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前脚走后脚方守诚又来了,又把他们教训了一顿。
因为惧怕鲁首长,方守信两口子像龟孙子一样听着方守诚训他们,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方文英姐妹两个听说鲁大海又是钱又是物的登门拜谢方守信,事后也都跑到方守信家里,想要从他们那里捞到一点好处。
可不仅一点好处没有得到,反而还被方守信告诫,以后也别想着从方文静那里捞好处,不然惹怒了鲁首长后果自负。
从乡下回来之后,方文静就一心扑在给唐晓芙置办嫁妆的事上。
自己的婚事唐晓芙插不上手那就继续忙自己的生意好了。
现在虽然是服装生意的淡季,可是她的红樱桃品牌已经打出去了,所以淡季也不淡,订货量还是相当高的。
陆卓然总觉得她家小吃店的门面太小了,想把裁缝店移出去,两个门面合起来开个小吃店。
但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门面,裁缝店往哪里移?
于是陆卓然趁着有时小吃店的生意不是那么忙就去附近逛逛,看有没有哪家门面出租或者出售的。
这才过去几年,人们已经发现房产是多么的值钱,而且升值有多快!
三年前,唐晓芙买房子的时候,一栋房子也就几百块钱,现在同样的房子,都已经涨到一千多了。
估计想买到门面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能够租到合适的门面也不错。
陆卓然正骑着鲁大海庆祝他高考考上好大学送给他的一辆崭新的二八自行车边走边留意着热闹的商业区哪家贴了招租启事,忽然有人把他叫住。
陆卓然用一条腿支撑着地面停下车子循声一看,是唐振中,他的脸色当时就有些不好看了,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又来找我?”
唐振中仍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落魄模样,腆着脸道:“爸这也是走投无路,你看爸的腿还有这条胳膊全都受伤了,得要钱治,可是爸没钱,你能给爸几个钱吗?”
陆卓然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从身上掏出十块钱来给了唐振中,一个字都没说,骑着车子就走了。
奔波了好几个小时,就没有找到一家合适的门面,陆卓然垂头丧气的骑着车子回家。
他才进入他们家所在的那条街道时,就看见唐振中站在街头,显然是在等他,不由得锁紧了眉头。
陆卓然本来没打算理唐振中,准备直接和他擦肩而过。
谁知唐振中看出了他的打算,直接张开手臂拦住他,脸上带着几分乞求:“卓然,爸找你有事。”
陆卓然忽然就觉得心烦意乱,自从上次自己心软给他钱之后,他似乎就粘上了自己。
陆卓然仍然用一条腿支撑的地面,没有下车,不悦的问:”你又有什么事要找我?”
唐振中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卓然,你刚才给我的钱在医院里叫小偷偷去了,你再给我十块钱好不好?”
陆卓然早就从方文静母女三个那里听够了唐振中是怎样一个虚伪无耻的人,所以唐振中这么一说,他第一反应就是,唐振中觉得他好骗,又来骗他了,因此冷若冰霜的说:“我不会再给你钱了,你死心吧。”
把自行车龙头一偏,绕过唐振中扬长而去。
唐振中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其实这次他没有撒谎,他的钱真的在医院里叫小偷偷去了,所以他才走投无路,又找上了陆卓然,然而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陆卓然回到家里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方文静见了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跟谁起了冲突,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接着就巴拉巴拉的劝道,在外面少和别人争执,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母女三个非急死不可。
陆卓然心中一暖,赶紧揉了揉脸,笑着道:“妈,放心,我没有和任何人起冲突。可能是我下午白跑了一下午,心情不好,所以脸色也跟着不好。”
方文静这才放下心来,叮嘱他以后别在太阳底下奔波了,小心中暑,又是盛绿豆汤又是切西瓜给陆卓然吃。
陆卓然心中充满了愧疚感,方文静母女几个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暗地里接济方文静的仇人唐振中,关键是唐振中对他根本就没个真心,只是想从他手上骗钱而已。
陆卓然以为自己绝情的拒绝了唐振中,唐振中不会再找他了,谁知第二天唐振中又来找他,还是为了钱的事。
只是这次的“要”字唐振中改成了“借”字,说什么让他先借钱给他把手和腿治好,以后他有钱了就还给他。
陆卓然根本就不信他所说的,一分钱都不借他,要他快走。
两个人拉拉扯扯,被下班回来的乔大夫看见了,乔大夫当即停下自行车就要来揍唐振中。
唐振中这才吓得抱头鼠窜,再也没来找陆卓然了。
陆卓然回去被方文静好一通盘问,陆卓然在内心挣扎了很久,才一五一十的把这几次唐振中找他要钱的事说给方文静等人听。
方文静母女几个听说银梭为了当城里人居然伪造亲子鉴定冒充唐振中的女儿,对她的无耻行径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过话说这些已经和她们无关了,她们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上两句罢了。
……
银梭觉得自己机智无比,终于一脚把唐振中踢得远远的,可是她也没有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当环卫工,那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好容貌!
