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漓忧也不是非要热脸贴上去,既然房东不领情她也不愿多管,“即如此,夜神殿下还是待回天界后由天界医仙处置罢。”
“这位少尊似是有些生气。”鎏英走近看了看润玉的伤势,“大殿下,这漓忧少尊方才分明是想替您疗伤,您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润玉视线掠过锦觅,见她目光懵懂,微有些失望,面上却不露痕迹,“漓忧少尊乃是凌霄宫少主,我这区区小伤,何劳少尊操心。”
“这修罗血煞之气可不是什么区区小伤啊。”旭凤道:“修罗一族隐居血海界百万年,除了十万年一次的六界大会,从不出世。血海乃开天辟地时秉先天神魔怨念憎恨与污血而生,修罗自血海诞生,以血海煞气为食,以煞气修炼法术神通。被修罗血煞之气所伤,若不及时驱逐,只怕灵气溃散,元神泯灭。我看,还是求少尊出手为好。”
不知为何,哪怕知晓后果严重,润玉仍是有些不愿求到漓忧面前。他自有天帝之子的骄傲,怎能处处示弱与同一名女子。
“我这伤不打紧。只是我分明被魂蛟以忘川水所伤,为何却是中了修罗血煞?”
听到此言,旭凤和鎏英注意力皆被转移,也无心再纠缠润玉的伤势。
的确,忘川河是有冤魂执念,也是六界怨气之根源。但里面却不该有血海的修罗血煞之气,若忘川之怨和修罗血煞合在一起,那结果,便让六界都要不寒而栗了。
“你们站在这儿争来争去,还不如先回去客栈。”锦觅在边上听得脑子都糊涂了,眼看漓忧已不见踪影,急的魂儿都快没了,“我看啊,咱们还是先回去,请漓忧给小鱼仙倌治治伤,再请教请教她,这什么煞,到底是怎么来的。小鱼仙倌受伤这么多天了,你们也没认出来,还是漓忧一眼就瞧出,她啊,可比你们厉害多了。”
旭凤没想到还能有被这小葡萄精点醒的一天,瞪了眼她,没好气道:“算你这回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今天要出门购物,所以只有一更了,昨晚熬夜写的给你们了,我这么拼命主要是大家都被虐过或正在被虐中,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只好抱团取暖了。
爬上来通知一下,明天更新在十点,早上要停电。
我没事关注了一下微博,我看见邓伦的粉丝都跑到罗云熙微博下面去骂了,我不知该说什么。还看见粉丝说是罗云熙粉丝先骂的,罗云熙先碰瓷,我觉得不能偏听偏信,然后去搜了搜看有没有证据,结果然并卵,并没有实锤证明这帮粉丝的话啊,我随便一搜,倒都是他们骂罗云熙粉丝骂罗云熙的……我看微博好多路人都被搞得反感了,说本来还很喜欢邓伦,搞得都不想看他演的戏了,随便说一句就有人追着骂,谁受得了。邓伦也是倒霉,有这种粉丝,真是心累。搞不懂,角色问题,跑去攻击演员是几个意思。最有意思的,全是追着人家骂脏话的,要不骂爹娘的,还有胡乱猜测骂人请水军的,跟作者那啥的,总之各种没有证据的奇谈怪论都出来了,然后还自称佛系,我也搞不懂这佛系在哪儿……这年头佛系是这么用的?
我不站演员,照我说,剧里面,谁可怜,那当然是润玉比旭凤可怜,但现实嘛,我完全同情邓伦啊,有这帮无脑粉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惨剧啊,帅宝宝,祝福你,希望你以后不要被他们拖累。
第9章 第 9 章
一行回到客栈,方才发现之前还有些黑漆破旧的客栈已变了一番模样。明亮宽敞洁净不少且不说,就连马棚边上都添了几丛灵花仙草。有两名仙侍正在院中用火精煮着一锅香汤,那香汤里也不知添加了什么药材,异香扑鼻,蒸腾出的雾气吸到口鼻中,感觉四肢都被灵力滋润过一样。
“哇,这是什么?”
