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的徐清清目睹了秦雨薇的所作所为,包括秦雨薇和苏瀚的对话,回到病房后,她和言弈说了一下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
言弈淡笑评价,“论心机手段,两个秦雨薇也不会是傅青蔓的对手。”
徐清清默然片刻,抬眼对上言弈疑惑的目光,她咬了咬唇,小声问,“在你心里青蔓姐真有这么好么?”
“什么?”她声音太小,言弈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徐清清情绪有点低落,转过身站在窗前背对言弈,“没什么,我也觉得青蔓姐很厉害,不像我一样软弱,遇到事情只会躲在你们身后,需要人保护。”
“清清,你就是你自己,不要成为别人。”
言弈轻叹一声,“我这里没事,青蔓有空会过来的,你明天就回去吧,过几天你的毕业典礼我不能去了……”
听到他这么说,徐清清霍然转身,泪眼朦胧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哥,我去哪儿用不着你管。”
英俊的面庞苍白憔悴,没有了平日里的神采奕奕,但也只有这种时候,徐清清才觉得自己离他最近,不用崇拜仰视他,只守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可是他还是要赶她走。
见徐清清落泪,言弈的心揪着疼,自己试着支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但一动就会扯到伤口,疼得他皱眉。
徐清清急了,赶忙回到病床前将他按住,不让他乱动,带着哭腔训斥他,“你疯了吗,医生说不让你乱动的……”
言弈看着她,心下叹息,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轻声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徐清清保持着弯腰凝视他的动作,眼泪流的更凶了,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在言弈胸前,打湿了他的病服,她忽然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俯身亲了言弈。
她的唇贴着言弈的,四目相对,她看到了言弈眼中的震惊,停留了几秒,徐清清转身跑出了病房。
言弈呆呆的,一时间没了反应,后知后觉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刚才温软的触感就像做梦一样。
*
苏瀚离开医院后,对之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回到公寓看到的就是傅青蔓那个不靠谱的女人正要拿烧糊了的鸡翅给儿子吃。
这种事还真就是傅青蔓能做得出来的,苏瀚无比心疼儿子这些年过的日子,生气恼怒于事无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儿子,顺便把这个没心没肺的蠢女人教育好,让她有一点为人母的自觉,不要把儿子也教成她那样。
中午陪儿子午睡,傅青蔓又来扰他,苏瀚只好回到卧室,和这个厚脸皮的女人聊一点正事。
可正事没聊上,午睡就变了味儿。
傅青蔓先是死皮赖脸缠着他,缠着缠着竟然解了他的皮带,动作越来越大胆,他努力克制,她却一直在用行动和言语撩拨。
“苏哥哥,我可以帮你,要不要试一试……”
她的这一句话让苏瀚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所有的理智都消散了。
在她的撩拨之下溃不成军。
翻身将使坏的女人压住,苏瀚带着怒火的吻疯狂而急切,将扒在他裤腰上的那只手一按,激烈的一吻后喘着粗气,目光灼灼盯着身下憋红了脸呼吸急促的女人。
“作为女人,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他的声音低哑,用最后一丝理智给她反悔的机会。
然而他身下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听话安分的性子,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从来就不知道矜持是什么。
“矜持是什么,能吃吗?”
在他给她机会叫停时,她却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腹肌不错,难怪腰力这么棒。”
“苏哥哥,我还没试过在上面是什么感觉呢……”
她玩得很开心。
苏瀚危险眯眼,掐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忽然使力将她往身上一提,让她趴在了他身上。
“现在就给你机会试一试在上面是什么感觉,一会儿别求饶。”
第34章
真的翻身做主后,傅青蔓却无从下手了,静静看着身下男人英俊的脸,凝神思索是该先下口还是先动手。
从哪里下手呢?
