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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则慕

时间:2018-11-20 10:39:09  作者:则慕
  他穿着一身黑衣,身后披着黑色的薄披风,面色有些疲惫,脸上和头发衣服上都是灰尘,立在容常曦床边,他看着容常曦,一言未发,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要给容常曦披上,容常曦伸手去接,却忘记自己衣服早被阿列坤达扯裂了,她两只手伸出去,衣服便又往外滑开,露出里头的粉色肚兜和雪白的肌肤,还有上头的莲花胎记。
  容景谦动作突地一顿,竟将那披风往地上一丢,两只手分别抓住容常曦的手腕,稍微往外一拉,容常曦的胎记便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容景谦面前,容常曦尖叫了一声,道:“容景谦!你干什么?!”
  前世和方才的可怕回忆瞬间同时涌上心头,容常曦慌乱之下伸脚去踢容景谦的大腿,容景谦却一动不动,随便她踢着,他盯着容常曦的胎记,喃喃道:“……是你。”
  这句话和前世他看到莲花胎记时一模一样,容常曦才不管那许多,尖叫道:“容景谦!你有病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容景谦松开手,突然皱起眉头,低下头,像是很不舒服一般,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容常曦愣了愣,连忙一个俯身捡起地上的披风,赶紧包裹住自己,而容景谦根本不管她,他神色越来越痛苦,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抵着墙壁,容常曦没有见过他这样,也不由得傻了,道:“容景谦?”
  “容景谦……!”开始跑了的容景祺竟然又倒退着一点点回来,像是被外面的士兵给逼回来的,“容景谦……你我毕竟兄弟一场……我不会再回皇宫,只要你放我一马,将来我会支持你登上帝位,你信我!只要你放了我……”
  他浑身颤抖,看起来极为恐惧,好声好气地要同容景谦讲条件,而容景谦低着头抱着脑袋,还发出低低的呻/吟,根本是头都抬不起来,站也站不起来的模样,容景祺一愣,道:“景谦?景谦?”
  容常曦厉声道:“容景祺!你还想干什么!你这个畜生!来人啊!来人!”
  外头分明应该是有士兵的,但不知为何,他们却没有任何人进来——一定是容景谦进来之前吩咐过什么。
  容景祺根本不看他,伸手推了推容景谦,容景谦竟被他一推就坐在了地上,神色越发痛苦,容景祺一愣,大喜道:“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容景祺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对着容景谦狠狠砍了下去!容景谦在意识极其模糊之际,勉强伸手一挡,那刀砍在他左臂上,还好容景祺力气并不大,饶是如此,也顿时血流如注,容景谦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还是蹙着眉头缩成一团。
  容景祺抬手要再砍,右肩胛骨却传来一阵刺痛,惹得他手中的长刀也滚落到了地上,他目眦欲裂地回头,却见是用黑披风裹着自己的容常曦,她也害怕地看着容景祺,手中拿着的是阿列坤的那把弯刀。
  这是容常曦第一次真的拿开刃了的弯刀,第一次将刀刺进别人身体里,她才知道,原来人的皮肉和骨头有这么大的阻力,她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了,也才刺进去一点点刀尖……
  容景祺大怒,回头猛地一推容常曦,容常曦被他推的往后重重倒在地上,容景祺龇牙咧嘴地将那弯刀从自己身后拔/出来,道:“容常曦,你这个小贱人……”
  他拿弯刀对着容常曦,突然冷冷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可以把你留着送给胡达的二王子,或者合坦的王子,你还有点用,应该死在他们的床上,而不是这里。”
  “你这个畜生!”容常曦几乎要将喉咙喊破,“你会入十八层地狱的!”
  容景祺嗤笑一声,不再理她,又转身拿着那弯刀要对容景谦砍去,容景谦的神色已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但仍是紧紧闭着双眼,靠在墙角,左手还流着血,容景祺冷笑一声,慢慢往容景谦那里走去,却突然脚下一阻。
  容景祺一顿,低头看去,却见是容常曦爬了过来,抱住他的右脚,道:“容景谦!你在干什么!你快醒醒啊!你要死了!”
