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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怀里来——非木非石

时间:2018-11-14 10:40:53  作者:非木非石
  林佑接过钥匙,熄灭香烟上车。临行前又落下车窗说:“那个人这次没少下血本……不过说真的,长得确实挺像的,大概是动刀子了。我一直在安排人查,很干净,什么也查不到。”
  李东放说:“动了刀子的脸能看出来,不会这么自然。至于微调没微调就不清楚了。”末了又说,“也没有多像,毕竟那时候宁谧年纪小,还没长开。”
  林佑啧啧称奇,升上去车窗。
  目送林佑走远,李东放提脚往回走。惊蛰之后蛇虫出动,虽然又冷了两遭也挨不住春意盎然,院子里白天鸟语花香,晚上寂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
  刚走两步听到动静,就见宁谧在不远处猫着身子,黑暗中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李东放从未把她真正放在眼里,语气不冷不热的说:“原来侄女喜欢听墙脚,这点倒不像叔叔。咱们家也没听说谁有这癖好,从哪个野路子学的?小小年纪就长坏心眼了。”
  宁谧被发现,身形顿了顿,大大方方含笑说:“我耳钉掉了,出来找找。”
  “天这么黑看得见吗?我陪你一起找吧。”
  “不不不——”宁谧赶忙摆手,“不找了,丢了就丢了吧。”
  李东放不去拆穿她,还顺着她问: “什么样的?明天出差回来看看能不能给你带一个。”
  宁谧笑问“你要出差?”
  “挺会挑重点。”
  她顿觉不好意思,“爷爷该吃药了,我去伺候他吃药。”
  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昨天请了医生过来给老爷子看病,忽地停下西药不吃了,改成中药调理,宁谧不知道这是代表没治了还是代表身体大好。老李东放防她防得很紧,宁谧心里特别不舒服。
  晚上回到卧室正要休息,手机接连振动起来,她犹豫着点开消息。
  王思茹说:【下周班级组团春游,你来不来?两天一夜,来的话告诉我一声。】
  宁谧惊讶,问她:【刚聚了会就要组织春游?】
  【才开学没什么事做,每年都这样。】
  【李东放出差了,我应该很自由。】
  【你那么怕他?】
  【因为他容不下我。】
  【他为什么容不下你?】
  宁谧端着手机看了几秒,随便扯幌子搪塞:【可能他觉得这个家里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就是韭菜。】
  发过去以后等了几分钟没见动静,她猜测对方八成是睡了。消息记录清理干净又确认了一遍才掀被子上床入睡。
  第二天。
  没下楼就听到楼下有些热闹,她收拾好下去。
  老爷子竟然在院子里活动,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运动装,迎着初春的朝露,背着手站亭子正中央执着毛笔字。活动两下微微有些喘,扔下毛笔摇头。
  李东放要出差但是还没走,伸手扶老爷子坐下,“刚见好别再吹风冻着。”
  张明昆附和着表示关心。下一瞬注意到宁谧,笑着对老爷子说:“我记得宁谧从小就跟您练毛笔字,别看年纪小,写的有模有样的。这毛笔字会写的多,写的好的可不多,还得有天赋和毅力才行。”
  老爷子经他一提回忆起来什么,点头笑了笑。
  宁谧已经走到眼前,他自然就说:“来,宁谧,写两个字让我瞧瞧有没有退步。”
  宁谧深吸了口气,心跳还是有些快,迟疑几秒才从张明昆手里接过毛笔,写之前便说好些年没碰了,早就生疏了,写的时候却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经过人指点了的。
  老爷子心情更加的好,接连夸了半天,还顺带批评了李东放,说他从小就不爱书法,原以为到他这里就传承不下去了。
  宁谧为了练书法还是吃了一些苦头的,不过她以前钢笔字就写的很娟秀,也算是得天独厚。
  等老爷子回屋后人都散了,李东放独留下来没走,宁谧正低头收拾宣纸,他不悦道:“侄女,你不算计家人,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明白吗?”
