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家的年轻人几乎全在城里汉正街卖盒饭,就插秧最忙的那几天方明几个小子回来帮着没日没夜地把农活儿抢着干了,就又走了。
他自家的劳力都不够,就是想帮方守信两口子也帮不了,可又不能袖手旁观,要是方守信家的地没种上庄稼,他们一家三口今年吃什么?
于是方守诚跑到方守信几个女儿的门前大骂她们不孝,农忙季节回娘家帮几天忙咋的了,还一个个的叫不动了!她们要是再不回娘家去帮着干农活儿,那就按法院里判决的那样,每个人每个月交给方守信夫妻两个五块钱的养老费!
说真的,如果每个女儿每个月出五块钱的养老费,方守信夫妻两个根本就不用干活儿。
方文英姐妹几个都很小气,叫她们往外掏钱还不如杀了她们,因此都黑着脸来帮方守信,夫妻两个干农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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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苦口婆心
方守诚夫妻两个怕方文英姐妹和她们的男人偷奸耍滑,自家的农活儿都不顾,也帮着方守信家里干农活儿。
大伯大妈在场,一大把年纪了,在田地里干得热火朝天,方文英姐妹和她们的男人自然不敢玩巧,老老实实的干农活儿,人多力量大,也就三天基本上全都干完了。
不过方文英姐妹几个和她们的男人心中很不高兴,因为他们在田里辛苦劳动的时候,如意要么就是在镇上乱转买好吃的,要么就是在家里睡懒觉,她们心里能平衡得了吗?
别说方文英她们了,就是方守诚也看不过眼,背地里语重心长的对方守信夫妻两个道:“虽然只有如意这个儿子,所以你们两个看得宝贵,我能理解。但是是再怎么宝贵也不能把他养得好吃懒做。
这是你们夫妻两个还健在,还能以你们两个的名义把女儿女婿叫来帮忙,说句不中听的,如果你夫妻两个不在了,文英她们会买如意的帐来帮如意干活吗,那时如意还不擎等着饿死呀,你们这样做不是疼如意,是害了他!”
方守诚的话正好说中了方守信夫妻两个一直埋在心底最深的隐忧,他们也是怕他们将来都不在人世了如意没个人帮扶。
可是两口子并没有听听方守城的话,准备矫正如意好吃懒做的缺点,而是想着怎么从女儿女婿那里,特别是方文静那里弄些钱来攒起来留给如意。
他们把主意又打到了方文静头上,她最有钱,不宰她宰谁?
如意不敢去城里,余自珍和方文静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了,那就只有方守信亲自出马。
农忙季节方守信突然造访,方文静夫妻两个都大吃了一惊。
方守信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说他这次来是因为余自珍突然重病,看病花了不少钱,按照法院判决的,住院费六个子女摊,方文静得摊一百块钱。
方文静脸当时就冷了,得什么病一下子就用了六百块钱!知道这是方守信夫妻两个不死心又在想办法想从她这里敲钱走。
乔大夫倒是气定神闲,问方守信余自珍是不是得了癌症,不然怎么一下子就用了这么多医药费,又问得是什么癌症。
这些话方守信之前在家里就和余自珍商量好了,所以乔大夫问他都能对答如流。
乔大夫又接着问他,看病吃药的那些收据都带来没有,他们夫妻两个会按照收据上的金额给他们应给的那一部分钱。
方守信把眼一瞪:“我一个乡下老头子哪里懂得收据不收据的,难道我为了从你们这里要钱还咒你们的妈有癌症不成?”
