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罗列的姜艳艳的罪行谁听了不恨得咬牙切齿!
馋懒搬弄是非,这样的女子最讨人厌,还外加平时对子侄非打既骂,就更难让人容忍了,姜有财怒扇姜艳艳师出有名!
马氏对姜艳艳的求救充耳不闻,她心里还一肚子火呢。
亏她这么疼姜艳艳,可在关键时刻,自己的宝贝女儿连犹豫一下都没有把自己给卖了,她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一时堵气不肯救她。
姜老汉则是不敢救。
倒不是他怕姜有财,而是怕围观村民的言论。
姜艳艳臭名在外,村里各种闲言碎语,但大多都是指责姜老汉夫妻两个把姜艳艳教养废了。
姜老汉这时救下姜艳艳不是坐实了他护短吗,那还不得成为众矢之地呀,因此也按兵不动。
姜有财估计的没错,她暴打姜艳艳不仅没人指责她,反而一边倒的支持她。
“打的好!这种搬弄是非的女子最好打死!在娘家祸害娘家,嫁了**害夫家!”有人大快人心地说。
马上就有人讥讽道:“连针线活儿都不会,还又馋又懒,人家娶回去当娘孝敬呀,放心好了,她也就只能祸害她娘家了!”
有人看笑话:“子不教,父子过,姜老爹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酿下的苦酒自个儿喝!”
姜老汉夫妇两个脸皮极厚之人也被众人嘲笑得脸发烧。
姜有财见姜艳艳被自己扇得满嘴是血,最起码扇了她二三十巴掌都不止,足够报马氏扇自己大姐的那一巴掌的仇了,于是见好就收,停了下来。
姜艳艳捂着被扇肿的双颊,呜呜的哭个不停。
要是换作别的长得清秀的女子这样哭得梨花带雨,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错,多少还能够引起围观众人的几分怜悯。
只是姜艳艳长得肥头大耳,模样难看,哭起来更是叫人各种恶心反胃,在场的村民们没一个同情她的,反而眼里都带着嘲笑。
牛氏在一旁想,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刻了,于是上前拉开姜有财:“你这孩子没说实话,刚才你姑姑可没有推搡你爹!这我在家里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你奶奶推搡你爹时,你可是也动手推了你奶奶的!”
她这一句含血喷人的话,可算是扭转乾坤了。
姜老汉老两口还有姜艳艳都无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牛氏心中得意非凡,她这轻飘飘一句话可算是一箭双雕了,既能够报姜有财修理她四个子女的仇,又讨得了姜老汉夫妻两个的欢心。
跟出来看热闹的熊氏见状,不甘落后,正要帮着牛氏一起污蔑姜有财,就见姜志和对着牛氏目圆睁道:“你说话等同于放屁吗!我夫妻两个听兰花说她奶奶把她爹推搡得晕了,我们急匆匆赶来时,有财才挑着一担水进院子里,他怎么推他奶奶?”
牛氏把双眼一翻:“你们一家和咱们姜家大房关系好,这村里谁人不知啊,你当然会帮着他们说谎!”
“就是!”熊氏急忙附合,她知道牛氏之所以讨好姜老汉夫妇,不就是想从他们那里尽可能多捞些好处来吗?那自己也得想办法分一杯羹才是!
姜志和夫妻两个气得脸都黑了,还要争辩,被姜有财制止了。
她凌厉的盯住牛氏:“如果我真的推了奶奶,奶奶现在早就讹上我了,还等到你来说!并且如果奶奶吃了亏,你们二房和四房早就赶来帮忙了,怎么一直到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来了你们还在家里稳如泰山呢?所以想要咬我,你们得编好说辞,别有这么多漏洞!”
牛氏被戳穿了谎言还要硬着脖子争辩:“我们那时是在睡午觉,没听到嘛!如果听到了,早就出来了!”
姜有财嗤笑:“闹得最激烈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睡的像死人一样,可是等到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一来,你们就回光返照醒来了,这可真奇了!”
围观众村民哄笑。
马氏也想扳回一局,一手指着姜有财凶狠狠的说道:“你刚才就推了我的,我没说是我仁慈!”
姜有财哈哈大笑两声:“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奶奶你只要见了我们姊妹几个,开口闭口不是短命鬼就是小贱人,就连我们过端午吃几个咸鸭蛋和几个粽子你都要姑姑来抢些走,你何尝对我们仁慈过,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对我们仁慈!你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要一点点脸,脸可是好东西,没有了脸还能称之为人吗!”
