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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之判官——退戈

时间:2018-11-19 10:45:16  作者:退戈
  她拍上搭档的肩。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褚玄良:“罗小梅你——”
  “嘘——”罗小梅对着他竖起一根食指,警告道:“外婆是不会大声说话的!”
  褚玄良问:“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黄玉:“我怎么知道!”
  褚玄良怀里的孩子大概是哭累了,趴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罗小梅笑着拍了拍手,喊道:“罗小梅,早上起来洗衣服啦~”
  罗家三人被动地走到中间,他们面前各自出现一个木质的大盆,里面放着的就是罗小梅身上那件血色的长裙。
  罗小梅催促道:“快点洗衣服啦,不然要挨打啦。”
  说着从一楼卧室里走出两个人偶。
  人偶外面套着普通的衣服,里面是用纸张和布料塞实的,白色的脸上画着简笔五彩绘出的五官,可以依稀看出罗父跟罗母的轮廓。两个人偶一人手里拿着根粗大的木棍,一个手里拿着捆粗厚的竹条,站到他们后面。
  罗母抑制不住,浑身颤抖,发出尖细的哭声。
  她停下了,那罗母的人偶就抽一下竹条,用她的声音骂道:“这点衣服都洗不好,怎么洗的那么慢,快点洗干净!你弟弟的尿布呢……”
  那三人认命地蹲在木盆旁边搓衣服。
  盆里全是血水,不管他们怎么搓,那衣服都洗不干净。血液在他们手上干涸,凝结着厚厚一块,随机觉得浑身发痒,痛苦不堪。
  褚玄良不知道罗小梅究竟要做什么,就看着罗家三人被逼着洗衣服,洗啊洗,竟然一连洗了好几个小时。
  罗浩志早就受不了了,他从来没干过粗活。中途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偶也没有责罚他。就是罗父跟罗母,不消一个下午,身上恐怕没一块好肉。
  褚玄良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但看那边罗母已经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
  罗小梅说:“可是我还要去拔兔草,喂兔子,拔兔毛,还要砍柴和摸小鱼呀!你看你们洗了那么久为什么一件衣服都洗不好?”
  罗母呜呜地小声啜泣。怎么也没力气。
  “好吧。”罗小梅又拍手说,“罗小梅要结婚啊!是你们逼她结婚的!”
  紧跟着房间里再次出现一个人偶。
  那人偶大腹便便,简笔画中的脸,被涂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黑色。
  褚玄良想起来,资料上面写着,罗小梅的老公,比她大了十七岁。
  可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罗母眼中惊恐顿现。
  那个新人偶,一手菜刀,一手啤酒瓶,狞笑着直接朝他们冲了过来。
  三人放声大叫,被举着刀的布偶追得满屋满院乱跑,追到了就是一阵毒打。
  啤酒瓶砸碎在他们身上,又会出现新的瓶子。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施暴。
  打过一顿之后,凶悍的人偶停了下来,将他们拖回罗小梅的面前。
  三人身上血渍斑斑,只是不知道是来自血盆里的,还是他们自己身上的。
  罗小梅似乎看得很开心,黑漆漆地眼睛不住打量着他们。嘴里发出低吟的小调。
  罗浩志哭着祈求道:“姐!姐姐救我,救我!”
  罗小梅声音停了一下,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dengdeng~”罗小梅伸出一根手指说,“你们现在有一个求救的机会!”
  众人一喜。
  罗小梅说:“向你们的父母求救吧!”
  罗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崩溃道:“小梅,小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乖女儿,我去给你烧纸钱,我去给你立碑行吗?”
  “嘘,罗小梅,向你爸爸妈妈求救,不要乱说话。”罗小梅不带感情地说,“现在你才是罗小梅。”
  罗父直接配合叫道:“爸……爸妈,救救我吧!救救我!”
  罗小梅冰冷地吐出三个字:“我拒绝。”
  那两个人偶的脸上,眉毛上冲,嘴角下沉,露出非常愤怒的表情来。同时发出罗母的声音,唾骂道:“你胡说些什么?他没事怎么会打你?你连人家老婆都做不好,打你也是活该!”
  “我错了,”罗母泣不成声,“我错了我错了!儿啊我错了!”
