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李文桓当然不能说,“我刚过来见你坐在床边睡了,就把你放到床上。”李文桓见苏靖宛脸色微微泛红,显然是知道这事,“谁知我还没离开,你就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叫我名字。”
“骗人!”苏靖宛轻吼了一声,不过转而想到了刚才的梦,又不确定自己是否叫了出来。
见她神色有些犹豫,李文桓轻笑了一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刚才梦到了什么,竟然叫出我的名字。”
苏靖宛皱了皱鼻子,没有说话。刚才梦境太过于诡异,她不知道是上辈子她死后之后的事,还是只是个梦。
李文桓见她神色有些不安,于是坐近了一些,想要拍拍她的脑袋,安抚一下。
结果有些心急,往前去的太多直接和苏靖宛面贴面。
唇边触到一片柔软。
苏靖宛瞪大了双眼,看着李文桓,一时间忘记推开他。
李文桓是第一次同人做这种,脑子里不断飘过张泽祥那本书里的内容,干脆手一伸将苏靖宛拦到怀里,直接吻了下去。
双唇厮磨,见苏靖宛没有拒绝,李文桓试探性的伸出舌尖添了一下。
苏靖宛只觉得唇上微湿,忽然惊醒,一把推开了李文桓,红着脸低头喘气。
好半天,李文桓才平息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用杯子蒙住脑袋的苏靖宛,李文桓心中叹了口气,难道是她不喜?
“早些休息吧。”李文桓息了烛火,悄声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苏靖宛才红着脸从被里探出脑袋,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日,苏靖宛打开屋门,就看到李文桓光着膀子站在院中练拳。他小时候便在清音寺,学了一些功夫防身,一招一式像模像样。
苏靖宛喝着秋月递上来的茶,看着周围悄悄打量的丫鬟,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闷气,直接将茶盏重重放到托盘上,转身又进了屋,关上了门。
听到砰的一声,练拳的李文桓猛然转头,发觉方才还在那看自己打拳的人不见了,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不解。他已经按照张泽祥的方法做了,怎么还是没有用?
昨夜李文桓从苏靖宛屋里出来,就想着怎么能将人快点哄到怀里,好以后好好宠爱,于是连夜去了西街,把已在梦中的张泽祥摇醒。
睡意朦胧的张泽祥要不是因为李文桓是王爷,早就将人扫地出门了。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恍然明白,原来桓王与苏大人还未定关系,又听到李文桓将刚才事情说了一遍,心中明了,这苏大人也是心悦王爷的。
于是张泽祥出了一招,让王爷早上脱光上衣在苏靖宛门前打拳,如此一来,早上一打开门就能看到这一幕的苏靖宛,必然会心生爱慕。
李文桓觉得有理,也按他说的做了,可这……
李文桓结果毛巾擦了下汗,穿好衣服又出了园子直奔西街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文桓:宛儿不喜欢我亲她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张泽祥:努力亲,使劲亲,可破!
墨云:同意!
墨烨:复议!
☆、第44章
张泽祥在贡院里熬了那么久,昨夜又被人摇醒聊天,以至于第二日他睡到日上三竿,恍惚间就觉得床边有人盯着自己。
张泽祥开始并未在意,抓了下腿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不对!张泽祥猛然从床上坐起,扭过头就看到李文桓坐在屋子中间的圆桌旁,正看着自己,惊的浑身一哆嗦,慌忙爬下了床。
“王爷怎么那么早就来了?”张泽祥只穿着中衣就跑了下来,跪在地上给李文桓行礼。
李文桓看着外面艳阳天,觉得张泽祥对那么早是有些误解。
不过张泽祥可没注意到这些,他只觉得今日好像跪的时间格外的长。
往常这时候王爷也该叫自己起来了,结果他就这么一直跪着,直到膝盖都隐隐作痛。
“王爷?”张泽祥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文桓的脸色,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昨晚你教本王的方法没用。”
这一句话顿时让张泽祥领悟,王爷是来找他算账的。
略略回想了下昨夜说的话,张泽祥有些不解,按照他的法子苏大人应该面若桃花的在边上侯着,等王爷打完拳再去递上帕子,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爷在何处打拳?”
“屋子门口的花园里。”
“可有别人围观?”
李文桓皱眉,他只注意了苏靖宛门口,别的地方倒是没有留意。
“王爷打拳的时候,周围有许多下人。”墨烨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
张泽祥一拍脑门,“我说嘛,以我看过的话本来说,这个法子百试百灵,王爷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了问题。”见桓王有些不解,继续道,“苏大人再心悦王爷,也不希望别人看到王爷光着上身。”
一语点破,李文桓恍然大悟,“本王明日将周围人都轰走,再去打一套!”