乔大夫两手一摊:“没有收据我们就没有办法给钱。这样,爸跟我说妈是在哪一家医院看的病,我去查医院那边的存根一样能够看出妈看病花了多少钱。”
方守信说谎道:“你妈不是在医院看的病,是请的郎中。”心想回去随便收买个郎中帮忙说谎就行了。
乔大夫笑着道:“癌症这个病中医看不准,不如把妈接到我的医院里来治,还要不了这么多钱。”
方守信就说不用了,余自珍的病已经治好了。
癌症哪有那么容易就治好了!方文静气得脸色发黑,就要和方守信争辩,被乔大夫暗暗握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心平气和的对方守信说,余自珍的病治好了也没关系,还是可以去他医院做个检查,看她是不是真的得过癌症。
并且特别强调,西医的检查设备不同于中医得把脉,是可以通过检验能检测出这个人曾经得过什么病。
方守信一个乡下老头哪里懂得这些,就信以为真了,煞白着脸一个劲儿的说不用破费。
乔大夫气定神闲的说:“看病吃药既没有收据,又不去我的医院检查是否曾经得过癌症,爸说的话叫我们夫妻两个怎么能够相信?这笔医药费我们是不会出的,爸要是觉得不服气,尽管去法院告我们好了。”
方守信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方守诚得知方守信又跑去敲诈方文静,气得堵着他家的院门把他夫妻两个大骂了一通。
从方文静那里弄不到钱,那就只能从方文英几个女儿那里弄钱了。
方守信去几个女儿家里通知她们,让她们按法院判决的那样,每个人出一百块钱给他老两口盖房子,然后每个月五块钱的养老费必须给他们。
方文英几个气得要死,可以不得不照办。
方文英几个种地的姐妹是拿得出这些钱的,但是方文玉却是拿不出的,于是方文英姐妹几个就有了借口,说方文玉不拿钱出来她们也不拿钱出来,最后还是方守信请来了村干部去调解,说这是法院的判决。
村干部就去做方文英姐妹几个的工作,说如果她们不拿养老费和给方守信老两口盖房子的钱,最后法庭上见,她们还是会输掉官司,并且该出的钱一分也不会少出一分,还要出一笔打官司的钱,太不合算了。
方守英几个种田的姐妹一合计,这才答应给。
方文玉母子三个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的恓惶,几乎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方文玉就领着两个儿子找上了方文静的门。
就算方守信夫妻两个对方文静再怎么不好,毕竟还是有养育之恩的,所以他夫妻两个如果不是来敲诈,纯粹是来上门住几天玩玩,方文静还是愿意尽一个女儿的孝道好好的款待他们。
可是方文玉就不同了,她曾经暗算了方文静多少!而且这两个姐妹各自嫁了人之后从来就没来往。
以前没来往,现在更不可能来往了,所以方文静根本就不让方文玉母子三个进她家的门。
方文玉也做得出来,见方文静不救济她,居然带着两个儿子赖在方文静家门口不走,卖起惨来,诉说着方文静见死不救。
她恶毒的打算是,抹黑方文静,让别人对方文静的人品产生怀疑,最好闹得她家的生意做不下去才好,自己过得不好,她也不想让方文静过得好!
方文静最初是有些慌张的,还特意为此事跑到学校去找唐晓芙拿主意。
唐晓芙只说,别惯着她,由她闹去,方文静也可以把方文玉的丑事全都抖落出来,孰是孰非人家也是能辩别的。
方文静听从唐晓芙的话,当邻居问起为什么方文玉会那么说的时候,方文静就把她和方文玉之间的恩恩怨怨一五一十的说给邻居们听。
方文静母女几个在这条街上口碑极好,再加上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邻居只是八卦的打听一下而已,没人会插手方文静和方文玉姐妹两个的纷争。
店里的员工们就更不会了,他们只知道在唐晓芙手下干活,福利好,老板娘好,老板娘家的是是非非他们根本不会也不想理会。
那些顾客是来消费的,方文玉所说的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个人恩怨,又不是在哭诉唐晓芙店里的商品有问题,和他们的切身利益没有半点冲突,所以他们也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只是在购物的时候把这当个有趣的插曲而已。
方文玉带着两个儿子在方文静的家门口闹腾了几天就受不了了,每天晚上睡马路被蚊子咬,白天口渴了,连个水都没有喝的,还得花钱买,就算方文玉想坚持,她两个儿子也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于是只得鸣锣收兵悻悻离去。
回到乡下,方文玉母子几个还是要面临吃喝问题,既然想尽办法既弄不来粮食也弄不来钱财,那就只有好好的种地。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方文玉只劳动了不到三天就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要散架了,于是故伎重施,命令她两个儿子去种地,她留在家里,美其名曰为两个儿子做饭。
两个儿子从小到大在城里长大,劳动了两天,他们也各种受不了,再加上自己的亲妈找借口不去劳动,他们心中的火就更大了。
于是兄弟两个一合计,趁着方文玉睡午觉的时候把家里仅有的十几块钱全偷了,乘车去了他父亲葛怀学那里,告诉葛怀学,他们跟着方文玉吃不饱也穿不好,而且还都双双辍学了。
虽然葛怀学因为嫌弃方文玉的缘故因此不大喜欢自己这两个儿子,但毕竟是他的亲生子,过得不好他还是心疼的。
于是就把两个孩子领回了家里,把他们两个现在的处境跟孩子的奶奶说了。
孩子的奶奶也不是无情之人,孩子的亲妈这么对待两个孩子,那就不必把两个孩子留在方文玉那里了。
再说葛怀学每月给两个孩子的钱是用来给孩子们上学和吃饭穿衣的,但现在却被方文玉扯着花了,老太太心里就不干了,方文玉都跟他儿子离婚了,凭什么花她儿子的钱!
