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容我为你痴迷——逐心

时间:2018-11-23 10:32:36  作者:逐心
  “就尼玛你会动嘴皮子,替老大出手的时候怎么就你怂得快?”
  三言两语的,两拨人就又剑拔弩张,一边三五个握紧了棍子,就要对方的人身上招呼,乌烟瘴气,乱棍横飞。
  戎容一边默念“跟我无关、跟我无关”,一边抚着胸口努力镇定。
  虽然搞不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弯弯绕,但事到如今,可以肯定池弥压根不在这里,安全脱身才是要事……她小心翼翼地躲开那群打红了眼的混混的视线,试图乘乱逃走。
  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刚蹑手蹑脚地躲过两个缠斗在一块的小黄毛,就又被另两个目眦欲裂的人给无意中拦住了。
  要打,走远点儿打啊!干嘛总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打杀杀?明明跟她没关系的啊QAQ
  忽然,余光里有道黑影呼啸而来,等戎容看清那是根脱手的木棍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完了……就算不被砸死,回头也一定会被池弥骂死。
  戎容抱着头蹲下身,心里怀着这次死定了的念头,却没能等来当头一击。
  哐啷撞击声从半空中传来,她从手肘上露出一只眼睛,正看见那根木棍被一根棒球棍击飞,各自掉在离她不远的地上。
  戎容惊魂甫定地抬头,看见蔼蔼暮色中逆光而来的少年,正穿过混乱互殴的人群向她跑来,校服西装前襟被风吹得敞开,衬衫领口也歪斜着,风尘仆仆。
  白皙的面庞上挂满了汗,一双丹凤眼黑不见底,池弥唇色绯红,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直到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走。”
 
 
第22章 22%痴迷
  戎容想站起身,才发现腿软得使不上半点力气,刚刚擦破了的手臂刚刚抬起,就抽得倒吸了口冷气,雾气蒙上眼睛。
  池弥抿唇,弯腰就要将她抱起。
  就在这时候,极远方忽然传来拉长的警笛呼啸。
  原本乌烟瘴气的两拨人顿时僵住,面面相觑之后,瘦子带头骂了句娘,“一定是这个小丫头报的警!”
  得了喘息的光头顿时认出,小丫头片子旁边穿校服的臭小子,正是不久前交过手的“小白脸”,顿时脸色一挂,仗着人多势众恶狠狠地说:“抢老大马子的就是他!小白脸报复是吧?麻杆,我俩的账往后再算,警察进来前先帮我把这小白脸给料理了!”
  瘦子擦了把嘴角的血,横过铁棒,阴森森地说:“小妹子让开,刀棍无眼,花了脸别怪哥哥不怜香惜玉。”
  “不是——”戎容想解释,却被池弥轻轻捂住了唇。
  池弥一边褪下校服外套,目光从那群怒火攻心的混混脸上扫过,“她的伤,谁弄的。”
  瘦子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光头,“他。”
  光头:“……”去他大爷的。
  冷冷看向汗如瀑下的光头,池弥将外套轻轻覆在戎容头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他说。
  眼前一片黑,戎容只能看见衣服下方飞扬的尘土。
  耳边是光头的骂骂咧咧,紧接着是惨叫,再然后棍棒掉地、滚落,求饶声不绝于耳。
  戎容小心翼翼地将池弥的校服外套一点点从脑袋上往下移,刚刚露出俩眼睛,才看见将瘦子押在膝头踹腹的池弥,某人就像心电感应一样看了过来。
  眼角沾了一滴不知道谁的血,将那双丹凤眼衬得几近冶艳。
  “闭眼!”一声低呵。
  戎容立刻乖乖地伏在膝头,再不敢看。
  远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小混混们“警察进来了,再不闪走不掉了”的叫嚷,打斗声终于渐止了。
  戎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于是眯着眼偷看。
  恰好看见池弥弯腰,在地上蜷着的光头衣服上擦了擦手指,唇线紧抿,微吊的丹凤眼尾那一滴血还在,映着冷冽的眼神。
  那一瞬,那个眼神,像一道闪电闯入戎容心底。
  他抬头,刚好遇见戎容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向她走来,弯下腰,手臂绕过膝盖和腋下将她抱起。
  一队穿着制服的警员迎面而来,戎家司机在最后朝着池弥挥手:“这里!这里!”
