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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为你痴迷——逐心

时间:2018-11-23 10:32:36  作者:逐心
  陈可指着自己的脑袋。
  池弥看着她,一言不发。
  “真的,我来第一次就发现了,她一定有病。”陈可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一两年前戎小姐被人绑票过,谁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连学都不能上了,才会常年关在这里,搞不好就是精神有问题……神经病。”
  池弥的眼神越来越冷,陈可犹豫了一下,“如果不是生在戎家,有谁会搭理她?仗着一点臭钱,趾高气昂的,其实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怪物……算了,小池,你刚替我挡了石膏,有没有受伤?”
  说这话的时候,陈可试图去拉池弥的手臂,被他避开了。
  “小池?”
  池弥站在树荫下,冷白的脸不带半点情绪,“她不是怪物。”
  陈可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些,不知怎么,这个少年在刚刚那一瞬给了她一种无来由的恐惧感,虽然他明明没有什么动作和表情。
  “戎先生请你来是教小姐画画,不是让你辱骂她,”池弥凤眼微眯,“她做的或许有不对,你可以不干,甚至可以砸回去,但你没资格骂她。”
  砸,砸回去?
  陈可觉得眼前这男孩莫不是疯了?砸戎家的独生女,她活腻了么?
  池弥朝她走近了一步,那种迫人的气势就更盛,“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离开之后,议论一次戎小姐的是非……我不保证不会打女人。”
  语调又慢,又阴沉,丹凤眼中是面对猎物的杀气。
  陈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跑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给怪物当保镖的,还能是什么正常人?
  直到亲眼看见陈可离开戎家大门,池弥才转身返回画室,路上顺便拾起了滚落的颜料罐。
  戎容还在画室里,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乌黑的长发温柔地伏在背后,家居服后长长的兔子耳朵柔软地垂着,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巴的。
  听见池弥的脚步,她头也没回,“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算了,干嘛要守着我这个怪物?”
  池弥微怔。
  陈老师和他在楼下说话的声音并不高,戎容就算站在窗边也不可能听见的。
  她为什么会说“怪物”?难道陈老师不是第一次用这个词形容她,而且曾经被戎容听见过……
  “你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酬劳吗?我有钱啊,我爸不给、我给!我给你钱,你走,走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戎容转过身,眼眶还真跟兔子似的,红了。
  可她没想到,明明才走到门口的池弥怎么忽然就近在咫尺了?他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么?
  错愕之中,她的右手已经被池弥拾了起来。
  血顺着白皙柔嫩的手指流淌,戎容想抽手却没能抽得回来,就被池弥拉着往外走。
  他手劲大,攥得她生疼,不由带着哭腔:“你弄疼我了……”
  果然,池弥立刻停下,手劲也松了,略显不安地看着她的右手。
  “你要干嘛?”戎容气鼓鼓地说,“现在知道管我死活了?刚刚干嘛去了?”
  池弥从抽屉里取出云南白药的止血粉,也不管戎容的躲闪,擒住她的右手放在眼前,小心翼翼地把止血粉扑上去,又用纱布裹好。
  戎容嘟囔:“上药要吹一吹才不疼的,连这都不懂……”
  话音刚落,戎容只觉得指尖温热,某人居然笨拙地对着纱布吹了几口气。
  她顿时被气笑了——这人脑回路怎么回事啊?吹伤口,有吹纱布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嘴硬的小容容啊……
  还有嘴笨的池哥,只会做,不会说
  大婷心疼池哥
  我好像比较心疼戎容,没拳头也没獠牙,就一身一碰就碎的盔甲用来张牙舞爪
  幸好有池弥,互补啦
  ——————
 
 
第8章 8%痴迷
  直到戎容挂着眼泪笑出来,池弥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了些许,松开她的手,转身打算把药膏收回去。
  池弥转身的时候,戎容看见了他衣袖上隐约透出的深褐色,“你站住。”
  池弥依言没动,戎容跑近他,伸手要撩他衣袖,被躲开了。
  戎容细眉一蹙,盯着他,“不许动。”再动手,他果然没再闪避了。
  他穿了件灰色的T恤,随着衣袖被挽起,手臂外侧翻了皮的伤口终于露了出来——片刻前在画室里被戎容拿石膏像砸的。
  戎容的肩头微微耸动,盯着伤口半天没动。
  “小伤,没事。”说着,池弥就要抽回手。
  结果手腕被她给拽住了,不但没抽得回手,还差点把娇滴滴的小姑娘给拽进怀里。
  池弥顿时不敢再造次,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陪着罚站。
  直到一滴温热滴在他手背上,池弥才后知后觉地弯腰,凑近看她,这才发现小姑娘已经哭得鼻尖都红了。
  可刚刚她自己手被划伤了,都没见这么娇气啊!