苏瀚好整以暇看着她,也不催促,她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某些事情上争强好胜,真正做起来时胆小如鼠。
比如现在这事儿,他就是想看她骑虎难下的样。
先亲还是先脱衣服,傅青蔓为难了,以往都是苏瀚主导,她被动配合他就行了。
这下好了,打肿脸充胖子,老司机不是那么好当的,她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而已,时常以调戏苏瀚为乐,实践操作起来太难了。
刚才说要试试在上面也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一时冲动挖坑埋自己……
苏瀚目光灼灼,耐心却极好,没有先行动的打算,傅青蔓泄气了,从苏瀚身上下来呈死鱼状躺在一边。
“还是不行啊。”她一脸生无可恋,心想着反正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续,苏瀚歪头看身旁的女人,看她双手捂着脸很是郁闷的样子,不禁勾唇,伸手将人揽到怀中,摸摸她的头,轻声安抚,“没关系,慢慢来。”
傅青蔓埋头在他胸前拱了拱,闷声道,“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迁就我,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我都很紧张,你发现了却不说……”
苏瀚低头看她一眼,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别有深意,“你紧张的时候感觉也不错,很紧。”
“……”
从最后两个字中明白他话中深意的傅青蔓羞红了脸,嗔怒地捶他的胸口。
“流氓!”
她也知道这是他独特的安慰方式,曾经她遭遇过那种难堪的事,之后甚至排斥与异性接近,好在这种事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运气好,遇见了他。
当初往他身上那一扑是故意的,却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做到的。
也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他本身就与众不同,她被他接住那一刻并没有任何的排斥不适感。
不可否认,后来她死皮赖脸缠着他也是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一次可以说是意外,她不确定,所以她想再试试亲密接触。
那次在半山腰上躲雨时她趁机表白又一次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她终于确定了,不是偶然,而是命中注定,他就是她生命中的那个人。
她的身体对他没有抵触,甚至是依赖着他,她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就想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
两人的第一次是水到渠成,但也是她处心积虑,真正结合的前一刻她是紧张害怕的,他给了她足够的耐心与温柔,包容了她的一切。
直到现在苏瀚的反应让傅青蔓明白了一件事,曾经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他察觉她的异样,实际上他早已发现了。
是啊,他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怎么可能毫无所觉呢,他只是不说而已。
曾经的遭遇给她留下心理阴影,行男女之事时不自觉就会想起那个雨夜的恐惧,可睁开眼看到的是他温柔的眼,她就不害怕了。
苏瀚拥紧了她,低头亲吻她的眉心,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温柔缱绻。
“不要逼自己,你要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我不会强求的,来日方长,慢慢来。”其实他知道她每一次的紧张惊慌,在他知道她的过去后,他就明白了。
只是那时候她已经离开他了。
所以现在只要她还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依然选择原谅她曾经的欺骗。
她曾经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没有一个亲人可依靠,如果连他也放弃她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是可怜她,是真的爱她,他也是在她离开后才发现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给他这种强烈又炙热的情感,他也没料到会栽在她手上。
一头栽进去就难以自拔,她不在的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忘记她重新开始,他见过太多比她优秀,比她更适合他的女人,可那些女人都不是她。
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就会想她,只要想到她,他的心就满了。
因为他始终记得她经常和他说的那句话,还有他对她的承诺。
“阿瀚,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不许看别的女人,你是我一个人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她就是这么自私霸道的一个女人。
而他偏偏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她心血来潮就要重复这句话,然后逼着他重复一遍他给她的承诺。
“好,一辈子只爱你。”
一句承诺,还真有可能就是两个人的一辈子。
除了傅青蔓,他没有爱过别的女人,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一个。
