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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五零搞建设——大尖椒

时间:2018-11-20 10:39:52  作者:大尖椒
  李全友愣了一下,万没想到李光久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跟这孩子冷战几年,只以为自己其实是不受这孩子的喜爱的,甚至应该还有些恨意,如果把他跟周香位置对调,这样的事情发生到周香的身上,李光久这般做,他还是信得。
  但是他?
  李光久会为了他,哭着跑去求首长?
  李全友莫名的竟然升起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唉,我也是个心肠软的人,见不得这孩子一副快要没了父亲的样子,让人看得快难受的,就答应他回家等着你回来吃晚饭,否则你怎么着也得在部队待个一晚上,把你做得那些事儿一五一十给我们说清楚道明白了,然后来个口头处分,教育几天,才差不多可以放你走。”
  书记说着又抿了一口茶:“唉,你以为我干嘛要开部队的车送你回来,这不是怕食言嘛。”
  李全友表情复杂,但又很受感动,他轻轻道:“其实……一个孩子的话,首长你就算是食言,又如何呢?”
  “做不得,做不得。”书记看了他一眼:“你这思想不行,不能搞阶级思想,首先要记得我们是什么,是人民的军队,也是人民的仆人,而人民是你,是我,也是他。孩子又如何,孩子就不是人民了?对孩子食言,其实也就是对人民食言。”
  李全友半晌没说出话来,他叹了口气:“唉。”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念着部队,你想回来。”书记把茶放到一边,拍了拍李光久的肩膀:“光久啊,我听你说,你是自己私自跟着你父亲的?”
  李光久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李全友,点了点头。
  他又问:“当时害怕吗?”
  李光久想起中午那一幕,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于是又点了点头。
  “知道害怕,下回就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他摸了摸李光久的头:“你啊,也是个胆大的。你们李家全都是胆子大,特别是你。”他指向李全友:“你看你,就没给孩子起个好头,这种事情是你单枪匹马就能够搞定吗?因为你个人的英雄主义作祟,差点把你的孩子都连累了。”
  李全友低着头,大概是在强行按捺,咬着牙说了声:“是。”
  书记训完话了,给李全友自己反省的时间,他似乎很喜欢李光久,觉得这孩子有血性,又孝顺,还聪明,于是拉着李光久的手,又是摇了摇:“听说在上学?”
  李光久点了点头:“石家小学一年级。”
  “哦,是全某某那家伙刚建的吧,怎么样,那家伙没有瞎教东西吧?”
  李光久摇头,有些好奇:“首长叔叔知道全老师?”
  “我怎么不知道,玉县那些人都是我手上带出来的,那家伙以前就仗着年轻,唉你不知道,他呀,思想上特别天真,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没少闹出笑话,现在又要去搞什么新式教育,我是真担心他。”他说着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在孩子面前编排这些不好,毕竟是孩子的老师,于是话锋一转:“他现在教什么?”
  “教语文,陈老师教算术。”李光久说道。
  “陈老师,陈友之吧。”
  李光久点了点头。
  书记没有在这上面评价什么,他就算真想说什么,也不会对一个孩子说,只是问:“学得怎么样?”
  李光久不知道自己算是学得怎么样,谦虚的说了两字:“还行。”
  书记笑了起来:“你这孩子。”他摸了摸李光久的头:“去找你娘吧,我跟你爹聊会儿。”
  李光久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李全友,他心里其实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事,但是并不敢确定,就想向李全友求证,只要李全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都没什么的,他也不会计较。
  但李全友躲避开了他的视线。
  那一刻,李光久是有些愤怒的,但是他又强行按捺,咬紧牙根不露出分毫,掉过头离开了。
  书记叹了口气:“就一个?”
  李全友点了点头。
  “没想再生一个?”
