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元姐儿见到她俩过来,将剪子朝地上一丢,转圈看了屋中一眼,等到周瑞家的离她极近的时候,一边在心中骂这屋子太大,一边用双眼看着不远处的白墙,好像是相中了那面白墙的质量,点了点头,转头眼中带泪的看了一眼王夫人,就抬脚朝着那面白墙冲去,一见那架式,就知道元姐儿想要来个头撞南墙。
王夫人见此,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瘫坐在地上,周瑞家的却在元姐儿给她留的时间里顺利反应过来,然后几步朝着元姐儿飞扑过去......
周瑞家的后起步,所以她为了拦住元姐儿,是急跑了两步就朝着元姐儿的身子扑去的。正好利用她自己的体重将元姐儿的身子压下来。只是不曾想吃得极好的周瑞家的直接将元姐儿压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元姐儿成了周瑞家的肉垫,被她压了个严严实实,当场晕了过去。
做戏要做全套,元姐儿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周瑞家的没来得急拦住她,她就假装踩了自己的裙子,然后跌到在地。可周瑞家的扑救非常及时,及时得差点没将元姐儿今儿吃的东西都压出来。
╮(╯▽╰)╭
元姐儿晕过去了,周瑞家的也才反应过来,然后就一脸懵逼的看着王夫人。
刚刚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其实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王夫人一身的冷汗都被元姐儿吓出来了。
此时王夫人坐在地上,浑身软棉棉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家这个不贴心的女儿今天会如此的贴心。
呸,去她娘的贴心。
“太太?”
门外,被王夫人打发出去的丫头听到屋里的尖叫声以及撞物落地的声音都有些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可之前王夫人又叫她们都出去,听到什么也都不要进来,于是这些丫头便只能隔着门板问里面的王夫人,要不要人进来。
看着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元姐儿,再看一眼扭到腰半跪在一旁的周瑞家的,王夫人又低头瞧瞧自己,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绣剪子上。
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天魔星呢。
长长的叹了口气,王夫人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将丫头们都唤了进来。
荣禧堂正房的丫头推门进来的那一刻,都惊了。
好在世家大仆的丫头都是经过一层层塞选,又一交次教导才升到当家太太身边的。于是哪怕是心里全都是惊涛骇浪,但一个个的面上却丁点看不出来。
一众丫头走进来,齐刷刷的站成一排,低着头不言不语,不敢乱看。
王夫人伸出手,便有机灵丫头小跑过去将王夫人扶起来,王夫人被扶到一旁坐下来,然后才指使丫头们将元姐儿和周瑞家的都扶起来,“我刚刚跟大姑娘说了些体已话,大姑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你们快将大姑娘扶起来。扶到,扶到外间的榻上去吧,然后去请个太医过来瞧瞧。悄悄的,别让老太太担心。”
丫头们心下狐疑不过还是听话的动了起来。
一会儿太医便进府了,给仍在昏迷的元姐儿仔细的诊了一回脉,只说略微有些郁气结于体内,至于为何会昏迷不醒,可能是气血不涌造成的。并无大碍。
王夫人听了,这才放下心。然后一边让人送太医出府,一边让人抬了软桥将元姐儿抬回去。
此间,贾母到是听说了王夫人传太医的事,又听说是给元姐儿请的。派人仔细打听了一番后,见确实没什么大事,便不曾放在心上。
元姐儿被人抬回来,别说一屋子的下人,就是于嬷嬷都吓了一跳。
听王夫人院里的丫头说元姐儿突然晕倒,于嬷嬷压根就不相信这种说词。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晕倒呢?
而跟元姐儿去荣禧堂的丫头也被拦在房间内,此时问起来竟然是一问三不知。
于嬷嬷看着丫头侍候元姐儿更衣,躺在床上,便派人悄悄的去荣禧堂打听来龙去脉。可是一番打听下来,除了知道元姐儿是跟王夫人和周瑞家的在屋里说话,以及太医的诊断结果外,竟是毫无头绪。
半夜,于嬷嬷被丫头劝着回房休息,金鱼也被元姐房里的大丫头支出去后,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司徒砍才走到元姐儿床前,沉默的看着元姐儿,眼中是满满的心疼。
她不是挺腻害的吗?怎么还会晕倒?若是他们生活在一起......
“咕,咕~”就在司徒砍心思百转间,静谥的空气中传来两声轻轻的熟悉的声音。司徒砍顿了一下,一脸黑线的看向元姐儿。
下一刻,昏迷或者说是昏睡了几个时辰的元姐儿终于被饿醒了。
闭着眼睛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元姐儿双手都虔诚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让你受委屈了,你说咱们俩吃点啥好呢?”