于是老太太跟葛怀学说,干脆把他两个儿子留在自己家里养,好歹有人教育他们走正道,免得跟了方文玉这两个孩子就真的全废了。
葛怀学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当时法院已经判定两个儿子跟方文玉生活,现在他想要两个儿子回到他的身边,就必须得跟方文玉商量,变更两个儿子的抚养权。
方文玉正为两个儿子偷了钱偷偷的跑掉而心里不安,见葛怀学忽然来了,心中越发惶恐。
她早就猜到两个儿子偷了钱去找他们的爸爸了,还不知两个儿子在葛怀学跟前说了她什么坏话,生怕葛怀学来找她的麻烦。
谁知葛怀学并没有兴师问罪,只是要她让出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方文玉怎么肯答应?只要两个儿子在她身边,她才能够从葛怀学那里得到给两个儿子的各项抚养费,才能够靠着两个儿子的抚养费不至于饿死。
葛怀学也明白她心中的打算,既然好说歹说说不通,那就法庭上见吧。
其实这场官司打起来非常容易,因为有两个亲生儿子亲口指证方文静虐待他们,并且不让他们上学,所以法院很快就变更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改判两个孩子由他们的父亲葛怀学抚养。
一场官司下来,方文玉人财两空。
彻底失去生活来源的方文玉只得厚着脸皮往娘家蹭,这次不用余自珍动手就被如意给赶了出来。
即便走投无路方文玉也不肯种地,来到了城里,想给人当保姆。
那个时候保姆行业是新兴行业,许多乡下人还不能接受,认为工资又低,而且还是伺候人的活儿,伤体面,哪像唐晓芙前世保姆工资很高的,因此不是家里实在过不去,农村妇女一般不肯给人当保姆,宁愿在餐馆里洗盘子或者当环卫工。
方文玉算是钻那了空子,很快就在一户退休高干家里当了保姆。
可她生性好吃懒做,活儿干的不好还老是偷吃,并且还有小偷小摸的行为,时间长了,人家就发现自己请的这个保姆太差劲了,当然把她扫地出门了。
方文玉不论在哪家都干不过两个月,渐渐的,她的名声在保姆行业里算是臭透了,已经没有人再肯聘请她当保姆了。
方文玉六月份去城里当保姆,年前就灰溜溜的回到了乡下。
好在她当保姆这几个月也积攒了四五十块钱,再加上从主人家里零零碎碎偷来的钱加起来一共有一百多块,能够坚持一段时间。
但方文玉的心里还是很慌,一百多块钱花光了她就该饿肚子了。
大冬天的正是农闲时候,在乡下男人们都没什么事可干,何况女人们。
只要天气晴朗,无论哪村哪户总有一群女人坐在太阳底下边晒太阳边做着针线活儿。
农村女人都挺勤快,只要一有空就喜欢做鞋绣鞋垫。
80年代的改革春风一吹,无论城乡都有很大的改变,许多乡下年轻人已经不穿手工鞋了。
可是中老年人还是穿的,觉得手工鞋一来便宜,二来结实,三来养脚,所以在农村还是很有市场的。
现在方文玉穷了,没人养了,能省一个钱是一个钱,不能再像以前在城里一样买鞋子穿,于是也和村里的几个妇女一起坐在太阳底下纳鞋底做鞋子。
第514章 有孕
这时有个妇女说起离她们村四五里地有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想再找一个女人,但是要相貌好看的,而且不带拖油瓶的。
方文玉一听动心了,连忙细细的打听那个丧偶男人的条件。
那个妇女就说,那个丧偶男人在城里当着一个小包工头,每个月都有好几百块钱的收入,手下还有一群泥瓦匠,家里盖着一栋五间房的大平房,条件在这一片地区没话说。
方文玉一听乐坏了,这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要论相貌她并不出众,但是一白遮三丑,她这么多年没有干农活儿,又加上这半年里在城里给人家当保姆风不吹雨不淋的,皮肤比一般的农村妇女都要白要细腻,因此很显年轻。
再加上她毕竟在城里住了十几年,言谈举止不同于乡下妇女,自以为比乡下妇女看上去要洋气得多了,因此相貌这一条她自认为能够过关。
并且她两个孩子前夫全都领走了,就相当于她没有拖油瓶,那个丧偶男人的条件她全部满足。
于方文静找个机会单独和那个妇女说,希望她能够牵针引线,帮她促成好事。
那个妇女和她同村,知道她的秉性,根本就不愿意管这个闲事。
可是经不住方文玉苦苦哀求,再加上许诺事成之后给她扯一块做衣裳的布料,于是跑到那个丧偶的男人家中说和。
那个丧偶的男人就和方文玉见了一面。
相亲的那一天,方文玉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一咬牙去镇上唯一的理发店烫了个短发,又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的像个城里妇女似的。
这对于见惯了那些灰扑扑的乡下妇女的丧偶男子来说,只觉得眼前一亮,当即就相中了方文玉。
都是中年人了,又都是二婚,不像年轻人那样要送年节礼,要细细安排,然后再定婚期,既然两个王八看绿豆都对上眼了,那就把婚事办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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