  宁谧轻轻抬头看他,不理解的问:“叔叔,我不过就是守着爷爷写了几个毛笔字被夸了两句,你哪来的这一说啊。”
  李东放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她许久,慢吞吞掐了手中的香烟,语气有些冷:“再不济,也别算计老人家。”
  宁谧闻言表情有些复杂,垂下眼平复半天才平淡道:“小叔叔忘了吗?我是李家的孙女……我怎么舍得算计他。”
  他看着她警告:“但愿是这样。”
  宁谧低下头灌了一口茶,擦干净嘴角站起,“叔叔,我没你的雅致,你继续欣赏风景,我就先撤了。”
  李东放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时半会儿还真拿她没办法,换一副面孔。
  “才刚坐下就要走,我还有话没交代。”
  宁谧看也没看他,借口说:“叔叔,我身子不太舒服。”
  李东放视线往她身上一扫:“哪不舒服,让孙阿姨马上去请医生给你瞧。”
  “不用。”宁谧心一横,佯装不好意思,“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不用请医生……你懂的。”
  李东放久经沙场,立马就明白了。抿了抿嘴,冷冷看她半天,关怀说:“身体不舒服就别多活动,最近不是有个你们女孩子爱看的剧复播。”
  宁谧挑了挑眉,又听他缓缓说:“好像是叫《真假格格》?”
  说罢一笑。
  宁谧默不作声与他对视,纠正说:“是《还珠格格》吧。”
  “就是这个,看过吗?”
  “看过啊,很不错。”她弯了弯嘴角,笑说,“虽然小燕子是冒名顶替的,但是耐不住乾隆喜欢啊,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封了格格,和紫薇同起同坐。人生大赢家。”
  李东放点头,惆怅道:“这倒是,如果有了乾隆的认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宁谧点头:“叔叔知道就好。”
  李东放说:“按照这个剧情来看,乾隆儿子多可以挑,你好像没得挑。”
 
 
第5章 
  他说完心情大好,还冲她眨了眨眼。
  宁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咬牙。
  春游的事情宁谧去征求李东放的意见简直是没是找刺激,所以便直接没提这茬,等他离开几天又去问老爷子,结果自然是答应的。
  孙秀玉得知她要去两天一夜,手忙脚乱收拾东西,吃的用的准备了沉甸甸一包,“山里夜间比较湿冷,你们学生组织出游肯定住不太好。吃的可能不干净,住的也可能是简陋的农家旅社。所以带了几件厚衣服,备用药也放里头了,有发烧的有消炎的,还有跌打损伤要用的云南白药。”
  宁谧静静看着她,身心渐渐温暖,嘴角噙着笑,哑声说:“好,我都带上。孙阿姨……你是个好人。”
  孙秀玉“啊呦”了一声,拉住她说:“都说了不要这样讲的,以后别跟我客气。”
  宁谧郑重点头说:“好,以后不客气了。”
  张明昆周末没去公司,安排了人送她,送到学校门口集合的地点。
  她提着包上了红白相间的大巴车,王思茹冲她挥手:“这里,给你占了座位。”
  看见宁谧手中提着的黑色登山包,惊讶道:“那边有吃有住的,你东西带这么多也太夸张了?”
  “不懂了吧,”宁谧拍拍她的肩膀,“这叫穷家富路。”
  王思茹不理解她的行为,但是也没有多说,车子很快出了郊区,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风景秀丽空气清晰,意境美得很,尤其适合写生。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里却将将回春。桃李争妍,伴着清风卷花香缓缓拂来。
  看的出这次出游选地方的时候还是下了功夫的。
  果然就像阿姨说一样,车子停在了一处农家小筑。不过小巧雅致,环境清幽,还是很难得的好地方。
  她和王思茹自然分到一间。刚放下东西班长又在群里下了通知——我跟体委打听了一下当地的人,准备下午带大家去原溪山看溶洞。天气变化快,大家注意保暖,因为有段山路要走,出行衣服最好舒适休闲为主,水杯自带。
  天气的确是比市里的要凉几分,宁谧脱下蓝格子衬衫换上黑色的卫衣,王思茹轻装简行,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把这里想的太周到了,这样的踏青,远比她估计的气温低一些。
  房间更像是学校四人间的宿舍,不过多出来一张吃饭放东西的小圆桌和宾馆风格的独立宽大的衣橱,卫生间干净整洁,热水器里热水充足。一路过来看见很多青砖瓦房配着现代风格的小院落,他们选择的应该是比较中端价位的住处。
  院子中间有大客厅,小型会议室大小,锃亮的落地玻璃窗,浅色的落地窗帘,简约精致的长方桌,还有原本色的躺椅。
  中午去餐厅就餐,老板笑着招待他们:“都是乡野的粗茶淡饭,你们别嫌弃,可能味道不如酒店的好,但是量足,管够管饱。”
  宁谧往桌子上的盘子一扫,这还叫粗茶淡饭?老板真会说话,不过量足这句话不是自夸,盘子的量确实够多。
  一路舟车劳顿,早就饥肠辘辘。
  谁料到天公不作美,活该他们这群人倒霉,饭才吃了一个开头外面轰隆隆一阵雷鸣,黑云紧接着以可以看见的状态从东面山头滚滚而来。
  宁谧扔了筷子跟出来,大家都仰着头看。
  “哇塞,果然还是山里风景好,下个雨都这么惊天动地。”
  “黑云过来了,快吃了饭回房间吧。”
  “班长组织今天出游是不是没看天气呢?”
