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来第一次把身心上的压力彻底的释放。
周晓晓想为他清理一下浊物,无奈却做不到。
就连为他盖一下被子,都无从着手。
只得坐在床边,就着月光,猥琐的欣赏了一下他香汗淋漓的身躯。
真是令人又爱又怜。
周晓晓俯下身,吻去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珠,轻轻摸着他的头发道:“行知,好好睡一觉,以后不要这么苦着自己。”
……
俞行知一觉睡得深沉,醒来之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坐起身来,屋内空无一人。
身侧躺着的依旧是失了魂魄的妻子。
他心中惊疑不定,
昨夜,是真实还是幻境?
他扯过锦被,盖住自己遍布□□痕迹的身躯。
难不成是我太过思念晓晓,在魔愣中竟做出自渎的丑事?
他握住自己的手腕,
昨夜,有一个人,这样制住他的手臂。
是她,
之前那一次,她也是这么对我。
俞行知露出一点笑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自己的面孔。
闭上双眼。
回忆起昨夜那雨点般的吻,一路落下的地方。
就是她,
除了她,
还能有谁,
这般的坏。
熟悉自己周身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总是肆意撩拨,却不肯轻易俯就。
一会让他难受得如陷深渊,一会又使他舒畅得直升云霄。
晓晓她还是舍不得我,终于回来看我了。
……
冠军侯府的下人们,发现自己家的侯爷,仿佛一夜之间,就走出了阴霾,恢复了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模样。
他开始正常上朝,恢复了人际交往。
回府后依旧亲自照顾侯夫人的生活起居。
只是不再郁郁寡欢,情思郁结的模样。
时时可以见到他牵着那神情呆滞的侯夫人,
时而园中散步。
时而花间读卷,
时而林下抚琴。
侯爷面对着夫人,总是浅笑轻言,温柔小意。
令府中一众丫鬟仆妇,对那出身市井的侯夫人都羡慕不已。
谁也不知,夜半时分,才是俞行知最为愉悦的时候。
每当夜幕降临,他都早早脱衣就寝。
夜深人静之时,虚无中慢慢传来一种特别真实又熟悉的触感。
那个人,夜夜都来寻他。
有时,她只是依偎在自己身侧,陪伴自己同眠。
有些时候,她却要使坏,领自己共赴极乐之约。
俞行知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生怕连这种缥缈愉悦之夜,都如那梦幻泡影,随时破灭。
因此他不再约束自己,遵循着身体最为原始的渴望,竭力释放出最大的热情,拥抱自己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地攀登那快乐的巅峰。
……
回到现世转眼过了数月。
一日,周晓晓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两桌席面。
把她受伤以后这段时间里,对她诸多照顾的亲戚朋友都请了。
吃完饭,几个年轻人不愿散伙,转战第二场。
找了一家KTV继续胡天胡地,拼酒K歌。
周晓晓的几个铁杆基友,阮欣然,楚云云,当仁不让地都参与了。令人意外的是身为刑警的陈炜潘也竟然没有推辞,留了下来。
期间,陈炜潘频频向周晓晓劝酒。以至于后来全场的人都看出来,这个曾经的校草,如今的警队精英,似乎对晓晓同学有那么点意思。
然而周晓晓对他很客套疏离,明晃晃的拒绝之意摆在脸上。
看得几个单身的女性都咬牙暗恨。
这么好的大白菜送上门来,周晓晓你却不拱,简直暴殄天物,没天理了。
刚到十一点,周晓晓就一反常态的提前退场。
“家里有人等。”她不由分说,拿起包就走。
陈炜潘跟出来,执意要送她。
“我叫好专车了呢,学长陪我到楼下就好。”周晓晓礼貌的拒绝。
二人在街边等车。
此地有些偏僻,深夜里行人和车流都很少。
突然,前方开来两辆面包车。
刹车声尖锐地响起,横停在两人面前。
车门一拉开,哗啦啦下来十几个手持长短铁棍的社会青年。
一拥而上冲着陈炜潘去了。
陈炜潘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打翻在地。
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棍棒交加。
周晓晓想掏出手机报警。
一个纹着纹身,剃着光头,马仔打扮的男人,舞着手中的一根长铁棍,
对着周晓晓凶神恶煞地说道:“女人,劝你少管闲事,否则……”
话没说完,他感觉手肘麻了一下,手上的棍子不知怎么的,就跑到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上去了。
那个女人掂了掂他的棍子,还嘀咕了一声,“太轻了点。”
随即将棒身一抖,刹那间化做五道虚影。
仿佛在斑驳的夜色中开出一朵洁白的梨花,
光头眼睁睁的看着那花影冲自己扑面而来,
只在他下巴处轻轻擦了一下。
他脑中嗡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周晓晓展开棒法,加入战团。
她身姿潇洒,素手翻飞,将那铁棍,舞得似游龙入海。
泥泞的街道上,转瞬绽放朵朵雪白的梨花。
暴雨梨花枪!
