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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原配——漫步长安

时间:2018-11-15 10:58:36  作者:漫步长安
  很快,郁云慈再一次见到二老夫人,以及被蛰得满脸红肿的景齐,还有景齐的父亲景修武。
  景修武比侯爷大两岁,同辈中行二,上头还有一位胞兄景修文。二房虽然姓景,但与侯府却是分了家的。景修武虽名有武,却长得斯斯文文,颇具书生气。
  对于二房的两兄弟,郁云慈专门打听过。
  老大景修文在顺天府当差,领着一个正八品的武卫职。而老二景修武则是个书生,一直埋头苦读,双耳不闻窗外事。他少年成名,十三岁就得了秀才功名,十八岁就考上举人。
  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举人,再也没有更进一步。
  二老夫人一心想压过侯府,把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景修武的身上。加上景齐这个长孙,自然就把心偏向次子,反倒是忽略了长子。
  她一番惊天动地心啊肉啊的叫个不停,大声怒喝着下人带景齐回去换衣服上药。
  「祖母,孙儿不回去!」
  景齐强劲一上来,非要看着檀锦倒霉才肯离开。
  二老夫人拗不过他,让下人去取来药替他抹上。
  「侄媳妇,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二婶一个说法。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看看我们齐哥儿,被咬成什么样子?他可是我们景家的长子嫡孙,哪里能在自家的学堂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毛辣子蛰过的红肿,看着确实触目惊心。
  郁云慈较二老夫人先一步到达学堂,她一来后就查看锦儿,见锦儿无事。再询问肖柏,知道事情的起因。可笑二老夫人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真当她是软包,谁都能讹上一笔。
  「二婶,我只问一句话,这些虫子是谁带进学堂的?」
  二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正欲反驳,就见景修武站了出来。
  「弟妹,书中曾云怀璧自罪,璧无罪。虫子是齐哥儿带进学堂不假,不能因是他带的,就把过错推到他的头上。若不是锦儿的下人打翻罐子,那虫子岂能出来害人。依我看,是弟妹你管教无方,纵容恶奴欺主。」
  若说她穿越到古代后,最不喜的是哪一类人,非书生模样的男子莫属。可能是沈绍陵给她的印象太深,连带着她对其他的书生都没有好感。
  「二伯哥当真是书读得太多,连虫子与玉璧都能混为一谈。玉者多高雅,可齐哥儿带的是虫子。而且当时学堂里其他的学生皆在,事情始末都是亲眼所见。分明是齐哥儿欲把虫罐子倒向我们锦儿,被肖柏所挡。肖柏忠心护主,我不仅不罚,还要重重有赏。齐哥儿心生害人之心,不想反被自己所害。请问,到底谁对谁错?」
  二老夫人哪里不知道毛辣子是自己的长孙带去学堂的,可要不是那个叫肖柏的下人多事,现在受苦的就是那个克父克母的丧门星。
  「侄媳妇,你可不能冤枉我们齐哥儿。我们齐哥儿平日最为知礼,林夫子是知道的。不信,你问林夫子。」
  她手一指,指向林夫子。
  林夫子尴尬一笑,顾左右而言其它:「今日之事,晚生没有亲眼瞧见,还请老夫人见谅。」
  郁云慈冷笑一声,「二婶,我们就事论事。齐哥儿知礼也好,不知礼也好,与今日之事关系并不大。好人坏人,不能一概而论,往往都是一念之间。二婶何不问问其他的学生,他们大多都看到事情的发生。」
  其他的学生全部都在,大约十几个,高矮胖瘦都有。
  闻言,全部低下头去。
  在过去,他们都以景齐马首是瞻。可是最近家里的长辈都交待过,让他们巴上侯府的表少爷,千万不要把人给得罪了。
  「你们说说话啊!都哑巴了!」
  景齐吼着,目露狠色。
  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戾气,郁云慈在心里摇了摇头。
  被他这么一吼,那些孩子低头四顾,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作声。
  二老夫人暗自生气,心里明白这些人全是墙头草。以前个个都巴着他们齐哥儿,现在惧怕侯府的名头,已经动摇。
  「你们与齐哥儿一向要好。景佑,你来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唤着一个孩子的名字,那孩子一直是景齐的跟班。
  景佑是景家的旁支,全家都靠族里的帮衬过日子。他怯怯地抬了一下头,不想正看到郁云慈带笑的眼神,吓得立马低下头去,双肩开始发抖。他记得母亲说过的话,让他开始远着景齐少爷,要与檀锦少爷交好。
  「我…」他手绞着衣摆,喏喏着,「看见…景齐少爷…先把罐子倒向…檀锦少爷…」
  「你眼睛瞎啊!」
  景齐不顾脸上身上的刺痛,上前伸腿就是一脚,把景佑踢倒在地。
  景佑不敢爬起来,把头埋着。
  檀锦走过去,拉了他几下,他先是没动,后来见檀锦是真心拉他的,才跟着起身。悄悄地退到孩子们的后面,感激地看了檀锦一眼。
  郁云慈站起来,笑意收敛,看着二老夫人,「这就是二婶说得知礼,当着长辈夫子的面,都能把族中的兄弟踹倒在地。这样的人,当得起知礼两个字吗?若是如此,恐怕当街行凶之人都能被称为贤者。」
  「你…」景修武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脸色青白,「妇人狂妄!」
  「我这就叫狂妄,你儿子对同族的兄弟拳打脚踢就叫知礼?我看二伯哥的脑子果真是不好使得很,怪不得多年来,一直止步于举人二字,再无建树。却原来是脑子已然腐朽,是非不分,眼盲心瞎!」
  景修武气得跳脚,指着她,手指气到发抖,「你…多舌不敬长辈,我要让三弟休了你!」
 
 
第50章 心事
  郁云慈真是懒的看他,这样的男人,说他读书读傻了都是抬举他。真不知道那个举人功名是怎么得来的,说不定还是花钱买的。
  她倒要看看,侯爷会不会因为此事而休她!
