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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小姐——陈小铃

时间:2018-11-17 10:34:29  作者:陈小铃
  他蓦然笑了,高冷的脸上,难道透出孩子气的得意。
  她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好后悔。本来是很正经地拿镯子抵钱的事,为什么到了这个男人的嘴里,就能变得这么不正经呢?
  还定情信物?
  她都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镯子,然后不给他了呢。
  当然,这也只是她想想。
  男人再度正色,“以后,不许再给我送类似的东西了。你要相信我,我有挣钱的渠道,也会养好你的。”
  她听了,心里暖暖的。
  女人无论在何时何地,大概都最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她也真心为他高兴,“那这样的话,以后就要好好拜托你喽。”
  他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瓜,“说什么傻瓜!怎么会是拜托!”
  她嘿嘿笑。
  星光为这面对面、站得很近的两人,打上了特别温柔的光辉。
  天上繁星点点,又似乎在为此刻的誓言做着见证。
  *
  被标记的第三天早上,照旧晨练的殷锐,再次清醒了。
  愤怒的他,依旧第一时间往厨房冲,可是手碰到杀猪刀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自己昨日是怎样 “惨败”的。
  没用的,留给他的可以清醒的时间不多,他大概还没冲到张月鹿的面前,就又不是了他。
  杀人,目前看,根本就不可取。
  脑子急转间,他迅速跑到了自己房间,拿过纸笔,飞速地写了起来——
  “殷锐,不要相信张月鹿,她是——”
  她是什么?
  到现在,他也摸不清她的底细。
  那么,写她是个坏人?
  他正要动笔,脑海里,却晃过她笑靥如花的脸,又想起昨晚上,他是如何信誓旦旦地承诺要养好她,还想起,她是如何主动地将那珍贵的手镯送给了他。
  他有点犹豫,但这点犹豫和“被洗脑”一比,却又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女人表面上看上去再美好,但追究本质,却不过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女。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心软。而他会有心软的情绪,或许还是那个妖女对他动了手脚的后遗症。
  这么一想,他的目光重新坚定,心里重新跳上嗜杀欲。
  他捏紧笔,正要继续写,但是再一次的,标记的力量发作,他的双眼微微混沌,再次挣扎失败之后,再睁眼,他已经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了。
  不过,坐在桌前的他,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用自己的笔迹留下的告诫。
  不要相信张月鹿?
  为什么?
  他下意识想否定是自己写的这话,怀疑是不是有谁模仿了他的笔记,但是,他聪明的脑子告诉他,他一睁眼就坐在这里,本身就说明,这事透着古怪。
  这已是他第二次出现这样的异常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相信张月鹿,张月鹿到底有什么古怪的?
  他想起那个小女人,不由自主地会觉得心里暖暖的,更会忍不住想笑。那样可爱的小女人,他为什么要不相信?他没有写完的那些,又会藏着什么样内容呢?
  该死的!
  他气愤地忍不住出拳,狠狠地捶打了桌面。
  自己这脑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记忆空白?又为什么,会对那么喜爱的小女人发出这样的警戒?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或者,他到底摊上了什么古怪?
  莫非,他其实并没有重生,而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给关起来,做神秘秘密的脑部实验了?他现在所处的空间,其实根本就是假的?只是实验条件下,他记忆衍生出的种种模拟?
  再一次,他的脑中充满了种种科幻因子。甚至,他都起身,特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房间,以及自己。
  触感是真实的。
  可是,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万一连他感觉到真实的触感,其实都是假的,是模拟的呢?