  太阳已经落山,秋风卷着旷地的落叶,戎容靠在温热的胸膛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我快要被吓死了——”
  “谁他妈让你来!”用咆哮形容都不为过。
  迎面来的小警员端着执法记录仪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掉地。
  这男孩子什么来路啊,居然放倒了一片小混混?!
  戎容一怔,撇了撇嘴,颤巍巍地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把雪白手背上淋漓的口子给他看,“池弥,我真的好疼呀……”
  真嗲啊……小警员的手又抖了抖,勉强稳住了镜头,然后就看见那个凶神恶煞的衬衣少年低下头,把脸埋进了女孩乌黑的长发里,许久才嘶哑地挤出一句,“没事就好。”
  戎容这才重新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没事的,我没事。”
  她看见汗水从他的鬓角滚落,看见他起伏的喉结,看到他眼角的那一滴血。
  从看见字条的那一秒开始,就被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总算是松了。
  戎容疲惫地靠在池弥地颈窝,连调整姿势的力气也没有,轻声说,“池弥,我有点累。”
  “那就睡一会。”
  “你会不会走?”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得了这句承诺,戎容才放心地抱着毛绒玩偶,在车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耳边是车外警察和司机、池弥的对话,一字字都听得见,却没有精力去想是什么意思。
  来的时候,她觉得为了救池弥,自己无所不能、人挡杀人。
  可池弥一出现,她立刻丢盔弃甲,无力再战,只想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任他遮风避雨。
  只要他在,什么都不用怕……只要他在就行。
  *
  “池弥,池弥!”
  戎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额头全是汗。
  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卧室,床头的小灯还留着,窗帘微微拂动,室内一片安静。
  她梦见光头偷袭了池弥,他眼角的那滴血是他自己的,怎么擦都还会再流、而且越流越多,于是硬生生被吓醒了,心口突突地跳。
  平时她若是这样喊,池弥早就推门进来了,可是卧室门却紧闭着,没有动静。
  他明明答应一直陪着她,不走的。
  戎容起身,轻手轻脚地出门,站在楼梯上方往下看,恰好看见戎正廷的私人助理,那个不苟言笑的庄秘书正负手候在客厅里。
  完蛋!
  事儿肯定是被司机给捅到爸爸那里去了……
  戎容提着脚尖,退回卧室里,然后从自己卧室进了浴室。
  浴室是两间卧室双通的,另一扇门通往池弥住的那间房。只不过池弥从来不用这间浴室,所以被当成戎容的专属来用,这扇门也很少开。
  还是在爸爸找他问话之前,串一下口供比较好……戎容试了下门把手,果然,池弥那家伙从不锁这扇门。
  门一开,戎容就看见池弥的背影,于是小声地埋怨:“你说会陪着我的呢?”
  池弥一转身,眸中尴尬一闪而过。
  “容儿?”
  戎容:“……”爸爸?
  戎正廷大步走出来,一眼看见披散着头发的女儿,居然还赤着脚,从侧门跑进了男孩子的房间,顿时浓眉紧蹙,低斥:“鞋呢?”
  戎容局促地动了动脚趾。
  池弥转身从卧室的架子上取了双拖鞋,放在她面前,这才救她于水火。
  戎正廷冷眼旁观,等池弥退回一旁,才问:“除了手,还有哪里受伤?”
  戎容抬手,看见手侧已经贴好了纱布,是池弥最常使用的十字贴,抿抿嘴,瞟了他一眼。
  “没事了,多亏池弥来得及时。”戎容笑眯眯地上前拉住戎正廷的手,“爸爸你不知道,池弥超厉害的,一打几不费吹灰之力!打得那几个小喽罗满地找牙……”
  “行了。”戎正廷打断了她,拿开小手,“你也十六了,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进别人卧室像什么话?”
  “池弥不是别人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戎正廷整个脸都黑了,与戎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里带着隐隐的怒气看向池弥,一言未发,已然有雷霆万钧之势。
  戎容早就清楚自家爸爸有多色厉内荏,也知道如何对付,顿时软下调子,撒娇地拽着他西装袖子,“我只不过是听见你在,才会过来的。”
  戎正廷总算脸色稍霁,“真的?”
