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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柔,我歹毒——098

时间:2018-10-19 08:01:45  作者:098
  按照玉妃娘娘的恩宠,往日里今上一定会亲手扶起玉妃娘娘好好安抚一番,而今日,今上只是冷哼一声,抬脚踏了一片狼藉走出玉妃的寝宫。
  玉妃娘娘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今上面前温婉了,低声对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念荷道:“想办法传信出宫,将今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都告诉筝姑娘。”
  念荷点头,明白今日今上的反应实在重要,必须尽快汇报给小姐知晓。
  玉妃娘娘望着念荷出殿门的背影,心中一片坚定。柔软的爱意早在知晓今上中秋宴赐自己那杯毒酒后,消弭得一干二净。如今玉妃娘娘再无对爱情的期盼,只愿儿子大业早日能成。
  整个都城此时最混乱的莫过于刑部了。
  刑部尚书一把年纪的,这两天可过得兵荒马乱的。五皇子一踏入刑部大门时,连茶水都来不及端上。
  所幸五皇子也不介意这些东西,他要的是能给闵明升重重的一击。
  刑部尚书从如小山高的宗卷中爬出来,匆忙间来迎接五皇子。五皇子朝他摆摆手,对这样的爱岗敬业的老臣,五皇子一向都不拘虚礼。
  刑部尚书拱手见礼:“不知五皇子殿下今日来刑部所为何事?”
  五皇子从袖中掏出一道金黄的圣旨,语气郑重:“我带来了今上的旨意,还烦请尚书大人领我往牢狱里走一趟。”
  张城每天都坐在牢门边,细听外面的声音,唯恐错过了生还的希望。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果然来救他了。
  张城一眼就看见了走在前面引路的刑部尚书,跟在后面的五皇子,心中一喜,这么高的规格,应该是宰辅大人要接我出去了。
  在张城迫不及待的目光中,牢门被打开。
  五皇子走了进来,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展开圣旨宣读。随着一字一句从五皇子的口中念出,原本亮在张城眼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张城浑身像被瞬间抽走了力气一般,直接坐在稻草堆里:“不会的,不会的。不该是这样的!”
  张城迷茫的眼神突然一转,整个人暴起跃到五皇子跟前,一把抢过圣旨,自己从右到左地细看,随即颓然跌跪在地上:“为什么是这样?”
  五皇子侧头朝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送张城大人上路吧。今上仁慈,还保大人全尸。本殿会通知张大人遗孀来领尸的。”
  张城眼见侍卫端着一个小瓷瓶逼近,开始疯狂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当年的事根本与我无关!我只是听从上面的指令而已。今上在哪里?我要面圣,我要启禀今上,我没有乱说!”
  五皇子眼睛微眯,两手拢住,看着拼命挣扎的张城没有吭声……
  青筝收到念荷递出宫的消息时,心里波澜不惊是不可能的。她对这位名义上的舅舅,实在没有什么好感。民生疾苦不去担心,整天忧愁儿子大臣谁会对他的皇权有威胁,谁会夺走他的皇位。
  随着屠门血债越来越深入的调查,青筝愈发觉得这位舅舅同爹娘的死有逃不开的关系。青筝坐在马车里,闭目思索,希望在纷乱繁杂的线团中,抽出能解开十年来内心谜团的那一根线。
  忽然,马车帘一抖动,青筝警惕地睁开眼睛,却不料身子一软,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青筝不是在后悔为什么只留下柳姨一起,而是眼前闪过南既明的脸。
  等青筝能抬起眼皮时,入眼的是精美的帐子,和淡淡的熏香。青筝缓缓坐起身子,四处打量着周围。金丝楠木的梳妆台,摆着丝绸靠垫的贵妃榻,窗边花瓶里插的鲜花,无处不在透露女子闺阁的气息。在望向窗外天色,估摸着自己睡了一个晚上,现在是次日清晨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两位丫鬟低眉顺眼地捧着托盘轻声走进来。
  “小姐醒了?喝口水吧。”
  青筝有些戒备地望了眼递来的水杯,清澈见底,看起来是普通的茶水。青筝摆手拒绝,问:“这是哪儿?”
  两位丫鬟笑道:“先帮小姐梳洗下,待会带小姐去见爷。爷自然会告诉小姐的。”
  青筝脑子里快速回响昏迷前的印象,却能分析的线索少得可怜,只得把目光放在两位丫鬟身上,企图从衣着和言行中做些推测。
  相貌标志,锦缎为裳,训练有素,这是哪座高门大院吧。
  青筝顺着两位丫鬟的安排,服侍自己换了新的衣裳。这身衣裳很合体,也很华贵,像是御制品。被推着在梳妆前坐下来,青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头上挽起的新发式,鬓间恰到好处地点缀了几朵红玛瑙打磨成的小花。
  最后插了一支精美的凤穿芍药玉步摇,紫色玉石芍药与凤凰相交映,栩栩如生。
  青筝见到这支步摇,心念一动,脑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梳妆妥当之后哦,青筝随着另一位丫鬟沿着回廊穿过庭院,来到一间画阁前。丫鬟轻叩了下门,禀告:“爷,小姐到了。”
  “进来!”