  罗小梅沉沉地看着她。
  褚玄良小声偏头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黄玉咬牙道:“我会弄死他们。”
  褚玄良叹道:“不值得。”
  杀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已经死了,生前受那么多苦,死后难道还要因为他们再经受折磨跟煎熬吗?
  今天她杀了他们,就能做到坦荡去对待以后吗?善良的人做不到的,她今后会永远记着这件事。他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杀。
  罗小梅从人偶的手里拿过那把菜刀,低诉道:“妈妈,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原谅的机会。不是吗?”
  褚玄良将孩子递给黄玉,摸上怀里的罗盘,正待开口,院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那人背着光走进房间,身上带着股腾腾的热气。摘下遮阳的帽子,在手上甩了甩。
  江风看着这满地的血,挑眉道:“干嘛?”
  罗小梅不由手一抖。
  江风下巴一抬,对着她问:“你拿着刀想干嘛?”
  罗小梅小声答:“我……切……切菜。”
  褚玄良:“……”
 
 
第10章 偿还
  褚玄良问:“你怎么来了?”
  江风说:“收到一张纸,写着这里的地址,我就过来看看。”
  “我们的人告诉你的?”褚玄良不赞同道,“是谁?怎么会让你来?这太危险了。”
  江风没有任何的法术和保命的法宝,面对罗小梅这种大鬼,不是只有找死一条路吗?
  江风没有回答,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舒了口气。
  这边的路太不好走,他可没罗小梅指路,倒霉选了一条还在开发的山路进村。这一路太阳晒下来,皮肤都烫红了。
  坐定后,又看着罗小梅说:“你不是要切菜吗?那就切啊。切什么菜?”
  罗小梅闻言,真的去厨房抱了一个大白菜出来,摆在桌子上,几下把它切成了片状。
  江风只是看了一眼,说:“不够碎。”
  罗小梅又举起刀,回去进行细加工。
  这场面相当诡异。
  几分钟后,罗小梅捧着快剁成泥的大白菜送到江风面前。
  江风又说:“太碎了。”
  罗小梅那露在外面的牙齿狠狠咬在一起,脸上因为用力再次溢出血来。
  褚玄良以为终于要来一出现代版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或者镇关西反杀鲁提辖的戏码了,结果罗小梅憋了憋,认命地去厨房抱了块肉出来,将菜刀举得老高,砰砰砰发泄似地狠剁。
  褚玄良同黄玉震惊地看着江风。
  这到底是什么人呐!
  江风手里挥着帽子,给自己扇风去热。在有节奏的菜刀声中问道:“想不想剁了?”
  罗小梅闷闷道:“不想了。”
  江风:“那就到地府报道去。”
  耳边再次传来罗小梅的剁菜声。
  “啧。”江风咋舌。
  褚玄良:“!!”
  高人呐!
  罗母一看就知道江风这人了不得,从地上怕过来想朝他靠近:“大师——”
  喊到一半,被江风皱着眉阻止:“你离我远一点。”
  罗母愣住,转头就见罗小梅正阴森森地盯着她。看那表情,如果不是限于江风在这里,恐怕已经动手了。
  “你不能帮她。”罗小梅说,“她是一个坏人。”
  江风:“她是不是坏人,跟你能不能留在这里是两件事情。”
  罗小梅喊道:“我不报完仇我是不会走的!”
  江风:“哪怕你报了仇,就要受到比他们更残酷千百倍的惩罚,也要这样做?”
  罗小梅重重咬字:“对!”
  “那你杀吧。杀得了你就杀。”江风在地上三人身上扫过,最后指着罗浩志说:“你先杀了他。”
  罗浩志和褚玄良都是脸色一变。
  褚玄良说:“江风!你真疯了吗?”
  罗浩志惊恐失色:“不不!姐!”
  江风像是在看好戏,依旧淡定地坐着:“你杀吧。”
  罗小梅犹豫片刻,飞过去掐住了罗浩志的脖子。
  褚玄良:“江风!”
  罗浩志没有挣扎,他抓着罗小梅的两只手,哭道:
  “姐,你真的是我姐吗?你真的要杀我吗?你忘了我的事吗?姐姐,我是小志啊,我是你弟弟啊!你不记得我说以后要给你买大房子吗?我说你要是过得不好你就来找我,我孝顺你!我是你弟弟啊!”
