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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山村漠漠

时间:2018-11-15 11:00:05  作者:山村漠漠
 
    只是他才给水靖两三次排头吃而已,水靖就躲出了京城,让他失望不已。
 
    至于对嫡妻和水阑的态度,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嫡妻性子不讨喜,而且因为她的存在,他最喜爱的女人只能屈居侧妃之位。再加上她爷爷是三朝元老,声望过大,又经常与他的政见不同,时常当众与他争执,让他很是恼怒。他能让嫡妻继续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惜她自己福薄,一生下水钰就撒手人寰。
 
    而水阑确实有些才干,对他也很尊敬,只可惜却占了太子之位。他有两个更喜爱的儿子,自然想把好东西留给他们。可水阑这个太子是他父皇临死前封的,他轻易不能废黜,于是就冷眼旁观其他儿子跟支持他们的到朝臣往水阑身上泼脏水。但他真的没想过水阑死的,最多也就是把他圈禁起来。虎毒尚不食子,水阑自杀绝对不在他的算计之内。
 
    而最让他没想到的是,水靖对水阑的死反应会这么大。消无声息的回了京城,在早朝时突然出现直接以武力控制了整个朝堂,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逼下了皇位。
 
    太上皇在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先在暗地里把水靖解决了,而不是留下来慢慢折腾,结果让自己又开始了一段新的煎熬……至于能不能解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太上皇心烦意乱的连早膳都忘了吃,恰逢甄太贵妃过来,就将满腔的怒火和满腹的心酸吐了出来,“你不知道,瑞亲王实在是欺人太甚,朕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凭着多年的经验,甄太贵妃很好的扮演了一个解语花,成功的让太上皇脸色好了许多,直让太上皇感叹:“也只有你对朕不离不弃。”
 
    甄太贵妃笑道:“又哪只臣妾一人,圣人还有皇上呢!皇上也会为圣人做主的。”
 
    “哼!朕已经看清了,那小子和水靖是一个鼻孔出气,朕要靠他,坟头上早就长草了。”
 
    甄太贵妃叹了口气,“臣妾一个女流,纵然有想帮皇上的心,但却没有这个能力。若是泰儿在这里就好了。只是他不在京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叩头向祖宗们祈求您身体健朗长命百岁。”
 
    水泰是太上皇和甄太贵妃所出的六皇子,如今正在守皇陵——变相的圈禁。
 
    太上皇听后一阵感动,“朕早就知道泰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朕这么多子女就属他最孝顺了。”
 
    “皇陵那边生活艰苦,这孩子前儿还生了一场大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甄太贵妃抹了抹眼泪。
 
    “……朕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回来的。”太上皇咬牙道。
 
    “您说的是真的?”甄太贵妃喜了没多久,又担忧起了,“可是皇上和瑞亲王那边……”
 
    “朕会让他们同意的。泰儿回来,朕也能多个助力,有些事情也就能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哦,么么哒!!
 
 第57章
 
    “你看, 爷就说这老儿喜欢弄些幺蛾子出来。之前就应该把‘罪己诏’公告天下, 恶心恶心他多好?”
 
    听着水靖的埋怨,文东延有些无语。
 
    那份‘罪己诏’的文书是他起草的, 但只提了太上皇对史家兄弟的愧疚, 至于什么太上皇自认不会教养孩子, 全是水靖背着他添上去的。前面还能糊弄一下朝臣和百姓, 但后面的那些一出来, 立刻让可信度大大的降低——朝臣和百姓又不是傻子。再说他们的初衷是为了维护朝廷, 如此一来反而会影响朝廷的形象,简直是多此一举。为了不引起反效果,他只好劝说将罪己诏留而不发。不过, 好像还是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出去。
 
    太上皇也不知道是气糊涂了还是认不清现实, 居然打起了让六皇子进京的主意。都说人老越精明,但太上皇的脑袋却好像在向相反的地方发展。水靖当年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太上皇推下皇位,绝对不是侥幸, 而是他有发动军事政变的能力和条件。可太上皇却不服这口气,觉得是因为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缘故。以前太上皇自己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毕竟是在宫里,不会影响到什么。但把六皇子拉进战局……这绝对是嫌自己儿子太多打算清减一下的节奏。太上皇那厢刚有了让六皇子进京的念头, 水靖这厢就知道了, 可想而知,他的赢面有多大。怪不得水靖经常说太上皇舒服日子过得太多就会瞎折腾,如今来看,果真如此。
 
    “太上皇想让那个叫水泰的小子回来, 是打算……里应外合?”
 
    “嗯嗯,娘子好聪明,说的不错。这个卤猪蹄味道不错,娘子快尝尝。”
 
    看着面前的这对年轻夫妇,文东延又觉的有些头疼,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这般出宫,会不会不太好……?”
 
    水钰和沐清一同看向文东延,摇摇头,无辜道:“不会啊!”
 
    文东延眼角抽了抽,又把问题抛给水靖,“爷,您说呢?”
 
    “难得他们会轻功,而且又都不错,就让他们利用呗!”水靖混不在意的说道,“整天窝在皇宫里容易把人闷出病来。”
 
    “就是,就是。”水钰猛点头,“老师您就放心吧,宫里面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除了自己人外,不会有人知道我和阿清已经出宫了。我做皇帝这几年,每几天我和阿清就会出宫转转,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过。”
 
    水靖一脸羡慕:“还是会轻功好。想当年我还住在宫里的时候,想要出来一趟多不容易。若我也会轻功的话,也能像你们这般来去自如了。钰儿和清儿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东延你就别瞎操心了。”
 
    瞎操心的文东延:“……”他总觉得自己的思维和他们不在一条线上。
 
    水靖四人目前在四季居二楼的雅阁里。这四季居是沐清的嫁妆,不过外人都不知晓,只知道四季居背后有很硬的后台,轻易得罪不得。
 
    文东延用鹅毛扇轻拍了拍额头,让脑袋冷静一些,继续说正题,“对于太上皇想让六皇子回来的事情,不知皇上和爷如何打算?”
 