  一滴雨忽落在宁谧眼睛里,她下意识闭上眼,紧接着在更多的水滴落下来。
  刘赟喊了一嗓子:“别看了,赶紧进来,淋湿了小心感冒。”
  宁谧拉着王思茹回来,对方还处在震惊中,惊叹说:“你看刚才黑压压的云,我以为得下冰雹呢。”
  “冰雹就算了,一下雨山路就会又湿又滑,我猜下午不会去看溶洞了。”
  话刚说完刘赟从外面打着伞回来,肩膀湿了半截,扔下伞说:“刚才跟这里的老板要了几副扑克,下午活动取消,都来客厅打牌吧。”
  瞬间怨声载道。
  “打扑克也没必要来这里啊,来这里谁为了打扑克啊。”
  “做了两个钟头的车就为了听着雨打扑克,社会社会。”
  王思茹蹙了蹙眉,毕竟是在学生会待过,跟班长关系还不赖,提声替他说话:“外面下着雨谁也不想,谁有意见就打个电话让老天爷把雨停一停改时间下呗。”
  宁谧忍不住发笑,王思茹偷扯了扯她:“笑屁,快点帮我说话。”
  宁谧清清嗓子:“这是个好办法,就怕山里的信号不够好,打不通。”
  这么一说也没有人再好意思发牢骚。
  下午只能自己找地方消遣,想打牌的在客厅打牌,不想打牌的窝在房间里睡觉。女生的房间就比较热闹,一个当红小鲜肉就足以YY半天。
  宁谧中午大油大腻吃的有点多,当下便感觉有点反胃,跟她们说了句端着茶杯出去,想到厨房问这里的人要点茶叶冲着喝。
  刘赟领着一帮子男生打牌,瞧见她问了句:“干嘛去?”
  “去厨房要撮茶叶泡茶喝。”
  “你等着,”他想了想把牌扔下,“我替你去要。”
  宁谧笑说:‘你不打牌了?’
  “又输了。”
  这时就有人开始开玩笑:“怜香惜玉这块体委总是比不上班长,这也是体委老是单身的原因。”
  体委不好意思,“滚一边去。下次考试别让我坐你前面。我天天图书馆坐着,都是为了牺牲小我帮你们考试。我要是把学习的劲儿用在找女朋友上还能找不到嘛。”
  “是是是,学霸辛苦了,何止能找到啊,女朋友得一打。”
  刘赟没把他们的调侃当回事,反而问:“有人喝热水吗?我去提暖水瓶。”
  “热水就算了,冰水可以来一杯。”
  “冰箱有冰皮,自己拿。”
  他说完接过去宁谧的杯子,“你等一下,马上回来。”
  “我不急,”宁谧看了看外面的雨,“咱俩一块去吧,我在这也是干等。”
  院子挺小,鹅软石的小道,有些不常走的地方有青苔,下雨的时候踩上去特别滑。
  小心翼翼到了厨房,看到两个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头低着头画画,年迈的老太太靠在一边打瞌睡。
  刘赟问:“小朋友,你们家人呢?”
  “在、在后面里屋呢……”
  抬头怯生生看着他们,声音软软的。
  刘赟一愣,开始仔细端量她们,“你俩……是双胞胎吧?长得真像啊,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两个小朋友都搁下笔伸直手指头指对方。
  “哈哈,”刘赟对宁谧说,“怎么这么可爱。”
  宁谧虽然平静,但是眼神却胶着挪不开,鼻子酸涩,眼窝子也逐渐湿润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哭,赶紧别开头。哗啦啦的雨水砸在屋檐下面得水泥地上,溅出去好远,房间里特别安静,她耳朵里只有小孩子两人在对话。
  “你在画什么呀?”
  “我在画大船呀,外面很多水,待会儿回家的时候可以开船……”
  “那、那、那可以让我坐船不?”
  “可以呀,你坐这,我坐这,奶奶坐这……”
  宁谧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心灵深处有个地方被唤醒,隐隐作痛。
  这时候里屋有人听见外面的声响出来,问:“你们……有什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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