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别停药。
司徒砍抽了抽嘴角,非常想要问一问面前的死丫头是不是今天没吃药。而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这丫头又抽了。
想到自己顺着她的话往下想,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傻缺。
本来一本正经的话题都被元姐儿的无厘头弄得三观尽碎了,不过司徒砍还是从元姐儿生硬的转移话题上,看出来了元姐儿的心思。
虽然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司徒砍也没有失望。
......
元姐儿的寒假只放到腊月二十三小年那日,毕竟沾了个年字,那府里府外就一定会张落起来。
元姐儿出关的这一天,也正在贾母的算计里。于是当元姐儿去她那里请安时,贾母又是拉着元姐儿的手,好一番心疼。
国子监也是在这一天正式放假了,昨日下晌贾琏就坐着马车回府了。晚膳也是在元姐儿那里用的,用完便被元姐打发回自己的房里休息了。这会儿在贾母上房碰到贾珠和贾琏,元姐儿给前者行了一礼,又坐着受了贾琏的礼,这才扶着贾母一起去偏厅用早膳。
膳毕,元姐儿留在贾母这里与贾母说话,顺便接收一下贾母又给她的小东西。
只是这一次元姐儿看着这些东西,并没有收,笑着回绝道,“长辈赐,本不该辞。只是转年便要进宫了,这些东西也带不进宫里去,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回来,这些东西老太太赐了我,却是白白放着了,何必呢。”
元姐儿这话说得很明白,你赏我也只是让我乐呵几天,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别赏了。现在她不要这些东西,也省得这些东西都要下来,再让贾母惦记着将来她进宫后帮她收着私房这档子俗事。
贾母眼神闪了闪,面上露出既欣慰又不舍的表情来,元姐儿见此咬了咬舌尖,同样回了贾母一脸动容的样子,“我知道老太太疼我,不如老太太从现在起,每次想赏我东西的时候,就将那些东西折合成银票给我。一来全了老太太疼我的心,二来这些银票不占地方,也能带进宫里去,您说可好呢?”
贾母:好个屁,你个臭,臭不要脸的。
贾母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可以让元姐儿这么理直气壮又自然真诚的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来。
就冲她这份不要脸的精神,贾母都可以肯定只要她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进宫后的路一定能走得更远。
深吸一口气,贾母又笑着夸了元姐儿懂事,想得周到。便让身边的鸳鸯将那些小姑娘喜欢的首饰拿下去,再去里间架子上的黄花梨木匣子里拿个荷包出来。
那里面的荷包都是装的银票。同一个面额的银票装在相似的荷包里,放在同一个匣子里。
也因此贾母内室的架子上光是各种材质的匣子就有不少个。
少时,贾母从鸳鸯手里接过荷包,一脸疼爱的将荷包放到元姐儿手里。元姐儿一点都没客气的接过来,还顺嘴夸了几句老太太多好多好。
其实贾母和元姐儿心里都明白贾母这么做的意义。
一是儿孙靠不住,贾母想要在元姐儿身上做个投资。她现在比着王夫人对元姐儿好,将来元姐儿得势后,自然也会念着这点香火情。二一个便是贾母现在正经有些个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所以思来想去,贾母发现她眼前能走的路,便是继续对元姐儿好,然后给贾珠换个媳妇。
她一把年纪了,现在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她要做的便是继续用孝道压着大房,抬高二房。这样一来二房为了府中的地位也会继续讨好她,捧高她。
二房如如捧,大房就得一样捧。
贾母有的时候也会扪心自问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将日子过成这个样子的。她高高在上一辈子,怎么现在却要这般算计渡日?
多少有些不甘心。
叹了口气,贾母又想到贾珠那个亲事虽说是当着一众亲朋的面订下来了,又被二儿子传了出去。可到底二儿媳妇还压着这事,一直没派人去与傅家商量订亲事宜。但凡人问起来都只说傅家姑娘年纪太小的话搪塞。
贾母想着,若是现在傅家那位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或是有个别的出路,那么这门亲事正好可以顺利作罢。
想到这里贾母便看向了坐在身边的元姐儿,一个主意在她的脑中转得飞快。
如果她利用贾家的人脉,神不知鬼不觉得帮傅家那位姑娘到内务府报个名,让她明年跟着元姐儿一道进宫选宫女呢?