    水钰忙看向水靖,“叔爷爷,您怎么想?”
 
    水靖品了口酒,道:“你是皇帝,你自己决定。但无论你准备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管放开手脚大胆的干,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会帮你把天补上去。”
 
    最坏的发展其实就是太上皇和六皇子煽动一些人造反。水靖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们最后会失败。这不是他自信心爆棚,而是他太了解太上皇这个人了。瞧着一脸精明,却净干傻事。若不是太上皇那几个异母的弟弟比太上皇还不如,这皇位也不会轮到太上皇去做。最让水靖无语的是,太上皇还把对几个弟弟使得手段使到他身上来了。水靖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立刻就加倍的报复了回去。这一来二往的,每每都是他占了上风,更让他对太上皇的不聪明有了新的认识。而太上皇登基以后,他容许太上皇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那是为了朝廷安定,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而现在,他不过就是看太上皇如秋后的蚂蚱怎么蹦跶了。
 
    文东延脸部不停的抽搐。水靖一向只指点大方向,至于具体的分工计划,全是靠他来完成。若六皇子真的回京,可以预见,他以后的工作估计会成倍的增加,他现在请辞应该还来得及吧。
 
    水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就如太上皇的心愿,让水泰回来吧。”
 
    水靖点点头,继续品酒,没有言语。
 
    文东延只觉头更疼了。
 
    沐清悠悠啃完了猪蹄,擦了擦嘴和手,问道:“原因?”
 
    水钰嘿嘿笑了两声,“最近国库不太充盈……”
 
    水靖瞬间明了,悄声笑了起来。
 
    文东延想了一下,也勾起了嘴角。
 
    只沐清有些糊涂,“国库充不充盈和水泰有什么关系,他会做生意?”
 
    “没听说过他会做生意,但他却可以帮我充盈国库。太上皇叫他回来,无非就是想和他里应外合争夺皇位。”水钰说的很轻松,好像太上皇和六皇子抢的不是他的皇位一样,“我觉得,肯定会有人坐上他们的贼船,比如水泰的母家金陵甄家。到时候,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抄他们的家了!”
 
    “你这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沐清挑了下眉毛,严肃道,“你什么时候打的这主意?你该不会一早就打算……”
 
    水钰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刚刚才想到的。若不是太上皇提起他,我根本就想不起他来。”
 
    沐清松了口气,释怀笑道:“那就好,我真怕你变了。”
 
    水钰撇撇嘴,“你也太不信任我了。我才不会变呢!”
 
    “国库这么空虚?”水靖有些惊讶。
 
    “也不算空虚,就是不宽松。但若遇到大的灾难或是打仗的话,就有点悬了。都怪太上皇,对贪污跟两眼瞎似的。他还经常下江南,花钱更是如流水。叔爷爷你是知道的,当时我继位的时候国库都空了,幸好抄了不少人家才充盈了国库。不过太上皇对贪官宽厚得没了边,弄得许多工程都需要重新建设,再充盈的国库也经不起这样消耗。哎,我有时候都烦死了。这皇帝真不是人干的,尤其上一个皇帝还留下了许多坑。”
 
    沐清摸摸水钰的脸颊,揉开他紧皱的眉头,柔声道:“真是可怜,怪道把你瘦成这个样子。那你就去坑水泰吧,父债子偿嘛!”
 
    水钰握住沐清的手,感动道:“还是你最心疼我。你放心,我只拿那些蛀虫开刀,绝对不会连累无辜。”
 
    “我自然相信你。”
 
    文东延淡定的吃着小菜,对于秀恩爱什么的,他已经能够很好的视若无睹了。
 
    水靖心中有些泛酸。文东延是因为没有成亲本身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而自己却是夫妻两地分居被迫要当个孤家寡人。怎么想都觉的自己分外凄凉。
 
    莫名伤感的水靖刚开始伤春,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吵杂声。
 
    被打断情绪的水靖有些不爽,将守在门外的侍卫叫进来,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回道:“有个外地的商客想让楼下唱曲的姑娘去他厢房里唱曲,那唱曲的姑娘不愿意,那外地的商客正巧又喝醉了就发起了酒疯。酒楼里的人已经去处理了。”
 
    水靖推开走廊一侧的小窗户。这窗户只有他们这间雅阁才有,从这儿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境况。
 
    几个东倒西歪的桌椅旁,五六个人正准备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拖出去,在他们不远处,一个穿着白底绡花衣裙的姑娘正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
 
    离得有些远,水靖有些看不清,遂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几眼,招手让那侍卫过来,小声吩咐几句。
 
    那侍卫错愕了一下,神色古怪的领命而去。
 
    水靖关上窗户,又重新坐回桌旁。
 
    水钰好奇道:“叔爷爷,你让他去做什么了?怎么他脸色看起来那么奇怪?”
 
    “只是让他去做个试验,看爷相的面对不对。”
 
    文东延诧异,“离得这么远,您还能看清楚人的面相?”
 
    “几个月前曾在金陵一品楼见过。她的面相颇为有趣,就记住了。”
 
    文东延想了想,“是那唱曲的姑娘?”
 
    水靖笑着点点头,“你记性倒是好。”
 
    文东延笑着摇了摇鹅毛扇,“比不得主子。”
 
    “姑父,那姑娘是什么面相?”
 
    水靖悠闲的品了品酒,故作神秘的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水钰动了动嘴巴,忍不住说道:“阿清,你能不能不要叫叔爷爷姑父,这样咱俩就差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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