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聂然当即也不讨没趣地追问下去,而是在简单收拾了下桌上的东西后,接着起身道:“你父亲的确还算是有影响力,我相信那个人会很快就会憋不住的来找你。”
秦蛮朝着那扇玻璃窗看去,淡淡地回答:“希望如此。”
“那接下来,我就看你表演了。”
聂然拿着东西就果断的离开了审讯室。
只留下秦蛮还望着那扇玻璃窗,像是要透过那镜子,看到窗玻璃外的一切。
------题外话------
大家晚安,她等的人你们猜猜是谁?
288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1)
聂然在和秦蛮结束完了那一轮交流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间审讯室里了。
正如她当时所说的那般,她期待着这位的表演。
所以就以旁观者的目光悄然等待着这一事件的慢慢演变。
然而,在等待了三四天后,还没看到秦蛮口中那个人,反倒是许景辞忍不住趁着午休的时间就跑到办公室来找她。
此时正巧办公室里没其他人,他喊了一声报告后,就走到聂然的面前,直接就问:“聂教官,请问秦蛮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知道。”
“那营长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
“那至少奸细这个罪名应该能取消了吧?”
“不知道。”
聂然的一问三不知让许景辞终于有些绷不住了,“那你知道什么!”
坐在办公桌前的聂然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了他,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让许景辞的神情有些焦躁了起来,“可当时你来找我的时候,让我去做证人,不就是想替她洗清罪名的吗?怎么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根据她的口供来找你,并不代表我什么都知道。”聂然靠在椅背上,姿态惬意地回答。
“但是……”
许景辞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聂然打断道:“还有,我没有想帮她洗清罪名的意思,我没那么闲。”
这话一出,让站在那里的许景辞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不明白为什么聂教官会突然改口。
于是,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聂然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道:“真奇怪?你不是不喜欢她妈?为什么对她的事情那么关心?”
许景辞皱眉,“我和她认识多年,就算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兄妹之情还是有的。”
聂然淡淡地弯了弯唇角,“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但是我可以确定她现在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连兄妹都不想和你做,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去当你的士兵去吧。”
“我知道她怨我……”
对于许景辞的这句话,聂然轻笑地道:“别自作多情了,喜欢一个人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得出来。我当时特意和她说了你这件事,但很可惜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既不为你的主动出面而感到激动,也不为你自愿的牵扯而感到焦灼,而是完全把你当成了陌生人。”
许景辞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神情肃然,“那就是在……”
“怨恨一个人是有情绪的,而她对你没有情绪,那何来的怨恨?”聂然打断了他的话,继而又继续道:“你作为哥哥的该做的都做了,这苦果是她自己酿下的,就得自己尝。能过关最好,不能过关也和你没关系。”
站在那里的许景辞沉默不语。
他被聂教官的这一番说的心里没由来的不舒服。
尽管他知道这话并没有错。
作为哥哥,他该做的都做了。
但是,那一句没关系,让他的心里有些不悦的情绪。
“你如果实在闲得慌,我不介意代替安教官取消你的午休时间,去训练场训练。”
聂然的逐客令已经十分明显了,许景辞作为士兵自然不会坚持站在那里。
他说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午休时分的宿舍里其他两个人一个在看书,一个正在整理内务。
见许景辞心不在焉地回来,正在拖地的徐大胡不免奇怪地问道:“你大中午的跑去哪儿了,也不休息?”
“没去哪儿,随便逛逛。”许景辞随意地敷衍了一句,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床边。
手里拿着书正躺在床上的蒋信之听了,便放下来的书,笑着说:“这地方有什么好逛的,都在这里住了一年了,逛来逛去都这个样子,简直了无生趣啊。”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原来都在这里一年了啊。”徐大胡说完之后,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目光朝着其中一床空床上看去。
蒋信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叹息了一声,“秦蛮也离开了有大半年了吧?”