  容景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对着容常曦狠狠一脚踢过去,容常曦紧闭双眼,已预备尝到这一脚,缩在墙角的容景谦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对着容景祺的另一只脚狠狠一踢,容景祺惊呼一声,整个人栽了下去,手中的刀又一次落在了地上。
  容景祺倒在容景谦身上,容景谦反应很快地用手臂穿过容景祺的腋下,狠狠制住容景祺,只是他看起来也仍没有完全恢复力气,容景祺奋力挣扎着,嘴中大吼道:“容景谦!你又使诈!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容景谦……”
  他一边呼喊着,还一边窥得空隙,将容景谦受伤的那只手狠狠往墙上挤压,容景谦闷哼一声,抬眼看着容常曦:“还愣着做什么?!”
  他的语气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同,但眼下容常曦根本听不出来是哪里不同,只慌张地又将那把弯刀捡起来,颤抖着对着容景祺。
  容景谦道:“刺左边。”
  容景祺闻言,更加努力地挣扎起来,嘴里道:“常曦!常曦!我是你的哥哥啊!如果父皇知道你杀了你的皇兄该怎么办!”
  容常曦动作一顿,容景谦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逐渐放松了,容景祺立刻挣脱,他刚挣脱一点,身后便刺入了一柄弯刀,这一次是在左肩胛骨之下,力气比上一次大了一点,容景祺一顿,只觉两处伤口都痛彻心扉。
  容常曦的手握着刀柄,颤抖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容景祺,她满脸是因受惊吓而落的泪水,见刀刺中了,便战栗着要将手松开。
  突然容景谦那只没受伤的手按住了容常曦的手,容常曦愣愣地抬眼,容景谦看着她,道:“杀人,要这样。”
  他的手包裹着容常曦因为沾染太多鲜血而滑腻的手,一点点将那弯刀往容景祺的身体里按,容景祺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挣扎,容景谦以手肘狠狠制住他,眼睛却始终盯着容常曦,容常曦竟也无法挪开视线,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个满脸满眼惊恐,一个则淡然至极,容常曦能感觉到那把弯刀是如何穿破容景祺的身体的,他身体中的血似是流之不尽,流的到处都是,那腥臭的味道越来越重,还有一些血溅在了容常曦脸上。
  “好久不见。”容景谦盯着容常曦,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他明明在杀人,自己一只手也留了许多许多的血,竟还能扯着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好久不见吗?他们明明在春猎前还在掌乾殿外碰见过……
  容常曦已丧失了思考能力,茫然地跟着容景谦的话胡思乱想,而容景祺终于最后地抽动了一下之后,彻底不再动弹。
  容常曦微微回神,低头去看容景祺的尸体,只看见一个被血染透了的背影,还有那背上插着的刀,还有被容景谦牢牢包裹着的手,两人的手都浸满了浓稠的血——
  容景谦的声音犹如来自地府,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们是同谋了,皇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一条评论 我笑了好久 大概是:后天是要开始有感情戏了吗?还是先从同框做起吧
