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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青临九

时间:2018-10-24 10:12:14  作者:青临九
  说罢,便神色温和地看着苍豫,仿佛从不曾拿顾央的婚事作威胁。
  苍豫淡淡回视,太后此举其实也不过是试探,即便是驳了也并非不可,只是......脑中蓦然浮现出一幅清润的笑颜,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唇,“便照太后所言。”
  苍豫同南总管回到摄政王府,却在府门遇见了正要出门的顾央,两人视线相撞,一坐一立,皆是无言。
  南总管见此,便微笑道,“郡主这是要上哪儿去?”
  顾央倒是没有料到会撞见苍豫,毕竟以他的身子是极少出门的,而她又在想着不久之后的陷害一事,微微一愣后便温温颔首道,“张大小姐递了帖子来,说是张老太君的寿宴,我便接下了,未来得及禀明王。”
  温文有礼,进退得宜,都是他曾希望她成为的模样,可当她真正成了这副样子,他却觉得越发酸涩。
  只是还能如何呢?
  仿佛魂魄被劈成了两半,一个痛苦失意地看着另一个亲手将她一点点越推越远。
  分明只有这么短的时日,可那个温柔的、乖巧的、狡黠的、贴心的小姑娘,却已然模糊如前世。
  他无数次自梦中惊醒,残留的记忆只留下她唇边冷淡的笑意,以及那个永远追逐也追不上的决绝背影。
  也罢。
  他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姑娘,终将在别人的怀抱里携手此生。
  而他只需看着她举案齐眉,看着她儿女成双。
  这便够了。
  足够了。
  苍豫微微一笑,道,“......去罢。”
  然后看着她提起裙摆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墨蓝车帘衬得那只纤纤玉指越发莹白,最终落下,隔绝,再不见她身影。
  南总管静静看着这一切,默然不语。
  外人总道是主上宠着姑娘,其实由他看来,是姑娘宠着主上。温言软语,精衣细食,主上的事无一不经姑娘的手,连他这个曾照顾了主上许久的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姑娘的心意,府里许多人都看在眼里,都以为这会是王府的女主人,却未料到主上会去为姑娘求婚事。
  他一直以为主上淡薄情爱,直至那日他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忽然就道,“南叔,我曾以为自己无所畏惧,时至今日才惊觉死之可怖。”
  三年来,主上从不愿就医,原先他以为是看淡生死,如今才明白,是不敢。
  不敢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不敢被告知余下的时间。
  那个淡漠强大的男人,以这种幼稚而孤拗的方式承认他并非无所不能。
  “我想陪着她,直到我再不能。”
  情字伤人,却仍有许多痴男怨女看不透堪不破。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府里,张老太君有诰命在身,赴宴的宾客不少,张嫣将顾央迎入门来便告罪走开了,顾央也不在意,寻了个幽僻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围。
  因还未开宴,上了年纪的夫人都在内厅里说话,年轻的公子闺秀则是三三两两聚在园子里谈笑对诗,清润如玉,粉黛红颜,倒也是赏心悦目。
  顾央还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男主叶知,一身淡蓝色绣君子竹纹锦衣,头束白玉冠,手拿折扇,三分清冷七分温润,也是公子翩翩。
  顾央很认真地看了男主大人半晌,在心里客观地评价道——
  没苍豫好看。
  “淮安郡主这是在瞧叶家公子?”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含着慵懒戏谑的笑意,低醇而诱人。
  顾央淡淡回眸,只见身后那人一袭绯色镧袍,以赤色的发带松松束起发来,唇边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像是风流不羁,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却是永安侯世子,也是顾央此行的目标之一。
  永安侯是原剧情中为向太后表忠心,陷害苍豫的主谋。按说身为永安侯的嫡子,顾央只会将他视为敌人,不过世上没有挖不倒的墙角,而永安侯世子恰巧就并非与永安侯全然同心。
  她露出一个礼貌而客气的笑来,“世子。”
  现今的永安侯夫人并非这位世子的生母,而是由妾抬成的正室,原先的永安侯夫人早已病逝了,而这如今的侯夫人也算贤德,对待世子比起亲子还要用心。
  不过这些都是市坊传闻,熟知剧情的顾央却知道,那永安侯世子的生母根本就不是因病而亡,而是永安侯连同如今的正室,当初的妾室将她毒害致死,而永安侯世子当时年少,虽知道了真相却只能隐忍蛰伏,装出一副对新夫人温良对父亲仰慕的模样,只等待着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因此,这位永安侯世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起码演戏的功夫就是一流。
  永安侯世子挑了挑眉,似是意外,“郡主识得本世子?”
