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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冥君总是不和离——霜谷雨

时间:2018-10-23 09:46:04  作者:霜谷雨
  而桑梓,这一世便是淑妃之女,玉文王朝最为显贵的皇太子。
  玉文王朝不同于她过往熟悉的人界,这里女尊男卑,与真实人界似乎完全反了过来,女子不必再拘于闺阁,出入庙堂、封官拜相都成了寻常之事。
  坤宁宫外守着四名宦官,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位瞧见桑梓急忙碎步迎上,细声道:“太子殿下随我来,娘娘已经在内殿等着了。”
  “有劳公公。”
  桑梓微微颔首,随他缓步进了宫门。
  宫内极尽奢华,金丝楠木桌椅十数,明珠玛瑙百对,从里到外,一切皆是按皇后的礼遇严格置办。
  内外殿用一沧海正圆珠帘隔开,龙涎香甘甜的气味隐约从中透出,宦官将珠帘高高挑起,以便桑梓入内。
  正前方的紫檀椅上,坐着一位正值壮年的男子。他身着月白狐裘,外罩一层描金的明黄轻纱,端的是雍容华美、贵不可言。
  虽上了年纪,容貌气度却仍不落凡俗,此人便是那宠冠后宫的淑妃无疑。
  桑梓走近两步,躬身行礼道:“儿臣拜见父妃,父妃万福金安。”
  淑妃眉眼柔和,忙朝她招了招手,唤道:“小梓快来父妃身边坐,瞧瞧这小脸又清瘦不少,是不是最近公务太过繁琐?”
  “儿臣身为太子,为国为民自当竭心尽力。”桑梓握住他的手亲昵地挨着坐了,随即眉头微蹙,忧心道:“只是母皇那边身子也不见好,这几日竟没让父妃前去侍疾……”
  “唉。”淑妃摇了摇头,略苦涩道:“最近司马氏从江南给皇上进献了几位美人,皇上虽病了,倒还只愿瞧那些新鲜面孔,哪里还记得本宫。”
  桑梓心下轻叹,出言安抚道:“父妃不必着急,母皇宠了您十多年,这番情意做不得假。对那些邀宠媚主之人,忍忍便罢了。”
  两父女多日不见,正说着些体己话,却见一小宦官碎步跑了进来,尖着嗓子道:“禀告娘娘、太子,端亲王求见。”
  淑妃神色轻顿,颔首道:“请王爷进来罢。”
  “是。”
  小宦官忙退出去,不一会便领了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进殿。
  男子眼角微微吊起,细白的脸上满是傲然之意,见到两人后也不见礼,亲亲热热挪到淑妃身边坐下,笑着开口道:“娘娘、太子殿下,算算时日,咱们可是许久不见了呢。”
  “王爷记得清楚,”淑妃也温和道:“只是王爷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端亲王眯了眯他那双吊梢眼,满脸堆笑,“娘娘是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乾清宫的宦官可都告诉我了,皇上她呀,怕是没几天了呢。”
  此言一出,不仅淑妃神情莫测,就连桑梓都微微变了脸色。
  端亲王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又道:“实不相瞒,本王虽贵为亲王,嫁与驸马后也没了实权。如今本王犬子也到了出嫁年龄,与太子殿下甚是相配,不如你我两家结秦晋之好,日后也便于相互照应。”
  他说完这番话便停了下来,略带傲慢地斜眼看着这对父女,似乎提出结亲即是对他们莫大的恩赐。
  淑妃轻轻叹了口气,犹豫着开口道:“王爷能与本宫推心置腹,本宫感激不尽,只是小女如今入主东宫,婚姻大事还得皇上定夺,王爷且恕本宫暂不能轻易应允。”
  “淑妃!”端亲王猛拍了下桌案,勃然大怒道:“本王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觉得我的儿子配不上你女儿吗?!”
  桑梓合上茶碗,起身朝他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回道:“皇叔少安毋躁,您也知父妃性子一向绵软,不敢私自做主也是常事,皇叔切莫多想啊。”
  “好,好!”端亲王额头青筋跳动,他猛然站起来粗声粗气道:“本王好心给你们指路你们不走,不识好歹!皇帝如今苟延残喘,我倒看看你这太子之位日后还做不做得稳当!”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镶金歉玉的靴子在地砖上不断踩出清脆声响。
  淑妃脸色有些发白,左右看看没再说话。
  倒是桑梓犹礼数周全,朝男子见礼道:“恭送皇叔。”
  “小梓,”淑妃慌乱拉住她的衣袖,不安道:“……为父是不是说错话了?”