  “比珍珠都真。”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这还差不多……”
  乘着戎正廷转身的空隙,戎容朝着池弥眨眨眼,做了个鬼脸。
  可他却无动于衷,那双丹凤眼乌黑不见底,所有的情绪都被藏在那片黑寂里。
  戎容狐疑地对他使了个眼色,也没有回应。
  “容儿,你过来。”
  戎容只好乖乖走到父亲身边,余光却一直关注着池弥。
  戎正廷递了一张A4纸过来。
  戎容接了,英文,盖了公章。她匆匆瞥了眼,只注意到了标注的时间是次年2月,地址是美国俄亥俄州的一家医学中心。
  “初诊时间已经定了,”戎正廷说,“收拾收拾,去俄州调理个一年,等第一次手术吧。”
  戎容问:“学校的课程怎么办?”
  戎正廷:“先休学,以后你要是想就留在美国继续念。”
  戎容蹙眉,看向池弥,“那他呢?”
  戎正廷没有回答。
  戎容读懂了父亲的沉默,追问:“那我去美国了,谁保护我?”
  “那边没人认识你,不用保镖。”
  “那边持木仓合法化,更需要保镖!”
  戎正廷微微冷了脸色,“就算要保镖,我也会在美国当地找。”
  “我不要别人,”戎容毫不犹豫地说,“我只要池弥。”
  池弥沉默得像墙角边的一株植物,从头到尾都没开口,就连戎容这样说,他也只是站得笔直,目光看着虚空的某一点。
  戎正廷松了松领口,看了眼沉默的少年,语气很缓慢,刻意地压抑着怒气,“他?我让他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你,不是为了把你卷进危险里。”
  戎容说:“今天这事跟池弥没关系!是我自己跑去的,要不是他我就——”
  “够了,你就没想过是谁把你骗过去?”戎正廷冷声。
  “……想过。”可是没想出来。
  戎正廷指着面无表情的池弥,“就是因为他。他得罪过的人如今找上门了,人在暗,腻在明,继续让他留在你身边,就是把你往狼口里推。池弥,我当初救你是看中你的人品和身手,如今你保护了容儿两年,我也如约救治了你的朋友,免你牢狱之灾——两不相欠了。”
  池弥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
  戎容不相信,拉住池弥的胳膊,“池弥两年都没出过门,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池弥,你告诉我爸爸呀,那个光头根本不知道我和你会到工厂去啊,他们在那里约架压根就不是因为你。”
  池弥任由她摇晃手臂,低声说,“我也收到了一张字条,落款是你,让我去图书馆等你。”
  戎容一愣。
  他们俩都收到了来历不明的字条。
  一张引走池弥,一张骗她去小混混斗殴的工厂。
  而且写字条的人,知道池弥在金场的那段经历,这个人非但是冲着池弥而来,而且打算把对池弥的仇恨报复在戎容身上——这企图昭然若揭。
  凝视着戎容的眼睛,池弥沉声说:“是何方远。”
  戎容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个名字,池弥只对她说起过一次,是金场老板的儿子,因为欺负池弥的好友姜河太甚,而被池弥打成重伤。
  戎正廷铁青着脸,“何方远上个月刚刚刑满释放,你若老老实实不与姜河联系,他根本找不到你。”
  戎容微怔。
  池弥无声地默认了。
  戎正廷声音低沉,“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既然进了戎家,就跟过去断断干净。你如果不跟姜河见面,何方远怎么会找上你,怎么会连累容儿?”
  戎容忍不住替池弥说话:“当初先动手的是何方远,他咎由自取!现在回来打击报复,我们再把他送进牢里就是了,这事怎么能怪池弥呢?”
  戎正廷反问:“是何方远逼他去找姜河的?”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戎容嗫嗫,她还记得病房里两个少年那种久别重逢的轻快融洽,若她有这样的朋友,她也不舍得绝交啊。
  “既然做不到跟过去一刀两断,”戎正廷冷冷地看了池弥一眼,“就跟戎家一刀两断吧。”
  戎容大惊失色,“爸爸!”
  戎正廷整理着袖扣,“学校那边刚刚孙管家已经去办理好休学,明天就跟我去美国。”
  “我不……”
  戎正廷早就料到女儿会反对,“这宅子的水电明天就停,池弥也会搬出去,你一个人留在楠都,住哪里?吃什么喝什么?何况好不容易约上的手术,你不做?”
  “我……做啊。”戎容眼珠转了转,拿定了主意,“我跟你走,不过爸爸……能再多等三天吗?”
  “为什么?”
  “我不是要过生日了么,”戎容用软绵绵、可怜兮兮的口吻说,“在学校新交的朋友还要给我生日礼物。爸爸,你知道的,很久没人给过我生日礼物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