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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顾苏安谢席

时间:2018-11-24 09:52:55  作者:顾苏安谢席
  他们一别九年,在偌大的深宫中愣是没见过一面,却好似时时刻刻都在身侧。
  夏司廉性子冷,珈以小时候就长在他身边时都没听过他几句软语,他总是怕她在宫里活不下去,教她各种生存之道,让她忍,教她让,恨不得把自己都没有的博大胸怀交给她,把好运也借给她,好让她在吃人的深宫里活得更好。
  他这样教人,若是那人不知感恩,怕是只会落满身埋怨。
  珈以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眼,憋住了眼里的泪,冷声开口,“当年救命之恩,今日本宫就当是换了,五年养恩,本宫已为公公谋了高官厚禄,你我自今日起,恩过相抵,算是两不相欠了。”
  这是珈以在牢狱中与夏司廉说的最后一句话。
  夏司廉出了大理寺,圣驾也已回了宫,他跪在承乾殿前谢恩,一叩头下去,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眼睛都红了,“奴才谢主隆恩。”
  盛平帝招了手让他进去。
  夏司廉跪在下首,目光盯着跟前的石砖,想着盛平帝会问什么,却没想万岁开口第一句,问的却是,“她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话里面,藏着那么两分惆怅,“她还在母妃腹中时,朕就期待着她的降世,后来遭了太后的毒手,父皇驾崩,朕还以为,孤家寡人,莫过于此了。”
  夏司廉跪着听,半个字都未讲。
  可他心里是真不愿听盛平帝说这般话,好似他与小午的牵扯有多么深,明明之前是他一言不顺就将小午拖出去打了板子,小午被杨太后陷害时,他也袖手旁观,话里话外,都未曾将小午当一回事。
  莫不是真的皇家人贵重,只有流着皇室血脉,才值当万岁关心罢。
  夏司廉沉默不语,盛平帝瞧着心烦,只想这太监实是没眼力劲了些,明明揽着这么大功劳却不到他面前来领赏。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若是他真拿成安当筹码,怕是更要惹了他的厌恶。
  心里将这奴才的心思摸得差不多,盛平帝又觉得这奴才心思深沉,那点子好奇心也就消逝得差不多,转而说起了正事。
  海福一死,司礼监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夏司廉补上,自然无法兼顾内官监,转手推了底下一个太监顶上,自己捧着盛平帝赏赐给杨太后的安神汤,去了杨太后所在的慈安宫。
  半月多不见,杨太后憔悴得像是换了一张脸。
  她看着老了十岁不止,靠在软榻上瞧着他,那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变为厉鬼将夏司廉吞吃入腹,“你与你那干爹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藏着个公主……呵呵,一个公主,皇家血脉,居然靠当太监躲过一命。”
  杨太后枯瘦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引枕,目光盯着夏司廉,“她就像她那亲娘一样,命都贱得很,白日里装得高高在上,夜晚不管哪个废物的床都上赶着爬,出卖她那肮脏的身子,就会赢个活着的机会。”
  “污糟的身子,也就你这下贱的贱胚子才瞧得上!”
  夏司廉抬头看了杨太后一眼。
  然后他朝两边看了眼,跟着的小太监立即有眼色地将人都遣退下去,夏司廉手一松,那装着安神汤的药碗就砸在了地上,他后退一步,瞧向杨太后。
  “万岁赏下的安神汤,太后抬手打碎了,是对万岁心存不满吗?”
  “哀家对万岁能有何不满?”
  杨太后撑起身子,她性子硬了一辈子,当年面对先帝都愣是没软化半分,先帝要子嗣而她久久不孕,强撑着不让先帝纳妃,杨家最先送进来的那些女人,都是被她亲手灌了药,便是偷偷与人私通也生不下皇子。
  后来先帝出游,带了廖妃回宫,一举生下了盛平帝,杨太后觉得心气不顺,可好歹也松了口气,转头就给先帝下了绝育的药。
  她养着盛平帝,告诉他的也全都是“天底下只有母后念着你”,无论吃喝行止,无一不要按她要求而来,故而先帝察觉不对加以诱导后,盛平帝很快转了头。
  孩子就是再小,也不会喜欢自己没有半点自由,只有掌控的日子。
  就是后来的曹吉,与杨太后日渐离心,多半也是因着杨太后这种性子。
  曹吉与海福,杨太后于他们是主子,他们即使心中有所怨怼不满,嘴上也不能透露出一丝半点,可盛平帝不是,夏司廉也不是。
  杨太后站起身,试图用气势和一国之后的权势压迫他。
  可夏司廉一伸手,拽住了杨太后的衣袖,再伸脚往她小腿上一踹,杨太后重心不稳往前栽倒,膝盖磕在台阶上,脸正好就砸在了那堆碎瓷片上。
  脸上刺痛,她大叫出声,夏司廉站在一旁看着,却分毫不动。
  “太后可要小心,这夜路走得多了,总是会看见各路牛鬼蛇神的,太后若想清闲度日,日后在这宫中,还是少听少说少做主得好。”
  杨太后伤了脸,哪里还有心神听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嘶叫就要宣太医。
  夏司廉后退一步,如了她的意。
  但那伤口深,太医吓得哆哆嗦嗦,却还是说了实话,这怕是要留疤的。
  盛平帝来慈安宫走了一圈,出去后经不住自己就把自己给逗乐了,哼笑了声,转头看夏司廉,“你倒是敢!”
