裕生出事了?她真希望他早点投胎。
    但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船上的人都秩序井然。不像是出乐什么大问题的样子。
    很快到了隔日傍晚。沈悦坐在床边盯住窗户外面——太阳正在徐徐落下,一轮白白的月亮越发明显起来,却还是一轮毛月亮。
    当月亮起月晕的时候,潘正好过来叫她了:“快点,我们今晚要出去找沉船的地方!”
    “这种事急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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