“等一下。”看桓王急匆匆就要回去,张泽祥慌忙将人拦下,“王爷今早这个法子有用,明日再用苏大人可能就要生气了。”
若是明早苏靖宛再看到李文桓打拳,估计会想起今早看到的,可不就会生气吗。
李文桓拱了拱手道:“张解元有何它法?”
“王爷这事不能急,要徐徐图之。”
又在西街的宅子里待了会,两人还没说完,就跑进来一位桓王府的下人。
“王爷,皇上宣您入宫。”
李文桓皱眉,这近来没什么大事,父皇找自己做什么。这时候墨云从外面进来,递上了一封书信。李文桓当场拆开,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进宫。”
张泽祥就看到刚才还挤在屋里的人,没一会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弹了弹身上的灰土,倒回床上继续睡个回笼觉。
京郊的园子,苏靖宛气了一早上,本想中午用饭的时候说道几句,结果李文桓不在,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人影。
傍晚十分,春菊突然过来,见到苏靖宛行礼道:“大小姐,夫人唤您现在回去。”
苏靖宛想着可能是母亲太过去思念自己,又见李文桓一直不回来,也不愿多待,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回府。
王氏在清宛阁等着她,见到苏靖宛就把人拉到身旁,看了一番。
此时王氏大病初愈,面色比刚出贡院的苏靖宛还好上几分。看着苏靖宛眼下的乌青,王氏眼眶微微泛红。
“女儿啊,若是做官太辛苦,辞了便是。”知道苏靖宛会拒绝,王氏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才做了女官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圈。我觉得你父亲说的有理,不如你就直接选个夫君嫁了,人还能轻松些。”
“母亲!”苏靖宛没有想到王氏会同她说这些,不由攥紧了拳头,“女儿想留在母亲身边,不想嫁人。”
王氏爱怜地摸着苏靖宛的发髻,“你父亲同我说了,你那晚上说的话。虽然都是气话,但为母哪里不知道你的苦楚,如果真的想离开苏府,宛儿你还是要嫁人的。”
苏靖宛鼻头微酸,倚在王氏的肩上,知道母亲是好意,可她暂时不想嫁。
王氏知道苏靖宛的性子,没有继续逼她。
“明日你先随我进宫,皇后招了适龄女子入宫。”
听到这话,苏靖宛坐直了身子,“我已是桓王家臣,这种事还是不要去的好。”宣的都是适龄女子,想也知道是进宫给各个皇子挑选王妃的。但是她这种已经是家臣的女官,按理不该过去。
“皇后钦点,必须去。”
苏靖宛怕其中有诈,想来想去,还是让秋月去桓王府同李文桓只会一声,秋月出去没一会便回来了,说桓王进宫留在了宫里。
李文桓此时竟然在宫里过夜,一时间苏靖宛有些犹豫,明日这个到底是不是皇后设的局。
皇后钦点,苏靖宛必须入宫。
竖日,簪缨世家的适龄女子都随着母亲入了宫。下了轿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的,而苏靖宛只穿了一身翠色儒裙,双髻上只簪了一只海棠花步摇,落在其中并不显眼。
王氏先前病了,谢绝了一切探访,如今出来走动,少不了一些人过来问安。
苏佩娥也在,她领着言蘅儿站在不远处同其他世家夫人在说话,并不过来。
想是上次不欢而散,苏佩娥是记恨上了。苏靖宛也不在意这些,苏家和言家的恨多这一点也不多。
众人站在花园里聊天,不一会皇后的仪仗远远便能看到。
皇后三十有余,一头乌发挽成了金丝八宝簪珠髻,身穿正红色广袖流仙裙,缓步走了过来。
众人礼毕,皇后客套了一番,叫了几位小姐上前说说话。
苏靖宛站在靠后的位置,看着前方的慈眉善目的皇后,暗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所有矛头都指向兰妃,连证据都摆了上来,何尝不是这位皇后的手段。
“哪位是苏义俞的女儿,苏靖宛。”
苏靖宛想着皇后会叫到自己,于是打扮的并不出众,但也就是这种素色反而在这群浓妆艳抹中别有一番风味。
“臣女苏靖宛拜见皇后。”苏靖宛走到前面,向皇后行礼。
“怎么穿的如此素静,快过来让本宫瞧瞧。”
苏靖宛垂目低头上千。
“是个美人坯子。”皇后笑道,忽然话锋一转,“听说你在桓王那里做事?”
