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向森有些想起了魏氏,魏氏和自己成亲十多年,什么时候因为一个月的俸禄而逼着自己和离呢?
这个时候,李向森渐渐想起了魏氏的好,可是想起来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是休过两次妻的人了,再怎么说,也没有可能把魏氏接回来了。
李向森这么想着,却不由得动了这样的心思,魏氏也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了,如果自己真的上门去接,魏氏会不会跟着自己回来呢?
“老大,快点给我做饭啊!都忙活了一天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李老头子有些埋怨的说道,他还饿着没吃饭呢!
李老头子的话打断了李向森的想法,李向森在心里,更加盘算起这样的想法来,平心而论,这一年多的相处,洪桂英真的不如魏氏,她嫁进门的这一年多里,能有三个月在李家呆着就不错了,就算是待着,做的饭菜也不和蝶的胃口,人还彪悍。
老五说的洪桂英多能干活他倒是没有体会到,不过却知道洪桂英的力气属实不小,李向森一身伤痛的在家里做饭,想着,明天还要顶着一身伤去衙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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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润润如今彻彻底底的带着萍萍子寒住在一块,家里房子现成得,房间现成的,再加上屋子里有了两只小狗崽子,萍萍都不用带,自己颇为自觉的去玩狗去了。
子寒虽然没有亲自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可是在萍萍的描述之中,他还是再次刷新了自己对李老头子的看法和认知。
静安侯看着元宝神清气爽的模样,无奈道:“又去欺负人了。”
元宝摇头道:“侯爷,我这是给您讨公道,怎么能叫欺负人呢?对了我今天的晚饭呢?”
“你今天的话说的小何不高兴了,没给你准备晚饭,想吃拿着银子去镇上买去。”静安侯笑着说道。
元宝颇为怨念的跑了出去,嘴里嘟囔道:“真是太讨厌了,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元宝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出去买包子的一幕落在了后面那两个捕快眼中。
元宝来到包子铺,看着里面的那些包子,光是闻着既没有御膳房的好吃,也没有何润润做的美味,元宝看了半天,挑了两个馒头,边走边吃。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小元宝啊!没人疼啊!他就是个苦哈哈的元宝,只能吃这种难吃的东西,他这忙活了一天,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连个晚饭都吃不着啊!
“李向森说他们家是个有钱有地的土财主,土财主还能住在那个破院子里,土财主家的小厮去包子铺子连包子都舍不得买,犹豫半天买两个馒头,我看他们八成是假的。”
两个捕快嘀咕半天,就跑回去和李向森说了,李向森翻了附近几个村子的资料,重点找那些财主们,看看有没有能和那位对的上号的。
李向森听了他捕快朋友的话,自己又把方圆十里的地主员外名单全部清查一遍,直到自己觉得放心了之后,这才放心的回去和李老头子交代。
李老头子一听,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立刻嚷嚷着让李向森把人家抓牢里面,李向森怎么会满足李老头子这样的要求。
李老头子闻言又是一通闹腾,李向森无奈道:“爹,我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啊!”县衙里捕快多了去了,除了县令之外,谁也没能有本事把人抓牢里面啊!
