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文友笑道:“你叔叔非要让我来,我只好跟着了。”
许夏看得出父亲心情很好,看来他很在意席明居的邀请。
“谢谢叔叔。”许夏感激的对席明居说道。
席明居摆了摆手,然后看着面前的房子,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想到荒山野岭的条件会不好,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于是心疼的问道:“昨天住的怎么样,有没有冷?”
许夏有些尴尬,席泽站出来回道:“没有,炉火烧的很旺,很暖和。”
席明居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许夏:“那就好,还担心你们冻着,时间不早了,准备出发吧。”
临走之前,席明居让人给了房主家一些钱以示感谢,房主觉得给的太多,硬塞了一瓶鹿血酒在车里,许夏寻思着这酒绝不能带回家里。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车队终于在一座小庙前停下,说是小庙一点都不夸张,比许夏昨晚住的那民宅大不了多少,她现在对席泽的姥爷林道文越来越好奇了。
“你们终于来了,正在担心呢。”林秀听到动静从寺里走出来,她身上竟然还系着围裙,随后几步从台阶上下来一把抱住席泽。
席泽别扭的推了推她,但林秀几个月没见儿子,怎么也不肯松手,席泽只好无奈的由着她。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别让爸等着了。”席明居脸上写着嫉妒两个字,林秀这才松开席泽带着众人往里面走。
许夏这是第一次见到席泽的姥爷林道文,她原以为曾经叱咤商场的人必定有几分算计,可如今见他却是慈眉善目一片祥和。
两人订婚时林道文并没有出席,或者说他早已不问俗事,所以即便是亲外孙的喜事也不怎么过问了。
“姥爷好。”许夏和席泽一起跪下行礼。
“快起来吧。”林道文和颜悦色的说道,随后他拿出一串佛珠送给许夏:“好孩子,这是给你的见面礼,这些日子辛苦啦。”
许夏接过佛珠,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既然是林道文送的,想必也是价值不菲。
“谢谢姥爷。”她客气道,不过她有些不明白林道文说的辛苦是什么意思。
林道文却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被娇惯,心高气傲的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有了儿子又把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很少顾虑他人,许夏突然介入他们母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少不了要立威,所以刚才那句辛苦也算是替女儿道歉。
行完礼后,席明居和许文友陪着林道文聊天,许夏和席泽则被林秀叫去厨房帮忙。
“路上累着了吧。”林秀突然问许夏。
许夏没想到她对自己态度这么好,忙摇了摇头:“不累,挺好的。”
林秀看着她的脸:“那你这黑眼圈哪里来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许夏悄悄的看了席泽一眼,正好席泽也在看着她,两人目光想遇的瞬间又各自躲开。
“可能吧,有点认床。”许夏生怕林秀又问自己和席泽是不是有什么。
好在林秀以为是住宿条件差,并没往其他地方多想,只是说道:“这里条件差,你们先忍忍,等初一过了你们就回去。”
“妈您不回去吗?您在这里都快四个月了。”许夏好奇道。
林秀回道:“我还要呆一段时间,阿泽这几个月不错,成绩没落下,高考前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多费点心。”
许夏忙点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她正说着话,突然脚踩到一块冰,人眼看着就要摔个四仰八叉的,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搂在怀里。
“小心。”一直沉默的席泽牢牢将许夏抱住,许夏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席泽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脑海里闪现出昨夜那些悸动的画面,手不由自主的就用了力气想要将她搂的更紧。
许夏感觉到他的用力,忙挣扎了一下:“我站住了,你……你快松开。”
席泽回过神来,默默地松了手。
“走路当心点,这里离最近的医院开车还要两小时,摔着了可就麻烦了,你拉着我走吧。”林秀伸出自己的胳膊。
许夏有些喜出望外,方才林秀的关心她还以为是偶然,但现在她看的出她在关心自己,奇怪,是什么让她改变这么大。
“还是扶着我吧,妈你走路也不好,别两个人都摔了。”席泽伸手拉住许夏,但他只是拽着她的胳膊而不是手。
“也对。”林秀想了想也一把抱住席泽的胳膊。
跟着林秀来到厨房,寺里的僧人正在做饭,林秀安排许夏和席泽任务后,亲自掌勺开始炒菜。
许夏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以前的林秀可是一堆保姆和司机伺候的。