徐大胡眼神落寞地点头,“是啊,蛮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是出去做个心理评估,这一做就做了大半年,电话我都打不通。”
“估计是在外面浪太久,把我们都忘了吧。”蒋信之躺在床上,双手枕在了脑后,语气还是那么的随散,但脸上却没了笑意。
一场心理评估做大半年,这结果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你们说,蛮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徐大胡突然说道。
结果遭到了蒋信之的驳斥,“别乌鸦嘴!他不过就是做个心理评估能出什么事!”
然而,他的话说完,坐在那边的许景辞却猛地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就走了出去。
徐大胡不明所以地喊了一声,“许景辞,你干什么去?”
但许景辞压根没有搭理。
289 身份造假?!(2)
徐大胡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蒋信之,问道:“什么情况?”
“估计大姨夫来了吧,你好好做内务。”
蒋信之说归说,紧接着还是起身,悄悄走了出去。
他走出了宿舍大门,午休的走廊格外的寂静,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就听到走廊尽头有细小的声音响起。
于是便走了过去。
只是刚走到了拐角处,许景辞那焦急的声音就不断地传了过来。
“秦叔,我已经和上级说明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放了秦蛮。”
“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做?可是秦蛮已经被关押了大半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这一句话让躲角落中的蒋信之大为震惊。
秦蛮被关押了?
怎么会这样!
很快,许景辞那边再次传来了声音,“好那,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我这里随时可以配合。”
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许景辞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没有任何意外地就撞上了正站在那里的蒋信之。
“你在和谁打电话?”他问。
许景辞没料到蒋信之会站在那里,心头一紧,但神情上强装镇定地道:“和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而已。”
将那通电话听得一字不落的蒋信之笑了笑,反问:“报平安需要把秦蛮牵扯进来?”
许景辞一愣,“你听到了?”
“你这样子当兵可不合格啊。”蒋信之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地道:“我刚才听到你说,秦蛮被抓了。”
“没有。”许景辞断然否决。
蒋信之哼笑了一声,“那句秦叔我可是听得真真的,秦蛮为什么会被上级抓了?你又和上级说明了什么?”
许景辞听到他这样仔细地把自己刚才的话全都听见了,不由得心虚了起来,“真没有,你听错了。”
“行,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查吧,反正我哥在总区里最近也挺闲的。”蒋信之也没有纠缠,说完就打算走人。
“别!”
这下,许景辞的神情绷不住了。
蒋信之看他那么着急的样子,面色也沉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秦蛮会被抓?”
眼看着事情已经败露,许景辞也没办法再敷衍过去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她犯了点事,所以暂时被关押了起来。”
蒋信之皱眉,“什么时候?”
许景辞揉了揉眉心,满面的忧愁,“就半个月前。”
“犯了什么事?”
“……”
许景辞的沉默让蒋信之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一定很严重。
“不说,我可是要找人去查咯?这一查,可就闹大了,一旦闹大了那就……”
许景辞到底年轻,没经验,这一激,就脱口道:“她身份是伪造的。”
在听到这一话后,蒋信之嘴角的笑意就此僵住了,“你在开玩笑?”
“没有。”
“那他真名叫什么?”
许景辞艰难地说道:“她的名字、脸都是真的,只有一样是假的。”
“什么?”
许景辞又沉默了许久,才回答:“……性别。”
蒋信之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延缓了将近两秒后,别说嘴角那抹笑了,脸色都直接泛青了,“你的意思是……他是……是……”
许景辞点了点头,“对,她是女的。”
“……”
蒋信之连那句别开玩笑都没有力气说了,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地站在那里。
许景辞看他久久换不过来的样子,立刻提醒:“这件事绝对不能往外说,否则她的名声就完了。”
蒋信之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个和他一起同吃同住的男孩子其实真实性别是个女的!
天!
是他瞎了吗?
身边住着一个女的,竟然看不出来!
“太疯狂了,这太疯狂了!她是……是怎么躲过那抹多男兵的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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