  许是她眼神中的轻蔑更加刺痛景修武,他青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撂下一句狠话,怒气冲冲地离开。
  「侄媳妇!」二老夫人一声怒喊,惊得一旁的孩子们都抖了一下。
  「二婶,二伯哥一个隔房的堂兄,居然黑心到要侯爷休我。我现在倒是明白齐哥儿为何会养得如此跋扈蛮横,却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是二婶还要胡搅蛮缠,想讹上我,那我可就不怕家丑外扬。」
  语毕,她招呼檀锦到身边,离开学堂。
  二老夫人阴冷着脸,拉着景齐,气冲冲地跟着进了侯府,直奔侯爷的院子。
  景修武已先一步到达,正在书房里,没有了原来面对别人的那种硬气,被景修玄寒凉的眼神一扫,莫名地感到心虚。
  但一想到那妇人不懂礼数不敬他的样子,他又觉得理直气壮。
  「三弟,弟妹实在是太没教养。居然不敬你的婶母,且对我这个二哥言语之间全是轻视。如此不贤的妇人,岂不是败坏我们景家的门风…依我看,不如休掉…」
  最后几个字细若蚊呐,景修武感觉头皮都在发麻,再多的话已全咽进肚中,无法出口。
  三弟的眼神太骇人了些!
  景修玄面无表情,寒星般的眼眸深不见底。眉间的凌厉如刀锋般,几乎要将让他休妻的人凌迟。
  倒真是越发的不知所谓,竟然跑到他面前让他休妻!
  休妻二字,他从未想过。以前就只当是养一个闲人,随她折腾。现在她于他而言,已不再是一个无所谓的旁人。
  但到底是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正是因为如此,听到有人劝他休妻,他只觉得心头窜起无名之火。
  「二堂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语气凌利,令人胆寒。
  景修武哪里敢再重复一遍,心里不甘心,嘴唇嚅嚅着。
  「有什么不敢讲的,今天二婶就拿大一回。侯爷,不是二婶要拆散你们夫妻。而是侄媳妇太过不堪,先前与她那表哥不清不楚的。后来又是赶姨夫人母女离开,与自己娘家闹翻。现在连我们二房的嫡长孙都不放在眼里,口口声声说我们齐哥儿…便是我这个二婶,在她心中,恐怕连个下人都不如,想训就训,想喝斥就喝斥…我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未有过今日之辱…」
  二老夫人边说着,边拉着景齐进来。故意把景齐扯到前面,让景修玄看到景齐现在的模样。
  那些红肿颜色更深,布满了脸。
  景修玄眯起眼,看着面前的祖孙三代。
  半晌,薄唇吐出一个字。
  「滚!」
  二老夫人脸色大变,景修武瞪大了眼。
  他们想过无数的可能,就是没有想过景修玄一句都没有问,直接给他们一个滚字。
  「侯爷…你莫不是被那女子给迷晕了头,居然变得六亲不认。我可是你二婶,是你长辈,你怎么能叫我滚…」
  二老夫人说着,看架式要哭闹一场。
  景修玄不耐烦地皱起眉,「同样的字,我不想说第二遍。若是不走,我就让人来拖你们走!」
  「三弟…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那妇人有什么好,不贞不贤,她只会败坏侯府的名声,让你跟着蒙羞啊!」景修武说着,一脸的痛心疾首。
  「我们侯府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今日之事便是不问,我也知道错在你们。若是你们不识时务,那么以后休怪侯府不管你们。」
  二老夫人心一惊,侯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故意以此事为借口,趁机彻底摆脱他们二房。她真是失算,怎么能让他捉到把柄?