“你妈妈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许夏一边摘菜一边悄悄问席泽。
席泽却不出声,许夏以为是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谁知过了一会儿他却问道:“你那时根本就没睡着对不对。”
许夏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一脸平静:“啊,我睡着了啊,昨天太累了,倒头就睡了。”
席泽慢慢贴近她一字一句道:“你撒谎。”
许夏下意识的躲了躲:“睡个觉而已,我……我撒谎做什么,我…”
“你在怕我。”席泽打断她。
“我怕你?怎么可能?你个小孩子我怎么会怕。”许夏嘴上自然不承认。
“你知道的,我,不是小孩子。”席泽目光灼灼。
许夏目瞪口呆,随后连连向神佛道歉,毕竟这里是寺庙,席泽这般不懂规矩,她担心他会触怒神仙。
席泽见她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这寺庙后面风景还不错,你既然不怕我,那我们吃完饭去转转吧。”
第33章
对于席泽的提议,许夏自然是不想答应的,她现在已经深深感觉这小子和刚订婚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
遥想刚订婚那会儿,他伸脚就是一条三八线,一连几天都不给她个正眼,可现在呢,半夜偷偷靠近又摸又亲,事情不成就当面自己动手解决,现在还说要去小树林转转,真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不过,自己也说过不怕他,如果不答应岂不是打自己脸,她感受了下周围的温度,天寒地冻的,如果席泽真想怎么样,这条件应该也不合适吧。
“怎么,不敢了?不是说不怕我吗?”席泽激将着。
许夏将手里的菜往盆里一搁:“谁说我不敢了,去就去,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可她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她清楚的看见席泽的喉结动了动,似乎,他真的有吃她的打算。
刚才答应的话,可以反悔吗?
寺里的饭菜自然都是素菜,平日里大家都大鱼大肉惯了,换个口味倒也不错。
“许夏,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林秀特别严肃认真的问道。
许夏心里有事,林秀问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是我还有些晕车,胃口有点不好。”
许文友知道女儿有晕车的毛病,便说道:“那你吃点去睡一下吧。”
许夏暗暗高兴,这下有借口可以不去了。
谁知林秀却阻止道:“不行,房子里都烧了炕,太热了,她晕车会越睡越晕的,不如出去走走,冷空气醒醒神。”
许文友点了点头:“也行,出去转转也好,难得来趟西北,看看风光也不错。”
许夏听着两人说话,心道你们俩莫不是席泽派来的。
“那我陪她去转转吧,正好也看下雪景。”席泽果不其然的说道。
席明居叮嘱道:“去吧,衣服多穿点别冻着,别走太远,下午四点前一定要回来,我们还得赶回镇上。”
林秀也有些不放心:“让小吴跟着你们吧,你们对这里不熟,他跟着好歹有个照应。”
席泽拒绝道:“不用了,他下午还要开车,让他休息吧,我们就在后山看一下,不会走远的。”
寺庙后面是一座小山坡,因为冬天的缘故,山上的树木都光秃秃的,树枝上压着白雪,银装素裹的,分外美丽。
许夏将自己缩在羽绒服里,林秀说的没错,冷空气的确治晕车,她现在已经冻的一点都不晕了。
反观席泽,一件毛呢大衣外面再披着一件藏青色斗篷,走在白色的雪原中犹如油画一般,但许夏心想他穿的这么少,肯定冻的比自己还透。
为了和席泽保持距离,她一会儿摘摘干草,一会儿摸摸树皮,能甩多开就甩多开,反正绝不与他走在一起。
席泽看着这里一会儿那里一会儿但绝不与自己靠近的许夏,自然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他也不多言,只是将手抄在口袋里不疾不徐的跟着。
许夏隔一会儿就看一下时间,怎么才过去五分钟。
七分钟……
十分钟…………
就在她第N次看手表的时候,脚下被树根一绊,整个人摔在地上,右脚更是传来扎心的疼。
席泽见她摔倒立刻冲了过去,只见她脚别在雪下盘错树根里面,脸都疼的发了白。
“疼疼疼。”席泽刚一检查,许夏就惨叫连连。
“别动,你脚别住了。”席泽一手按住许夏的脚,另一只手用力将树根生生扯断。
许夏拿出脚后只觉得动一下都呼吸困难,不由害怕道:“骨头不会断了吧。”
“我帮你把鞋子脱下来看看。”席泽边说边已经拉开许夏靴子的拉链,隔着袜子都可以看出脚已经肿了。
他把她的脚轻轻放在自己腿上,缓缓褪下棉袜,果然,白细的脚一边已经肿的老高,他用手指按压了一番说道:“骨头没事,应该只是扭到了。”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骨头没事。”许夏怀疑道。
席泽一边拿了雪捏成团敷在肿的地方一边回道:“杨旭以前打球时脚骨折过,摸起来不是你这样的。”
他的手轻柔的在她的皮肤上移动,可是不由自主的,手却向其他地方游走。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明明受了伤,为什么自己还会动这种心思?难道自己也是那种只顾欲求的人?
