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尧臻有些困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懒懒的,眼睛半开半合,“怀孕了自然就知道不是梦,肚子大了瞒不住,西夏开始招赘驸马,每个来招赘的人都需要回答公主一个问题,问题是你人生最美好难忘的是哪个地方,段誉在枯井里跟王语嫣定情,他就回答是枯井,轮到虚竹,虚竹说是冰窖,最后公主就跟和尚幸福的在一起了。”
他听完没说话,两人静静的躺了几秒,气氛温馨,他动了一下身子,完全侧过身,腿贴近她两腿之间交缠,坚硬的东西不轻不重的顶了她一下,抵在她小腹往上肚脐往下的中间位置,她有些吃惊。
他没有想那个的意思,可能有但在隐忍,深沉的眼睛缩着她,动作轻柔的又顶了一下,腰上敏感的紧,有些痒有些麻,她的手挣脱开他的桎梏,直接往下去,李东放动作不慢,低低笑一声,抓她的手,扔到他背后。
紧接着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托她贴近,两人搂的更紧,他温热的,略微有些烫人的呼吸打在她脖颈深处。
有些痒,她忍不住缩脖子,又更怕他下面某处故技重施,那种感觉,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
外面虽说冰天雪地,屋里的暖气却烧的很足,盖着一层薄被拉扯,她竟然被憋出一生喊,后背燥热,涔出密密的湿潮。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抱着她,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错了,总觉得某个地方不仅没下去反而越来越斗志昂扬。
他睡觉向来什么也不穿,尧臻只着了一件纯棉的单薄睡裙,大腿根的长度,这会儿被撩到了腰上,丝毫遮不住,再除了一件小内内,她跟赤裸着没两样,也难怪越抱着越刺激他。
男人刚醒的时候总会特别冲动,尤其是身边有个颜值还在线的女人。
尧臻自我感觉还是可以的。
孙秀玉的敲门声传来,李东放才放开她,起身前还往她肩头咬了一口,有些痛,她直吸冷气,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你是狗吗?”
他笑,边笑边穿衣服。
牙印很深,疼痛感消退的很慢,她揉着肩膀自我哀怜:他这么细胳膊细腿也下得去手!
没结婚都可以这么暴力的咬她,结了婚不得咬死她?
她指责:“你这是变相家暴!”
李东放回过身:“让你咬回来,今晚。”
说话的语气带着邪气,让人想入非非,她默默的吐槽,别人嘴里的咬是咬,李东放嘴里的咬怎么说的那么……那么让人容易把汉字拆开想。
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他收拾好,穿着居家服开门,孙姨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该起来吃饭了,她一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尧臻看不见孙秀玉的身影,她没进门,在门口站着跟李东放说话的,所以只能听见声音。
她拥被躺回去,继续躺着,李东放讲完话关门进来,见她还躺着,一把扯开被子。
“起吧,都醒了。”
“我喜欢赖床。”
没有被子还真有点凉,她抱住自己,蜷缩在床上,就像个八爪鱼,李东放没办法,只好把被子扔回去。
她见他叹气,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对我很无奈?”
“为什么?”他有些不解。
“一觉睡到中午,饭端到眼前都懒得起床吃。你有没有眼馋那些家里女人贤惠的男人?你想不想换?”