  “真不疼,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事,睡一觉就长好了。”连池弥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他们相识以来,自己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别哭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戎容总算抬头,眼眶通红,柳眉倒竖,“你才兔子!”伸出手,“拿来。”
  池弥:“拿什么?”
  戎容瞪了他一眼,从他另一只手里拿过云南白药,下巴一扬,“坐那儿去。”
  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眶鼻尖还红着,指示起人来却毫不含糊的大小姐劲头。
  池弥无奈,乖乖地坐在沙发里,眼瞅着她坐在一边细细地替自己上药。
  他的肤色是冷白,戎容是奶白,他手臂肌肉结实,她小手细白,指甲修剪得干净又圆润,比起嘴上的凶,戎容的动作可以说是温柔极了。
  池弥比她高,从他的角度刚好看见她没来及擦的一滴泪,正因为低头的动作而挂在鼻尖。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用食指替她抹掉了。
  直到肌肤相触,池弥才恍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撤手,可戎容只是抬起清亮的大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好了。”
  “嗯。”
  戎容将药膏递给他,自己坐在沙发里,看着他去收拾,“为什么不躲开?”
  池弥背对着她,沉默了一下,“砸到外人不好。”
  戎容眨了眨眼,外人?陈可是外人,那他呢,他就不是外人了?
  “砸伤了你就没事吗?”
  “没事。”答得理所当然。
  “池弥。”声音忽然严肃起来。
  池弥回身,只见戎大小姐一手揩着眼角的泪花,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跟我说的话吗?你说你是来做保镖的,不是来当仆人的。”
  池弥站在柜子边,丹凤眼幽暗,看着她。
  “所以我不觉得伤了你就没事,我……不想砸伤你的。”最后一句她说得有点磕巴。
  池弥唇动了动,终于问:“陈老师对你一直都这样吗?”
  “哪样?”
  池弥有点为难,要怎么形容?他想起陈可说“戎小姐脑子有病”时候鄙夷的表情。
  心里存了那样的评价,在相处的时候又怎么能分毫不露呢?她又不是演员。
  何况戎容那种敏感的性格……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池弥低头,愧疚于陈可来了这么多天,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戎容轻嘲地一笑:“这不是很正常吗?肯跑这么远来给我上课的人,都是为了爸爸开的高报酬,难不成还真是为了传到授业解惑?我怎么样不重要的,爸爸那里过得去就行了。”
  池弥合上抽屉,“知道了,下一次再遇见这样的人……你跟我说,我来处理,你不要自己动手。”
  戎容微诧。
  “错的人不在你,不值得脏了你手。”
  戎容委屈地撇撇嘴,“你现在这么说她了?我看她每次来,你不是挺喜欢跟她聊天的么?”
  池弥说:“我理她是因为你。”
  “我?”
  “因为是你的老师,我才会理她。既然她不配,我就不会再理了。”
  戎容破涕为笑,“说得那么拽……好像人人都想跟你搭讪似的。”
  池弥眉头一挑,将衣袖放了下来,挡住手臂上的伤口,“总之陈老师的事我来跟孙管家解释吧,你不用管了。”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
  “你等下。”戎容从后面追了上来,上手就去掀他的T恤下摆。
  池弥一手按住了,丹凤眼里罕见地掠过惊慌。
  “我刚刚也砸到你的背了对不对?”戎容不依不饶地问,“你让我看看。”
  “没有,”池弥不敢推她,只能一味地躲,“那么点大的罐子,能有什么伤。”
  “不行,你让我看一下,背后你自己上不了药的!”