冰凉的雪球让火辣的疼痛慢慢缓解,从疼痛中回过神的许夏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席泽干嘛一直摩挲她的脚,如果是为了活血,用的着连小腿也揉吗?
“那个,你扶我起来吧,再冻下去,我脚可能要截肢了。”许夏故作轻松的说道。
“哦,好。”席泽回过神,他把袜子为许夏穿好,“你试着站起来,我背你回去。”
“好。”
他低头,她抬头,四目相对,唇齿相依。
时间静止了那么几秒钟,世界仿佛也安静下来。
许夏最先回过神,她忙推来席泽,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脸红的快滴出血来:“对……”她第一反应是说对不起。
可第二个字还未说出口,她只觉得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住,她的唇再次被一片温热覆盖住。
席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刚刚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做什么,可两人意外的碰触让他的意志瞬间就瓦解,他不满足那意外的接触,他想要的更多。
对于接吻这件事,两人都是生疏的,但它是出于人的本能,所以即便不懂要怎样做,但需求却会让身体自己去探索。
就比如席泽,他不愿只是触碰,他想要去品尝她的味道,所以他会撬开,去夺取,他像一个初见金银的盗匪,满心满眼都是狂热。
而作为被夺取一方的许夏,几乎要因这霸道的吻失去呼吸的能力,她用手捶打着席泽,希望他放自己一条活路。
席泽似乎感受到了她可怜的要求,终于肯松开让她喘口气,可也仅仅是一口,她又被他堵住。
人总是贪心的,尝到一点甜头就会想要更多,席泽不安于一个吻,他的手开始向许夏的衣服里探寻。
“不行。”被吻的晕头转向的许夏终于恢复理智:“你想让我们冻死在这里么?”
席泽眼神炽热:“你的意思是到了暖和的地方就可以?”
许夏愣了一下:“你……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席泽唇在她耳边低沉又迷离:“想你啊。”
听到他这么直接的话语,许夏突然就慌乱了,他明明长着一副清冷禁、欲的脸,可说出的话语却让人想入非非。
她挣扎着站起来往回走:“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席泽没有等到她的回应,眼中走着失落,他快速上前将许夏背起,林间起了风,天空又开始飘起雪。
“都说了最近的医院都要两个小时车程,你们还这么不小心。”林秀一边查看许夏伤势一边叹气。
席明居见许夏的脚肿的厉害:“现在快送医院吧,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席泽回道:“只是扭到了,没有伤到骨头。”
席明居皱了皱眉:“你是医生吗,怎么出去连个人都照顾不好。”他这句话其实也是说给许文友听的,毕竟是许夏受伤了。
许文友见席泽被训斥,忙宽解道:“只是个意外,也是许夏不小心。”
一行人将许夏送到医院,检查一番果然只是扭伤,大家不由都松了一口气,只是第二日就过年了,突然有人受伤总归是有些影响心情。
陪林道文过完年后,一行人又赶回江城应酬,只留林秀继续陪在她父亲身边照顾。
初五刚过,席泽便回学校上课,他在家时许夏一直装腿疼不出房间门,他一上学,许夏就将林珊叫到了家里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林珊听完忍不住鼓掌:“他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原来这么会撩的。”
许夏头疼:“我叫你来是让你帮我分析问题而不是让你夸他的。”
“你们有什么问题需要分析的,这不是挺正常的嘛。”林珊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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