但凡有人擦碰着一点,不是半身酸麻动弹不得,就是剧痛难忍满地打滚。
片刻之后,她凌空收棒。
身后一地东倒西歪,哀嚎不止的小混混。
陈炜潘躺在地上惊掉了下巴,连周身疼痛都一时忘记了。
周晓晓右手持棒,伸左手来扶他,
“没事吧,学长。要不要报警?”
“我……我就是警察。”
……
第二日早晨,
周晓晓刚到工作室门口,一大束蓝色的满天星就捧到了她的面前。
陈炜潘额头上贴着块纱布,但这不影响他换了一身风骚的行头,一大早就跑来蹲守周晓晓的心情。
“学妹,这是昨天的谢礼。”
这位学妹既神秘又有些傲气,实在是有趣,我一定要把她拿下。
他对自己说。
他殷勤的献花,又很绅士地跑去开门。
跟着周晓晓一起进入了工作室。
周晓晓请他在茶桌边坐了,
给他端了杯茶水,
“昨天那是怎么回事?现在做警察都这么危险的吗?”
“说起来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那只是个意外,平时也不是这样。警察的生活没有电视剧上演得那么恐怖。”陈炜潘神色稍微有些凝重,“只是最近有个大案子,可能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想吓我一吓。让我不要再查下去了。”
工作室的两个小妞,李红梅和柯玎琪缩在操作台后面,兴奋地叽叽喳喳,探头探脑。
陈炜潘咳了一下:“方便出去走走吗,我请你喝个咖啡好不好?”
周晓晓:“师兄你看,我这边一摊子事。还是改天吧?”
“那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感谢昨日救命之恩。”
“不用这么客气的,陈警官,上次你也帮过我。晚上我约了男朋友。实在有些不太方便。”
“你有男朋友?哪个男朋友?薛春建还在牢里关着呢。”
“不,不是那个。他的名字叫做俞行知。”
……
陈炜潘一脸失望的离开了。
林芝华过来收拾东西。
“陈警官人不错,长得帅,家庭条件也好。你又没有在交往的人,干嘛把话说死了。”
“谁说我没有,”周晓晓看了看那捧粉扑扑的满天星,啪的一声把它丢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道:“我那位。比他帅,比他有钱,各种条件都比他好。最重要的是,特别惹人怜爱。”
“对了华姐,我要出门几天,店里又要麻烦你了。”
“店铺你不用操心,只是你要去哪里?”