“见过锦觅仙子。”烧火的仙侍见锦觅过来,解释道:“这是少尊令小仙等备下的紫云灵芝汤。”
“紫云灵芝汤?”锦觅眨眨眼,伸长脖子朝锅里看了看,抓着下巴道:“奇怪,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紫云灵芝,我们花界只有清霜灵芝。”
“清霜灵芝是花神孕育出的疗伤之物,这紫云灵芝,是凌霄宫紫云族伴生之物,紫云族为后天灵根化形,每个紫云族一万年才得一朵灵芝,服此灵芝,一片可增一千年灵力。”旭凤负手而来,在锦觅耳边详详细细解释了紫云灵芝的来头。
“一千年!”锦觅望着这一口能将人装进去的大锅,再看看里面翻滚着的无数片灵芝,默默估量了番这客栈自己人的数量后,冲着两名烧火仙侍讨好的笑,“这灵芝汤,少尊可说过每人能喝几碗,一碗有几片啊?”
“你丢不丢人!”旭凤气的额角一抽,猛的将她拽回来。
“干什么你!”灵力在前,即便是颗果子,也顾不得害怕喜怒无常的火鸟了。
烧火仙侍愣了愣,朝润玉望了一眼,对锦觅笑道:“锦觅仙子说笑。这灵芝汤乃是少尊吩咐咱们熬煮了给夜神殿下沐浴所用。锦觅仙子若腹中饥饿,待会儿自有好酒好菜。”
“沐,沐,沐,沐浴!”
别说锦觅结结巴巴,就是鎏英都倒抽一口凉气,“这紫云灵芝汤,真是用来给大殿下沐浴的?”
那仙侍回答极快,“自然,少尊说大殿下被血煞所伤。这紫云灵芝吸收天地清气成长,乃血煞克星,故少尊令小仙等以此熬煮汤药,供大殿下疗伤驱煞。”
“这……”润玉从未想过先前还面带薄怒离去的漓忧回来后就让仙侍为他备下汤药,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伤,似乎那烈火焚心的痛楚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大殿下是不是又要说何德何等,愧不敢当?”
众人循音望去,见到一身紫衣飘飘的漓忧斜倚在二楼栏杆上,正勾唇而笑望过来。
“少尊。”两名烧火仙侍急忙跪下行礼。
漓忧自二层飞下,落在汤锅边上,拍着汤锅眼尾上挑看着润玉,“如何,大殿下要是不乐意,这锅灵芝汤,我便做做好事,送给魔界的小妖小魔们分食了。他们这些日子饱受魂蛟所害,安抚安抚也好。”
“不要不要,给我罢,给我罢,我才需要补补元气。”锦觅一听润玉不要就要送出去,着急道:“我也受了伤的,给我洗洗伤口,再喝两碗,内服外敷,肯定好得快。”
润玉瞥了眼锦觅,瞳孔中飞快划过一缕黯然,冲漓忧一笑,“少尊美意,润玉岂敢推拒。”
“小鱼仙倌,你要洗啊,那,那你能不能泡之前盛两碗出来给我?”
旭凤只觉额头青筋直跳,不待润玉回答抓住锦觅手腕一字一顿警告道:“你不要再丢我栖梧宫的人,你何曾受伤?”
锦觅嘟嘴委屈道:“我真受伤了,我……”
她话未说完,漓忧已一指点在她眉心查探。
“倒是真有几分元神不稳,怕是你们和魂蛟争斗时被魂蛟身上的魔气打中。不过不要紧,服两枚丹丸调息……”话音戛然而止,漓忧收回手踉跄两步,望着锦觅唇瓣开开合合,却许久都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兴许是漓忧脸色实在难看,将旁边站着的都给吓住了。润玉脚往锦觅边上抬了抬,不知为何,最终却走到漓忧身侧。
鎏英看情形不对,下意识揣测了一句,“莫非锦觅伤的极重,连少尊都觉得为难?”
旭凤看了一眼快被吓哭的锦觅,再也压不住满腹急切,“还请少尊告知,锦觅到底伤势如何,若需什么灵丹妙药,旭凤上天入地,也定会寻来。”
然而轮番问询,连一点眼角余光都不曾得。漓忧依旧用那般复杂的目光定定看着锦觅,数息之后,她倏然转身,径直回了房间。
“我,我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啊,是不是要死了?”锦觅万万没想到原先自己只是想随口胡编,骗两碗灵芝汤喝喝补补灵力,结果却会真被人看出来有伤,还是治不好的伤,她嘟着嘴,俨然已快哭出来了。
“不许瞎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旭凤呵斥过她,与鎏英润玉商议,“我先带她回天界请药神诊治。”
鎏英要理智许多,阻拦道:“锦觅是在忘川河边被那魂蛟所伤,什么药神仙医的怕都比不上这位少尊。既然少尊就在眼前,火神殿下又何必耽误时间回天界。”
“可漓忧少尊……”就算心急如焚,旭凤显然也看出漓忧方才那神色,显是待锦觅没有以前和悦了。
鎏英爽朗而笑,“在下旁观者清,倒是觉得若夜神殿下肯出面相请……”
旭凤这时候也醒转过来漓忧对润玉的确一直就颇有几分与别人不同的回护。思及之前在忘川河畔,他们都察觉到有一缕强大气息在旁观战,之前还担心是图谋不轨之辈,后来对方迟迟没有出手,他们又觉或许是一位隐居避世,不问世事的上神。然而他们都以为对方只会观战的时候,却悍然出手击退了魂蛟。若他没有记错,那一掌击出之时,正是润玉将要受伤的时候。
“大哥!”