  “没有。”李全友摇头:“一个就够愁人了。”
  “是个好孩子,有志气,但是太像你了。”书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缓缓道:“你要是想剿匪,在这里发挥不了什么,只有去那最混乱处,最需要的地方,你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我知道……”
  “我打算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李全友猛地抬起头:“首长……”
  “当时那么多人留你,你就是不想留,大家都以为你是真的心累了,不想再去折腾,死了心想退,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做你现在做的事情了。”
  李全友没有说话。
  “你私自偷藏的那支枪,我给你压下去了,否则就这一条退役军人私/藏/枪/支,你就不好办,李全友,虽然你曾经不是我的部下,但是我对你,却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李全友闭了闭眼睛:“可是……可是光久他才八岁。”
  “我懂你,你想做一个好父亲。”
  李全友长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本就对他有愧。”
  “给你几天考虑的时间吧,”书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侧过头:“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他笑了笑,拍了拍李全友的肩膀:“走之前,我要说一句,你这次做得不错,幸亏有你,我们玉县才没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  PS:有点赶,没来得及捉虫,要是发现虫请指明。
【小剧场】
这章没有小剧场
 
  ☆、第二十九章
 
  书记走后不久, 李全友仍旧没有从座位上起来, 他慢腾腾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碗水是昨夜就烧好的,放如今已经不怎么热了, 他低下头, 吮吸一口, 却从这无味的水中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明明是温热的, 此时却凉彻心扉, 渗到骨子里。
  “真凉。”他说。
  李光久就是在这时候从门后面扒着往里望:“爹。”
  他声音不大, 却让李全友猛地一惊, 急忙把水放下:“怎么了?”
  “走了?”李光久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走到李全友身前, 停住, 两手放在身前,揪成一团,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李全友叹了口气。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李光久抬起头,眼睛微红。
  “那就不开口好了。”李全友两手在膝盖上一拍,问道:“刚刚在外面偷听了?”
  李光久点了点头。
  “你啊……”李全友似乎要指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又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能听大人的话呢?”
  “我是不是……”李光久抬起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是不是当时不揭穿你,你就可以不用走了?”
  李全友微微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他伸手放到这孩子的肩膀上,往怀里带了一下:“说什么傻话,当时就算你不揭穿我,我也不会真的就不站出来,既然都已经这样做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有这样的准备了。”
  “那……那你还一直藏着?”李光久头埋在李全友的胸襟前,泪水全蹭在上面,闷声闷气的说道。
  “我这不是……”他一时难为,半晌才道:“我考虑不周全,让陈国义同志受了伤,我愧啊。”
  他说着,脸色黯淡许多,伸手摸着李光久的后脑袋:“光久,你知道吗?爹爹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这么多年在你们娘两个最困难的时候,没能陪在你们身边,我……我能理解你先前一直不接受我,但是,我仍旧爱你们,我李全友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们,你们是我的命,但是这个世上,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我知道。”李光久终是按捺不住,无声的哭泣起来。
  他用力的拽进李全友的衣襟,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他说:“爹,你要好好的。”
  他说完之后,猛地抽了口气:“我去找你!”
  李全友脸色一变,叱道:“说什么胡话!?”
  “你好好学习,听你娘的话,成为国家的栋梁,不要像你爹。”他说着,执起了李光久的手:“这双手是握笔杆子的手,知道吗?”
  他轻声道:“有时候笔杆子比枪杆子还厉害,这才是你最大的武器。”
  李光久猛地抬起头,李全友的面容在他那满是泪水的眼睛当中已经模糊不清,但是这句话却像是刻在他的心上一样。
  周香端着洗好的瓜走进来,有些蒙:“这怎么了?父子两个说什么悄悄话,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李光久连忙从李全友的怀里蹦出来,拿手蹭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摇头道:“没什么。”
  周香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从怀里搜出手帕来把李光久的脸擦了擦:“看你哭得跟个花猫似的,你爹他说你了?”
  李光久哽咽一声,微微抬起头,那手帕的布质量一般,蹭得他皮肤生疼,他只是摇头,说不出话。
  “唉,看我们家光久哭得。”周香有些心疼,她转过头,瞪了李全友一眼:“你看你,好好的,说孩子干什么?”