哼,怎么样,出乎你们意料吧!虽然也不能算感情线吧- -
 
  ☆、乱局
 
  安顺二十七年三月中旬, 举国震动的苍和之乱因七皇子容景谦率两千御林军及亲兵及时救援,虽京兵损失惨重, 不少随行文臣武将意外惨死, 但所幸皇帝安然无恙,胡达大王子阿列坤达与叛国的二皇子容景祺因事情败露, 在苍和猎场附近百余里处一小屋中内斗, 双双惨死。
  此前借由改善颢然猎场与牧场,大半年间, 二皇子容景祺与其舅洪安相互勾结,以修建排水地下沟渠为由, 向下深挖十余丈, 宽可供二人通过, 这条沟渠自贺州始,穿过青州,在居庸关处绕过, 开凿旁边的山路,最后出口在晋州外的一片荒田之中。
  这群人一部分以商户身份混进蓝山口, 一大部分分批次越过山野来到贺州,五十人为一组,陆陆续续地入大炆, 其实最开始,容景祺和阿列坤达联系上时,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何母妃舅舅会让他联络外族人,这行为确实很接近叛国, 但母妃告诉他,皇帝已对洪家心生芥蒂,他们是背水一战。
  果不其然,后来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容景祺和洪家的控制,他们不再犹豫,趁着春猎的机会里应外合,开始动手。
  而此事的暴露,仰赖于六皇子容景兴。
  容景兴随容景祺容景昊一道去颢然猎场,虽被两人多有排挤,对地道之事也知之甚少,但亦知晓有一个过宽的沟渠,在大皇子第一次遇刺时,容景兴便想到此事,认为可能是有刺客利用了这个沟渠,奈何却被容景昊给驳了回去,五皇子容景昊同样是容景祺的人,对容景祺所做之事基本都知晓,容景昊警告容景兴,若是他将此事告诉父皇,只怕父皇会同时降罪三人,何况此事并无定论,何必揽罪自焚,容景兴便住了嘴。
  春猎之际,容景兴与容景昊皆留在皇宫之内,皇帝一走,容景昊便偷假传圣旨,将容景祺从静思园中放了出来,容景祺当即领着死士奔往苍和牧场,他与阿列坤达已约好在猎场下会面,只要皇帝和容景思一死,他们便可打着容景祺的名号,说是山贼作乱,容景祺率人救驾,奈何无力回天,皇帝驾崩,死前留下遗诏,命容景祺为新帝。
  届时容景祺便是天地间最名正言顺的新帝,容景思已死,容景谦手中也无兵,宫中还有中立派容景兴,听他话的容景昊……只要容景祺的捷报发出,容景昊可立刻拿着圣旨,率御林军捉拿容景谦,从此以后便是天下太平,容景祺光荣登基,再同阿列坤达好好谈谈之前说好的边塞互市和赏银封地之事……
  谁知容景昊将容景祺放走没多久后,一直致力于隐瞒此事,容景兴照顾完柔妃,却始终觉得事情不对,实在无人可商量,只好找到容景谦,提及沟渠之事,容景谦听完之后十分重视,立刻去静思园查看容景祺,那边早已被容景昊派去的人团团围住,如何也不肯让容景谦容景兴入内,容景谦立刻去寻御林军总管苟行,并嘱咐容景兴不要轻易离开柔妃的宫殿,先行藏匿。
  苟行得知沟渠之事与容景祺逃离皇宫之事,也极为重视,偏生一名副将却大声表示容景谦手中没有那半枚虎印,他们绝不可以贸然离宫,容景谦表示只需出兵一千,此时若是去寻兵部也并非不可,只是一来士兵集结要时间,二来怕动静太大,宫外眼线纷杂,很快就会传到容景祺那边去。
  苟行与容景谦商量之时,那副官悄然要走,被容景谦发现端倪,将其脑袋一刀斩下,副官手下喧闹不已,被镇压。容景谦在他身上搜罗到与容景昊此前联络的证据,苟行与容景谦不再犹豫,立刻围堵容景昊,谁料容景兴当时并没有听容景谦的话,怒意冲冲地去找了容景昊,此时正在容景昊殿内。
  容景昊见外头精兵包围,知事情败露,被收买的副将显然也已被拔除,情急之下竟以长剑架在容景兴的脖颈之上,推着容景兴出来要挟容景谦,让容景谦与苟行立刻撤兵,他于慌乱之中,将容景祺很快要和阿列坤达一同攻陷苍和猎场的计划全部说出,说苍和猎场那些人很快都会死,让容景谦立刻束手就擒,待容景祺登基回京后,或许还可以留下一条命,更告诉苟行,若是他再咄咄逼人,只怕容景祺回来后,御林军将……