一般这种报名都是家中父兄去报的,等到那傅家丫头进了宫,这门亲事不就可以毫不影响荣国府名声的解除掉了吗?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贾母也没心情再去跟元姐儿演祖母慈了,于是打发元姐儿让元姐儿回去玩,然后她便将赖嬷嬷叫了过来。
贾母将自己的想法跟赖嬷嬷说了,赖嬷嬷虽说从小就侍候贾母,可也没有想到贾母竟然这么有想法。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主意还真是个非常不错的好办法,就是有些委屈傅家那位姑娘了。
那姑娘的身份,如果进宫估计也只是最普通的低等宫女。若是不巧被分到后宫或是其他杂役的地方,这辈子怕是也就那样了。
收起少得可怜的同情心,赖嬷嬷听了贾母的话,便转头离开忙这事去了。
正好年根底下,往来送礼都不会被人发现里面有什么猫腻,等到来年宫中下了进宫的文书,傅家人便是想要走动关系都来不及了。
贾母看着走出去的赖嬷嬷,又想到了远在扬州又有了身孕的亲闺女贾敏。
若是那孩子在京城就好了。
想到这里,贾母又开始盘算着荣国府这边的人脉,看看哪个能用得上,可以将她那女婿调回京城的。
只是找来找去,贾母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荣国府看着还是那个威威赫赫的国公府,其实真的已经没落了。
小年这种日子里,让贾母想到这种事情,当真有些太虐心了。于是这一天家里举办的宴席贾母的兴致都不高。
早上那会儿元姐儿从贾母上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贾母给的那个荷包。当她发现里面竟然是两百两银票的时候,着实吃惊了。
忒的大方了。
果然这老太太才是阖府上下真正的有钱人。
因为上午得了这两百两银子的好处,等到晚上用席面的时候,贾母兴致不高,旁人问起元姐儿可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元姐儿都会替贾母‘美言’几句,“老太太舍不得我进宫,眼瞧着进宫的日子一天近似一天,老太太心里难受呢。”
呵呵~
听你鬼扯。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我的血统不可能专生废物。
其实贾母现在就是那种矛盾又纠结的心情,管吧,管不了。不管吧,总还不想就此放手。她其实也没多少坏心,但在她的心中一切都应该以利益做最大的取舍。再一个,贾母觉得儿孙不贴心,又个个没啥大能耐所以管不管极矛盾。原著中至少还有一个有大造化的宝玉让贾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但现在宝玉衔玉失败,贾母首先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年纪......作者要是贾母,儿孙这样也得纠结够了,才会啥也不管,专注吃喝玩乐。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今天跟着三岁的小外甥女学到了一个新的知识。
蚬子买回来除了用水冲泡让其吐沙子外,还可以拿着小木棍在放蚬子的水盆里来回的搅动。这样一来,那些蚬子就回和晕车的人一样,一边晕水一边吐了。
今天终于知道原来海鲜也会晕水了。感觉真的太神奇了。
大家晚安,作者也要去睡了。
第72章
秉承着‘今年过年不收礼, 收礼只收银票票’的原则, 相较于兴致不太高的老太太,元姐儿这个年过得到是极开心。
今年过年的时候,元姐儿一点都不矜持的让屋中所有的丫头去外面放了话。告诉贾家各处送年礼的, 别送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要送就送些户部印发的银票吧。
那个全国通用, 比普通民间印发的更保值。
荣宁两府里,元姐儿下面只有三个弟妹,两个五服内的侄儿。
但是她上面却有一打的亲戚长辈,再加上元姐儿极会炒作,收获颇丰。
让人去王夫人那里传消息说大房的大老爷和大太太分别给元姐儿准备了三百两的银票, 又说绿柳给元姐儿也准备了两百两的红包......
然后又去大房那边传了些宁国府那边准备送元姐儿多少多少银票。
之后又派人去宁国府,将下人‘打听’到的荣国府里各处给元姐儿的红包数‘如实’的转告给宁国府的老爷太太们......
于是这个泡沫中的虚高中控经济直接让元姐儿这个年过得美美哒~
至于她给贾家各处准备的年礼, 自然是她房里那些不好倒腾出去的摆件了。
╮( ̄▽ ̄)╭
腊月二十三,小年。老太太有些心情低落, 元姐儿对外的解释是老太太舍不得她。
腊月三十, 除夕夜。老太太依旧在强颜欢笑, 元姐儿对外的解释则是老太太提前伤感明年她不在家过节呢。
正月初一, 元姐儿生日。早起祭祖拜年,然后贾母便做主给元姐儿办了个最隆重的生日。反正也就这一次了。所以贾母让人办得极热闹。
吃酒席时, 元姐儿还特庆幸大家没将新年和生日的礼合在一起。
不然就亏了。
正月初二, 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因着年前元姐儿那件自杀未遂事件,王夫人初一晚上的酒席一结束,便派了丫头去元姐儿那里传讯。
说是最近天寒, 自家亲戚不需要在乎那些俗礼,等过几天天气暖和了再去拜年罢了。
元姐儿闻言嗤笑一声,只说知道了。因是年节,元姐儿难得让人赏了王夫人院里传话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吃惊的神色,倒是逗得元姐儿真正的笑了起来。
行呀,这赏钱没白花。
打发走了小丫头,元姐儿便准备洗洗睡了。这两天真真是起的早,睡得晚,再不睡觉她青春无敌美少女脸上的黑眼圈怕是就下不去了。
屋里烧着地龙和熏笼,元姐儿穿着鲤鱼戏莲的肚兜便准备睡觉。哪成想刚将外衫丢到一旁的架子上,内室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元姐儿自然的回头,然后便看见一身郡王服饰的司徒砍傻站在门口。
元姐儿:......