  “奴才气量小,恩要还,仇也要报,让万岁难为了。”
  盛平帝回头瞥他一眼,并不接这口,只笑了声,“你这奴才心大,背着朕做些无关痛痒的小手脚,朕莫不是还要和你计较不成?”
  他摆摆手,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开口说了一句,“太后性子要强,自小被杨家那老国公当宝贝养着,先皇在时她都没今日难堪,你,怕是要被报复了。”
  夏司廉点头,瞧着并无一丝波动。
  盛平帝瞧在眼里,只当他轻敌,却没往深处想。
  夏司廉也并不想告诉他,他之所以对杨太后下这么重的手,而不是那碗只会令人在白日昏昏欲睡而在夜晚辗转难眠的安神汤,只是因为杨太后辱骂了珈以。
  那是他的小姑娘,由他来保护就够了。
  之后,杨太后埋在宫中各处的钉子果然都动了起来,夏司廉躲过了好几次暗杀,终于在一日深夜被人得了手,伤得半月下不了床。
  宫中形式须臾万变,夏司廉虽知晓盛平帝不会这么快舍弃他,可他伤得这般重,想来在盛平帝哪里总是要受些麻烦,怕是宫里权势不如往昔。
  但好在,他埋的暗棋也不少,经得住一时半刻的消耗。
  但在夏司廉卧床养伤的第十日,宫中爆出了丁皇后有孕的消息。
  而次日,丁皇后宫中就抓到了三个试图下药的宫女。
  皇后有孕伤神,盛平帝迫不得已,将亲妹成安长公主召回了宫中,谁料正巧遇见了杨家七公子,那杨七看一眼成安长公主便惊为天人,求婚求到了万岁面前。
  万岁仅此一妹,且听闻还是救驾有功,给盛平帝去了毒的,自然不想让亲妹卷入朝堂的漩涡之中,冷言拒绝了杨七的请求。
  结果杨七转头就求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直接一封懿旨给指了婚。
  盛平帝怒气冲冲地赶去质问,杨太后直接一句,“哀家这个嫡母尚在,成安的婚事,怎么哀家这个嫡母就做不得主了?”
  “孝”字当头,万岁乃为天下之表率,盛平帝也反驳不得。
  他挟着怒火回了宫,反倒是暂住栖凤宫偏殿的成安长公主心平气和,“先前我与皇兄说不想嫁人,其实并不是诓骗皇兄的托词,不嫁与守寡也无甚区别,公主不嫁,皇家颜面过不去,可公主守寡,就无人多加置喙了吧?”
  珈以落了子,姿态随意,态度敷衍,好似谋划的并不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盛平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皇兄不会让你守寡”这样的话。
  杨家他势必都要除的,之前铺垫了这许多,如今杨家在朝中已鲜有帮手,才使得杨国公即使没了外孙又赔了女儿也不敢和杨太后闹翻,可这缝隙已越来越大,只等一个时机彻底撕裂开来,双方受损。
  “杨家,”珈以捏着颗黑子,抬头看沉默不语的盛平帝,半点不因为他的沉默或是权衡而伤心失落,“杨家于朝于皇兄,都是心腹大患,送上门的机会,皇兄若是就这般轻飘飘错过了,我都替皇兄可惜。”
  那颗棋子,珈以瞧来瞧去,觉得有好几处落脚之地。
  选择多了,她反倒不想选了,将棋子扔回棋篓,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明日皇兄跟前的夏公公就回来了,我也不便在宫中久留,这嫁去皇家的嫁妆,皇兄也不用为我准备,就当我是出门游历一二罢了。”
  她这般坦然自若,盛平帝反倒更过意不去,喊她,“成安……”
  这妹妹认回来,却没过过几日好日子。
  “皇兄只要记得,社稷安稳了,能让我过些轻松的日子就好。”
  珈以走到门边开了门,寒风往里一灌,她下意识捂住嘴咳了两声,等在门外的小太监机灵地给她递了裘衣,让小宫女给系上,将要退开时,眼垂下一看,看见了成安长公主衣袖上那一抹浓烈的鲜红。
 
 
第121章 他不会说爱你(10)
  珈以开门出去,走了几步,没想却看见了就站在门口的夏司廉。
  她手一紧,下意识就先握住了自己的衣袖,深吸了口气调匀呼吸,朝着夏司廉点头,脸上堆满的全是大写的“高贵冷艳”。
  “夏公公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这伤口都还没养好,着急忙慌地就赶来上值,是当心你这大权宦的位置太显眼,怕被旁人抢了去,才敢这般连命都不要了吧?”