  李全友没吭声,也没解释,他放到桌子上的手捏成拳头,又慢慢松开:“香儿。”
  “好好的,叫我小名干什么?”周香笑了起来。
  “我要走了。”李全友的声音缓缓落下,所有的气氛都跟着凝滞,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重重阻碍之中划开一条艰难的缝隙:“去剿匪,可能会去湘西,也可能会去广南,总之……”
  “不要说了。”周香制止了他的话。
  李光久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严肃的表情。
  “我就问你一句,带我去吗?”
  李全友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就连李光久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怔怔的看着李全友,又看向嘴唇因为愤怒失望而微微颤抖,正目不转睛盯着李全友的周香。
  “我知道了。”周香垂下头,声音有种强行压抑下的平静:“今晚……今晚我没什么心情弄饭。”她把瓜往桌面上一搁:“你们先吃吧。”
  说着,她转过身,似乎不想再看李全友一眼,往外走去。
  “香儿!”李全友猛地抬头:“你要去哪儿?!”
  “我去弟妹那儿坐坐。”
  “等下!”李全友从椅子上站起来,随着周香追了出去:“我……我跟你一起去。”
  周香简直要气笑了,站在门前,望向他:“李全友,我跟弟妹说话,你跟去干什么!?”
  “我也去……去说话。”他结结巴巴的说着,猛地伸出手抱住周香就不撒手:“媳妇儿,给我一年,最多一年时间,我就把你们娘两个都接过去,现在不行,太危险了。”
  周香撇过头没有看他,挣扎道:“快放开我。”
  “我不!”
  “李全友!” 周香气得拿出拳头直打他:“你简直……不要脸!”
  “我李全友什么时候在香儿面前有脸过?”他梗着脖子说道。
  周香没折腾了,她看了眼面前的李全友,眼睛闭了闭:“好了,我不去。”
  李全友这才放开手,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要脸,但是却又毫无办法,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卑微至极,并且无耻至极。
  周香慢慢的走回堂屋,看到门前的李全友,仍旧没有消气,但是声音却还是缓和了许多:“光久,你去帮忙烧壶水,我跟你爹两个聊聊。”
  李光久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他蹲在院子里,白天追着他跑的鸡们已经趴在鸡舍内,把脖子藏进自己的羽毛里面,安静的入睡。
  他抬起头,天上已经可以看到亮起的星星,他忽然有种茫然的情绪,这种茫然来源于自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李光久。”他伸手扒拉着地上的石子:“三十岁的李光久才不会动不动就哭,其实……”
  他自己自嘲的笑了一声:“你是八岁的李光久吧。”
  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个李光久从几十年后的高楼大厦坠落,他的灵魂飘荡到了几十年前,落在八岁李光久的身体里面,但是,八岁的李光久身体内已经住了一个灵魂了。
  那么,剩下来的那个到底是三十岁的还是八岁的呢?
  原本,李光久以为自己是几十年后的那位充满野心却一切落空的青年,但是如果真是如此,他为何会记不得自己曾经的父母,也记不得曾经记忆的一切细枝末节,他唯一印象深的竟然是工作方式和思维逻辑。
  就像是在有条件的筛选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记忆,把它留下来一样。
  所以,其实在很早,他就有所疑问了。
  他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感情太真切,太深刻,无论是恨意也好还是爱也罢,如果他真是那个三十岁的李光久,也许根本就不会像他这般在意吧,毕竟那个人在几十年后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庭,应该会对自己的父母来得更深刻才对。
  他也曾以为自己是被那个八岁的李光久所影响了,在自认为自己是三十岁的李光久的前提下,被八岁的李光久所影响到变得跟他一模一样?无论是从生活习惯,还是细枝末节?
  而且这么多天,亲生父母都不会觉得哪里奇怪?
  其实已经前后矛盾了。
  那么结果自然不必再过多猜测。
  没有什么穿越,没有什么破产,没有什么再临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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