如今她渐渐敞开心扉愿意和他说过去的事了,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解开心结,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至于那些伤害过她,现在还想害她的人,他会一个一个揪出来,给她和儿子幸福安稳的生活。
刚才生出的那几分旖旎心思已经在浓浓的疼惜中沉淀,苏瀚再在傅青蔓额头印下一吻,温声说,“睡吧,我陪着你。”
“嗯,一会儿你叫我。”傅青蔓有了睡意,在他怀里安心闭上眼。
不一会儿,怀中人的呼吸已经平稳,苏瀚低头看了看,嘴角轻扬,而后也闭上了眼。
傅青蔓的这一觉睡得沉,时间也长,苏瀚并没有叫醒她,等她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傍晚了,父子俩在客厅看电视,一大一小紧挨着坐在一起,看动画片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听到响动同时抬头看她,而后表情都动作都是一样的,目光又回到电视屏幕上,傅青蔓来到父子俩身后,揉揉眼睛,在苏瀚身后俯身搂住他的脖子,小声撒娇,“爸爸快去做饭,我饿了。”
苏瀚歪头看她,一阵好笑,“我不是你爸爸。”
小家伙看到父母这么歪腻,开心地说,“你是我爸爸呀,妈妈说饿了,爸爸快去做饭吧。”
“看到没有,这是我生的,亲儿子!”得儿子助攻的傅青蔓得意地朝苏瀚挑眉。
苏瀚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身后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无奈轻叹,“看来我是天生劳苦命,别的男人娶老婆是为自己找一个免费的保姆,我却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摸摸儿子的,他又补充道,“不是一个,是两个祖宗。”
小家伙听不懂,但笑得很开心就是了。
傅青蔓则因为苏瀚刚才说的话而失神,不由得松开搂住苏瀚脖子的手,抬起来仔细看手上戴着的戒指。
看着看着,兀自傻笑起来。
晚餐并没有在家里吃,苏瀚带着母子俩去外面的餐厅吃,晚餐后,三人又去了趟医院探望言弈,在言弈的病房里和徐清越遇上了。
离开的时候徐清越和他们一起,走到停车的地方,徐清越伸手看住傅青蔓。
“我有话想和你说。”
言外之意是只想说给她一个人听。
苏瀚看了眼徐清越,弯腰抱起儿子往前方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我和阳阳先上车,只给你五分钟。”
这个’你‘没有指明说的是谁,但徐清越和傅青蔓却都听懂了。
苏瀚一走,徐清越就开始嬉皮笑脸了。
“你每天都来看言弈,我为你受伤你却连关心的话都没有,是不是偏心过头了?”
傅青蔓无语翻白眼,“医生都说你要是慢一点去医院,你的伤就痊愈了,就你这点淤青也能和言弈动刀子比?”
徐清越讪笑,“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你看我为了支开苏瀚,可是拿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在卖力演正经了。”
傅青蔓不想和他浪费时间,转身要走,徐清越赶忙拦着她,讨好地说,“行行行,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咱们说正经事。”
“有屁快放。”傅青蔓依然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她的眼睛时不时往前方瞄,苏瀚的车后座的车门是开着的,但看不清父子俩在做什么。
看到她无意间的举动,徐清越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视线而去,有些吃味地说,“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看来苏瀚这匹马也不怎么样嘛……”
这话傅青蔓不爱听了,狠狠瞪他,“你才是马,一匹不折不扣的种马!”
“不带你这样拐着弯骂人的啊,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儿吗。”听懂她是在骂他,徐清越郁闷不已。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比不上言弈和苏瀚,以前你愿意和言弈结婚,现在又愿意回到苏瀚身边,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我,难道我长得没他们帅,没有他们有钱吗?”
傅青蔓嗤了一声,无情地打击他。
“看来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嘛,除去你徐家大少爷的身份,你拿什么与他们比,长得一般般,要比有钱,你们徐家全部资产加起来最多也就只有半个盛世这么多,你的身家差苏瀚差远了,至于言弈,那也是甩你好几条街的好不。”
“你……”
徐清越想反驳,被傅青蔓摆手打断,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没事别耽搁我的宝贵时间,一会儿我们还要带儿子去看电影呢。”
她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很无情了,不留一丝余地。
徐清越抿了抿唇,看她不耐烦的样子,心下一阵烦躁,负气地踹了自己的车胎一脚。
“靠,不识好歹的女人!”
傅青蔓浑然不在意,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踹了他的车胎一脚。
“徐清越你记住,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转身的那一瞬垂眸,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给自己听。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她扯上关系对徐清越没什么好处,这一次只是有惊无险,下一次谁又能保证都有这么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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