“没有。”
尧臻看他表情挺真诚,心里很满意,刚要夸,他补了句:“什么人什么命。”
说完抿嘴一笑。
她也笑,笑出了声,站起来扑过去,李东放抬手抱住她。
“换衣服吃饭吧?我都饿的胃难受了。”
“好吧。”
她没再跟他闹,乖乖去洗漱换衣服。
回李宅是迟早的事,早晚都要回去,见李玥也是迟早的事,李老爷子没了,那边有些冷清,李东放搬过去住了,李玥也住着,俩人心里都不太舒坦,如果不是觉得尧臻刚回来,必须找个正式的时间跟李玥见面,李东放也不会带她回中暻公馆。
以前李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时常来这住,现在不在了,不想老宅冷清才决定回去吧,毕竟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卖出去舍不得这段回忆,不卖出去任由闲着,冷冷清清惨惨惨戚戚心里也不舒坦。
尧臻稍微能明白李东放的一些心思,在孝道这块,李玥说得对,李东放做得很好,其实李玥也很孝顺,很多时候有老人可以孝顺也是一种福分。
李东放如今虽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总比她子欲养而亲不‘在’且素未蒙面要好。
车子停进院落,车轮划过柏油路地面的声音在冬天有些悦耳。大概是天寒地冻,地面也被冻结实的缘故。
李东放开车门下来,快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扶她。
她肚子顶点看不出来呢,这才一个多月,被这么弄得有些尴尬,拨开他的手。
“我自己来。”
“地面有些滑。”他解释。
她拗不过,只好搭手扶去,他握紧她的指尖,扶着她进门。
走到门口看见刘国宴,脸色有些不爽,提醒说:“车库边怎么有积水,冻成冰碴了,特别滑,你找负责园子的清理一下。问问他们做事情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刘国宴连连点头嗯了声,李东放平常才不管这种琐事,他看了一眼尧臻,左不过是怕孕妇滑倒。
一个孕妇大冬天也不会围着园子四处跑,实在不值当发火动怒。
她率先打开门进去,还是屋里暖和舒服,刚脱了衣服递给李东放,回身看见李玥打量过来,她动作忍不住一顿,从他手里夺过来衣服自己挂。
李东放笑了一下,察觉到她反常的原因,低低的,用仅仅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又不是你婆婆,怕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
尧臻心想,怎么可能,长姐如母,你都尊敬的人我哪敢不当回事。
以前做宁谧的时候,李玥对她那叫一个和蔼关照,现在没了这层血缘关系,怎么都觉得别扭。
她缓缓走过去,两手握在身前,看着这个原本叫姑姑的人,犹豫着喊了句:“姐——”
李东放从身后走来,扶她坐下,她迟疑了一下,选择了个离李玥有点距离的位置。
以为李玥要说点什么,没想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只吩咐她好好养胎,又说:“赶紧把婚结了,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尧臻有些受宠若惊,愣了愣看她几秒,“好。”
李玥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喝了一口热茶。
尧臻回头看李东放,守着李玥,悄悄提醒了句:“你还没求婚。”
李东放:“……”
在这边吃了饭,晚上留宿。
她明白李东放的意思,以后只要没特殊情况就直接主这里,尧臻本来还挺担心跟李玥的关系,回头仔细一想,李玥能管得住李东放早就管了,他也不会出现在南山市,且最近明目张胆的经常过去。
如今她又怀了李东放的孩子,无疑是尚方宝剑在手,说句过分的话,一旦跟李东放结婚生子,如果跟李玥不对付,关系僵硬影响到夫妻和睦,李家这个该走的人也不是她。
涂好护手霜上床,李东放沉浸在自个的思绪,她躺下凑过来才回神,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撤身看了她一眼。
“是还没跟你求婚。”
她抱住他,闷闷的说:“我想让你求很多次,最后我才勉为其难答应。”
“……”他抿嘴好久,“这是什么奇怪要求?”
“这样显得我多难得。”她表情很认真,脑海里浮现一下场景,真特别期待。
他:“能不能脚踏实地点?”
“不能。”
“……”
完结(下)
多求几次婚不太现实, 怪不得老人常说女孩子在感情这方面不能太主动, 太主动了女方这边就会太省事。
这天李东放拿了束花,尧臻自己在家, 打开门,入眼的先是鲜艳的玫瑰花,带着露珠, 隐隐的香味, 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就把戒指盒子递了过来。
虽然很惊喜很意外,但实在也太老套, 她接过来戒指细细打量了几番,就说自己还要好好想想。
小腹平坦,看不出来怀孕,但最近几天妊娠反应很强烈, 这个时候也没几天好想头,想来想去都得是一个结果,那就是答应。
李东放故意逗她, 夺过来戒指装进首饰盒,不急不躁的笑说:“那行,你好好想想, 我也再想想吧。”
她其实不过是想听他说几句甜言蜜语,闻言就有些下不来台, 哎了声,视线追着戒指。
李东放说:“不急, 慢慢想。”
她是不急,但是肚子急不急不听她的,想到李玥说赶紧结婚,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就有点捉急。
抬手把首饰盒夺过来,摆手说:“想好了,我想好了。”
“真想好了?”
“嗯。”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你不能因为我怀孕了,就这么省事吧?”
李东放见她语气有些认真,说到最后眼睛红了红,微微泛着泪光,不由得抱住她,低声问:“怎么了?还认真了?”
她撇了下嘴,低着头不说话。
李东放问:“你想怎么求?我组个地方,大庭广众直播,然后跪地?”