  「侯爷,学堂的事情都是孩子们之间的玩笑打闹,二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气侄媳妇半点不把我这个二婶放在眼里,她不敬长辈,这是教养问题。说小了,就是让人诟病。往大说,会祸及侯府子孙。二婶是替你操心,既然你心里有数,二婶就放心了。」
  景修武听出自家老娘话里的意思,忙拉上景齐,就要告辞。
  「慢着。」
  景修玄从桌后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我的家务事,你们记住,是任何人!当然也不希望听到有任何人说我妻子的坏话,无论是谁!」
  二老夫人被他话语中的杀气惊得心颤,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忙应着声,快步出了书房。
  且不说二房祖孙回去如何计议,就说景修玄自他们走后,书中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一刻钟后,他终于把书放桌上一丢,唤左四进来。
  「去把夫人请来。」
  左四收到命令,传达到郁云慈的院子。
  郁云慈刚与锦儿说过话,安抚了小家伙。她知道景修武和二老夫人都去寻过侯爷,也知道他们想让侯爷休掉自己。
  她在心里已经想过,她不可能和侯爷一辈子做有名无实的夫妻。侯爷暂且看不出来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但若有朝一日他有了心悦的女子,那么她一定会让位。
  其实侯爷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都没得挑。要是真是她的丈夫,她是极愿意的。但是她不强求,倘若侯爷真的休掉她,她也能活得下去。
  当然,她是不会回将军府的。好在她还有一个外祖家,她就不信,她要是跪着恳求国公府,国公府还能坐视不理?
  只要国公府能护她安危,她愿意一个独居过日子。她有钱有铺子还有田产,哪里就活不下去?要是愿意过有夫有子的日子,大可以招赘上门。
  如此想着,心里有了底,进了书房。
  「侯爷。」
  她的身影一出现,景修玄刚才有些纷乱的心就定了下来。
  「你把今日的事情说一遍。」
  她依言,把学堂里发生的事情据实相告,末了,道:「侯爷您要信我,我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气二婶太护短,明明是景齐先起害人之心,非要说是锦儿的错。若是侯爷您听信二伯哥的一面之词要休了我,我决无怨言…」
  他静静地听着,不知为何心里不舒服起来。是了,他愿意看到这女子在人前理直气壮的模样,而不是现在委曲求全的样子。
  「你就这点出自息?以前不是敢提剑砍人吗?你要记住在这侯府,除了我,就以你为尊。其他的人爱理就理,不想理就让他们滚!」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以后她在侯府里可以横着走,什么二房,她愿意给他们脸就给,不愿意随时可以叫他们滚蛋?
  是这个意思吗?
  「侯爷,他们到底为长…」
  他冷哼一声,眼神睨着她,「什么长辈?为老不尊,不知自重!」
  她笑起来,清了清嗓子,「侯爷,您说得对。依我看侯府的守卫有待加强,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景修玄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你待如何?」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要不是怕别人说我不敬长辈,我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们。若不然,我们把那连通的月洞门堵上吧。再在离学堂最近的院墙处开一道小门进出,您看如何?」
  「你看着办吧。」
  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心里雀跃着,这男人其实真的合她的心意。
  只是可惜,这么帅气又果断的男人不属于自己。一想到将来或许有一天,她要给别人让位,心里就酸酸的。
  景修玄一直看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
  他剑眉蹙着,难不成她对此还不满意?
  「你可是还有其它的事情?」
  「哦…没有。」她重新打起精神,觉得自己太过贪心。以前一心想保命,现在命保住了,又开始想得到更多。
  「出去吧。」
  她垂首告辞,退出书房。
  他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这个女子有心事!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人,生活在什么地方,都有什么亲人,可曾许配过人家?这些问题全部涌上他的心头,压得他有些气闷。
  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把桌上的书放进书架中,再从左边的书架中抽出另一本书,慢慢地翻看起来。
  第二天,郁云慈天蒙蒙亮就启程进宫。
  方太后要过寿辰,京中的命妇们都要进宫给她贺寿。
  郁云慈现在才知道,侯爷根本就没有给她请封诰命,原主之前的做派。要她是侯爷,也不会去请封。
  没有诰命在身,但她还是侯夫人。
  挑来挑去,穿了一身最庄重的枣红色合襟交花裙,再配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妆容简单雅淡,配着衣裙首饰,中规中矩。
  侯府的马车驶进御道,前面已排了十几辆马车。所有的命妇们都在离宫门半里之地下马车,再按品阶高低依次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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