  他一时心情烦躁,犹如困兽一般地在房间里来回踱起了步。
  现在这一切,对曾经叱咤一方的他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他需要迫切解开这一切谜团,可是该死的,他没有得力帮手,他更没有这个技术条件。
  最终,他还是用强大的韧性,强硬地压下了自己内心的狂乱和暴躁,将这一切再次记录之后,再次装作没事人一般,进入了生活日常。
  水稻很快要进入播种季节了,今天的他,需要和其他村民一起,去水田犁地。
  村口的大锣被敲响的时候,宣告着上工的开始。家家户户,都开始往外出人。他带着双胞胎弟妹,很快就汇入了出工的长队中。
  一伙人快走到村尾的时候,队伍里传来了骚动,“快看、快看,是那个小美人呢”的声音,从前往后,犹如麦浪地往后传递。
  还在为今早的事情而分心的殷锐顺着大家伙的目光一看,心里那点淡淡的对张月鹿的猜忌,立刻被他一脚给踹到了天边,剩下的,只有看到那个女人挑着扁担,挂着两个挑水桶,晃晃悠悠地朝他这边走来的心疼。
  他猜测,她今日应该被分派去挑水。
  新来的知青,按照惯例,都会稍微被照顾,头几天会分一些稍微轻松的活,好让他们顺利过渡。
  只是挑水,对一些人可能称得上是轻松,可小女人——
  他暗暗摇头。
  她被她的父母养得多娇啊,就看那一双根本没有任何茧子的小手就能看得出来。而且,她的双眼多澄净啊,那是根本就没怎么被苦难给折磨过的双眼。
  她这样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孩,哪能干得了这一趟趟地往知青点挑水的重活。
  他们全村吃水的水井打在偏向村头的位置,而知青点是属于后来建的,给建在了村尾。从知青点走到水井那里,可得要走上不短的路。
  她现在看上去倒还是轻松的,挂在扁担上的两个水桶,随着她的小碎步,而开始一前一后地晃荡,透出一股俏皮,看上去,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可爱。可是,当那两个水桶接上了水,那沉甸甸的重量再那么往她肩膀上一压,她那娇嫩的像是豆腐做的肩膀,哪经得起那样的蹂A躏。
  他只是稍微想想,就心疼得不得了。
  他赶紧嘱咐殷小龙一声,让他转告队长,他要晚一会儿上工,但是肯定不会干得比别人少之后,他就跑了出去,去找张月鹿。
  他跑近的时候,张月鹿身边已经来了一个人,是方四虎。
  他耳尖,听到了方四虎最后对张月鹿说的话。
  “……这也太辛苦了,哪是你这种娇滴滴的人能干得了的啊。不如,我和我爸提一提,让他帮忙,给你指派一个轻松点的活吧?”
  这话一落到他的心头,就让他火冒三丈。
  方四虎竟然果真把主意打到了张月鹿的身上,这简直是该死!
  他一下就冲到了二人的面前,冷冷地接过了方四虎的话,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兄弟,够意思,知道要帮我的对象。那我就代张月鹿谢过你了。你要是真的能让你爸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的活,那兄弟我肯定请你喝酒吃肉。”
  方四虎立刻尴尬不已。他心中不高兴,面上也是讪讪。
  “你们这么快就确定关系了啊?”
  “不——”张月鹿下意识否认,但被殷锐特狠厉地瞪了一眼,也被他的大嗓门给一下盖过了声音。
  “是啊,难得看到中意的,她又中意我,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喽。”
  “哦,这样啊,呵呵,恭喜,恭喜。”
  方四虎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却直道晦气。暗想殷锐这小子就是手段多,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才刚来多久啊,就让他得手了,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他还想着这次这位是资本家的小姐,成分这么差,他只要稍微使使劲,就能手到擒来呢。
  啧,没劲!
  他不敢明着和殷锐争,道完恭喜之后,就借口要下地干活,走了。也不再提一定会给张月鹿安排一个轻松的活计的事。
  殷锐冷眯着眼看着他走远了,才转身,沉重地警告张月鹿。
  “以后离这个人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更别轻易信了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或者给你安排一个好前途之类的话。没有人会无缘无语地对一个人好,肯定是有所图的。你要得到,就要付出。可你一穷二白的,能付出的——”
  他一下暗了眼,心中蹿过欲A望,也闪过不忍,但还是残忍地将话给说破了。
  “你能付出的,肯定只有你自己了。这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
  她诧异极了,也被这样的说法给稍微吓到了。她立刻明白他话里深意的严重性,特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我肯定会离他远一点的。”
  这听话的样子,一下取悦了他。
  想了想,他逗她,“我对你好,你就不担心我对你有所图?”
  她立刻笑了。这个她可不怕,因为——
  “你对我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对啊,天经地义的啊!
  因为,他看中了她啊。这是他未来的小媳妇啊。
  他淡淡地笑了,将她抓在手里的扁担给抢了过来。
  “我来吧,这不是你能干的。”
  那话里的宠溺噢,真的应证了他是在对她好。
  她笑眯了眼,舒心极了,娇娇软软地低语,“我还想着锻炼下自己呢。别的知青能干的,我应该也可以干的。”
  可他看了她一眼,却摇了摇头,“你不一样!”