  “世子青年俊才,淮安若是不识,便是淮安的罪过了。”漂亮话顾央说得面不改色。
  “哦?”语调微扬,“那郡主觉得,本世子比起那叶家公子如何?”
  “世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若是真话,那便是各有所长了,”顾央对永安侯世子似笑非笑的目光恍若未觉,倾身抚上面前开得袅娜的玉兰花瓣,微微笑道,“叶家公子文才斐然,心性谦和,是个如玉君子,而世子你......”她稍稍撩起眼,“相貌身姿不必多加夸赞,但说这能屈能伸的性子,就教淮安不得不敬佩万分。”
  永安侯世子眸光微闪,“淮安郡主这是何意?”
  “淮安的意思,”她将玉兰摘下,放至鼻尖轻嗅,“世子该很明白才是。”
  ......
  自张府回来,顾央便又恢复了往常的作息,当然,对待苍豫还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而苍豫却也再没有过多的情绪外露,两人相安无事,平日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却都干着急,只是又苦于没有办法,只能想方设法让两个见面。
  于是,顾央在一天里“偶遇”了苍豫十一次。
  不过类似的事情过了几日便再没有发生了,顾央某次不小心听到卿卉同卿鸢抱怨自己这几个月都没有月钱了,算是映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样,便到了八月十二,原剧情中苍豫身死的前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天使们你们没有看错,我更新了_(:зゝ∠)_,现在学校全面断网,本来这一章是星期二就码好了的,然而......
  不知不觉这个世界也要完结了,大概还有一二章的样子,央央马上要解决陷害的事儿,下一章苍豫并没有什么事的误会也会解开,然后就是摄政王大人发现自己作了大死╮(╯▽╰)╭......具体情况如下——
  苍豫:~\(≧▽≦)/~央央~~~~~
  顾央:Σ(`д′*ノ)ノ边儿去,我在给你报仇。
  苍豫:QAQ
  苍豫:央央你抱我就好惹QAQ
 
 
第十九章 侍女&摄政王(十)
  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沉水香,榻边,老太医缓缓收回骨瘦如柴的手,沉思良久,才弯身作了一揖,道,“王的身子并无大碍,平日里万不可多思虑才是。”
  苍豫淡淡将落在窗外的目光放回面前的老太医上,语气并无过多的情绪,“孤的身子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见到老太医有些讶然地神色,他顿了顿,继而道,“孤还剩多少时日?”
  老太医闻言,霎时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王自然会长命百岁,老臣不敢有丝毫欺瞒!”
  “您说的可是实话?!”南总管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连忙上前焦声问道,“王的身子当真没有任何大碍?!”
  “自然自然!”老太医连连道,“南总管寻到名医为王医治好了这沉疴,老臣身为御医却束手无策,实在惭愧、惭愧。”
  南总管一愣,刚想说他哪里寻到了什么名医,这三年里就只有姑娘为王......等等,姑娘?!他猛地抬首,迟疑看向榻上那人,“......王?”
  纵使有太多淡然,苍豫在得知真相的一瞬,也有片刻怔愣。
  他还能活着。
  他还能好好地看着她。
  这样庆幸的念头很快就被前些日子的记忆所打破——他亲口拒绝了她,他去为她求了婚事,她已经开始放下他了,此时此刻,他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巨大的欣喜与悔痛过后,便是胸口更大的空茫。
  即使没有他,她一样能过得很好。
  在他终于能够陪伴她之后,她已不再需要。
  这样的认知让他酸涩无比,他想起这些日子看她在各种宴会上游刃有余,有很多公子用倾慕的目光看着她,他们比他年轻,有着比他更坦率的真心,他们......不像他此生都只能困于轮椅。
  他们能带她去城郊踏青,在她遇困时救她于水火,而他,没有陪她到碧清湖边去看花灯,无视着她的心意,甚至不能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拥抱。
  可是还是想。
  想看着她,想陪着她,想逗她笑,想对她说这世上最普通最温柔的情话,想亲吻她。
  想,想得要发疯。
  阿央,这样残破的我,这样自以为是的我,这样自傲而又卑微的我,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
  ......
