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觉得可能机会一半一半,鬼才知道,咩咩罚人,是因为她,还是借着机会处置何初年的花花草草?
“咩,出宫的时候,找人散布点消息。”她道,事情发生了,就得弥补下。
“散步什么?”萧扬没好气着。
“就说你是怎么宠我的就好。”琳琅很无奈。
萧扬:“……”
“对了,咩。”她缩回脑袋。
“又干嘛!”萧扬委屈的发抖。
“我冷……”
萧扬:“……”
他手下动了动,把人抱得坚实了点,声音软下来了:“快到我母妃的宫里了。”
琳琅看了眼后面的人,手冰冰凉凉的往萧扬脖子上一环,凑着脑袋上去,拿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蹭着萧扬暖烘烘的脸,那脸真暖和,她又趴在耳边,带着水汽,教着人该怎么宠她:“咩,这种时刻,你应该脱了自己的外袍给我披上,这样才显得你心疼我,显得你宠我。”
萧扬:“……”
琳琅看着他,身后宫人跟着他,萧扬认命的放下人,脱下外袍,给人裹上,最后又一打横,抱起。
琳琅看着身上的外袍,暖了点,心满意足的窝着,突然又想起件困惑许久的事来。
“咩。”
“什么事?”
“我那件衣服呢?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还崭新崭新的。”
“哪件?”萧扬不解的低头,怀里的人头发都湿了,就这么窝着,看起来的确可怜,声音又软了几分。
“就是……”她轻声着道,“以前你洗澡蠢到把自己衣服弄湿,我给你那件啊!我第二天一直等着你来还,后来你不还,我还去找过了,死活没找着。”
当时,月色当空,少年坐在岩石上,看着月下,水中,那只爱干净的羊咩咩,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挫着自己,还挫的很开心。
这是第三遍了吧?
林琅数了下,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道:“咩啊,你都洗三遍了。”
她山上的人,过分的,三个月都不一定洗一次澡。
萧扬正沉浸在洗澡当中,猛的声音传来,脚下一滑,直接跌坐在溪水中,仰头看着岩石上一手拄着下巴,坦坦荡荡看着他的少年,脸上一热,随手抄起一旁木桶里的衣服,死死捂着自己,像个良家妇女被登徒子窥探了一般,脸又青又红的,完全没注意到,衣服被全部带出来,全陪他泡着水。
“衣服衣服。”林琅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拖下件外衫,放在石头上,“九连生病了,可没人会照顾你,小羊羔。”
“你偷看……我洗澡!”萧扬怒着,虽说都是男子,但也没有被人直白看过的!
林琅无奈的转头,月色下,那只羊发着火,那火苗噌噌的,煞是……可爱。
“嗯,每天都在看。”说完,走了,留下后面那只呆若木鸡的羊。
不远处,白芜走过来,道:“怪不得你突然不让我巡这边的山,敢情那只羊,天天在这洗澡。”
林琅点了点头:“给他自由活动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现了,看他洗得那么高兴,都不好意思打扰他。”
白芜嘴角一抽:“那你今天干嘛告诉他?”
林琅转头看了眼:“最近山下独守空闺的,貌似看上他了。”
“我就说最近她们怎么往山上跑勤快了,你不告诉他一下,他被盯上了?现在,不知情的他,好像生气了?”
“生气?嗯,不过那气小了点,简直就一风一吹就灭的小火苗,而且每次看着那小火苗,心情莫名的好。”
琳琅揪着萧扬现在的衣服,她衣服的下落,那是她一直的困惑,从来都是她藏东西,别人找不到的份,但那是头一回,是她死活找不到,本来想问的,结果,咩又出逃,后来就忘了。
萧扬也想起来了,手下抖了。
“宁琳琅!”小羊羔气急败坏的吼着,“你偷看我洗澡,你还有脸要衣服!”
那衣服,他当日又羞又愤的,当成某个人给挖坑然后埋了还放了块石头,给某人当墓碑,每次被气到了,就拜一拜。
风轻轻的吹了下,宁琳琅双眸震惊的看了眼,随即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脸埋进萧扬的胸膛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
萧扬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身看了眼身后宫人,一个个的……那脑袋低的……
“你们全部退下!”他寒着张脸道。
一众宫人如蒙大赦,赶忙退下,这豫亲王跟王妃,小日子过的很有情趣?