  一听到这个清冷的声音,青筝应验了自己的猜测。
  丫鬟推开了门,朝青筝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等青筝迈着安然的步子进入画阁后,再把门关上。
  画阁的那一侧是一大扇镂空的窗格,可以很自在地欣赏画阁那头的荷花池,景色雅致。镂空窗格前立着一个玄色背影,听见青筝进门的声音,一动不动,没有回头,仿佛要同窗格画融在一起。
  青筝道:“宰辅大人请人做客的方式真是奇特。”
  玄色背影转身,闵明升那张冷峻的脸此时多了些柔和,看向青筝,眼里流露出愣怔,而后激动,甚至眼里都泛起了潮红。
  青筝注意到闵明升握住窗栏干的手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栏杆捏碎。有些疑惑的青筝看着眼前的闵明升,罕见的刹那失态让青筝觉得他看向自己时,又仿佛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眸底有日复一日的思念,有失而复得的惊喜。
  不待青筝进一步剖析一代权臣的复杂情感,闵明升已经踱步过来,步伐比他平时稍快一些,没一会就越过摆满好菜的圆桌,停在青筝跟前。
  闵明升伸出手指去拨弄了一下凤穿芍药玉步摇的坠子,在青筝的耳边发出叮咚咚的碎响。
  闵明升嗓音有些沙哑:“很好看。你戴着很好看。”
  青筝现在确定闵明升受过情伤,而让他受情伤的女子必然喜欢戴着凤穿芍药玉步摇,并且女子戴起来更添光彩。
  闵明升不准别人在公共场合戴折纸步摇,偏偏特意为她准备,还夸赞她。青筝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闵明升并不是看上她了,而是她的外貌与那位女子有些相似。
  青筝忍不住在心底为这位女子叫好,且颇有遗憾地想为什么女子不虐死他,省得他搅得朝堂不得安宁。
  闵明升拨弄玉步摇的手指缓缓移到青筝的面颊上,青筝头一侧,避开了闵明升的手指。
  以为这个动作会激怒闵明升,谁料到这个动作好像激起了他某段回忆。闵明升眼中欣喜了一下,紧紧将视线锁在青筝的眼睛上,唇动了动,最终轻轻叹了一声:“真像!”
  青筝眼波流转,忽然知道给闵明升带来情伤的女子是谁了。与闵明升差不多年纪,有接触,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不就是自己的娘亲,先长公主么?
  幼时曾经听柳姨提起过,自己的外貌是爹爹和娘亲的结合,鼻子以上像娘亲,鼻子以下包括鼻子像爹爹,尤其是一双眼睛同娘亲的简直一模一样。
  青筝简直要向自己的娘亲跪下了。从朝堂权臣到江湖剑仙,还有一群多年后还记挂景仰的追随者,娘亲的魅力无限啊。
  闵明升摊开手掌,用手掌遮住了青筝下半张脸,才发觉平时整张脸看还没什么感觉,这样一遮完全就是记忆中,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小丫头又回来了。
  闵明升暗恨,为何自己不早点发现这一点?
  青筝后退一步,对闵明升再次询问道:“宰辅大人,不知用这种掩人耳目的方式邀请我来贵府做客,所为何事?还有和我一同的柳姨呢?柳姨身子不好,请宰辅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为难柳姨。”
  闵明升嗤笑了一声:“柳姨?还给自己改名儿了呀,难怪到处都找不到她。”
  青筝目光一凝,柳姨是娘亲身边的人,闵明升这句话就是直接承认了他与先长公主是旧识。但青筝不想先让闵明升了解,自己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遂假意疑惑:“宰辅大人同柳姨原本相识?”
  闵明升看着青筝闪烁的眼睛,决定放过她的装傻充愣,回身到圆桌边,斟了两盏酒,朝青筝举杯:“不喝一杯?”
  青筝真的被闵明升的一连串操作搞得摸不着头脑。他这是要把自己当成娘亲的替身吗?闵明升坐着,双片式衣摆微微散开,露出挂在外衫内侧的玉佩。青筝视线落在左右两边各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上,闷声不响。
  两个人各怀心思隔着圆桌坐下,闵明升只是边喝酒边专注地看着青筝,青筝则开始回忆来时的路线和环境,想推测自己的所在方位。
  这样两人无言的气氛维持到青筝听到画阁外一片骚动。侧耳细听,青筝急忙起身,疾步走到画阁外,看见好几个丫鬟侍卫追着柳姨过来。
  青筝快步迎上去,护住柳姨在身后,扫了丫鬟侍卫一眼,不怒自威:“这是做什么?退下!”
  丫鬟侍卫齐齐朝青筝行礼,退了下去。青筝回身查看柳姨有没有受伤,才看到倚着门框看着她俩的闵明升。他矜冷的声音响起:“这气势还真像她。”
  柳姨噗通一跪:“宰辅大人,老奴恳求大人不要伤害小姐,让小姐走吧。当年长公主爱自由,诈死离宫,便期望小姐再也不要同皇宫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请宰辅大人看在长公主的份上,放过小姐!”
  “呵!”