  如原剧情中一样,皇宫里小皇帝遭遇刺杀,永安侯以追捕刺客为由领兵包围了摄政王府,明目张胆地要求入府搜查,只是那架势,分明就是如不同意便强行闯入的意思。
  “陛下遇刺,摄政王殿下身为臣子,该让我等入府搜查才是,若是这府内真未藏有刺客,你们又何必惧人入府?!”永安侯身骑高头大马,身后士卒举着的火把将夜色照得通亮。
  守门的侍从见此架势面上虽不乱,但主持之人不在,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正摇摆不定间,却听得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笑话!”
  永安侯被人下了面子,含了怒气看向来人,陡然又换作了不屑的神色,“淮安郡主,搜捕刺客是大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不要多掺和为好。”
  顾央走至府门前站定,一大批身着黑色锦衣、手执长剑的男子自府中走出,对着永安侯的人马一字排开。
  漫不经心地理了理略有些乱的袖摆,她淡淡道,“侯爷真是说笑,您的铁骑都闯到了这摄政王府门前来了,本郡主怎么也勉强算半个皇家人,太后娘娘亲自允了的郡主,听闻有些子人不知规矩要闯王府,总是要来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个事儿的,”她缓缓抬起眼眸,翘着唇角扫视过一众人,眸光却极冷,“却不知,这不知礼数之人,竟是侯爷您。”
  “淮安郡主莫要欺人太甚!”永安侯被她话里的暗喻刺得怒火高涨,“本侯分明是......!”
  “本郡主不在乎你们究竟为何来!”顾央高扬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字字含冰,“无论为何而来,都要遣人通报求见,摄政王府,可不是些阿猫阿狗想来就能来的!永安侯,这可是陛下亲自给王的恩典,你这般视若无物,莫非是要造反么?!”
  原剧情里,永安侯的诡计之所以能成功,便是胜在名正言顺攻其不备,可是如今,顾央早就向小皇帝求来了恩典,叶家并未参与谋划,太后也并非如原剧情那般执意针对苍豫,永安侯还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陷害苍豫,那她就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永安侯也承受不起,他正要辩驳,却又被堵住了话头。
  “原来孤这摄政王府,也成了你们想来便来之地了。”
  永安侯一听这声音,便知道今日这场局是玩不了了,原想是装作在摄政王府里搜出苍豫谋反的文书,哪里想得到这些人个个都不按常理出牌,竟是连门未让他进去。
  此时唯有退后一步,待他日再细细谋划,永安侯想到此处,连忙躬身作揖,“是本侯担忧陛下一时鲁莽,还请摄政王不要计较。”
  “孤自然不会计较,”苍豫的目光先是在顾央身上落了片刻,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安然,继而才淡淡望向永安侯,“只是我大华朝的律法却容不得不计较,永安侯,公然违抗圣旨是何罪责,你想必十分清楚。”
  他话音方落,身后便响起划一的剑刃出鞘之声,直指永安侯等人。
  永安侯未料到他会紧咬不放,登时脸色一变,“摄政王何必赶尽杀绝?”若是这罪名落实,他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正想着脱解之法,却见不远处又有一人领着一众官兵模样的人策马而来,火光照映之下,正是永安侯世子,隐约可见他手中还握着一卷明黄的卷轴。
  永安侯暗道一声天助我也,连忙道,“我儿,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旨意?”
  永安侯世子并不看他,翻身下马后向苍豫遥遥一拜,才转向永安侯,“来人,将这犯上作乱的逆贼给我拿下!”
  永安侯大惊,才发觉永安侯世子带来的人竟是护卫皇帝的御林军,一时不察便被团团围住,他正要大喝一声逆子,却见那向来在他面前乖顺无比的嫡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父亲,我向来尊敬你,若不是此次发现了你企图谋反的罪证,我怕是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往后,我们便恩断义绝罢!”
  “你.....,”此时永安侯也是明白过来了,这个嫡子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嘴中堵住的麻布再次阻止了他发出声音,他怒火攻心,一时竟是昏厥过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陷害以闹剧收场,御林军直接带走了永安侯,永安侯世子则牵着马对含笑走近的顾央道,“看来此次,我选择冒险一试是对的。”
  “还要恭喜世子选了一条对的路。”顾央微微一笑。
  “若是我当初未应你呢?”他挑眉。
  “左右不过是大牢里又多了一个反贼。”她依旧笑得纯良。
  永安侯世子闻言开怀而笑,“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所以说,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太聪明的女子。
  “阿央,时辰不早,世子该走了。”苍豫见那两人谈笑正欢,终于淡淡出声道。
  永安侯世子意味不明地看了远处的苍豫一眼,“怎么,看来你还未得偿所愿啊。”
  顾央状似无奈,语气却很从容,“像是如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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