  无论戎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绕到池弥身后。
  突然,她一顿,捂着胸口慢慢地蹲了下来。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药?或者我去喊孙管家?”池弥慌忙上前来查看,结果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兔子似的蹦了起来,整个儿压在他背上,乘机掀开了他的衣服。
  精瘦的背脊,有漂亮的肌肉纹理,而右肩胛骨上果然有一块淤血分外醒目。
  戎容慢吞吞地退开了,看向红着耳朵整理衣裳的池弥,长睫垂下,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池弥躲开了她的视线,“没事,我去找孙管家。”说完,逃一样快步离开了。
  戎容留在原地,抬起被他包扎得傻乎乎的手指。
  她一直以为,人都只会用自己最不缺的东西去施舍别人。
  比如父亲不缺钱,所以给她锦衣玉食,替她请昂贵家教,可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爱,所以不会陪她,也给不了她关心。
  可池弥这家伙不同。
  他不温柔,却会给她笨拙的温柔,他不被人关心,却会关心她所作所为的原因。
  真是个……怪人啊。
  *
  孙谊听池弥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你是说陈可背后咒骂小姐,还被小姐给听见了,所以才要撵走她?”
  池弥点头,“应该不是第一次。”
  “小姐从来没说过。”
  “这话没法说。”
  孙谊想了想也是,怎么说?跑来像小孩子一样告状,说有人背后说坏话吗?这不是戎容的作风,她素来是自己解决,撵走了事。
  以往的那些家庭教师,她也从没说过撵人家走的理由,如今想想,怕是也都有些不足为人道的缘故。
  池弥说:“她接触得人少,更放大他们的虚伪。”
  孙谊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戎容不肯去上学,戎先生也不敢逼她。好在也不是所有家庭教师都留不住,文化课的那几个,虽说是网络授课,但这么一年多了,我看她相处得还不错。”
  “因为戎小姐不是无理取闹,她只是自我保护。”所以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孙谊抬眸,看向素来寡言的少年,不过半月而已,他居然已经能理解她。
  “有你在,你保护她,也许她会慢慢好起来的。”孙谊微笑,“毕竟我看她如今和你打打闹闹的,也不吵着赶你走了,而且饭量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确实,如今两人每天吃饭跟比赛似的。
  戎容虽然吃得少,但起码荤素不忌,每天都能按时按点吃完。而池弥更是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营养均衡,半个月时间只觉得胳膊都粗了一圈。
  孙谊低头,看了眼少年吊高的裤脚,“裤子太短,该换了。”
  池弥应了一声,不自在地扯了下衣摆。
  “你的薪水都是直接送去医院补贴医疗费,”孙谊想了想,“下午小姐午睡的时候我带你去市区买几身换洗衣物吧。钱算我借给你,以后你有钱了再还。”
  池弥想拒绝,被孙谊打断了,“你如今是戎家的人,出入也是代表戎家,不能太不讲究。”
  “……好。”
  *
  从孙谊那里出来,池弥本想去找戎容告半天假,没想到她已经不在画室了。
  画架仍旧倒着,颜料都干涸了,黏在墙上、地上。
  池弥绕过去,扶起了她的画架。
  画还是半成品,荷塘月色大致已经能看出些端倪,只是最后几笔不知怎的,大笔横勾,深蓝色的颜料甚至从圆月上划过,情绪失控得一目了然。
  他想起陈可说的“一幅画而已,不知道她火什么”。夜色吗?戎容为什么不想画了……
  这样想着,池弥将画纸从架子上取下,下楼去了他的客房,从几乎不睡的床下抽出一只木盒,把画纸放了进去。
  “这些是什么?”戎容的声音忽然从他房门口传来。
  再想把木盒藏回去显然来不及了,池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上前,一张张地翻看木盒里的画纸。
  纸张虽然已经都被展平了,但被揉搓过的褶皱还残留着,都是些被她揉成团扔掉的废画,有些只有轮廓勾线,有些已经是半成品了,甚至有些是已经完成的……
  她闲来无事就去画室呆着,但从来没有完成的作品。
  就连戎正廷也一直以为女儿对绘画是没天赋的,没人知道她只是不留而已。
  可这些画居然都被池弥给整理好,妥善收着。
  戎容捏着最新的那张荷塘,莫名其妙地问:“你收这些垃圾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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