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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宁归

时间:2018-10-24 10:10:48  作者:宁归
  早饭后,玉微又陪着祁夫人聊了一会儿,祁夫人就以累了为由让玉微离开了。
  玉微离开后,祁夫人见了管家的妻子。
  管家妻子知道夫人见她是因为她在早饭时的那一眼,便如实地道:“少夫人和少爷……一直没有圆房。”
  她也是从整理床单的丫鬟那里得知。
  祁夫人掀起茶盖的手一顿,把茶盏搁下。
  茶盏的瓷座与实木相碰,发出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揪紧了站着的人原本就不上不下的心,半晌,她开口问道:“我没在的这段时间微微和舟辞处得怎么样?”
  管家妻子想了想自己最近看见的,斟酌着道:“少夫人近来夜里都会去书房找少爷。”
  祁夫人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没有说话,也看不出脸上有任何神色波动,沉默良久,她挥手示意管家妻子退下。
  祁夫人和祁舟辞是母子,沉默下来时,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都发挥得淋漓尽致,让见者生寒。
  管家妻子觑了一眼祁夫人冷淡的脸色,躬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第83章 乱世生殊(五)
  这边,玉微并不知道祁夫人已经知道了她和祁舟辞没有圆房,她正在一门心思盘算着怎么加快速度攻略祁舟辞。
  短短几天的相处来看,祁舟辞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即使对自己的妻子没有感情却也关怀备至。玉微把脑海中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重新捋了一遍,发现云舒曼上一世攻略祁舟辞想到的办法是下药。虽然她最后没有得手,但是这倒是给玉微提供了思路。
  祁舟辞责任心那么重,一旦发生了什么,必然不可能置她于不顾,更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妻子。
  云舒曼的方法虽然是土了点,但未必不可行。
  捋顺了思路,玉微顺便也改变了晚上的套路。掐着时间点,玉微敲响了书房的门,听到熟悉的“进”之后,推门而入。
  祁舟辞依旧一身军装端坐在书案后,坐姿挺拔,铁血铮铮,在玉微进门的瞬间抬起了头:“今晚你早些睡,我可能会晚些回去。”
  玉微摇头道:“我在这里看书,等夫君一起回房。”
  祁舟辞皱眉,淡声道:“你身子不好。”
  “我熬不住了就会回房的,夫君不必管我。”玉微回道,她走近那一排排列整齐的书,问道,“我可以借一本夫君的书看吗?”
  祁舟辞侧目看过去,玉微正站在那一排他最常看的书架前,他颔首:“嗯。”
  得到允许,玉微立时眉眼弯弯,指尖缓缓滑过面前或粗糙或平滑的书脊,仔细寻找着她喜欢的书,最终,她的指尖停留在一本深色的洋文书上。
  ——《The Book of Psalms》。
  玉微按在书棱上的指腹微微用力,厚重的书便凸出一个小角,她捻起那本书,抱在怀里,没再看祁舟辞,径直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摊开书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
  这本洋文书她前几天翻过无数遍。
  祁舟辞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玉微满是愉悦的眉眼间滑过,片刻后执起了钢笔。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玉微翻动书页的声音偶尔响起,浅色的灯光下,温馨的氛围缓缓氤氲而起,弥漫在温暖如春的室内。
  书里,每一行洋文旁都有祁舟辞的批注,他的字迹苍劲有力,自成一派,和他的人相似,就像一把出鞘的剑,惊世锋利。
  翻到新的一页,模糊的阴影从书页中滑下,飘落地上。玉微下意识地想要弯腰捡起,手却触及到一片温暖。
  她缩回手,抬眸,祁舟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手里握着的恰是从她眼前一晃而过的那片阴影。
  那是一片干枯的黄色树叶,叶片的弧度优美。因为干枯,透过浅色的灯光可以清晰看见它的脉络。
  白色的经脉错综复杂,极浅的脉络湮灭在枯黄的叶皮中,针尖粗细的脉络则延伸至叶角,镶嵌了浅色光华的叶边是齿轮状。
  玉微毫不怀疑,如果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相挨定能完美无缝的啮合。
  玉微弯起眉眼,把手放在树叶下,灯光斑驳的树叶阴影立时落在她的掌心,细小的树叶还不如她掌心般大。
  祁舟辞把树叶放在玉微手心,垂眸看了一眼摊在玉微膝上的洋文书,问:“喜欢?”
