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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宁归

时间:2018-10-24 10:10:48  作者:宁归
  刚才祁舟辞为她修发时,用手帕接住了大多数断发,但有些极小的断发却还是飘落到了旗袍上。
  玉微视线所及之处有几根极短的断发,她抬手拨弄那断发,但断发扎得有些深,她折着手,一时间竟然没有弄下来。
  在她决定放弃,转移阵地时,修长的手闯入她的视线,捻起了那一根断发放在包裹着黑发的手帕中:“我整理就好,你如果累了就闭眼休息一会儿,别想太多。”
  她还是想自己整理:“我……”
  “微微。”
  他唤了她的名字。他很少这样唤她,一般都是用“你”指代。
  “嗯?”
  玉微下意识地低下头,而他恰好抬起头,光影交错间,他微凉的唇角擦过她的脸庞,他清俊的脸庞近在咫尺,近得她能看清他脸侧的轮廓和他身后那片融融的暖意。
  玉微的呼吸骤然紊乱,微颤了颤眼睫,半垂下眼睑,她似乎嗅到了他身上那清爽的气息。
  他清润的声音飘入她耳中:“我是你丈夫。”
  这句话有点耳熟。
  半晌,玉微想起来了,他在回答她那晚告诉他的话。那天晚上,她吻在他唇边,颤声告诉他,她是他的妻子。
  那晚,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却听清了那句低缓的“他知道”。
  今天,他郑重地告诉她,他是她丈夫。
  他又说:“所以,别推开我。”
  车窗外的艳色渐浓,撕裂了那一抹阴沉,照亮了他舒展的眉眼,他深邃的眼中倒影着她浅色的身影。
  ……
  车在玉公馆前停下时,张誓居撑着伞,刚推开车门,玉微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有几分微不可察的急切隐埋在心底。
  艳色的天不知何时下起了如针尖般细小的雨,纷纷扬扬。
  她才走出一两步便被身后的那只手拉入了温热的怀中,祁舟辞一手禁锢在她腰间,一手接过张誓居递过来的黑伞,撑起。
  尽管只有几步的距离,他也细心得令人心颤。
  客厅内,玉珅正襟危坐。
  温菀正为玉珅沏茶。温菀秀丽端庄,素淡的眉目在看见玉微走进来时微微弯起,她的声音和人一般温柔:“微微和舟辞回来了?”
  温菀把茶盏递给玉珅,疾步走上前去,目光落在玉微腰间那双修长的手时愣了愣,再看到女婿温柔地为自家女儿擦去手臂上散落的细雨那刻,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玉微拉住了温菀叠合在腰腹间的手,惊喜地唤道:“娘。”
  委托者的温婉贤惠恰恰随了她的母亲,都是以夫为天的性子。
  温菀眼中似有泪光涌动,张口正要说什么,却被玉珅打断:“夫人,先让舟辞和微微进去再说。”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玉微的身子下意识地一颤,莫名觉得周身一阵阵地发寒。
  腰间收紧一寸的力道让她侧目望向身侧的祁舟辞,他深色的眼眸中蓄满了让她安心的力量,他趁为她擦拭雨水的瞬间在她耳边低语:“我在。”
  玉微弯起唇角。
  玉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一圈,倏然展眉道:“进去吧。”
  玉微的脚步有些迟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眺望已经带着温菀走向客厅的玉珅。
  几个月没见,父亲的身影依旧沉稳如山,风霜剑影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刻下痕迹,可是那发间突兀的花白却如一把最尖利的利刃,割裂了过往与现在。
  玉微愣然。
  “上楼休息一会儿?”祁舟辞问。
  看清祁舟辞眼里的关切,玉微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豁然开朗:“不用。”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或怨或敬,这个心结,总该是要解开的。她想,这会是委托者想要的。
  祁舟辞看清玉微眼里的豁然,倒也不再劝,把微湿的手帕递给站在身后的张誓居便带着玉微走进了客厅。
  温菀把沏好的茶推过去:“暖暖身子,这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没有半分预兆,委实怪异。”
 
 
第86章 乱世生殊(八)
  “谢谢娘亲。”玉微端起茶盏浅抿一口,目光巡视客厅一周,注意到少了一个人,惊讶地问,“哥哥呢?”