萧扬抱着人,走到沈太妃宫前的小湖,风吹得湖面来点涟漪,风景很好,他双手往外一伸,琳琅不解的看着人,身下猛的一空,“哗”的一声,她掉水里去了……
咩咩,心胸不开阔了……
她心酸的想着。
萧扬解气了,这混蛋就该治治!
风又吹呀吹的,等了会,人还没上来。萧扬慌了下,她不是会水吗?
“琳琅?”
没人应他……
“宁琳琅!”
还是没人应他……
“哗”的一声,萧扬自己跳了下去,找着一脸安详的人,心肝乱跳着捞回来,出了水面,头一转,一侧人睁着眼,大口吸气着。
“你!”
琳琅转头,懒懒的搭着脑袋过去,靠着道:“懒得自己游上来。”
萧扬:“……”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肥了……就当二合一,好不……
走过路过,记得收一收~~
第32章 猎人与猎物
“怎么就没淹死你!”萧扬被气到了, 一如既往的一边发着小火, 一边认命的带着人爬上岸, 脚一着地, 手一撒, 往一旁一丢,自己在一旁收拾去。
琳琅被扔在湖边, 咩咩不管她了,她自个坐着, 左脚支起,左手搭着,也不收拾, 就这么仰着脑袋看着气呼呼的小绵羊, 一侧水珠滴滴顺着人脸颊往下坠。
“本王要是不下去, 你是不是打算不上来了!嗯?”萧扬拧着自己的衣服,训斥着。
琳琅笑着点了点头。
“你还点头!”萧扬气的双眸大睁,琳琅又点了点头, 气萧扬永远都是人生一大乐事,重点是她还每次一点就着?就是现在不如以前发火的时候可爱,多了几分久居上位的严肃。
咩咩长成一只大羊了, 她伤心了下,眼角瞥到萧扬身后一堆裙摆, 立马将杵着舒舒服服的腿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摆好,垂着脑袋, 我见忧怜的道:“王爷,琳琅知错了。”
萧扬愣了下,火气就跟突然被人塞住了一样,憋住发不出来,她这样就代表……他回头,果然看到自家母妃一脸茫然的站在不远处……
“你们……怎么了?”沈琳一脸感伤着道。
萧扬:“……”
她又脑补了什么?
“母妃,儿子只是在跟琳琅闹着玩,不慎落水而已。”萧扬行礼。
“哦。”沈琳放心了,她还以为两人成婚第二天就吵架,要真这样,她就该怀疑下外面的传闻,还好不是。她赶忙走过去扶起地上湿漉漉的琳琅,一脸心疼道,“昨夜被折腾的那么累,今天怎么可以着凉呢?”
“来人,快带王妃去换衣服。”
琳琅感动了下,至今没人心疼下她,她为成个婚都差点活活累死,于是,分外贤淑,乖巧,道:“多谢母妃。”说完,被两边宫女扶着走了,两边还小心翼翼,轻轻柔柔,她突然有一种她弱到连路都走不动的自豪感。
沈琳见人走了,又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儿子,随即执起手来,规劝道:“你王妃看起来弱弱的,又是新嫁,平常节制点。”
萧扬懵了下:“节制什么?”
“你这孩子。”沈琳头疼的揉了下额头,她养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儿子,她百年之后,惠元帝可能要揪着她耳朵揍一顿……
萧扬觉得……他母妃又多想了什么?
“虽然你没碰过女子,你也不能一碰就把人折腾的直不起腰啊!”沈琳痛心疾首的教着,“身为男子,至少要学会怜香惜玉。”
萧扬:“……”
“母妃……商量件事……”
“嗯,什么事?”
“把我府上你乱七八糟的人,全撤掉!”
消息有这么乱传的?
“这个……也行,不过你确定?那下次你们再野战的时候,记得别被人看出来!”沈琳认真思忖了下,道。
萧扬胸闷,气短。
萧扬跟着沈琳回到她宫中,里面萧若谷正双目通红,似乎一夜未睡一般的站着。他心肝跳了下,宁琳琅千万别此刻换完衣服过来。
“庆安王怎么……来了?”