  玉微小心翼翼地捻起树叶放回书中,干枯的树叶没有保护极容易碎裂,她说:“很喜欢。”
  明亮的光线揉碎在她眼中,照亮了她沉寂的眼,在她眼底的最深处凝聚起一片碎金的星光。
  这一刻的玉微仿佛才真正鲜活起来,往常她再怎么笑,也仅是带着面具笑得温婉而又礼貌。
  这是祁舟辞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小妻子。
  停顿片刻,他道:“喜欢也要注意休息。”
  玉微被祁舟辞一提醒,又看看挂钟上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知不觉看了将近两个小时,她微仰起头,果然脖颈有些僵硬。
  短暂的休息后,玉微抓住了祁舟辞的衣袖:“夫君可以帮我纠正一下发音吗?”
  见祁舟辞垂眸看向她,玉微解释:“我一直是自己学,没有念给别人听过,不知道发音有没有问题,夫君留过洋,所以想麻烦夫君帮我听一下。”
  “嗯。”祁舟辞在玉微身边坐下来。
  玉微就着夹着树叶的那一页,低下头,认真念起来:“Keep me as the apple of thy eye,hide me under the shadow of thy wings……”
  有细碎的发丝垂落在她脸侧,遮掩了她安静素淡的侧颜,她漫不经心地撩起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眼神没有从书上移开半分,非常流利地念了下去,犹如珠玉落盘的声音吞吐着连贯的洋文句子。
  玉微很快念完一段,问:“我的发音是不是不太标准?”
  祁舟辞深邃的目光在玉微安静的侧颜上多停留了片刻,淡声道:“你的发音很标准,只是这里要注意。”
  他的指尖点在“the”上。
  “嗯?”玉微的目光集中在搁在书页上方的那只手上,祁舟辞的手修长白皙,手指骨节分明,在浅色的灯光下,连手背淡青色的血脉都隐约可见。
  祁舟辞把那一段重新念了一遍,他的发音纯正地道,语速很快却又能听出明显的卷翘,念完后,他问:“听出什么不同吗?”
  玉微蹙眉:“你读的‘the’和我读的不同,但我不太明白……”
  祁舟辞指尖捻起那片枯树叶,把它随意地夹在后面的书页里,温声解释道:“‘the’后面的单词如果以……”
  祁舟辞后面说了什么玉微根本没有听清,一直沉醉在他低沉轻缓的声音里,一直到他最后一个音调落下,玉微才渐渐收回了神。
  他问:“我讲明白了吗?”
  玉微羞愧地低下头,懦懦地低喃:“很明白……”只是她没听……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祁舟辞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眉目间,顺着她低头而垂落下的青丝半掩住了她脸侧的绯红。
  祁舟辞低低地笑了一声,玉微下意识地抬眸,撞进了他笑意弥漫的眼中,一瞬间脸红得更厉害,立刻又低下了头,攥紧了书。
  低下头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看着她的人眼中笑意更浓。
  片刻后,感觉到身侧的人离开,玉微心间微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去,却发现祁舟辞只是绕到书案前拿了一只钢笔便又走了过来。
  心间刚刚松的那口气瞬间原封不动的被重新提起,耳尖已经红得彻底。
  祁舟辞倾身靠近玉微,笔尖起落间,遒劲的花体洋文跃然纸上。
  两个人挨得近了,玉微隐约可以感受到祁舟辞身体的温度,她不自在地想要挪开,却被祁舟辞禁锢住:“别动。”
  玉微果真不再动。
  是不敢动,也动不了。
  祁舟辞右手拿着钢笔,脱不开手,左手绕过她的身后环在她的腰间,她又下意识地看向他握着钢笔的手,那白皙修长的手正环在她腰间。
  两个人挨得更近,玉微甚至能感受到祁舟辞的下颚摩挲在她泛红的耳侧。
  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the’……”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迅速地在纸上起落。他耐着性子为她讲解着‘the’的读音,一遍又一遍。
  玉微的思绪却是忍不住又飘远,她不得不承认,祁舟辞真的是一个好丈夫。即便没有爱,也会对自己的妻子负责,给予该有的尊重。
  其实她知道‘the’发音的不同,因为她学过洋文,即使有一段时间没有念过了,但曾经深入骨髓的东西,捡起来很容易。
  从她第一晚在祁舟辞书房看见洋文书开始,她就在系统那里找了好几本洋文书翻阅,等的就是今晚,她在利用他的责任心一步步逼近他。
  三遍后,玉微拉回了思绪,她按住了他起落在纸上的手:“夫君,我明白了。”
  两只白皙的手叠合在一起,她的指尖恰好落在他的指缝中,似十指相扣。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叠合的手上,微勾起唇角:“有不明白记得问我。”
  ……
  等祁舟辞搁下钢笔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过,玉微靠在沙发上熟睡了过去。
  祁舟辞的手臂从玉微腰间和膝后穿过,抱起她就往书房外走去。
  丫鬟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讶异地瞥了一眼抱着玉微的祁舟辞后迅速地躬身行礼:“少爷,少夫人。”
  祁舟辞看向靠在怀里的玉微,她并没有被丫鬟的声音惊扰到,睡得很安稳,长而卷的睫羽在眼下晕开一层密密的阴影,他压低了声音唤道:“妈。”
  祁夫人示意丫鬟退下,回头看见祁舟辞关怀玉微的动作,眉心一皱,到底顾及玉微睡着了,祁夫人也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你和微微没有圆房。”
  她的语气平静,半分波澜也无,不似质问,就像和祁舟辞讨论今天天气如何般平淡。
  祁舟辞没有隐瞒:“是。”
  祁夫人眉心的褶皱更深:“喜欢她?”