“小鱼仙倌,我不想死啊。”锦觅瘪嘴哭丧着一张脸,真是怕的要命。
你也只有这时候,才会记得我。罢了,本就不过是一面之缘,你原本就是栖梧宫的仙侍,帮你一回,当是还了你那赠线之情。
润玉颔首而笑,安慰道:“锦觅仙子别急,少尊素来和气,又喜欢锦觅仙子的点心,岂会对你见死不救。想必是忽然想起什么伤心之事这才回屋闭门罢了。你且放心,我这就去与少尊说说话,开解开解她。”
见润玉果然顺顺利利进了门,鎏英笑的有些玩味,“我瞧这凌霄宫仙侍,待夜神殿下似也有几分不同啊。”
旭凤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润玉早有婚约,若再和凌霄宫少尊扯在一起,并非什么好事,他又担心锦觅,便只是笑了笑,懒得附和。
倒是锦觅,看润玉去为她求情,又添了两分生气,“他们很熟的,漓忧少尊就住在小鱼仙倌隔壁,小鱼仙倌是她房东呢。”
“房东?”
屋内,漓忧也同样唤了一声房东。
“不知房东此来,可是催我交租?”
魔界魔气遮天蔽日,又有鬼物混居,客栈难免都显得有些阴沉。润玉步入屋中,发现里面唯有一盏油灯,火苗如豆,映的桌边娇艳面庞添了几分迷离之色。那双总带着三分傲气的眼眸带着茫茫雾气看过来,盈盈澈澈,哪怕润玉自诩心如止水,也不由愣神。
“你……”润玉走到近前,拿起几个酒壶发现全都一滴不剩,“你可还好?”
漓忧伏在桌上望着他笑颜如花,“我还以为,你进来是要问我,如何才肯医治锦觅。”
润玉一滞,片刻后淡淡道:“她与我,不过是一场错见。”
也许落星潭边,他的确对数千年来第一次见了他真身的锦觅生出一些不该有的绮丽之情。但那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梦醒之后,他自然知道,旭凤瞧上的人,他不仅不该再继续沉迷,甚至当及时远离。
“错见?”漓忧偏头看他,“什么是错见,她又不是妖魔鬼怪,仙魔不两立。花界精灵,总有一日要晋仙的,你喜欢,又能如何?”
润玉将漓忧不知何时又拿出的一壶酒夺过来为自己斟了一杯,“旭凤喜欢她,我自然不能相争。况且,我早有婚约在身,未婚妻乃是水神长女。”
水神长女,水神长女不就是锦觅?
‘哦,不对,当年花神是先和水神相恋,我娘再强了人家没错。但后来娘为化解水神死劫,灵力损耗过甚,将我提早生了出来。方才我探锦觅元神,她和我当是生在同一年,她是霜降当日,我却是霜降的头一日出生的。这么算起来,我才是长女。’
漓忧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时候还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甩了甩头,将酒壶夺回来猛灌了一大口,“水神长女你又不知道在哪儿。既然如此,为何旭凤喜欢你就不能相争,你放心,我,我帮你!”
润玉望着拍在自己肩上的莹润手心,“少尊为何对润玉这般厚爱?”
他生来就独自住偏僻的宫殿,独自在省经阁看书,独自在璇玑宫用膳,独自在布星台值夜。他早已习惯孤独,也习惯混在漫天仙神中,为旭凤的功绩大唱赞歌,待喧嚣散去,再独自带着满身星辉离开。不管是父母,还是叔父,又或是上神小仙,当他和旭凤站在一起时,他便是可有可无。
就是一夜之缘,称赞他总有一日会有出息的锦觅,一看到旭凤,那脸上就绝不会有半丝神色为他而动了。
被人漠视了上万年,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如凌霄宫少尊这般尊贵的少女。初次到天宫,选的就是他的璇玑宫,到了魔界,要救的还是他,而此刻,愿意帮的同样是他。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太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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