“L市。”
周晓晓撕下一页便签,写上了一行地址。
那是一个岛屿城市,从周晓晓所在的城市过去,要坐上数个小时的飞机。
周晓晓凝望着这个地址,这是那位穿越了多年的前辈,建国大长公主留给她的信息。当时,公主嘱托她若有回到现世,去替她看一看留在现世的亲人。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了,希望有用。
周晓晓在心里说。
………
夜间。
俞行知早早熄灭烛火,
解落衣物,闭上双眼。
仰卧于床榻之上,有些紧张的期待着。
不多时,果然有一只柔嫩的小手,轻轻抚摸他的面孔。
一个熟悉的躯体,依偎到他身侧。
“晓晓。”俞行知闭着眼睛,轻声唤道。
他感到有一个柔腻的指端,在他胸膛轻轻划拨。
慢慢写出“是我。”二字。
“晓晓,你过得好不好?”
好。
“你如今身在何处?”
家,娘家。
“你有家人,你有哪些家人?”
父,母,弟弟。
“他们待你可好?”
好。都很爱我。
“你……还不回来吗?”
那手指停顿了一下,慢慢写到:
暂时还回不来。
“……”
我在想法子,你着等我。
“你的家人知道我吗?”
见过你的画像。
“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都喜欢你,觉得你好看。
第40章
周晓晓独自来到L市。
这是一个海边的小岛城市。
气候宜人,生活节奏缓慢。
周晓晓照着那位大长公主留给她的地址,找到一栋坐落在林荫小道边上的小洋楼。
这大概是民国时期留下的建筑,经过现代的加固翻修,既流露出一种厚重的文化底蕴,又带着特有的低调奢华。
院内,开得正盛的蔷薇花,大朵大朵的从古朴的围墙上探出头来。
这是那位公主曾经的家。
只是两个世界时间流速如此混乱不同。也不知现在里边是何情境。
周晓晓仰头望着墙头那些摇曳着的花朵。
想起在遥远的时空中,初见那位公主殿下,她正是静坐在这样一个蔷薇花盛开的院落里。
那位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事事如意,但依旧思念故乡的亲人,想必她心中总是有着那么点遗憾的把。
周晓晓上前敲门。
一位面目慈和,满头银发的年长女士出来应门。
“你找虾米人?细姑娘?”
周晓晓愣了一下,这位女士和那位公主殿下,在眉眼之间很明显的有着几分相似。
“您好,婆婆,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做程千叶的女士?”
“莫有呢,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啊。”那位婆婆和蔼地笑了:“我家是姓程,但家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我只有一个儿子叫程千落。”
此时一辆豪车,经过她们身边,开进了院落里去。
车窗落下,露出了一张和建国长公主几乎一模一样的男性的面孔。
车门打开,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鼻梁上驾着一个无框眼镜,很有些成功人士气质的青年男性,从那车上下来。
他的年纪只在三十出头,还很是年轻。
那位婆婆介绍道:“那就是我的儿子。”
……
周晓晓告辞出来,她感到一片迷茫。
地址和人物都没有错。
但是却没人知道程千叶这个人。
正疑惑的走着路。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住她。
“请稍等一下。”
她转过身,看到刚才那位婆婆的儿子追了上来。
他来到周晓晓面前,扶了扶眼镜,沉默半晌,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周晓晓惊讶:“程千叶?你的妹妹?”
“终于,有人和我一样记得她。”那男子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可以吗?”
周晓晓和程千落对坐在一家海景咖啡厅内。
这里的环境很清幽。
从落地的玻璃窗外可以看见浩瀚的大海,听见那涛涛的海浪声。
程千落搅动杯中的咖啡,似乎陷入了久远的沉思当中。
周晓晓试探地开口:“长……额不……千叶她是你的妹妹?”
当从年纪来看,那位大长公主足够做他的母亲。
“我的名字叫程千落,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程千叶。”
程千落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一般。
“落叶落叶。是我当海员的父亲,给我们取的名字。”
“我和妹妹从小感情就很好,她性格很活泼,经常喜欢穿我的衣服,模仿我的声音,扮成我的样子去和别人开玩笑。时常都无人能够识破。”
“可是有一天,千叶突然失踪了。”
他把十指插入头发中,抓乱了整齐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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