于是她竭尽全力的勾引她们环卫部门的一个领导。
那个领导姓马,叫马德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大叔,一头地中海的发型,圆鼓鼓的肚子,爱打官腔,在认识银梭之前,也算是个本分的男人。
因为环卫部门是个简单的单位,那些员工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干活,该拿的工资奖金就都能拿到,谁会用美色去诱惑领导?
再说了,当环卫工的那些女人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的大婶,就连二十几岁的小嫂子都很少,有家有口的劳动妇女很少有人那么无耻,在这种大环境下,马德强在男女关系上根本就不可能走上邪路。
银梭到环卫所上班,如同一支鲜花一样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有几个年轻的领导也对她特别关注。
只是银梭看不中那几个领导,官职太小了,顶多只能罩着她不好好扫大街,不开她的罚单而已,来城里见惯了大世面的银梭已经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了。
所以她的目标锁定了马德强,马德强是这片环卫所的所长,如果把他勾住了,说不定自己可以由临时工转为正式工,再在他的帮助下过几年提升成干部,自己的身份就完全改变了。
当然银梭也没打算一辈子就在马德强这棵树上挂着,她只想以他为跳板,先改善自己的条件,然后再去钓更好的凯子。
马德强从来就没有和别的女人暧昧过,银梭一勾他就把持不住了,而且陷入银梭的温柔乡不可自拔,对银梭言听计从,每个月都把奖金给扣下来偷偷的塞给她,供她花销。
自从银梭勾搭上马德强,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罩着,一扫往日在环卫队的窝囊相,一副小人得志,扬眉吐气的模样,连班长也不放在眼里,迟到早退那是经常性的。
偏偏银梭的班长是个三十几岁的猥琐男,他之所以能够当上这么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全是因为他老子是环卫单位老干部退休。
这个猥琐男是知道银梭和马德强不正当关系的,心想你银梭能够让别人吃一口,就能让他吃一口,几次三番的向银梭暗示要潜规则她。
银梭一看他那武大郎的五短身材,各种恶心反胃,再说如果她跟一个环卫班长滚床单的话,那不是把自己看得太不值钱了,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有档次,而且奇货可居。
因为有了大靠山,银梭目中无人,觉得有马德强罩着她,这个小小的班长能奈她何,因此对猥琐班长的各种明示暗示置之不理。
那个猥琐男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几次三番的试探,见银梭就是不买他的帐,恼羞成怒,公事公办,只要银梭迟到早退他就开她的罚单,扣她的工资奖金。
第522章 制造舆论
银梭一个月下来七扣八扣,连十块钱都拿不到,恨得咬牙,当即找到了马德强,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不说自己迟到早退,反说那个班长想吃她豆腐,她心中只有马德强,宁死不从,所以那个班长就故意找她的茬儿,胡乱给她开罚单,撒着娇威逼着马德强立刻开除那个猥琐男。
环卫队队里开除一个职工并不是容易的事,可是马德强如果不照着银梭的话做,银梭就不理他。
陷入情网的马德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磨,最后缴械投降,顶着巨大的压力,找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把那个猥琐男给开除了。
虽然是在环卫部门工作,但好歹是个正式工,是铁饭碗,衣食无忧。
并且那个猥琐男并没有一技之长,被扫出了环卫部门他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因此恶向胆边生,银梭和马德强这对狗男女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反正他现在失业了,无所事事,于是天天跟踪银梭,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把银梭和马德强给堵在了床上。
银梭和马德强两人的香艳之事马上就传遍了整个环卫系统。
以前就有不少环卫工人看不惯银梭靠着陪睡狗仗人势在环卫所横行霸道。
虽然那些人也知道银银和马德强不清不楚,但是都没有证据,并且马德强是他们的大上司,轻易谁敢得罪他?因此没人敢多事。
但现在不同了,银梭和马德华两个人的丑事已经曝光了,那些和银梭结了仇怨的同事就赶紧快马加鞭的把他俩的香艳之事告诉了马德强的老婆。
马德强的老婆找到银梭好一顿痛扁,把她打的跟个猪头似的。
马德强在这件桃色事件里受损比银梭小多了,环卫部门以银梭勾引领导,作风不正为由直接把她开除了,而马德强只是记过降职。
银梭离开环卫所的那一天,对她的同事而言简直是大快人心,就差放鞭庆祝了。
银梭恨得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找到马德华,向他哭诉,想要他想办法把自己转到别的环卫所去。
可是马德强因为这件事已经身败名裂并且差点妻离子散,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他早已清醒过来,所以当银梭找到他时,他不仅没有帮银梭,反而痛扁了她一顿,当众指责她勾引自己,还说她骗了自己不少钱财,要她吐出来还给自己。
银梭当然死不承认了。
昔日的地下鸳鸯反目为仇,马德强指着她的鼻子气愤的大骂:“你要不是为了从我这里搞钱,你会陪我睡觉吗?你难道是在助人为乐?你助人为乐怎么不陪别的男人睡觉!”