听到元姐儿的喃喃自语,司徒砍在这一刻是麻木的。
司徒砍:......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后台看到了好多的营养液,本来想贴出来感谢大家的。可是又怕造成贴经书那天夸张的百分比占幅。所以就不贴上来了,省得大家看更新的时候,还以为后面还有没看的。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十二点以后还会有一章更新,但一定不会太早。所以请大家不要熬夜,明天早上起来再看也一样,尤其是——南宫湘湘。
第69章
听到消息, 火急火撩的赶过来, 难道就是为了听她在跟自己的肚子商量宵夜吃点啥的?
司徒砍表示他还没那么...呃...其实他也不差那点时间的哈。
不过看到元姐儿还有心情想着吃吃喝喝,司徒砍便知道并没有出什么大事。至少是让面前这丫头当成大事的事。
听着元姐儿还在那里说着什么卤鸭舌,炖猪蹄, 相煎鸡翅等等过于油腻的吃食时,司徒砍叹了口气劝她, “这个时辰了,吃了不消化,还是让人给你煮些粥吧。”
虽说没有睁开眼睛,可元姐儿还是知道自己床边坐了个人。身上带着一抹干净清爽的冷冽味道,元姐儿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这丫坐在她床边, 还坐在了她的被子上。长这么大,会坐她被子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家伙了。
所以听到司徒砍突然冒出来的声音, 元姐儿也没有受到惊吓。撇了撇嘴,这才睁开眼睛, 用一双睡饱了的朦胧大眼看向司徒砍。
“那就做一锅香菇鸡肉粥, 再上一碟子卤鸭肠, 盐水鸡珍, 三丝爆豆,拌鱼皮吧。大晚上的, 对付一顿吧。”
司徒砍摇头轻笑, 起身走到门外吩咐丫头们去准备。等丫头们都记下来了,才复又走回来,再一次坐到元姐儿床边。
“喂, 我说你怎么总坐人家被子呀。”半坐起身,元姐儿拽了拽身上盖着的被子没好气的瞪着司徒砍。
司徒砍也没将元姐儿的话当回事,轻抬了一下屁股,任由元姐儿将被子抽出来。“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晕了呢?”
一听司徒砍问这话,元姐儿翻了个白眼,“......好家伙,你是不知道那周瑞家的有多重,她一下子就趴到我身上,我没能被她压死,都是命大了。”
元姐儿是知道司徒砍满天下的撒眼线的行为,所以也没瞒着他,直接将今天在王府的事情,以及在王夫人正房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还特别委屈的总结了一番,“瞧我这亲娘处事,还怪我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吗?不过也不知道有了今天这么一出后,将来我在宫里传出病逝的消息时,她会不会连伤心都省了。”
当然,前提是她会为自己的死亡感到伤心。
司徒砍听到王仁的事情时,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狠厉之色,不过此时在面对元姐儿的时候,司徒砍还是极力的维持着他本就不多的那点形象,“小小年纪就不学无术,难堪大用。可需要我替你出了这口气?”
元姐儿摇头,“才十岁出头的孩子,你无需理他。我那大舅母也不是什么慈善的人,你且看吧。这事我大舅母必不会轻了折腾他...们兄妹。”
“说人家是个孩子,可你也才只有十三岁。往常我说你一句,你都要回怼回来,怎么今天倒是好脾气了?”
“那能一样吗?就王仁那样的,只看着他作就行。作的紧死的快,现在宰了他,那才是便宜了他呢。”顿了顿,元姐儿脸上扬起一脸的坏笑,“我刚刚那话也没说不跟他计较,只是不需要你出手罢了,杀鸡不用宰牛的刀,用锯就好了嘛。”
锯?
司徒砍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收拾那个王仁了。
真的,一点都不想了。
╮(╯▽╰)╭
元姐儿这人最看不上的就是算计女人的男人,虽说王仁现在还小,但是元姐儿一点都不介意将长大后会卖外甥女的王仁和现在准备算计她的王仁一道看。
然后元姐儿就发现,不狠狠的收拾一顿王仁,王仁怕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本来不想让司徒砍出手的元姐儿还是不客气的从司徒砍那里借了人。
过了腊月初八,元姐儿就让人将王仁骗出了王府,之后一路上将人弄到京城最大的花街柳巷。
在那里直接为王仁买了一打十二个漂亮姑娘一夜‘陪伴’,给王仁提前庆祝新年。
本来十岁出头的小孩太早那啥,会对身体有影响。但是原著中宝玉第一次与袭人那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王仁大呢。想到这里,本就不心疼王仁身子的元姐儿下手就更加的不犹豫了。
就算是王仁与俩个花姐儿发生了关系,小小年纪的他再也支不住了,元姐儿仍是做了准备,让人给他灌了药下去。
死活将花出去的十二份姑娘的过夜资折腾回来了,这才让人将早就软成泥的王仁拖了出去。
寒冬腊月,王仁不是喜欢去花园吗?元姐儿便成全他了。
让人将京城西郊那条河砸出一个冰窟窿,然后将王仁用结实的钓鱼线绑住,丢到那个挖好的冰洞里。
每一刻钟就将他捞上来烤烤火,啥时候他凭自己的本事在冰下面抓到一条鱼,这场人工钓鱼活动就可以结束了。
人家古代还有继子为继母求鲤鱼呢,你亲爹娘去世不到一年,你就乐呵呵的跟人逛花楼,这对得起你爹娘吗?