  “父妃别怕,”桑梓握住他的手,神情淡然,“端亲王贵为母皇长兄却心术不正,他这哪是想同我们联姻,不过借机谋权罢了,父妃做的没错。”
  “那就好,那就好……”
  淑妃松了口气,懊恼道:“为父总害怕给你惹上麻烦,你这太子之位啊不知多少人盯着。”
  桑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行一步看一步,父妃不必担惊受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好我儿出息,”淑妃扯了扯唇角,随即又神色暗淡下来,“你母皇身子差成这样竟也不与我说,也罢,我这就去乾清宫瞧瞧她。”
  “嗯,孩儿送您。”
  ***
  桑梓将淑妃送去乾清宫,几经辗转又回了东宫批阅奏章。
  皇帝沉疴,朝廷的大多奏折都送来了这里,桑梓命人在窗边搭了个檀木小桌,备上清茶糕点,取一摞折子垒在桌案上,舒适地吹着微风翻阅起来。
  内殿地龙火热,她取下狐裘搭在一边,抓着朱红狼毫仔细地在奏折上涂涂改改。
  小桌前方是一盆翠绿鲜嫩的文竹,随着小风轻柔地舒展枝叶,摇头晃脑不亦乐乎。
  文竹枝子细长,伸着伸着便不经意戳上了桑梓的脚踝,吓得浑身一颤,忙呲溜一声缩了回去,安安静静再不敢乱动。
  桑梓被戳得一愣,低头瞧了瞧脚边的文竹,想着盆栽在冬日不好存活,总闷着也不是事,便将它端起来放在桌案一角,让它也能呼吸些新鲜气息。
  小文竹不过半尺高度,亭亭立在桌角,焕发着翠绿的生机,让桑梓瞧着也十分赏心悦目。
  她将批改完的折子理好,又取来新的继续埋头批阅。
  初冬的小风略急,从窗外打着旋儿吹进来,吹动了桑梓的长发,如墨如雾微微散在她鬓边,让小文竹看直了眼去。
  趁着这股疾风,小文竹拼命伸展着枝条,假做不经意触碰到桑梓的手背,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急忙缩回来,兀自在心底回味那细腻的触感。
  桑梓瞧见文竹那似乎被风吹得疯乱的枝叶,怕它被吹坏了,忙将其拉到自己身侧,替它挡了一挡。
  小文竹心里乐开了花,趁桑梓没留意,欢喜地枝条乱颤,差点没从土里直接蹦了出来。
  它盯着自家主人的侧脸看了半晌,觉得似乎被风吹得有些发干,便细细抖着叶子,给她轻微地喷了些水雾。
  见桑梓如玉的侧脸又恢复水嫩,小文竹骄傲地挺了挺胸膛,觉得自己十分能干。
  暗黄纸张的奏折突然染上些许水渍,一团一团将朱批都染得看不太清了。
  桑梓蹙了蹙眉,抬眼看向窗外,呢喃道:“莫不是下雨了?”
  小文竹一抖枝条,霎时安静下来,装作何事都没有发生。
  她起身关上了窗子,抹了把脸上的水雾,奇道:“哪来的水,真是怪事……”
  “殿下,”宦官掀了帘子探身问道:“茶水还热吗?奴婢来加一些罢。”
  “嗯。”
  桑梓招他进来,指指桌案道:“擦干些,方才不知哪里溢出了水雾,有张折子都坏了,你拿去外殿烤烤,看还显不显字。”
  宦官听得心下奇怪,但还是恭敬仔细地蹲下身擦拭起来,待临走时突然细声道:“殿下,奴婢瞧着这水雾都凝在文竹叶上,该不成是这盆栽喷的水罢?”
  桑梓狐疑地瞧了瞧它,新奇道:“文竹还会喷水?”
  宦官神色犹豫,“这,这……奴婢也只是猜测。”
  “行。”桑梓心想这世界也不能以常理度之,便道:“那把它端去外殿罢,仔细别冻坏了,等晚间再端进来。”
  “是,殿下。”
  宦官轻声应了,抱起盆栽便碎步离了内殿。
  小文竹委委屈屈缩起了枝叶,闻着这小太监身上的脂粉气味,不爽地扭了扭。
  哼唧,我跟主人被拆散了……
  主人一听这小白脸的话就要把我送走,小文竹抖了抖枝条,可怜巴巴地想着,主人好像不喜欢我的水水。
  难道一定要像其他的小树一样会结果子才讨人欢心吗?
  小文竹心底惆怅,开始仔细思索在自己枝条上偷偷挂两个苹果,会不会重新得到主人的宠爱。
 
 
第41章 41.玉锦王朝(二)
  宦官将文竹移到了三菱小窗下,紧实的窗纸密不透风,整个外殿都被地龙烤得有些闷热。
  热气席卷上文竹的枝叶,鲜嫩的叶片被吸走了许多汁水,小文竹觉着全身都无比难受,略带委屈地垂下了小脑袋。
  宦官从御膳房传了午膳过来,几个宫女端着汤碗婷婷袅袅进了内殿,留下一阵香风。
  小文竹探头想看看自己主人,却隔着一层细密珠帘,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哼,它暗暗瞪了一眼守在殿门的宦官,马屁精,都怪你!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侍从们来来往往,却无人注意到愈发干萎的盆栽。
  傍晚时分,文竹的枝条已经干得缩成了一个个小卷,它瘪了瘪嘴,只得无奈地喷起水湿润自己。
  眼见着枝条恢复了水嫩,小文竹欢喜地摇了摇茎身,又精神抖擞起来。
  过了约莫一刻钟,宦官碎步迈了过来,拿手指点了点文竹的叶尖,细声惊呼道:“咦,这鬼东西喷的水怎么愈发多了?待我禀报殿下,日后可不能再拿进内殿!”