  祁舟辞:“是。”
  “也罢。”半晌,祁夫人叹了口气,“好好待她罢,也算是我们祁家亏欠她的。”
  她怜爱地伸手轻抚在玉微的脸侧,玉微睡梦中感到不适,微微侧过脸,更加靠近了祁舟辞怀里。
  祁舟辞抱着玉微走后,祁夫人依然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走远,随口问道:“你说微微什么时候会忘记那个男人。”
  随祁夫人嫁入祁家的贴身丫鬟岑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两人已经快要消失在走廊尽头,她很快收回视线,这话不好答,稍有偏颇都会让夫人不悦,沉思片刻,她斟酌着道:“兴许少夫人已经忘记那人了,不然也不会每晚都特意去书房找少爷,到底少爷才是少夫人的天。少夫人出身名门世家,又是夫人您看着长大的,是个拎得清的。”
  祁夫人听完这话,心情明显愉悦了几分,她缓缓转动起手腕间的镯子,片刻后道:“回罢。”
 
 
第84章 乱世生殊(六)
  接下来的一个月,玉微都没出门,晚上跑去祁舟辞书房陪他。他处理军务,她就安静地坐在旁边陪着他,只偶尔问他几句洋文发音,他每次都极其耐心的解答,不厌其烦。
  与其说是培养感情,她更像例行公事地完成着机械而死板的任务,但效果倒是不错。
  最近几天,祁舟辞好像越发忙了起来,每天都是凌晨才抱着她回房睡觉,早上起得似乎比以往更早。
  又一天早上玉微起身没看见祁舟辞,她并不惊讶地洗漱下楼,才从管家口里得知祁舟辞今天并未出门,而是和玉衍在书房。
  玉衍?
  委托者的父亲早些年因为打仗伤了根本,又只有委托者一个女儿,后继无人,便在委托者八岁那年特地收养了一个天资聪颖的继承人,也就是玉衍。
  玉微挑眉,拦下了正要送茶上去的丫鬟:“我来吧。”
  玉微端着茶走近书房。
  祁舟辞的副官张誓居笔直地站在书房门边,见到是玉微,立刻目不斜视地行礼:“夫人。”
  玉微温婉地笑:“夫君和哥哥在议事吗?”
  张誓居端正地回道:“回夫人,是的。”
  玉微又道:“张副官可以帮我开一下门吗?我进去给夫君和哥哥送茶。”
  张誓居应了声,立刻躬身为玉微推开了书房的门,而后笔直地站回原地,军姿挺拔。
  玉微和张誓居道谢之后缓步迈进了书房。
  书房内,玉衍着一身雪白长袍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清冷的眉眼微敛,听见开门声响起,他不疾不徐地收回了点在地图上的手。
  祁舟辞坐在玉衍对面,恰好背对着玉微。
  玉微先是端起茶递给祁舟辞,低声唤了一句:“夫君。”
  祁舟辞见是玉微,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扶着她坐下:“这些琐事下人做就好。”
  玉微柔声解释道:“左右无事,正好听管家说哥哥来了,我想见见哥哥,就自作主张来送茶了。”
  她端起另一杯茶递给玉衍,问:“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玉衍接过茶盏浅抿一口,清凉的凤目不动声色地掠过玉微的脸颊,轻声道:“半个小时前。”
  他的声音微凉,似玉石相击,低沉清越。
  玉微侧目看向玉衍身后那一盆微艳的海棠,葳蕤地盛开,然而在玉衍的身边却似乎失了颜色,她缓慢地收回视线,又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去?”
  玉衍慢条斯理地摊开了一封已经被收报员破译的暗码电报摆在桌上,回道:“和舟辞谈完了就走。”
  “嗯。”玉微颔首表示知道,玉衍向来说一不二,他下了的决定,便是她再劝也绝不可能更改。
  现在不是寒暄的好时机,玉微也不多问,在祁舟辞身边坐了片刻就自觉地站起身离开,不再打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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