对不起吧?
既然知道对不起,那就弄条鱼上来表示你虔诚的悔过之心吧。
十来岁的王仁哪见过这种阵仗,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
然而若是元姐儿在现场,也许她那一丢丢的善心还能提前放了王仁。可问题的关键是元姐儿她出不来,她只能将这一切的事情都交待给从司徒砍那里借到的两个小太监了。
小太监被自家主子左一遍交待右一遍叮嘱,元姐儿的吩咐和命令不但要完成,还要超额完成。所以在对待王仁这件事情上,俩人丁点折扣都没打不说,还动用了不少太监们内部流传下来的松骨小窍门。
绝对让王仁后悔活在人世间的那种。
被元姐儿用雷霆手段差点整残废的王仁,是前一天早上从家里出去的。等王仁回去的时候,除了脸色惨白了些外,并不见丝毫的外伤。
不过他刚回到家里,就又被王子腾和王舅母罚跪祠堂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孝期内竟然跑去青楼找花娘,这种连守孝都懈怠的不孝之徒必须罚他跪祠堂。
跪一天都不行,一直跪到年前吧。
然而让王子腾等人没想到的却是王仁只跪了一夜就发起了高烧。
到底是亲哥哥唯一的儿子,他不能刚接手就害了人家的性命。再一个王子腾做事从来都留有余地,他虽然期盼亲儿子,但他更担心太医一个看走眼,实际自家媳妇肚子里的是个姐儿。
于是这罚也不罚了,直接让人将王仁抬到他自己的房间。再请了太医来诊断,仔细的养着吧。
可让王子腾没有想到的却是王仁这病并不是因为跪了一夜祠堂冻着了。他,他特么是因为肾水大亏造成的虚弱。
肾水大亏?
那得弄成什么样才会得了这么个丢人的病?
一时间王子腾都不敢看太医的脸,他嫌丢人。
而王舅母则是嗤笑一声,让人将王仁的事又添油加醋得学给了王熙凤。
王熙凤虽小,耳边却是经常听到要守孝的话,自从王子胜去世,王熙凤就再没尝到丁点肉了,所以王熙凤小小的年纪便知道守孝是什么。
不能吃肉,不能穿漂亮的衣裙,不能出门,也不能大声嬉笑。像是她哥哥,不能的事情就多了。
在知道自家哥哥跑到青.楼过夜不归的时候,王熙凤耳边就全是大爷不孝的话。于是当王子腾罚王仁的时候,王熙凤便在身边人的表情中知道她不能求情,因为哥哥欠罚......
总之,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王熙凤对她亲哥的感情是越来越差。而王仁也因为王熙凤没有帮着他求情,而心里怨上了这个妹妹。
王舅母知道后,哼笑一声,又让人给王熙凤送了些新鲜素食,银簪,素锦等物,全面的拉拢王熙凤。
至于王仁那里,王舅母虽然没有苛刻了他,却也没有多优待他。下人都是跟红顶白的,见王舅母这般,对王仁的态度自然多有怠慢。王仁看在眼里,记在心底,最后倒是真的干了一把大买卖。
元姐儿到底还不是这个时代的土著,对于人命无法做到那么随便。王熙凤在元姐儿这个年纪都能摁死了贾瑞,可元姐儿却真心没有想要王仁的命。
在元姐儿看来,做人总要有点下限。这样的收拾王仁一番出了那口恶气就行了。
......
话回当下,元姐儿在王夫人房里来了一个经典三步曲‘一哭二闹三上吊’后,第二天便托病没起床。
虽然并没有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来,但元姐儿就是不起床,不梳洗,然后饭也不吃,话也不说的只躺在床上挺尸,到底还是让许多人看出来了元姐儿的小情绪。
其实元姐儿这副状态,在现代那就是标准的猫冬过寒假的姿态。她好不容易找到借口不用大冬天的起早了,她能轻易放过?
当然不能了。
没来过古代的人永远也想像不到古代大家族的女人都要起点起床。
旁的不说,贾政是卯正二刻点卯,换算下来就是五点半的时候要上班打卡。
那么想像一下吧。
贾政五点半就要到衙门了,那么他得几点起床?
早上起床要洗漱,要用早膳,还要留出路上坐轿子的时间,古代人还是那种万事讲究仪态的,所以贾政差不多也要四点起床。
那么贾政四点起床,王夫人又要几点起床呢?
正常情况下王夫人要比贾政早两刻钟,因为她要穿衣梳洗,然后才能侍候贾政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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