  冷冷的一声,胜过深秋的寒意,令柳姨一哆嗦,恳求声立刻戛然而止。
  闵明升慢慢踱步到青筝跟前,拨开匆忙爬起来要拦住自己的柳姨,脱下黑色丝绸手套。青筝这是第一次看见闵明升将手套脱下,忍不住目光一跳。
  这是一双不太像男人的手,肤若凝脂,纤纤细指。
  细滑的拇指和食指在青筝的脸颊上摩梭,流连,像赏玩一块极佳的玉,爱不释手。闵明升对上青筝冷静不带一丝波动的眼神,似有回味:“这副倔强的模样跟她也一模一样。”
  “唆!”
  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闵明升瞳孔一缩,一把拉住青筝往自己身后甩。
  一把细长的小刀没入白玉石栏杆,裂纹蔓延。
  青筝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屋脊上,南既明凭风而立,缓缓抽出腰间的卧龙,幽蓝的光芒乍泄而出。
  “闵大人一把年纪都可以当人家爹了,还是把手放开的好,省得兵器不长眼睛。”
  话音刚落,也不管闵明升放没放开手,直接纵剑如闪电光速而至。人没落地,就朝闵明升的胳膊刺过来。闵明升抬掌向后一推,青筝便被送至安全的位置。
  青筝没想到闵明升一双保养得宜的手居然有这样大的力度。闵明升解下手腕上的珠串,内力一震,散成一把圆珠,各个不过拇指头大小,夹在指缝中,接连朝南既明剑光处射去。南既明杀意弥漫了周身,一甩软剑,圆珠弹在软剑剑身上,反弹回向闵明升。
  闵明升快速腾空,衣袖朝弹回的圆珠捕去,圆珠像倦鸟归林一样蹿回闵明升袖中,再次随着闵明升一招“拨云见日”,带着强劲的劲气直接戳穿南既明腾起的衣摆。
  南既明张开双臂如鹰隼落在青筝面前,见青筝眼中的惊诧展露无遗,伸指点了青筝鼻尖一下,戏虐道:“怎么?太英俊潇洒,看傻了?”
  “你不是......”青筝有些委屈地瘪瘪嘴。被突然间掳走一晚上,青筝从未有过害怕,但这个时候她真有些后怕了,就怕再也看不见这么贱的一张嘴了。
  南既明反手操软剑在背后如蛟龙潜渊,划裂闵明升的扫荡过来的掌风:“看在你送来的霜雪枯松图了,接受你的歉意。”
  随即不管青筝的否认,一把揽起柳腰就跃上了屋脊。圆珠紧追不舍,接连在南既明的脚下打起一朵一朵瓦砾花。
  “等下!”
  南既明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将青筝抛向墙外处理掉一干侍卫的阮霜。一手挥剑将圆珠扇得“兵乒乓乓”响,一手扬起掌风卷起落在地上的荷包,瞅了一眼就朝院子里的闵明升骂道:“好你个炮仗!你知道这个荷包我求了卿卿多久,卿卿才肯给我的吗?一转眼就被你毁了!”
  站在墙外的青筝听见屋脊上南既明的哇哇叫的话,不免有些头疼,看向阮霜:“你们何时赶回来的?明前辈呢?”
  阮霜依旧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不远处停的一辆马车,马车帘微微掀开,可以看见明一水揉腰捶背在喊“一路赶得我老骨头要散掉了”。
  马车后面跟着三三两两的青壮年男子,也在往青筝的方向打量。青筝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中间的卢家庄族长,身边跟着的是阿忠,其他的人就不太认识了。
  “小姐要过去?”阮霜拦住小姐要走过去的步子。她觉得要让卢家庄这支不知荒废了十几年的军队去迎战,获胜的可能性应该为零。
  青筝摊开掌心在阮霜面前,满意地看着阮霜瞪圆的眼睛。
  “小姐,你怎么拿回来的?”
  “和闵明升同桌吃饭的时候,见到他外衫下的腰间居然光明正大地悬着两块沁雪莲。”青筝拂动了两下,这两块玉佩是在南既明投掷出小刀,闵明升扯自己的那一刻,取下来的。其中更古朴的一块应该是十年前闵明升派人从叶庄夺回来的,另一块是我们仿造在鬼新娘手上被夺走的。
  这样看来,血玉已经找到了,叶庄屠门的凶手还会远吗?
  青筝落落大方地捏起那块真玉朝卢家庄的无名兵马走去,一步一步都仿佛踩着追随先长公主征战平乱的烈士鲜血。
  卢家庄的族长忽然间热泪纵横,这扑面而来的天家威仪实在是太像红颜早逝的先长公主了,一瞬间仿佛又到了那个热血奔腾的年代。
  青筝捏起沁雪莲,朱唇轻启:“卢族长,需要看信物吗?”
  卢族长将沁雪莲握在掌心,细细端详,说:“沁雪莲是先长公主一直从未离身的玉饰,有时候先长公主还会嫌取派军令麻烦,直接扯下这枚玉饰当调军令,被参谋说了还几次。”
  一个鲜活有朝气的长公主就从一个人一个人嘴里蹦出来,青筝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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