“那等你们查小偷查强盗的时候,把那个人带到牢里面,盘问两天,他们不是土财主吗,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了。”李老头子一脸愤愤不平道。
李老头子如今就是个无人敢惹的熊孩子,李向森犹豫的功夫,李老头子已经跑回家了和李致远诉苦了。
李致远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别的本事没有,恶毒龌蹉的不入流手段,倒是多了许多。
闻言道:“爹,如果那个人偷了县令的大印,那么他就能受到他应该有的惩罚了,您想他在你面前装有钱的财主,谁知道他之前这么多年,到底哄骗了多少无辜的人,您这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李老头子心里知道不妥,可是一想到何润润和这人不清不楚,心里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李老头子不知道知县大印是干什么用的,可是李致远心里却是清楚的,不管爹说的话是否属实,他绝对不能让华儿有一个改嫁的奶奶。
再者说了,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老头而已,就算真的被人冤枉了,又有谁能给他申冤去。
李老头子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下,到底逼着李向森屈服了。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李向森把大印偷了出来,然后趁着元宝出去的功夫,就藏在了元宝的床底下。
李向森干完这一系列的事情,身子凉的跟个死人一般。就等着明天县令上堂发现大印不在之后,他提一下那个叫元宝的小厮,然后就没他什么事情了。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静安侯看着平日里就是个肉食动物的元宝,难得捧着两个馒头,好奇道:“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改吃素了。”
元宝悲愤道:“没银子,我得省吃俭用,免得到时候又被旁边的老太婆说我不会过日子。”
静安侯听着元宝的话,心里笑了笑,这指桑骂槐的本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出来的。
静安侯晚上睡得也算不错,就等着明天早晨再次何润润的铺子上帮忙,更何况现在铺子哪里多了子寒和萍萍两个小孩子,人虽然小,但是干活却麻利的很。
哪里多了这两个人,静安侯都觉得自己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想着这两个孩子还算可爱的样子,到底也是养成了去哪里待着的习惯。
“伯伯好。”萍萍见到这个天天来她家帮忙的人,语气颇为亲昵道,最近的这段时间,静安侯经常和萍萍说话,萍萍也对他多了几分亲昵。
虽然之前在洪桂英哪里,她知道眼前的人是个侯爷,可是她又不知侯爷是个多大的官位,有那些权力,也就没有多少的敬畏。
静安侯也是很是喜欢萍萍,想想他那三个没有用处的儿女,连个孙子都不知道给他生,尤其是琰儿,和他一般年纪的李向森,如今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可是他呢,到了他这里,偌大的静安侯府,连个孙子毛都没有。
如此冷清,叫他这个老头子,如何住的开心,住的身心愉悦。
静安侯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就快了几分,那锅包子,红红火火的被糊了。
当天的包子,何润润便宜了几文钱,这才缓慢的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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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面,明镜高悬下,穿着官府的县令,看着桌面上空空如也的盒子,心脏差点被吓得跳了出来,里面的知县大印不见了。
“快点给我去找,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找。”小县令快要被吓死了,大印没了,他的命也就基本上跟着交代了。
等到县令快要急死的时候,李向森支支吾吾道:“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一个小厮来过县衙周围。”
“什么小厮,快点给我找来。”县令连忙说道。
“可是,据说家中主人是个土财主。我……”
“那也给我找,人找不来,就给我抓来。”县令说道,土财主了不起啊,他就是这耒原县城,最大的财主,谁敢拦他。
李向森得了准话,就带人二话不说的去抄静安侯得家去了,静安侯在摊子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去,便要回去看了纠结,就看到了被官差从被窝里拉出来的元宝,元宝嚎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向森看着自己同僚把大印搜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道:“人赃并货,和我们走一趟吧!”
“慢着,诸位来我这里拿人,受了谁的命令,私自进了我的院子,可带了搜查令。”静安侯看着元宝被扯出来,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了。
“县令大人的大印没了,被你们偷了,哪里来的搜查令,阻碍官差办公,一并抓了去衙门审查。”一旁满脸忠义的官差说道。
静安侯盯着那么一群人,良久沉声道:“慢着,我自然会去和县令大人说清楚此事。”
混了这么多年的宫斗,这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他这个静安侯干脆别放了,改名叫眼瞎侯吧!
元宝在一旁,傻乎乎的模样看的静安侯不由得扶额“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等什么呢?”
元宝闻言,这才手忙脚乱的传起了衣服,那些捕快等元宝穿好了衣服才把两个人带到衙门,当时的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们是去抓人的,为什么要听嫌疑犯的话。
事后他们才知道,多亏他们这么听话,不然就得和李向森一样惨兮兮的下场了。
明镜高悬下的县令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到捕快回来,还带着大印,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看着李向森的目光就差跪下来喊爹了。
“大人,嫌疑犯带到了。”李向森说道。
县令怒气冲天的抬头看,到底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偷了他的大印,抬头一看,扑通跪了下来“下官给侯爷请安,这清晨多美梦,侯爷怎么突然来此,有何贵干啊!”
“我们不想来,被你这些衙役抓过来的。”元宝指着李向森,嘴里满满的控诉。
县令擦了擦汗水,心道好险,还好当初傅夫子让他拜访侯爷,他去混了个脸熟,否则这个时候把静安侯当土财主给审了,还是因为这种理由审的,到时候别说是乌纱帽,他连命都得没有啊!
县令一边跪在地上,心里把李向森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神他妈的土财主!