马氏气得脸发黑,眼睛都鼓了起来,可是找不出话怼回去。
姜有财冷笑着道:“村里谁不知道爷爷的五个孩子就我爹不是爷爷奶奶亲生的,所以你们全都抱团来欺负我们!
我就奇了怪了,我们又没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你们为什么容不下我们?
难道就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吗!难道当年爷爷奶奶收养我爹,其实就是想夺取我亲爷爷奶奶留给我爹的那十亩良田吗!”
她这一番话把姜老头夫妻两个全都推到了风口浪尖,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但大概的意思是谴责姜家人不厚道,夺了人家的田产家产,还虐待人家一家大小,这心比毒蛇还要毒!
众人正议论纷纷,招弟带着秦子谦匆匆赶来。
里正问招弟:“怎么带来的是秦小大夫,秦大夫呢?”
招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答道:“秦大夫出诊去了不在家里,就是这秦小大夫还是我上镇上的药铺里找来的。”
众人都惊讶的问秦子谦:“秦小大夫,你开始坐诊了!”
第078章·又要赔钱
秦子谦谦虚的说:“也不算是坐诊,是家父用了家里所有积蓄在镇上买了一间门面开了医馆药铺,我在医馆里给家父打下手,还得跟着家父再学个三月半载到那时才能正式单独看诊,现在应该算学徒。”
里正凝重着脸道:“大家伙别问东问西的了,赶紧让秦小大夫给大山瞧瞧。”
秦子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姜有财,只见她也正盯着他看,并且还向他眨了一下眼。
秦子谦只觉得一股奇怪的电流穿过全身,他赶紧收回心神,来到姜大山的身边蹲下,把他的两只手腕的脉都把了一遍,微微锁了锁眉头。
虽然姜大山的脉相不是很好,但是对于一个重病患者来说,这已经算不错的了。
再联想到刚才姜有财那一眼,秦子谦心中如明镜一般,心里纠结了一番,自己答应过父亲再也不会帮人弄虚作假,可是……
秦子谦略一沉吟,对众人道:“姜大叔的病情有些恶化,恐怕以后治疗起来更要费银子更费事。”
姜有财一听这话急得痛哭起来:“我们为了给爹治病,又是上山采草药卖,又是上街做卤味卖,每天辛辛苦苦卖的钱全都攒起来才勉强够给爹治病,现在爹的病情恶化,要费更多的钱,我们哪里有钱给爹治病?”
她忽然冲进了厨房,拿着菜刀又冲了出来,发疯一般向马氏扑来。
众人都惊呆了,以为她急疯了要拿刀砍马氏,却没想到她跑到马氏跟前,把菜刀往马氏手里塞,嘴里说道:“奶奶!你别钝刀子一刀一刀的把我们一家凌迟死,你干脆一口气把我们一家都杀了吧,这样我们还少些痛苦!”
马氏吓得面如土色,想跑却跑不掉,姜有财的力气很大,紧紧的拽住她一只胳膊。
里正令几个长得魁梧的村民把姜有财拉开,安抚她道:“好孩子,你别太心焦了,是你奶奶使你爹的病情加重的,那这个医药费我会让你奶奶出的。”
又要赔钱?姜老汉两口子脸都白了。
里正问秦子谦:“秦小大夫,你看大山这病得花多少钱。”
秦子谦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说数目,咱们先把姜大叔抬到床上去,等我给姜大叔扎过针灸再说,如果姜大叔很快就能醒过来,十几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姜大叔很难醒过来的话,这个费用就不好说了,但至少得一百多两吧。”
马氏一听这话,眼都直了,扯起脖子喊道:“我就那么轻飘飘的推了他几下,他摔了一跤就得要一百多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呢!”
一个村老冷冷道:“你别忘了,大山可是个身患重病的人,她经不得你那一推!”
姜有财也气愤的说道:“你当谁想要你赔偿,你心思这么歹毒,即便在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的威压下不得不给了我们赔偿,但是以后肯定要不停的找我们一家大小的麻烦,不让我们好过!如果奶奶你有办法让我爹的病情好转,我绝对不会要你一文钱的!”