苏靖宛点头,不知皇后说这事的用意。
“其实你也知道做了王府家臣几乎就是王府里的人了,所以当初宛儿你没去太学会选本宫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如今看来,也是个糊涂的主。”
苏靖宛盯着皇后手边的茶盏,没有接话。
皇后又叹口气,拉着苏靖宛的手,没有松开,对着下面众人说道:“别拘在这一处,大家园子里转转,难得进宫一趟。”
苏靖宛在皇后的示意下,并未移动,冲母亲使了个眼色,便乖巧待在皇后身边。
等着大家都三三两两去了别的地方,皇后突然松开了苏靖宛的手。
“宛儿,听说你想自立门户?大周朝女子可以当官,但女子可不能自立门户,除非她嫁人。”皇后抬起茶盏,轻轻掠了掠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道,“你可考虑过么?”
苏靖宛不知皇后用意,轻抿了下嘴,道:“臣女并不想嫁。”
“是吗?本宫可听说你与桓王流言颇多。”
皇后抬眼瞧着苏靖宛,口气并不严厉,但苏靖宛却觉察到一丝冷意。
“皇后都说是流言了,臣女也无需解释。”
八月份的园子,蝉鸣鼎沸,知了知了的叫着,有些闹心。
“既然这样本宫就放心了。前几日珏儿进宫同本宫说想娶你入府,本宫是一万个不答应的,虽说你是苏家嫡女,可也入了桓王府。今儿知道你们没有私情,本宫也放了些心。”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啊!”言蘅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路快走到皇后面前跪了下来,“娘娘,苏靖宛不知廉耻同桓王已在京郊的温泉宅子住了一宿,这事京城里无人不知,如果她嫁给了珏王殿下,殿下将会被天下人耻笑。”
言蘅儿声音颇大,惊动了周围不少人,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
“皇后娘娘,您久居深宫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外面都传言,说……”言蘅儿看了一眼苏靖宛道,“说苏姐姐早已是桓王的人了。”
“大胆!”
皇后怒拍椅子把手,惊的跪在地上的言蘅儿抖了一下。
“臣女句句属实,不敢造次。”
王氏刚才离开,这时走近听到言蘅儿的话,站在一旁气的直哆嗦,“蘅儿,你、你竟然如此败坏宛儿得名声,你……”
“舅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在这的各位也都听过这些传闻,这话可不是侄女编造的!”
苏靖宛走到王氏身旁,止住了她,然后跪在地上,对着皇后道:“臣女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今有人造谣臣女,无凭无据全靠一张嘴,还妄皇后娘娘明察秋毫。”
坐在椅子上的皇后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宛儿,你可愿嫁给珏王?”
“当然不愿!”一声清亮的人男声从花园后面传来。
☆、第45章
来人一身淡蓝色长袍,面容清俊,正是还未出宫建府的六皇子,李景元。
见他过来,皇后微微皱眉道:“今儿都是内眷入宫,你怎么过来了?”
“皇后娘娘请了这么多适龄女子入宫,臣妾也想来凑凑热闹,景元恰巧来看我,就一道过来了,”陈妃缓步从海棠树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意,“皇后娘娘不会见怪吧,景元他还未出宫建府,这也不算逾越。”
陈妃在宫中多年,又育有六皇子,近些时候桓王回京,虽兰妃还在宫中,但大抵都是陈妃在宫中走动,如今她手中有两位皇子,可算风头无二。
众人见是陈妃,走上前行礼问安。
“陈妃若是想来,可以事先同本宫讲一声,现在突然过来,本宫怕在坐各位夫人都没个准备。”
“她们见皇后都已盛装打扮了,若为了见我再隆重一番岂不是逾越了。”陈妃掩嘴轻笑,倒把皇后呛的说不出话来。
陈妃坐了下来,浅笑几声,看着面前过来行礼问安的夫人小姐,开口道:“刚才本宫远远听到有人说苏家大小姐行为不检,这是何人所言?”
下面静默了半响,言蘅儿这才从人群中间走了出来。
“你可有凭据,说桓王与苏靖宛有私?”
言蘅儿顶着陈妃的目光,冷汗直冒,“外面都这么传……”
“外面还谣传你父亲中饱私囊私下坑骗修河道的银两,也没见你四处说!”李景元站在陈妃身旁,毫不客气开口道。
“景元。”不等皇后开口,陈妃先抢了过来,“你怎么能如此说言将军,如今边塞动乱,还要仰仗言将军。”言下之意是坐实了言宇城私受贿赂之事,吓的苏佩娥和言蘅儿慌忙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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