  夏司廉来得匆忙,脸上并未傅粉,反而将他憔悴苍白的脸色暴露无遗。
  他伤了杨太后的脸,杨太后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下杀手时半点没手软,那奉命而来的杀手也爱岗敬业得很,是真损了夏司廉大半条命。
  可上午收到了杨太后颁的懿旨,夏司廉却再躺不住,急急就进了宫。
  他还在发烧,脑子迷蒙一片,人站在跟前,却不知道开口说句什么,张了嘴想叫一声,猛地想起珈以先前的排斥,那称呼就变成了,“长公主殿下……”
  那嗓子哑得,比边疆的风雪还要刮人。
  珈以皱眉看了眼他,看到他两颊上透着的不正常的红晕,突然就不耐烦再与他说这些弯弯绕绕,干脆直接地给了结论,“她占着嫡母的名分,一句‘父母之命’下来,便是皇兄也没半点反驳之地,你要是如今对她下手,就是拿命换命。”
  夏司廉呼吸不畅,心跳得飞快又猛烈。
  灼热的呼吸都快摧毁了他的神智,夏司廉忽地就放弃了再多的思考,张嘴就来了一句,“用我的命换你下辈子的幸福,算来也不亏。”
  说这话时,他依旧绷着那张脸,就和以前说任何一句决定时一般。
  珈以张嘴想骂他假好心假仁义,一抬眼看见他那双乌黑的眼珠,这话就咽了下去,只装腔作势般的冷哼了声,“夏公公的命可金贵得很,我可不敢拿你去换。”
  她说完,也不知为何,脑海里忽地就出现了之前夏司廉那三不五时就要好心做坏事的举动,有心想嫌弃这位宫里鼎鼎有名的木面阎罗两句,却又觉得这些事说出来连自己都丢脸,冷哼了声,昂首迈着莲步走了。
  成安长公主,那众所周知,是刚被认回皇室的,早些年还是在宫里干着伺候人的活计,自然不可能像真的金尊玉贵地养大的公主一般,有着通身气派。
  珈以一直注意着这个,偶尔就露出几分。
  在夏司廉面前,自然是最合适露出这几分不适应的时候。
  她的脊背虽然绷得笔直,可脚步却仍旧透着僵硬,夏司廉站在后面看着,一咬牙进去,跪在盛平帝面前,说了之前被珈以猜出的计划。
  “奴才死不足惜,但长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怎能身入狼窝,杨家……”
  盛平帝听着他说话,那眼睛里的光就暗了下来,忽地就冷笑了声,“夏公公这意思,是你更在意成安,而朕,身为她的胞兄,却不顾亲情,只顾社稷吗?”
  以女子和亲求和,这对任何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夏司廉听出他话里的指责和怒意,跪在地上,扣在地砖上的手都因高烧而微微发抖,可他忽就笑了一声,“万岁乃是社稷之主,所思所虑,自然不比奴才的愚钝和狭隘,也比奴才更理智清醒,是奴才万万比不上的。”
  “可殿下,”夏司廉停顿了下,“殿下在奴才眼里,还是当年的孩童模样,奴才当年势单力薄,纵是拼得鱼死网破,也不一定能让她安定地过一辈子。可如今,如今殿下已是殿下,有万岁撑腰,自是不该受半点委屈。”
  盛平帝一字不发,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夏司廉跟了他这么些年,对他的性情也还算了解,盛平帝旁的不说,对手足亲人还是看重的,且因为多年亲情缺失,在这块上尤为珍惜些。
  可偏偏是,他年少成长坎坷,看诸事,都更在意利益与得失。
  夏司廉咬牙,使出他心中留着的杀手锏,“殿下对万岁曾有救命之恩……”
  “她救朕,是为了救你。”
  藏在心里怄气了许多次的事,盛平帝全没想到,说出口时,他居然并没多少波动,最多就是有那么几分酸涩,“那时朕昏迷醒来,方知她是朕的亲妹,与朕换了半身血,才去了朕体内的毒,可不等朕欢欣地问候一句,她便提了要求。”
  那时的小姑娘脸上还有几分怯懦,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又分外地冷静,对上他转来的视线,缓缓地说了一句,“万岁的一命,能换我阿兄一条生路了吗?”
  夏司廉抬着头,怔怔地看着盛平帝。
  他都已经忘了不能直视圣颜,等盛平帝转了目光过来,才想起此事,匆匆将目光别开,心里莫名五味杂陈。
  可繁复的感觉褪去之后,他又觉着,留了一滩的浓糖。
  “成安的性子,你自小与她相处,应该也更知晓,她做了决定的事,旁人说再多也动不了她的心。杨家一事,朕也不赞成,你若能说动她,便尽管去。”
  杨太后与他有杀母弑父之仇,杨家虽明面上并未助纣为虐,可私底下却从未曾反对过,这些年瞧着八风不动,他私底下收集来的证据却也不少。
  杨太后要杀,杨家要除,可他也只有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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