几句话把银说骂得还不了嘴,在环卫工们一片破鞋的嘲讽声中灰溜溜的离去了。
紧接着马德华的老婆带着她几个儿子找上门来,要银梭把从她男人那里骗来的钱全都吐出来,
那全是银梭辛辛苦苦睡来的钱,怎么可能拱手交给别人,因此断然拒绝!
为了避免被马德强的老婆孩子纠缠,银梭搬了家,却在给新房东交房租的时候,发现身上的钱居然被偷了。
这笔钱什么时候被偷的,银梭根本就不知道,也就更没有办法确定是真的被小偷偷了,还是被马德强的老婆派人偷了。
新房东又不是慈善家,既然你银梭身无分文,人家肯定不会租房子她住,把她赶走了。
好不容易攒了一笔巨款的银梭在一瞬之间就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惶惶如丧家之犬在大街上溜达了两个小时,肚子又饿又没地方住,走投无路的她想到了吴彩云。
也不知是不是吴彩云躲着她,当银梭找到吴彩云所在的环卫所时,吴彩云的同事告诉她,吴彩云早就已经辞职了。
银梭问吴彩云的下落,那些同事没一个人知道。
银梭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觉自己像被主人抛弃的一只野狗,思忖半天,她决定去找唐建斌。
银梭对唐建斌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他一直住在唐晓芙家,而且现在还混得不错,再怎么说自己是他的亲妹妹,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打定主意,银梭直奔唐晓芙家。
那天是陆卓然的生日,唐晓芙就只工作了半天就往家赶,想亲自下厨给陆卓然庆祝生日,回来时看见了银梭,当即脸就黑了,问她在自家门前徘徊想干什么。
银梭看着眼前梳着丸子头穿着时兴的连衣裙的唐晓芙,见她越长越美,越过越好,恨不能一瓶硫酸泼到她脸上才解恨!
一只丧家之犬却故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斜睨着唐晓芙:“我找我三哥,你管得着吗!”
唐晓芙还真管不着,她冷哼了一声,推开自家小吃店的门,走了进去。
因为丢了钱,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银梭都没有吃任何东西,现在闻着从唐晓芙家的小吃店里传出来的阵阵香气,觉得更饿了,胃一阵抽搐的疼。
又晃悠了大概半个小时,银梭终于看见唐建斌的身影了,她激动的赶紧迎了上去,乖巧的叫了一声:“三哥。”
唐建斌低着头走路,还在想着工作上的事,听到有人叫他,于是抬起头来,一看是银梭,顿时浑身一阵恶寒。
他冷冷的瞟了银梭一眼,满脸都是嫌恶,好像她是一坨臭不可闻的大便似的:“麻烦你做做好事,别叫我三哥,我会吐的。”
银梭心中一凉,在心里恶狠狠的痛骂着唐建斌,表面上却装痴卖傻,并且还故意带上几分娇滴滴:“你本来就是我的三哥嘛,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叫你?”
唐建斌已经得知银梭为了变成城里人,伪造亲子鉴定抛弃亲爹冒认唐振中为亲爹的事了。
他冷笑着道:“你的眼里谁是你的亲人?对你而言有利用价值那就是亲人,没有利用价值,亲人也变成陌路!”
银梭听他这话里有话,直勾勾的盯着他,想了想,展开笑颜,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我知道,这都是唐晓芙在背后挑唆你我的兄妹之情,我不会计较的,但我也希望三哥你不要上唐晓芙的当。”
唐建斌冷冷一笑:“你想多了,唐晓芙从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再说你我的兄妹之情需要别人挑唆吗?早八百年就恩断义绝了!
你不会计较,不表示我不会计较,我不会原谅你把金梭害得那么惨,更不会原谅你为了冒充唐振中的女儿,不惜那样伤害爸爸,投入到伤害爸爸的人的怀里认贼作父!”
银梭悚然一惊,她万万没料到她伪造亲子鉴定舍弃亲爹唐振华投奔唐振中的事唐建斌居然知道了。
在她一愣神的功夫,唐建斌已经从她身边漠然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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