  容景昊的话音未落,容景兴便大吼一声,要容景谦速去救助皇帝与容景思还有容常曦,不必理会自己,容景昊想要容景兴住嘴,手中刀剑乱化,竟是一时不慎划破了容景兴的脖颈,那长刀是容景昊的护身武器,极为锐利,容景兴脖颈中鲜血四溅,容景谦与苟行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地冲向容景昊,将人制住,救下容景兴。
  虽他们立即便将容景兴脖颈以衣服压住,但太医来时,仍是晚了。
  容景兴唯恐因自己的安危,耽误了父皇与其他文臣武将的安慰,唯恐天下大乱,胡达入侵,生灵涂炭,以此生最盛的勇气,以命相换,享年十七。
  容景谦没有太多时间悲伤,将苟行留在宫内,违背御林军不见虎印不出兵的规矩,自己率领两千御林军急行千里救援皇帝,好在赶到及时,皇帝与三皇子容景思、康显公主容常曦皆安然无恙。
  容景昊在被苟行逮捕后,竟吞下随身携带的毒药,畏罪自杀,皇帝怒,夺容景祺容景昊之姓名,贬为罪民,丢弃于乱葬岗上,不得安葬,洪家满门抄斩,诛九族,所有容景祺容景昊的下人近侍全数斩杀,其母安嫔亦被打入冷宫,皇帝念姚家与此事毫无关系,且姚家长子姚泓亦在这次的厮杀中殒身,便只是取消了姚筱音与容景昊的婚事,此事并未波及姚家,反而还将姚筱音的父亲姚蕴加封,以示宽慰。
  这场看似轰轰烈烈,实则根本乱成一团的造反因容景祺与容景昊还有洪家的编排太过混乱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幕,只是与此同时,关外的大戏却轰然拉开序幕——胡达以大王子阿列坤达莫名惨死于大炆境内为由,突然发兵攻打大同宣府。这发兵时间极其诡异,他们是在阿列坤达攻苍和猎场的前三天就宣战的,像是早已料到阿列坤达此番有去无回。
  而宣大之中本就藏了不少胡达细作,里应外合,散步皇帝已死的谣言,一时间宣大人心大乱,胡达二王子阿扎布率五万精兵猛攻蓝山口,同时贺州游击将军洪安,因与其战死的兄长在贺州经营十余年,在贺州颇有威望,以皇帝已死,关内兵乱为由起兵,将贺州总指挥和巡抚斩杀,和阿扎布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斩杀蓝山口主将马阳,长驱入贺州。
  洪安开门迎接阿扎布等人,阿扎布的士兵在城中大肆抢掠,补充粮草后,士气更盛,虽两边苍和猎场的士兵顽强抵抗,但也没能抵住气焰正盛的胡达士兵,一路大败,而被打败的城镇,阿扎布的士兵只稍微劫掠,且不杀俘虏,又有洪安这个大炆将军从中斡旋,中间不少县竟是放弃抵抗,直接城门大开。
  胡达原本五万兵马和贺州青州蓝山口的部分叛兵加在一起已有六万多,还有被胡达士兵们胁迫着跟着上路的精壮投降的百姓,成为胡达人的奴才,被迫地拖着粮草,搬运火器,总数逼近八万,齐攻居庸关。
  居庸关接受了青州贺州沿途奔回的溃兵,老将姜帆下令誓死严守居庸关,绝不能退一步,好在之前猎场经过改革,两边和居庸关内的猎场士兵都接连赶来应援,粮食也尚且足够,此时人数也有接近四万,尚可且战且守。
  胡达并不擅攻坚城,前世是因为守备携带,有机可乘,这一世则是因为洪安叛敌,一路且站且劝降,而居庸关易守难攻,阿扎布一时间也拿不下居庸关,但他打的是为大王子报仇的旗号,自是不可能轻易退走。
  同时辽东地区,女桢伺机而动,猛攻辽东镇,吕将军只好率兵反击,辽东军虽是勇猛,却自顾不暇,不可能来居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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