“……直播就算了。”
他笑了下,“跟我去个地方。”
说完牵着她就要出门,尧臻挣脱了下,看看脚下的鞋子,“我的鞋……”
他不给犹豫的时间,拉着她往外走,他们最近已经搬到了李宅,要尧臻在家养胎,她经常对他说家里太无聊,就算有条狗也不至于那么没劲,有天他不知道从哪弄了条金毛犬,半大的狗,体型庞大。
李玥不太喜欢,说狗毛到处都是不容易打理家里,她却很喜欢,因为金毛实在温顺,表情自带淡淡的忧伤,很让人怜惜。
尧臻看美国的影片,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小时候家里会养一条狗,陪伴孩子成长,基本在很多影片里,都会出现的桥段,狗就是家庭成员,尤其是对于父母比较忙碌的家庭,对于孩子来说有狗子的童年会比较不孤单。
他拉着她下来,牛顿被放出来跟着,嘴巴哈喇子蹭了她一腿。
撵它回屋,它却原地转悠,就像撒娇调皮的小孩子,温温顺顺的,很少听见它的叫声,性子又闷又老实,就像个中年大叔一样沉闷。
关于这只狗为什么叫牛顿不叫别得,其实还是有点门道在里头的,一开始她更倾向于叫爱因斯坦,但后来觉得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是一代伟人,这么叫不太尊重。
而牛顿呢,跟她没有什么过节,甚至素昧平生,但稍微懂一点微积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么一个故事,当年牛顿将微积分据为己有,利用自己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的身份打压莱布尼兹,致使这个发现微积分的伟人生前遭遇种种冷遇,含恨而死。
多年后,后人知道莱布尼兹有理论原型的时候跟牛顿保持通信,两人可能相互启发才有了微积分的完整理论,于是承认了莱布尼兹的贡献,并且命名为牛顿—莱布尼兹公式,但对于莱布尼兹来说,也是身后名了。
尧臻可以想象,莱布尼兹死前的惨状,自己的东西被偷了,偷东西的人还说你是贼,发动势力打压踩扁,而一群被舆论煽动、被蒙蔽的群众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受害人。这跟现在的网络暴力何其相似。
在如今网络畅所欲谈的大环境下,你可能无意间的一句话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她觉得有必要时刻提醒自己: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牛顿虽然大只,但身手不慢,李东放刚打开车门,它就摇着尾巴上去。
尧臻问他:“我们要去哪?”
李东放卖了一个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有些好奇,虽说一孕傻三年,但那基本指的是生娃以后,现在的自己还不至于没有脑子,瞬间就想到他还留了求婚的后手。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
车子在公路上缓缓前进,狗子趴在玻璃窗上,头紧紧贴着,好奇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最近太冷,她也就敢在园子里遛一遛,它都憋成这个德性,可见尧臻最近有多宅。
尧臻回过头看了眼李东放,他在认真开车,绕过大厦,太阳打进车里,中午的太阳光有些刺眼,虽然气温不高,她抬手遮住眼,李东放意识到,抬手把遮光板拉下来。
尧臻眯着眼继续看他,这样的生活还真惬意。
要是没有了后面牛顿这个大灯泡。
很快到中暻公馆,下车感觉到丝丝凉意,可能是车里的暖气太足。
牛顿还是第一次到这边家里,眼神透着不安与陌生,夹着尾巴紧挨着她不动。
李东放把车子停进去,她跟在车子后面走了几步路。牛顿有些排斥新环境,止步不前,迟疑着,徘徊着,她怀着不能抱它,也没带狗绳子,只能弯腰拉起它的一条腿往上扯。
李东放停好车进来,入眼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失笑。
问她:“你干嘛呢?”
她说:“你问它干嘛呢。”
“怎么了?”
“它不愿意进门。”
她微微出汗,抹了把鼻子,李东放抬手拉她,发现她撸了一手的狗毛,嫌弃的皱皱眉,其实他跟大姐一样,也不喜欢带毛的东西,就算养个鳄鱼都感觉比养只狗干净。
也就是尧臻对这个物种感兴趣,没办法只好让钱明严从客户那里弄了一只快成年的犬,据说在狗学校上了学,会自己上厕所会自己冲马桶。
有这么神?李东放持怀疑态度。
结果领回来前几天确实会自己上厕所,但是几天以后就不会了,孙姨说可能是尧臻惯得。
一个大型犬不会上厕所,真的很……
宅子大院一进门的门口有一片草坪,可以说是有人来家里的时候赚脸面的地方,所以平常养护的比较好,绿油油水汪汪的,从前天开始牛顿不知道怎么又看上了的那片草坪,每次经过不是撒丫子跑两圈,就是给一泡拉一坨,负责园子的老师傅被搞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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