  她立刻哼了一声,不服气,“哪里不一样?”
  他不留情地指出,“你身子弱!”
  她反驳,“可以锻炼啊,练着练着,身子自然就会好的啊。”
  他同样反驳,连带正色训斥,“你不一样,不许给我蛮干。你身子弱,就不该干重活。你要是强行去干,就是在给自己招病。生病可不是好的体验!”
  因为,他想起了前世她几年后的死亡。那时,她就是不顾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一味蛮干,才会垮了身子,救都没法救地走了。
  还是死于连后世都无能为力的癌症!
  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她现在刚下乡,又刚从医院出来,被洗过胃,接受过各项检查,照理说,现在的身子,应该是没有大毛病的。后来会摊上胃癌,那完全是被累出病的。
  她是服毒自杀,经过洗胃后才活过来的,肠胃本就变得比其他人娇弱,在这乡下地方,又吃不好、吃不饱,为了更好的立足,洗刷自己身上黑五类子女的污点,又得干比别人更多、更重的活,最后,可不就生生把自己给累死了。
  前世关于她的很多记忆,他都是模糊的。但是,她生命的最终,瘦骨嶙峋,像个孩子一般,小小一团地缩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的样子,却让他终身难忘。
  那会儿,他觉得他已经跌到了人生的低谷,很难再爬起来了,可看着她,他却发现,他的这点低谷,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活着,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这一下就想得远了,他也不爱想这些。那些记忆,他前世看着,只会觉得可怜,但现在想着,他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只要一想到他面前这位娇娇软软,像是花朵一样鲜活的女子,最终可能会成了那样病弱的瘦小样子,他就会恨不能毁了这世间的一切,让这一切,都给她陪葬!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瞬间涌起的暴戾,更生了这辈子绝对不能让她干重活的心。
  “总之,你记好了,不许傻乎乎地为了赢得别人的好感,就去干一些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别人的好感,屁都不是,自己活得好,才是正事。还有,你能偷懒,就给我偷懒。要是碰上像挑水这种重活,你记得来找我,知道吗?”
  她被训了,可一点都没觉得不高兴。
  因为,他这是在对她好啊。
  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和他逗笑,“被你这么一说,搞得我好没用的样子。”
  “怎么会?”他正色,安慰她,“有用没用,从来不是看谁的体力好、谁的体力差的。有些人天生适合干粗活,有些人,却适合去干一些轻巧的活。你的用处,不在干农活上。未来,你会找到你真正的用处的。”
  她心中一动,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好特别啊。他说的这话,明显有些不符合这个时代啊。
  “你……”
  她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抿唇一笑,选择不说了。
  毕竟是她挑中的人呐,与众不同,才是正常的呀。
  “我陪你吧。”
  “好啊。”他同意了。
  于是,他挑着扁担,她则跟在了他身边,亦步亦趋着,时而还小声地交谈着,流出点点笑声。
  张月鹿今天的任务,是要把整个知青点的水缸给挑满。整个知青点共四十多人,用水也算是个大工程。而要将一共八口大缸给挑满,对新人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因为挑满一口大缸,至少得村头村尾地来回四五趟,八口大缸下来,就得四十趟左右。就这么机械地走上这四十趟,可得累死个人。
  殷锐力气大,又经验丰富,每次挑水,那都是水桶满水的状态,但就这,他挑了四趟,将一口大缸给差不多灌满之后,他年轻的躯体上,也是冒了不少汗。额头上的汗水,更是蹭蹭地往下流。
  他抬起胳膊,随意地擦了一下这满脸的汗,对张月鹿说道:“先这样,剩下的,我中午再过来挑。我要下地,不好去得太晚,否则,大家会有意见。等我走了,你可不许去挑水,听清楚了没?”
  他很严肃地看着她。
  她看着他汗流浃背的样子,有点难受,也有点心疼。
  “不然,我每趟少挑一点吧。你看你,看上去好累的样子。”她试着讨价还价。
  但立刻被他给瞪了。他恶狠狠地警告,“你敢不听话,偷偷跑去挑水,我要知道了,就揍你屁股。”
  她脸一红,咂舌,“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样的年代说这样的话,的确有些过了,立刻老脸微微一热,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一下眼,但又很快霸道地继续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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