  这个时间,玉衍不应该不在。
  温菀温声细语地解释道:“你哥哥在后山射击场练枪,以为你们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他又习惯了这个点练枪,就先去射击场了,才刚走,说是一个小时后回来。”
  她说着,转头对斓兰吩咐道:“叫个人去射击场让阿衍早些回来,告诉他微微和舟辞来了。”
  斓兰正要躬身退下,玉微抬手制止了她:“等会儿我去叫哥哥吧,正好我也很久没去后山了。”
  玉珅极喜幽静,玉公馆依山而建,从公馆后门出去,入目的便是连绵不断的山脉。
  坐了一会儿,玉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目光一直梭巡在玉微眉目间。
  玉微镇定自若地任由玉珅打量,手心却是起了湿汗,心间一直紧绷着,潮湿的掌心突然袭来一阵冰凉,是祁舟辞的手穿过她的拇指与十指扣住了她的手心。
  “爹爹。”玉微陡然定了定心神,哑声道。
  玉珅搁下茶盏,声音不轻不重:“回来就好。”
  一句“回来就好”,玉微眼角骤然一酸,心间堵得更紧,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险些失控,突然不敢去看坐在她对面的玉珅。
  玉珅继续说:“去陪陪你娘吧,她很想你,我和舟辞商议些事情。”
  “……好。”
  见祁舟辞和玉珅已经交谈起来,玉微便挽着温菀离开了客厅,去了出嫁前的卧室。
  和记忆里的卧室一般无二,甚至窗前还摆着一束沾着晨露的蔷薇。阳光洒进来,细碎的光芒落进那一滴滴晶莹里。
  温菀见玉微盯着那瓶绯红的蔷薇愣神,便笑笑道:“这是你爹爹特意嘱咐下人摆上的。”
  她伸手抚在那带露的蔷薇上,露珠沾在指尖,啪的一声掉落在窗台上:“你爹爹啊,就是嘴硬,不肯和你解释……”
  玉微专注地听着,目光集中在那束鲜艳的蔷薇上。
  温菀突然唤:“微微。”
  玉微抬头望向温菀。
  温菀问:“还怨你爹爹吗?”
  她细细地端详着几个月没见的女儿,瘦了很多,温菀有些心疼。如珠似宝娇养着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她到如今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晚女儿眼中渐渐熄灭的希望。
  玉微摇摇头:“不怨。”只是心结始终无法解开。
  温菀叹息:“舟辞是个好孩子……”
  玉微安静地听着,等到温菀说累了,就推一杯温水给她,等她润喉后继续说,半个小时过去,温菀累了,吩咐玉微去找玉衍后就随下人离开了。
  玉微住的房间僻静,挨近后山,离射击场不远。
  玉珅虽然因为在与A国那场战役里中埋伏,受了重伤,再不能行军打仗,但他毕竟是军人,对枪.支刀剑的热爱是深入骨血的。他早些年便命人在山脉下修建了一个诺大的射击场。
  这个时代并不如二十一世纪一般,建立射击场需要经过重重审批。玉家的射击场更是直接拔地而起,一直出了公馆的后门沿着南走便是。
  玉微看了一眼一身雪白长袍的玉衍。这人来射击场练枪竟然都还穿着白袍。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一排步.枪,手.枪中挑了一把还算看得合眼的半自动步.枪,几步走近玉衍,扛枪,瞄准,扣动板机。
  动作干净利落。
  枪.声先后响起,弹头被推出膛口,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电光火石间,两枚子弹相擦,齐齐中靶。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弹夹弹出弹仓的声音。
  枪空仓挂机,没子.弹了。
  玉微随手把步.枪扔在一旁,子.弹发射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她活动了一下手,在玉衍望过来的同时抬步,走向枪靶:“哥哥的枪法越来越纯熟了。”
  两枚子.弹周围密密麻麻的弹.孔昭然着这子.弹的主人已经练了很久的枪.法,且枪枪正中靶心。
  玉衍搁下枪,卷起袖口,露出了一节白皙修长的手臂。他拿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不置可否:“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拔下子.弹,看了一眼弹.孔:“半个小时前。”
  步.枪的射程有630m,而她开.枪的地点距离靶心仅有200m,子.弹嵌得有些深,她拔下子弹后,那红色的靶.心留下了深深的弹.孔。
  擦完手,他放下手帕:“走吧。”
  玉微把玩着手里的子.弹,随口问道:“哥哥不再练一会儿吗?”