司徒砍:......
俩人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元姐儿才一脸淡定的将外衫穿上,然后一脸刚刚啥尴尬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走过去,笑着给司徒砍拜年。
多大点事,她这穿的可比后世去游泳馆穿得多呢。
而且这会儿子不装得淡定自然,难不成她还能尖叫连连?
算了吧,大过年的,好不容易能睡觉了,还是放过大家吧。
司徒砍摸着发痒窜火的鼻子,看都不敢看元姐儿一眼。听到元姐儿拜年的话,好半天才想起来将怀里的荷包递到元姐儿伸出的手里。
元姐儿接过司徒砍递给她的新年礼物,笑眯眯的道了谢,然后将新得的荷包放到一旁的几上,又推门出去叫丫头们准备点心茶果。
少时,丫头将零嘴准备好,放到榻边的小几上便静悄悄的退出去了。
元姐儿打了个哈欠喝了一口浓茶,这才有功夫问司徒砍怎么有空过来。
每逢年节,百姓忙,皇家更忙,形式主意走的那叫一个全套,元姐儿没参加过皇室是如何过年的,但不得不说,这几年听于嬷嬷讲的,以及司徒砍偶尔提上一句的那些个规矩元姐儿就有些头皮发麻。
想到以后进宫了,可能还会跟着其他的宫女一起参加这种活动。元姐儿便有一种每年过年前后,都请假的想法。
她身娇体软,家资颇丰,还是将过年能多得红包的机会让那别人吧。
(→_→)
每年贾家这样那样过年祭祖的时候,元姐儿每逢困累之时便会让自己想一想司徒砍。然后一做比立马就跟喝了那啥一样。
精神百倍。
“...正好无事,便来看看你。”
往年的大年初一,司徒砍只要一出皇宫,那是一路快马加鞭回王府,就是想要早点休息。往年不懂自己的心思,但今年司徒砍虽累却想元姐儿想的紧,于是便过来了。
元姐儿抽了抽嘴角,压下又一个哈欠,“也对,一年中也就过年这段时间没啥大事。”
“我听丫头们说,你时常将做好的衣服放到火盆里烧,同时还会烧上一些信纸,可是要祭奠什么人吗?”
‘噗嗤’一声,元姐儿嘴里的浓茶便喷了出来。
“你,咳咳,你刚刚说什么?”
一见元姐儿这样,司徒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想要说什么,连忙凑到元姐儿跟前帮她拍背顺气。等到元姐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司徒砍才看着元姐儿脸色小心的劝她,“给已逝的人烧东西,最好不要在自己的房间,也最好不要亲自去烧。你让人做的那些衣服,既是按着你的身量放大了做的,这种尺寸做出来的衣服更不应该烧掉,太不吉利了些。你以后想做什么,只吩咐丫头们去做便是,何必亲自弄这个呢。”
大年初一,这说的都是什么?
元姐儿眨巴眨巴眼,好半天才听明白司徒砍的话。
为了进宫,元姐儿让人准备了许多吃食和衣服。元姐儿准备放到空间里,可这些东西又不能凭空消失,于是元姐儿便让人拿了碳盆进来,然后时不时的烧些东西让人以完那些东西都烧掉了。
毕竟吃的东西消失了,倒还有个能吃的理由。可这穿戴的东西要是也突然消失了,她还真的没啥好借口为自己掩饰。
只是元姐儿也没有想到会因此被人误会是在自己屋中烧东西祭奠人啥的。
做了几个深呼吸,元姐儿无奈的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烧了。”反正东西都装进空间里了。
做事一定要打出提前富余量来,元姐儿怕年后再有什么事情,所以很多东西在年前便都准备到位了,那些要带到宫里的衣服因为并不要求绣花所以也很快便做好了。年前都处理完了,答应司徒砍也没什么。
不过年后嘛,她的重点还是在收集各种吃食上。毕竟一件衣服穿上一年都不坏,可一年要吃的各种吃食绝对不少。
虽然元姐儿的语气不太好,不过司徒砍到是没有什么不满的。相反的他还因为自己一说,元姐儿就答应的态度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喜悦。
终于振了一回纲......
“今日在宫里,听几位母妃的意思。今年的小选提前了。可能出了正月不久便会下旨采选。你这边也尽早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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