  罗小梅神色恍然,喉咙滚动,有片刻的迟疑。
  罗浩志抽泣道:“是你把我带大的,姐,你接我去上下学,你给我洗衣服,给我烤小鱼干。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喜欢的人。姐姐。”
  罗小梅手臂稍稍放松。随后又收紧。可手却不住地颤抖。
  她一直是这样的,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原谅他们,于是最后换来了自己的惨死。
  她憎恨自己那不合时宜的懦弱和退让。她的人生啊,从跟着罗母离家老家开始,就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像只牲^畜一样被他们驱使利用。
  罗浩志也是一样的,也是最让她痛心的。
  她对他不好吗?掏心掏肺的啊!可结果呢,他安然地享受着自己的付出。
  罗浩志见她眼神清明起来,急道:“我还替你求过情,我真的不知道你过的是这种日子!而且你嫁给姐夫那不是你自己的决定吗?我没有压榨伤害过你啊!”
  “你没有吗?你说你没有?”罗小梅听见他这话,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癫狂,怎么也停不下来。
  到最后,那尖细的声音甚至分不清哭还是笑。
  罗小梅看着旁边的人偶说:“他说他没有?他是在自欺欺人还是真的这么无情?”
  “你结婚的房子是我的彩礼钱!”
  “你结婚的彩礼是我给你出的!”
  “你的第一份工作是我帮你求的!”
  “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死过的地方!”
  “罗浩志!”罗小梅声声泣血道,“我那么长时间忍受家暴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对我那么一丁点好,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为了你对我做过的不切实际的保证!罗浩志我拿你当我唯一一个亲人!”
  “你不愿意承认,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罗浩志!罗浩志,我只是你偶尔想起来满足你同情心的。我的不幸在你眼里都是理所当然!对不对?”罗小梅大声质问,“对不对!”
  她周身气势暴涨,情绪不受控制。手下的罗浩志慢慢翻出眼白,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罗母和罗父在绝境下发出一声嘶吼,原本已经不能动的双腿,又爆发出力气,冲过去要跟罗小梅拼命。
  江风快步上前抓住罗小梅的肩,还没使劲,一道符先行拍在罗小梅身上。
  江风以为是褚玄良,结果发现那人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衬衫,手背上闪动着一串红光符文。他沉着脸,将两根手指按在罗小梅的脖颈后面,像磐石一样把人压弯在地。
  罗浩志终于从她手下逃脱。
  褚玄良跟黄玉看清来人,惊喜道:“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来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大师兄九天,还有一个是他带着的同门师妹,叫君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闪光灯亮了一下,褚玄良转头,那边君横收起手机,满意道:“留证。”
  褚玄良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无奈要去抢她的手机:“别闹!”
  君横跳开一步:“刚回A市,就听他们说了烂尾楼的事情。我抽空给你算了一卦,发现你人不见了,就过来看看。”
  “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我……”罗小梅埋着头低泣,“他们还不该死吗?”
  “我出生后她就没管过我,是我外婆把我带大的。可是有一天,她就把我带走了,从此再也没哪个人像外婆一样爱我。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早就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是我外婆说,要我好好听他们的话,她说我妈其实是爱我的,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表达。我信了,我信了二十几年呐!她骗我骗得好苦!原来不是!真的不是……”
  所以她最喜欢穿着五岁时候的花棉袄。她的人生从那个时候起就结束了。
  师兄收回手,说道:“善恶自有定数。”
  “定数?他们的定数就是合家欢乐,尽享天伦。只有我一个人是多余的!”罗小梅抬起头道,“你别想骗我!我在功过格上看过!”
  江风问:“为什么你能看到功过格?”
  罗小梅:“我就是看过!”
  江风不悦。
  罗母顶着满头血污,爬过去,又对着九天师兄磕头道:“大师,大师你快收了她!她现在就是一个怪物,一个变态!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求求您了!”
  罗小梅听着她的话讽刺地笑了出来。
  看吧,看吧。这种人永远都是不会知道错的。
  大师兄低头斜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啊。”君横摸了摸自己茂密的头顶,“我们不是出家人,我们不是和尚是道士啊。”
  师兄两指成诀,对着罗小梅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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