马氏铁青着脸,无言以对。
几个壮年的村民把姜大山抬到了里屋床上躺下。
秦子谦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来,开始给姜大山针灸。
在场的村民们都屏息凝神的盯着姜大山,希望他快点醒过来。
如果姜大山的病情恶化得很严重,他那个穷家只怕日子更难过。
姜老汉夫妇两个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暗暗祈祷姜大山立刻醒来,并且生龙活虎,那他们就一文钱都不用赔了。
大概一刻多钟之后,姜大山慢慢的睁开眼睛,那些村民都高兴的喊道:“醒了醒了,终于醒来了!”
秦子谦庆幸道:“幸亏姜大叔醒来的早,可见病情虽然有恶化,但应该恶化的不太严重,每个月只多出大概二两银子的医药费,应该一年半载的就能调理过来。
赔偿半年的医药费太少,赔偿一年的医药费恐怕有点多,这样吧,我们选个折中的,赔偿八个月的医药费,共十六两银子,里正爷爷和各位村佬爷爷觉得可好?”
里正想着秦子谦毕竟没有独立看诊的资格,怕姜老汉夫妇两个不服,就对姜老汉夫妻两个说:“你们要不要再请秦大夫来确诊一下,然后再说赔医药费的事。”
姜老汉夫妻两个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上次给姜有财整治头伤,秦子谦要的医药费还少一点,可是等到秦子谦的老爹秦大夫诊治之后,医药费更多了,前车之鉴,他们哪里还敢再请秦大夫来呀?
里正见他们如此模样,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再请秦大夫来确诊,那我们就以秦小大夫所说的为准,你们现在就赔大山十六两银子的医药费。”
上次陪了姜有财二十四两银子的医药费,姜老汉夫妻两个一直心疼得没有缓过劲来,这次又要他们赔十六两银子得医药费,两个人谁愿意陪呀,干脆装聋作哑不理会!
里正等了一会儿,见姜老汉夫妻两人都不说话,有些恼了:“我和这几位村老大中午睡午觉正睡得好,就被你们家的事情给搅了,现在我作出了判决,你们竟然来个置之不理,是不服气我的判决还是咋的!”
马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些村民都愣住,没想到马氏居然这么不要脸,来了这么一招。
周氏弱弱道:“娘嫁给爹时陪嫁过来三十两金子,怎么就没有钱赔孩子他爹的医药费?”
许多村民附和道:“马氏带了三十两金子的陪嫁,这个我们也听说过。”
马氏急忙争辩道:“那些金子早就花光了。”
那些村民根本就不信,嗤笑道:“你们家每天吃什么山珍海味,三十两金子居然全都花光了!是不愿意赔你大儿子,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简直太不要脸了!”
马氏摆出一副倨傲的表情,随村民们怎样鄙夷认讽,她都自我岿然不动,心想,只要我不拿出钱来,你们能够奈我何!
可是里正和村佬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第079章·请来族长
一个村老冷冷道:“你没钱没关系,你不是还有十亩良田吗?拿两亩田地出来就够赔付你大儿子的医药费了。”
马氏一听傻眼了,她只顾着耍赖不想赔钱,却忘了田产房产都可以变卖赔钱的。
马氏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唱起来:“老天爷呀,杀了我呀,省得被别人逼着卖田卖房的,这田地卖了我们老两口吃啥呀?就擎等着饿死!”
一个村老斜睨着地上的马氏:“我说马氏,你把话给说清楚,谁逼你了!谁逼你了!!!是我们还是里正?是你自己把你的儿子推得病情加重了,你难道不该赔钱吗!再说了,只陪两亩地,你老两口还有八亩地,怎么就饿死了!”
马氏哑了。
里正道:“别跟她那么多废话,她愿意不愿意赔付,都由不得她做主,我们这就写下文书,划两亩地给大山,这事就算完了。”
马氏和姜老汉一听急了,良田可是十几两一亩,划两亩给大房,相当于赔了二十多两给大房,太亏了!
马氏忙不迭道:“里正,我这就进屋去拿银子!”那么大年纪了,风一般转身就走,很快就拿了十六两银子来。
里正和村老们相视一笑。
那些围观的村民们也都不齿地议论:“明明就有钱赔,却不愿意赔!”
里正把马氏拿来的银子转手交给姜有财:“好孩子,别哭了,有了这些钱你爹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姜有财接过那些银子一看,不象上次整整齐齐二十四两银子全是银锭,这次的银子不仅有银锭,而且还有碎银,想必这次掏空了姜老汉老两口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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