  小文竹:“……”过分!
  它看着宦官妖娆的背影,恨不能从土里跳出来,一根子把这小白脸抽飞。
  小文竹生气地疯狂挥舞起枝条,眼巴巴望着内殿方向。
  离开主人的第三个时辰,唔,想她。
  月上中天,子时过半,连殿内守夜的宦官都抵不住沉沉睡了过去,东宫内外一派静谧祥和。
  青花瓷的盆底猛地往前挪了一大步,见无人留意,便轻巧地半立起来,踮着盆脚往内殿滴滴哒哒跑了过去。
  跑着跑着想想不成,于是又滴滴哒哒颠了回来,偷了桌案上两大串紫葡萄,暗搓搓挂在了自己枝条最显眼的地方。
  等主人看见我结的大葡萄,一定会无法自拔地喜爱上我!嘻嘻。
  小文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又开始蹦跶起来,一个矮身穿过珠帘,奔向它心爱主人的方向。
  殿内烛火还在亮着,昏黄地映了过来,吓得它猛然停了下来。
  小文竹挪到楠木椅后,扒着椅腿偷偷探出一个小枝丫往里看。
  桑梓趴在檀木桌案上睡了过去,奏折零碎地散落在她身前,烛光给她疲惫的侧脸打上了一层阴影。
  小文竹晃了晃枝叶,心疼不已。
  它隐在角落,凝聚起身上所有的妖力,一阵白雾过后,跃出瓷盆,化为了一个身姿挺拔的青衣美少年。
  少年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凤眼薄唇、容貌俊秀,青色的袖衫上绣着文竹小样,劲挺如风,衬得整个人清新纯然,不似人间俗物。
  许是还没有习惯这人身,他歪歪斜斜往前走了几步,待终于能稳住身形,少年才轻手轻脚挪近檀木小桌。
  桑梓趴得极为不适,黛眉微微蹙起,脸色苍白憔悴,似乎是累得不轻。
  少年屏住呼吸,先是探身将她手中还握着的朱笔拿下,接着仔细小心地将人慢慢打横抱起。
  未披狐裘的身子有些发冷,少年让她贴近自己取暖,接着先一步钻进被褥,待焐热了些才将她也带了进来。
  桑梓身上有股清甜香味,两人贴得紧,少年低头在她领口嗅了嗅,鼻尖不经意划过她颈间肌肤,细嫩温热的触感让少年脸颊飞红。
  他顿了顿,却忍不住又埋在她颈侧蹭来蹭去,面上红红白白煞是精彩。
  桑梓被他拱得不舒服,皱眉哼唧了两声,往后靠在少年胸膛缩了缩。
  小文竹立马不敢再动,欢喜地搂住他的小主人,不自知地傻乐起来。
  “云旗……”少年干净熟悉的气息萦绕满怀,桑梓在梦里不由轻轻念了一声。
  “嗯?”小文竹附耳上前,只听到个“棋”字,便小声道:“还想着下棋呢?也不知你那小山一样的奏折何时才能批完,我瞧着可心疼了。”
  说完他看了看桑梓熟睡的面容,抱着她躺了下来,拿被褥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
  夜不算长,仿佛眨眼的功夫,天际又开始泛白。
  桑梓缓缓睁开眼睛,水眸放空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
  温暖的被褥还有几分残余的熟悉气味,桑梓皱起鼻头嗅了嗅,觉得自己怕是出了幻觉。
  来了玉文王朝已有一年,她还是未寻到云旗踪迹。
  难不成想他想魔怔了,桑梓伸手盖住双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清清思绪,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而床榻斜对角,那本该待在外殿的文竹此时正挺拔地立在桌边,两侧稍粗的枝干上还诡异地挂了两串大葡萄。
  桑梓困惑不已,实在想不到东宫哪个内侍敢这般胆大妄为,只好走到它跟前,赶紧将那葡萄取下来,怕将这娇嫩的小苗压坏了去。
  小文竹激动地颤抖起来,来罢主人,不用吝惜你无尽的宠爱!
  却见桑梓神情淡漠地拿下葡萄,继而毫无留恋地转身而去。
  “顺德、顺心,问问昨夜是谁动了这盆文竹,东宫不能没了规矩。”
  “是,殿下!”珠帘外守着的两个宦官急忙应下,碎步冲了进来,慌里慌张又将文竹搬了出去。
  小文竹:“?”
  外面的苹果树骗人,明明告诉我主人都会喜欢会结果子的小树呢?!
  都欺负我,哼!等我变成大妖怪就把你们都从土里□□!
  桑梓洗漱后,坐在外殿用起了早膳。
  虽说皇宫的规矩事务繁多,但这饭食倒是极为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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