  “不必。”玉衍转身往回走。
  “可是我还想练一会儿。”玉微三步并作一步走上前拉住了玉衍的手臂。
  玉衍刚翻折完右边的衣袖,雪白的袖口遮住了白皙的右手臂,更衬得手腕的肌肤如玉,温润光泽。他抬起右手翻折左手臂的衣袖时触到了玉微温热的手背。
  玉微挽住了玉衍的左手,由于身高差距,不得不微仰着脸望向他:“哥哥再陪我练一会儿?我已经很久没有来后山了。”
  委托者虽然身子弱,但到底出身军系世家,平素里也曾摸过枪.支弹.药。
  玉衍提醒道:“舟辞还在家里等你。”
  玉微努努嘴:“夫君和爹爹在谈事情,我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完,娘亲又回房休息了。”
  她干脆一股脑儿地交代了家中所有人的去向,堵住玉衍的借口。
  玉衍顿了顿,说:“你身子不好。”
  玉微思忖片刻,抿唇道:“哥哥,我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不需要每个人都这样小心翼翼地对我,我想要正常人的生活。”
  直到这时,玉衍才垂眸看向玉微,她微仰着头,露出了那张精致的素颜,浅棕色的清澈杏眼直直地望进他眼中,玉衍挪开视线:“听话,哥哥改天陪你。”
  玉微对玉衍哄小孩似的语气不满,理直气壮地道:“我要和娘亲告状。”
  既然他都拿敷衍小孩的语气敷衍她,礼尚往来,她回以小孩语气。
  玉衍漫不经心地扬起一个简单的音调:“嗯?”
  玉微搂紧玉衍的手臂,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几乎要挂在他身上,不悦地哼了一声:“我就跟娘亲说哥哥你欺负我。”
  玉衍唇边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扶住了玉微半挂在他身上的身子:“微微记得到时加上一句。”
  玉微侧耳听着:“嗯?”
  玉衍:“哥哥不陪你练枪。”
  玉微:“……”你耍我?
  ……
  宽敞的书房内,玉微和玉珅面对而坐,谁都没有先开口,寂静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午饭后,祁舟辞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在走之前,他本来是要吩咐张誓居留在玉公馆等下午送玉微回去,但是玉微拒绝了。
  祁舟辞离开后,玉珅把她叫到了书房,便有了如今这副沉默无言相对的场面。
  无尽的沉默里,玉微突然站起身:“如果爹爹没有事情要交代,请容许女儿先行告退。”
  她站起身,微颔首后便要离开,脸上的神情恭敬却又疏远。
  她虽然还肯唤他爹爹,却是再也不肯和他撒娇,父女之间终究有了隔阂。
  玉珅望着玉微冷淡的神情,难得晃了晃神,半晌,他灭了手里的雪茄:“微微,你是不是在责怪爹爹?”
  玉微握住门柄的手一顿,摇头:“不敢,女儿知道爹爹是为了女儿好。”
  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玉珅听明白了,却没点破:“爹爹承认,爹爹是有私心,想要傍上祁系军系这棵大树,但舟辞的确是个好丈夫,我玉珅这辈子,也许目光在政见军事上稍欠火候,不够深谋远虑,但自认看人却从未看走眼过,没想到却在萧今身上栽了个跟头,原以为他是个能成大器的。”
  玉珅微微叹息,并不想提起他看到萧今和伍九爷走私鸦片的事情,只是微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萧今此人,鼠目寸光,难当大任,卓系军系有这样的将领,注定大势将去。”
  “一方军系一旦没有立足之地,会是什么下场,我想你很明白。覆巢之下,又焉有完卵。”
  玉珅微暗的目光紧紧锁在玉微身上。玉微身体僵直,握着门柄的手不自觉地拧紧。
  他将深埋在心底多时的话一点点和女儿倾诉出:“爹爹不求你余生有多幸福,但求你能安稳度日。这样的乱世中,国破家亡如家常便饭般简单,幸福若是没有安稳为基础,便如毫无支撑的腐朽桅杆立于风中,根本不堪一击。”
  “你怨爹爹,爹爹也认了,没什么比你能安稳的活下去更重要。”
  他以为温婉的女儿会在嫁给祁舟辞之后彻底断了去找萧今那条心,却没想到她前些日子竟然冒着大雨去找萧今,固执得和他如此相似,玉珅低低地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只是怕你不甘心,又去找萧今。”
  “萧今他,不爱你。”
  不爱你。
  玉微舌苔发苦,耳边久久回荡着这三个字,连父亲都看明白了的事实,为什么她曾经却没能看透。
  ……
  从书房出来,玉微心间那绷直的弦终于彻底松了下来,她头抵着墙,背脊贴墙而靠,背心滚烫的湿汗在一片冰凉中逐渐冷却,那股口干舌燥之意也淡了几分。
  直到现在,过往那些纷杂的思绪才在脑海中逐渐成型,被捋成一条顺直的线。
  玉珅当初亲自为委托者和萧今定下的婚事,却又在几大军系分裂时快刀斩乱麻似地解除了婚约,而后迅速地把委托者嫁给了祁舟辞。
  委托者虽然天真,但最开始也是不相信自己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毕竟那十多年的疼爱不假,只是父亲长久的沉默,以及大婚前几日雨夜里他的冷言冷语彻底浇灭了她心里残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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