沈琳道:“刚到的,说有急事找你,你府上没找到人,就到这了。”所以,她才出门看看他们来了没,庆安王这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就像是玩命过来一样。
萧若谷道:“豫亲王对林琅了解多少?”
萧扬心脏又跳了下:“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昨夜抓到了九连的白芜。”
萧扬微不可闻的咽了咽口气,不是让他藏好吗?
“本来想通过她,把林琅引出来,但……他审问了一夜,什么也没问出来。所以,想问下,那九江林琅的性格,本王好对症下药,用白芜把人引出来!”
萧扬看着人摇摇欲坠的样子,昨夜刚抓到人,就直接过来要抓下一个?
他瞎掰道:“本王当初虽是自由活动,但接触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个……杀伐果断,大局为重的人,你如果想用情谊把人引出来,可能性不大,那家伙不讲情面,很有可能直接自己动手杀了白芜。”
萧若谷惊了下,所以这才是他怎么审那家伙都不开口的原因?眉头微皱,然后“砰”的一声,倒了下去,在鸦雀无声的宫内,显得尤为响亮。
萧扬一本正经,万分严肃道:“赶紧送他回庆安王府!”
“不先叫御医?”沈琳惊讶了下。
萧扬看了眼地上眉头紧锁的人,负手而立:“执念一天未消,他就一天不会死,更何况……庆安王大概更想一醒来就能审问犯人。”
沈琳:“……”
真不愧是同病相怜的儿子,这么了解人,所以惠元帝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两个为朝堂抛头颅,洒热血的?还生病了也要病倒在公务面前的?
萧若谷被人抬了回去,萧扬步子一转,去找了宁琳琅,隔着道屏风,道:“刚刚萧若谷来找我,说抓到白芜了。”
正泡澡泡的快睡着的人,猛的惊醒,道:“什么?”
萧扬头疼着:“成婚那几天,人多嘴杂,本王怕他被发现,所以让他先出去躲会,结果……”
琳琅看着水里的各种花瓣,起身穿着衣服,问道:“他来的时候什么表情?”
“双目通红,似乎一夜未睡,而且昨夜刚抓到,今天就来找我,想要知道你的性子,方便抓你。”
琳琅换好衣服出来,坐下来,无奈的一手拄着下巴,一手倒茶:“咩啊,你都知道要避开的人,他怎么就非要一次次飞蛾扑火呢?”
“什么意思?白芜不需要救?”
“救?救他做什么?”琳琅戏谑的笑着,“真正要救的应该是你这位皇兄才对。”
女子坐着,嘴角邪魅的一翘,薄唇轻起:“白芜,是让我都怕的猎人。”
萧扬怔怔的看着人,他都快忘了,这才是九江林琅真正的模样……嗜血。
“所以?真的不用管?”他呆呆的问着。
“要是萧若谷神清气爽的来找你,真的可以管管,但现在……”琳琅忽的精神了,两眼放光,萧扬知道,这是无聊要闹腾的意思……
“要不,去庆安王府看个戏?”
萧扬:“……”
刑部
连明带着两侍从捧着半人高的卷宗,走到新任刑部尚书魏酌面前,行礼道:“魏大人,这些是家父之前在任的时候,未处理完的事宜,奉家父之命,特来转交。”
魏酌在刑部待了二十五年,在刑部侍郎这位置又待了十五年,今时今日,总算到了尚书这一位置。
他看着吓死人的公务,露出欣慰的目光,笑的含蓄万分,又双手亲自搬过两年轻力壮男子搬着的卷宗,如获至宝一般的手下摸了摸,总算想起要慰问下“不幸”的前任尚书。
“明儿啊,你父亲怎么样了?”
连明听着曾经还会唤她连大姑娘的人,如今直接唤她小名,眉头微皱了下,随即展开,仿佛什么也不在意般,清冷着道:“身子已无大碍。”
魏酌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还等着你爹来帮忙呢!你也知道的,尚书工作很忙。”
连明垂手,双眸毫无温度着,像在判死刑:“您很快就会不忙的。”
“这样最好。”魏酌笑着,什么都没发现。
“对了。”连明又道。
“嗯?还有什么事?”
“不知魏大人是否还记得之前犯人逃跑,曾伤了一捕快及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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