而一旁以李向森为首的捕快,见了这一幕,彻底傻了,连下跪都忘记了。
“你们倒是给侯爷行礼啊!”一个个的比我这个县令当的都高贵,县令在心里吐槽道。
其他人这才如梦方醒,静安侯这次没有直接叫他们起来,过了能有十分钟之后,静安侯道:“不必多礼,给我好好审,我也想知道,县令大人的官印,怎么跑到了元宝的房中。”
第62章
县令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世上最最悲催的县令。
任由哪个当官的都不会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往上头去捅,可是他倒是好了,不仅捅了出来,还差一点点就直达天听了,京城里谁不知道侯爷和皇上关系不一般,这些没头脑的东西,就非得把他这个倒霉催的县令弄得不高兴吗?
他现在就十分不高兴。
侯爷说审,能怎么办,只有审的份了,至于县令大印从元宝哪里翻出来的事情,他就是再有几个胆子,也不敢从元宝这个地方开始审。
只敢动自己身边的这群没头脑,谁让他们让他这个县令非常不高兴呢?
如果不是李向森提出来他看到一土财主家的小厮可疑,自己就不会派人,不会派人就不会把这个瘟神请回来,所以,就是他了。
“李向森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元宝进了县衙,偷了大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元宝把大印藏在什么地方,去就找到了的。”县令直勾勾的看着李向森。
李向森本就做贼心虚,再加上被眼前的这群人十面埋伏下去,整个人都显得心虚的很。
县令一看这样,当然是刨根问底,连哄带骗道:“你这次陷害的可是侯爷,若是坦白,还能从轻发落。”若是咬死不肯认,他也保不住这坑货一条命。
李向森没过几分钟就支支吾吾的说了实话,大印是他偷得。
“你吃饱了撑得跑去陷害侯爷。”县令颇为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就是真的要陷害侯爷也不能拿他的大印啊,这种东西侯爷开口,要多少有多少,拿龙袍陷害侯爷,这还差不多。
李向森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要吃些苦头,可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万万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把他爹说出去。
“草民错了。”李向森道,他在这个衙门干了也有些年了,不就是诬陷人这种事情,还是没有诬陷成功的,就算是真的查了出来,最多打几个板子,关上几天,也就算完了。大不了半年之后,出来他还是一条好汉
李向森本就没有什么心眼,县令看着李向森的表情,不难猜出他心中所想,对此县令只能呵呵两声,你连侯爷是个神农东西都不知道,凭什么认为诬陷侯爷,偷知县大印的事情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静安侯好奇问道,他除了要查明真相,也是真的好奇,若是说他在京城有什么仇家,他还是相信的,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还真的不觉得自己有机会结仇,更何况面前的李向森,他并不认识,只是和李向森见过几次面而已。
李向森当然不能实话实话,只是在种种威压之下,李向森道:“我就是\'想让元宝吃点苦头,谁让他对我爹说话这么不尊敬呢?”
静安侯心里还在想元宝什么时候对人不尊敬的,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元宝确实说了李老头子的坏话。
“你就是因为这个,要害的我们丢了性命。”静安侯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深沉,若是他不是侯爷,如果今天遇到这种事情的人,是个普普通通,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在县令的盛怒之下,是不是就被屈打成招了。
李向森默认了,犹豫他低着头,没有看到侯爷的表情,若是看到了,他肯定会斟酌斟酌再斟酌的。
“事情查清楚了,接下来判案子的事情就交给县令大人了。”静安侯说着,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县令看静安侯这意思没有想要李向森命的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该判什么程度,试探道:“侯爷,不如杖责50,关三年您看怎么样。”
李向森闻言抬头,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最多打了板子,坐几天牢房,怎么就成了三年了。
三年过去了,他还怎么养家糊口,怎么孝顺爹娘啊!
静安侯听了,道:“杖责就免了,把人打出个好歹还得去请大夫,坐牢也免了,朝廷的银子又不是多的没处花,还要多养一个犯人,岐山山路崎岖,皇上下旨修路,只是这人实在不好招,就派他去岐山修路,什么时候修完,什么时候回来。”
县令闻言,抽了抽嘴角,岐山,谁不知道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环境多恶劣,请人都请不来,皇上虽然下旨,可是没有强制执行的情况下,谁乐意瞒着生命危险,背井离乡去哪里呢?
就这么一条路,指望他一个人修,这辈子别想回去了。
侯爷自己这么有主意,还来问他干什么。
而这边的李向森,则是被人直接打包走了,他的意见,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静安侯颇为满意的回家,解决了麻烦,又找到了一条处理问题的办法,每个县衙都有罪犯,若是用他们来修路,速度肯定会快上不少,静安侯这么想着,就把奏折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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